(明天估計能補些字數,欠的時間不能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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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雪寒風,樹影如鬼。
寒風掠空送玉雪,樹影幽深藏凶神。
街邊的暗影裡,隊員都縮了脖子,躲在樹叢。
這一次與往日不同,幹買賣是在城市裡,沒有了青紗帳的掩護,十分不適應。
能與這些有異術的人在一起,刺激是肯定的,獎勵也豐厚,所以,褲腰帶別在了腰上,咬牙幹了。
樑富貴已經帶着那些陰險的漢子,在早就查探好的位置,隱藏了起來,只等戰鬥發起時,作爲大隊警戒,拖延和遲滯敵人的攻擊速度,騷擾攻擊,保存自身爲要,時刻準備撤退,也就是打一槍就跑。
他們這些人都油滑得緊,不用爲他們操心,值得擔心的,擔任主力攻擊隊的自己這幫人。
尤其是廣場那邊,還有大隊的人手,這是沈全沒查探出來的消息,對計劃有所阻攔。
呼吸的白氣,都凝聚成一團團的幻像,與凍雪融化在一起,將熱量帶走。
距離攻擊發起時間,還有半個小時。
還有時間,仔細的考慮一下,攻擊計劃還有時間調整。
半球在天空巡遊,位置比較高,覆蓋的範圍比較大,視野清晰的範圍,也只有五百米,更遠就要模糊些。
這裡說的視野清晰,是指像素超過千萬。傳遞的圖象能放大到看清楚汗毛孔的地步。
就是有了如此利器。纔算是給通靈之歌改造過的奴役野獸,否則,跟普通的沒有分別,也實在是掉價了。
商量着的話語,才進行到一半,就發現秘密監獄這裡,跟自己想象的不大一樣。
頻道里面,話語並不多,大家都在爲剛纔的消息糾結。
“並沒有像你們想象的那麼嚴重,不過是戰鬥激烈些。消耗大些,要說到危險,那還不至於!”盛隆始終是信心滿滿,不斷的勝利。確實能將人的信心給堆積起來。
“你到是看得開!”刑太章已經緊張一會兒了,他的壓力不小,隊伍裡面只有一個輔助治療,等一下亂戰起來,不一定能照顧得來。
“要麼如何?都已經到這了,沒有十全十美的計劃,盡力做到完美就是了!”盛隆說道。
“是這個道理,好了,先不說那些,咱們看看地形。”張虎臣沿着紅線划動着說道:“要是按照送飯的人提供的線路。咱們只需要破開一個鐵門。這裡應該是最快捷的線路,而且,連防禦的敵人,都只有一個在高牆上的哨塔,面對的方向,還是內圈,只要咱們能夠從這個側門進去,可以說,就應該能直接到裡面,將人帶出來。甚至,連槍都不放。”
估計這裡,就是給那些想要找這裡麻煩的人,一個陷阱的開口,咱們只是踩進了設計好的陷阱。如果是普通人,還不得覺得自己佔了便宜。其實。咱們從上邊看,這裡看似簡單,一條直路,但是,牆高超過四米,一條窄路,只需要在頂頭的位置,派兩個人看守,就能將這條舒服的路線給封死。刑太章說道,這邊他是查看最多的地方,來回走了不下五次了,也沒找到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
你看的不對,堵路的傢伙在這裡,張虎臣傳遞在公共空間的圖象,顯示出來的是,兩個地堡,正對着這條開口的地堡,在廣場側邊的位置,看起來像是防護大門所在,其實,真正的目的,就是封鎖這裡,只要有幾條槍,這裡就是死路,誰踩進去誰死!張虎臣的半球視野比較高,所以看的範圍比較大。
沈全得來的消息太容易了,別忘了,張虎臣接的是一個團隊任務,難度肯定小不了,這要是隨便都能將人救出來,怎麼有設計成團隊任務的必要呢!
既然這條路線不通,那麼就要想別的辦法。
得了張虎臣的提示,刑太章也將視野放遠。
“咱們可以從這邊的高牆上進去,這樣的話,只需要通過這個廣場就行了。”刑太章的紙鶴也有偵察能力,同樣在裡面飛舞着。
“路上都有堡壘和防護,爲什麼到了這個廣場,就變的整潔了?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麼!”張虎臣說道:“你也看到了,在廣場的那座長條形樹林後邊,房子裡面外邊,那麼多人在忙碌着,這其實就是這個監獄要掩蓋的秘密,咱們救人的時候,不可避免的要對那邊造成影響,所以,廣場纔是最大的陷阱,來多少人,都要給敵人的射界覆蓋,我才說,金鎖的壓力要大些。”
“有壓力是正常的,咱們不是要衝擊到廣場上,而是在這裡,就轉彎了,廣場上那麼大的面積,他們只用火力壓制就是了,不用硬碰硬!他們只求咱們不要衝過去,就要燒香拜佛了,能糾纏一下,就會糾纏一下,不會跟咱們玩命的!”盛隆說道。
“沒錯,咱們有盾牌,可以一次次的將人運過去,看這些人穿的衣服,不是鬼子精銳。”刑太章將紙鶴湊近了一些說道。
“這是本地警察搞出來的東西,怎麼會有鬼子存在,那不是要將大把的好處,都讓了出去,這樣的話,直接送鬼子憲兵隊就是了,何必還要搞得這麼麻煩!”盛隆說道。
刑太章已經繞了這附近飛了四圈,始終沒有找到確切的切入點,十分煩躁:“咱們難道要暴力強拆,那就太沒技術含量了。”
“咱們是來搶劫人犯,又不是來搞文明建設,要的就是簡單和直接,哪來的那麼多禮貌。”盛隆疵着牙說道。
因爲在隱蔽期間不讓抽菸。所以。大家才坐了十幾分鍾,就有人開始無聊的,將雪團捏在手裡玩耍的了。
“螺旋如蝸牛殼一樣的建築造型,就是故意的。要是按照這建築的造型走,肯定要吃苦頭的。”刑太章收回了目光,在線路圖上畫了新的建築分佈。
“沒錯,當初這裡的建築,估計只有廣場後邊的那些房子,前邊的和側邊的這些,都是新蓋的。你看看,連磚都是用水泥抹上的,這樣的技術,以前沒有吧!”張虎臣也說道。這邊的房子很心,估計沈全他們要空跑一趟了。
“要是新建築的話,完全就是爲了遮掩房子後邊的東西?咱們是不是有必要,將這裡抄個底掉!”盛隆明白了,這兩個地方,一前一後,脣齒相依。平時靠的是警察局的名頭鎮着,如果要是出了問題,碰上了張虎臣這樣的,那麼廣場後邊的那些巡邏隊。就要衝出來幫手。
“先做任務,完成以後,要是有機會,當然要闖一下,如果時間不夠,咱們就得快速撤退,沒什麼時間逗留。”張虎臣看看時間,彷彿根本就沒怎麼走動。
等待,總是最難熬的,哪怕是他們在這邊閒聊。說話,時間依然過得很慢。
“這兩個八字形的建築,蓋在了側邊,咱們要是硬衝,需要破開四道鐵門。有兩棟建築能當掩體,但是地堡可是必須要面對的。能不能在短短的時間內完成,還真是兩說。”張虎臣看着畫面上的地形,眉毛糾結成了一堆。
“還有時間,可以再做一下推演。”盛隆說道。
“藏好,有車過來了。”刑太章傳了消息過來。
“是麥子,別緊張。”張虎臣縮在灌木叢裡,看着街道上邊開過來的轎車,輕聲說道。
“後邊有人跟着麼?”盛隆擔心自己給人盯上,所以要先問清楚。
“沒有發現,起碼五百米之內是沒有。”張虎臣說道。
“麥子,將車子停在隱蔽處,朝側邊的灌木裡走,我們都在這裡藏着呢!”張虎臣在榮耀徽章裡面說到。
踩着馬靴,麥子脫去了一身華麗的貂皮大衣,收進了個人儲藏箱,拿出來了厚重的棉襖套上,鑽進了灌木叢。
面具下邊的紅脣裡,銀亮的牙齒閃亮。
“怎麼樣,大家想我了麼?”麥子說道。
“想了,怕你給老鬼抓去,受不了酷刑,將我們賣了。”能在這時候說這話的,肯定就是盛隆了。
“算你有良心,還能想着咱,身邊拴了幾個跟梢的,要不是有沈全的小花招,我就要殺人了。”麥子將罩帽蒙上,恢復了那副冷冰冰的表情。
“你對這個建築,有沒有什麼好辦法。”刑太章見到麥子看地圖,張口問道。
“刑爺的紙鶴不是能靠近距離麼?先去看看裡面的人,是不是咱們要找的,別費勁巴拉的衝進去,卻是個假貨,那就坑人了。”麥子比劃了幾下,擡頭說到。
“說的是,剛纔淨想着怎麼闖進去,沒有去分辨一下,這裡面的是不是真貨。”說着,刑太章就將紙鶴放了出來,按照地圖標記的位置,飛了進去:“錯了,這活我幹了也沒用,紙鶴又不會分辨面孔,還得是虎爺上。”
“好的,交給我了。”張虎臣跟刑太章一樣,剛纔只顧得看地圖了,忘記確認一下目標了。
要不怎麼說,隊伍裡還是得有個女人才好,麥子看起來沒有什麼用途,但是,只現在這一句話,就讓人感覺到,她的存在,是十分必要的。
麥子能在團隊裡面混成這樣,也算是本事了。
通靈之歌的影響,讓松鼠已經超越了普通生物的範疇,開始向了魔化生物轉變。
毛皮如果能代表勢力,那麼原本棕黃色帶條紋的松鼠,如今都換上了灰黑色,條紋都花成了綠色,看起來十分醒目!
接受到了命令之後,松鼠從藏身的屋頭房檐下竄了出來,肥大的身體,以常人難以想象的靈活,快速奔跑着,就彷彿,它們的身上帶了加速的結構一般。
松鼠在圍牆上竄了起來,皮膜伸張,滑進了高牆之內。
爪子在房頂上快速抓動,很快就隱沒在了風雪裡。
“松鼠的路線不錯,我們走房頂的話,能節省不少時間,問題是,能做到縱躍如飛的,恐怕就咱們這幾人了,麥子估計就不成。”張虎臣的意思是說,敏捷沒超過一頂數值的,恐怕跳不過這條通道。
結果,麥子誤會了,說話的時候,咬緊了牙齒,表達着自己的憤怒。
“要是想要硬上的話,就要靠虎爺的力氣,將咱們都丟過去。”麥子說道:而且,虎爺不厚道啊,這是在鄙視我胖麼!還是在拉仇恨呢!
“誤會,都是誤會,我說的是敏捷屬性,你的特長是在召喚上。”張虎臣感覺到,麥子的表情,肯定已經扭曲了。
“太欺負人了,我要哭幾聲!”麥子說道。
這是在故意的在緩和氣氛,這樣的事情,麥子做得輕車熟路的。
“去了時候容易,咱們可以秘密潛入,但是出來的時候,身上帶了個人,恐怕就沒那麼容易了。”刑太章搖了搖頭,不同意這個辦法。
“是這個傢伙,痦子,嘴巴的形狀,都符合特徵,這哪是當犯人呢,比當少爺都舒服。”張虎臣在松鼠傳遞過來的畫面裡,在目標所在的位置,見到了一個身材矮胖的男人,身上正有一個女人,在賣力的扭動着腰肢,起伏的節奏很快,看來,正在上勁的時候。
將裡面的情況說明,盛隆罵了一句:“操的,咱們在外邊凍地好象冰棒,他卻在給人侍侯着,虎爺,這人看來真的是有問題,樊大當家的是上了當了,如果不是咱們橫道里插了一手,估計樊大當家的,這一回,可是要結實的吃上個苦頭。”
“恩,綹子在山野裡面混得時間長了,總是要嚮往繁華,而鬼子在這方面,的確是行家裡手,他們從民國初年的時候,就搞這一套。”張虎臣知道的情報裡,那些建國之後的高官裡,無論是軍人,政客,學者,都有不少人,受到過這類誘惑。
可惜的是,大部分人都淪陷了下去,或者說,大多數人都覺得,自己是佔了鬼子的便宜,卻不知道,笑到最後的,到底是誰!
“看來是的,否則,這地上的長衣,還有這堆鼓囊囊的東西,怎麼會出現在這女人身上,這是和服,鬼子的娘們兒穿的。”張虎臣咧了咧嘴巴,語氣不善。
“他享受他的,咱們幹咱們的,他也樂和不了多久了。”盛隆抱了肩膀說道,壞人興致的事情,他最喜歡幹。
“那好,既然已經確認了,那咱們就討論一下,如何搶進裡面去,將人拎出來!”張虎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