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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戲,俺歲數大了,寫的不大好,直來直去的,俺比較拿手。
合村並屯的時間,這裡說的並不確切,有喜歡的可以去翻資料。
另外要說一句,交通是統治的硬件,古今如是,中外如是。)
荒村恢復了安靜,只有風依然不知疲倦的嘶吼着,跳躍着,追逐着,擁擠着
雪霧在村裡面到沒有那麼大,但是依然很硬,可見溫度是一點都有提升。
路邊的牆壁後邊,就是死寂的世界,空洞的房子,彷彿一尊尊怪獸,用冷漠和陰寒,看着在自己身邊的人們。
乾裂的木門在強風裡摔打着,殘破的窗棱在寒冬裡哽咽着,牆壁上的彈孔,還在訴說着今天晚上,發生在荒村的故事。
在這陰寒的過道里經過,張虎臣卻並沒有感覺到害怕,而是喜歡這樣空洞而靜謐的感覺。
在寂靜的夜路上行走,是張虎臣最喜歡乾的事情,最好手裡還有點吃食,一輛普通的自行車,就能騎出去一個多小時,都不嫌累。
纔開始在城市裡打工的時候,居住的地方比較遠,下班時候,總是這樣的氛圍,很讓人懷念。
前邊就是燕妮她們的營地了,張虎臣甩開了突然泛起的回憶,腳步沉重的,走向了巷口。
老鍾他們搭的窩棚距離原來的位置,有些遠,因爲遠來的地面上,給手榴彈炸開的都是坑洞。
另外還因爲這邊多了些俘虜,新加入進來的人比較多了。不好管理。
而燕妮他們的營地,則在隔了一個院子的距離。
同樣的窩棚。但是她們這裡卻是絲毫沒有受到破損,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因爲疲勞和興奮的頂點過去,這些人有的早早的就睡覺了,還有的,依然在講話,興奮的事情有許多,金子,戰鬥,等等。
距離那邊還有些距離,張虎臣就能聽到風裡傳來的聲音。
巷口這裡。有兩隻火把。在隨風搖曳,帶出來古怪的影子,就彷彿是妖魔顯出來形狀,伸張着爪牙,扭曲着身體。變換着表情。
沒有張虎臣和刑太章的本事,紅蜘蛛寡婦隊的人,就需要有人出來值勤放哨,所以,張虎臣接近的時候,就有哨兵從牆壁下的一處遮擋裡,跳出來。
“什麼人?口令!”哨兵在陰影,而張虎臣在明處,火把閃了一下。就照亮了張虎臣的臉面。
“別緊張,是我!”張虎臣舉起雙手,慢慢的將臉上蒙着的面巾摘下來,對着巷口處插着的火把,露出來面孔,那雙招牌式的腫眼泡和小眼睛。十分好認。
心臟跳動得彷彿是在打鼓,張虎臣幾乎要瘋掉,真特麼神經病,咱們又不是聯合執哨,我怎麼知道你們的口令是什麼。
這要是萬一你激動了,擡槍給我一下,那可真是倒黴了。
張虎臣衝陣的時候都沒怕,但是,給這哨兵擡起的槍口,給驚出來一身冷汗!
“原來是何少爺,不知道,您有什麼事情?”哨兵挺有禮貌,全然不知道,自己剛纔的動作,讓這個矮壯的漢子,動作激烈。
哨兵對張虎臣的尊重,是他拿命換來的資格。
獨自對抗槍手郭獄,可不是玩笑,她們看不到子彈撞在盾牌上的火花,但是卻能聽到那一聲聲連續的槍響。
頂着槍口衝鋒的人,還能油皮都不破,最後,竟然收攏了不少敵人,變成自己的手下,這讓紅蜘蛛寡婦隊的人,很驚訝這個何家少爺的本事,心裡也未嘗沒有些八卦的心思。
另外,大家在這冷凍的天氣裡,還能吃到新鮮的肉塊和排骨,證明這個外表粗豪的漢子,其實心思細膩的很,玲瓏的很。
如果不是這樣,人家拜山的時候,憑什麼靠着幾個傷員囚犯,就能獻上去十套鬼子裝備,連刺刀子彈盒都不差。
沒點本事,也幹不出來這樣的買賣。
寨上的佟三爺,都當着咱們掌櫃小姐的面前,誇讚呢!
聽說,小姐當初要跟他結親的,不知道怎麼的,給弄黃了,如今,還不知道,這事情能不能接上呢!
這些女人閒的無聊,不單單是八卦何家少爺的本事,還要八卦些跟自己掌櫃的事兒。
女子眼睛彎成月牙,彷彿知道了某種神秘事情的關竅,看起來格外的興奮。
“還請姐姐通報一聲,就說找燕姐有事商量。”張虎臣對上這些女人,一向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你對我惡言相向,我還你利口刀槍。
剛纔雖然給嚇得夠戧,但是,只是心裡沒有建設和事先準備,其實,就是這女子真的開槍,張虎臣也有足夠的時間閃躲,因爲,躲子彈看的是這女人勾手指,雖然光線很暗,但是,張虎臣還是能看清楚的。
哨兵的責任,就是如此,自己就算是給打了一槍,也沒處說理去,突然從巷口鑽出來,這女人沒有立刻開槍,已經是個謹慎的老兵了。
牆後邊的這個暗哨,與這明哨相比起來,就差了些,緊張的手都哆嗦了。
張虎臣鎮定了一下,緩和一下情緒,並沒有對這哨兵有任何爲難。
那天在燕妮的小院門口,見到的女人是無理取鬧,而且,自以爲是,才搞得大家都不愉快。
說起這些碎嘴的本事,張虎臣可是從市場上歷練出來的。
多少來侃價的大嬸,都給張虎臣支撐過去,這怎麼能是一個心理有問題的女人,能夠抵擋的,所以,芬姐敗了,而且還一敗塗地。
這女人對張虎臣客氣,張虎臣也是投桃抱李,笑臉相對。
跟芬姐他們說的不大一樣呢,何家少爺。看起來也不是那種跟女人置氣的人呢!
哼,這些騷蹄子。說不定是在何家少爺面前露了些春情,被人無視了,才亂嚼舌頭,又或者,何家少爺稀罕我這樣的呢!
要麼怎麼說,女人心,海底針,張虎臣都不知道,自己一句客氣話,就會引來這麼多的猜想。
眼看着面前的女人楞着不答話。而且心跳有些劇烈提升的趨勢。張虎臣不得不咳嗽一聲,打斷這女子的胡思亂想。
呸!就你這樣的,還想跟掌櫃的搶食吃麼!沒羞沒臊的女子將自己的小心思不動聲色的藏了起來。
將步槍背在身上,咳嗽了一聲,掩飾了一下自己心裡的想法。平靜了一下情緒,哨兵纔跟張虎臣說。
“請跟我來,掌櫃的有吩咐,但凡是您過來,不必通傳,請!”哨兵轉身在前引路,張虎臣跟了上去,走向了這邊防風牆後邊的窩棚。
在這牆壁周圍,以八卦的方向。燕妮派出了八個人守護,四明四暗,就在剛纔那個圍牆後邊,張虎臣都能感覺到,那裡還藏着一個暗哨,甚至。天空中的半球,都已經看見了這哨兵手裡拿出來的手榴彈,還有這女子緊張的呼吸,哆嗦的手。
軍法以穩爲要,行軍立營,哨探爲先。燕妮這樣的做法並無錯誤,但是,才幹過一場狠仗,不好好休息,搞這些事情,實在是沒有必要。
張虎臣也理解,郭獄他們出現在荒村裡,自己這邊也收了些俘虜,她們有些戒備的心思,很尋常。
如果是自己,估計也要如此戒備。
不過,這些女人學得也太徹底了,戰鬥時候使用手榴彈是爲了打開通道,尋找突破敵人陣線的機會,放哨的時候,動用這樣的傢伙,有點誇張了。這可是手榴彈啊,就不怕丟過來,炸到自己人?也許,是警報的作用大些。
跟盧金鎖和老鍾比起來,這些女人別看打得兇狠頑強,卻少了那種平淡和冷漠,還是缺少實戰經驗。
說起來,從救老鍾他們出來以後,自己還真是沒少讓他們辛苦,如今砸破了張家大院,也算是對他們有個交代了。
崗哨的位置,距離窩棚的防風牆並沒有多遠,也不知道,這麼近的距離,是防範自己人呢,還是防範敵人,恐怕,就連燕妮自己都不知道。
紅蜘蛛寡婦隊裡,從望江屯帶過來的窩棚,比張虎臣他們住的要大,因爲燕妮她們這邊人多,比如在院落裡面,紮起窩棚的羅雪飛,他們的窩棚就小得多了,甚至,比張虎臣他們用的還要小,因爲裡面只住了六個人而已。
看到了這個大號的窩棚,張虎臣纔想起來,如今自己也是人手多了些,恐怕,如這樣的窩棚,自己也要準備出來三五個了,否則,明天就算是上路行走,也是個麻煩。
這樣說起來,明天還得去起早伐木,積攢材料,因爲,隊伍的規模大了,所以必然要去搞這些東西。
要不要讓那些俘虜參與勞動呢?讓大家更快的融合進這個集體,還是任他們離開?
張虎臣拿不定主意,只能放下這些心思。
因爲窩棚裡面都是女人,所以,張虎臣不能進去跟燕妮說話,只能讓哨兵去窩棚裡找,自己在外邊等待着。
風雪吹動着頭上的狗皮帽子,羊皮襖的絨毛,阻擋着寒風侵襲。其實,張虎臣並不在乎外邊穿的是什麼,裡面的那兩層保暖裝備,足夠他在外邊長時代停留,而不用擔心失溫的問題,保暖裝備好是一個方面,屬性強,身體強悍也是個因素。
在營地的側邊等待着,燕妮耽擱了一下才出來。跟哨兵說了幾句話,朝這邊指點了一下,才背了步槍走回了哨位。
燕妮的頭上包着大塊的布巾,外邊罩了貂皮帽子,狐狸皮的圍脖,臉上沒有蒙圍巾,就讓臉蛋露在風裡,雖然只是幾步的距離,但是,劇烈的溫度變化,和硬硬的雪花,依然將她臉上的皮膚,給打得紅紅的,貂皮帽子下邊,還能看到布巾,溼潤的頭髮露出來一絲,快速的凍結。形成了一隻硬硬的冰坨。
這個女人真是膽大,自己來的時候。她應該是正在洗頭髮,果然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在外依然是如此講究。
但是,這樣的溫度下,你總要擦抹乾淨纔出來吧!
“燕姐,你的頭髮還沒幹呢!把圍巾蒙上,要不該受寒氣了!”張虎臣慢慢的伸手,將她額頭上的那條冰棱碾碎,粗直堅硬的頭髮,很有彈性。寒冷的溫度。到是將所有的水分都凝結出來。
就好象是冬天,洗過的衣服,在外邊凍着,衣服上結了老長的冰溜子,等到將冰摘掉。衣服就快乾了,一樣的道理。
沒管這女人有些發紅的臉,更不可能看到她有些發紅的耳朵,但是,張虎臣卻感受到了她突然劇烈的心跳。
孃的,玩大了,這女人可不好沾手,否則,還不知道要帶來多少後果。
場景日誌提示。佟燕妮對你的好感度加十。
操的,果然是這樣。張虎臣暗罵了一聲,臉上卻十分平靜。
這樣有些曖昧,也挺好,起碼,這女人如果想要下手黑吃黑。總要考慮一下自己的感受,如果能掌握好尺度,說不定還能撈點便宜。
好感度可不那麼好刷的,自己在劍俠場景裡,給孫婉如打水倒尿的時候着,連續用了不少手段,甚至,連情書都些了無數,纔算是搞定。
戰場世界,估計難度更高。
沒有好感度的時候,也不想,有了之後,這樣不上不下的,更是讓人難過。
張虎臣也知道,這樣玩曖昧,也許會玩出火來,任務難度變更都是小事情,劇情發生巨大變化,自己纔沒地方哭去。
感情的事情就這樣,常在水邊走,總有溼鞋的那一天,不過,希望那一天晚點到來而已。
燕妮雖然是跟些寡婦整天混在一起,但是,她畢竟是個沒出閣的女孩子,雖然從小養了一副男子漢的脾氣,卻並不代表,她就沒有懷春的心思。
山寨裡的男人,不是太熟,太老,就是太醜,沒有一個能看得上眼的,一直到張虎臣的出現。
原本,這個小子在燕妮的眼裡,就是個拖着鼻涕的傻小子,卻沒想到,幾年沒見,竟然出息成了這個樣子,就連阿爹,都對他口口稱讚。
當天拜山的時候,自己本想逗弄他一下,卻沒想到,他有了一身的本事,連鷹隼都給他馴服。
還有,阿爹說這個乾兒子,如今不同往日,有種鐵血殺將的氣息,是真正見過刀槍的。
不是遠遠的放槍那種,而是刺刀見紅的那種,最少也是個百人屠。
也就是說,親手死在他刀下的人命,掛滿了一百條。
這個數量,就連佟三爺這樣的老匪,都不敢說能達到,可見這幾年,傻小子乾的都是什麼樣的事情,也就是因爲這個,才讓自己多聽他的意見。
戰場上,銅牆鐵壁的院子,彷彿蛋殼一樣,一砸就碎掉,荒村裡,百多條漢子組成的陣線,一砸就穿。
在這個爺們兒面前,好象就沒有什麼東西能擋下他。
剛纔的戰鬥裡,他還單騎衝陣,引開敵人炮手的攻擊,給大部隊打破陣線,贏得時間。
男子氣概,謀略,勇氣,一樣都不少,至於長相,雖然眼睛小點,但是整個人卻自有一種岩石般讓人信賴的氣質。
哪個女子不懷春!
泡妞聖典第一秘技:想要讓女人愛上你,就要讓她對你留下深刻印象,哪怕是壞的!
張虎臣不自覺的完成了這些基礎,所以,現在佟燕妮表現出來的態度,纔會如此詭異!
佟家小姐還不知道,自己已經給無處不在的場景日誌提示,泄露了心中的小秘密,裝着若無其事的樣子,摸了一下面孔。
“有事兒?”燕妮朝頭上包兜帽,蒙了圍巾,感受着這男人體貼的一面,在這傻弟弟眼睛盯着自己身體的時候,拿斗篷遮擋在身體上,沒有了那灼熱的目光,到是讓燕妮若有所失。
張虎臣才發現,自己盯了這女人穿貼身的紅襖,已經給人發現了。
雖然尷尬,但是張虎臣的麪皮多厚啊,只是乾咳了一聲。
“我這也不着急,您可以等頭髮擦完了再出來的。”張虎臣苦笑了一下。如果沒有場景日誌的提示,自己會以爲這位乾姐姐。還真是雷厲風行,但是現在,卻是另外的一副想法了:“連厚衣服都沒穿,這可怎麼使得,我這就幾句話,說完就走。”
“沒關係,已經洗完了,等它幹了就好,再說,外邊也沒有那麼冷。”燕妮不知道張虎臣的來意。也不知道怎麼應答。心跳太快,暫時也確實感覺不到冷。
等你感覺到冷的時候,估計就要失溫了。張虎臣心裡嘟囔着,也不好讓這女人凍壞了,趕緊說正經事情。
現在這個溫度狀態。不是跟這女人玩曖昧的時候,直接道明來意:“我請來幫忙的兩個高人,想要在您手裡要個人手,想要作爲練功的爐鼎,不是要人性命,而是要借她的八字和先天屬性,不知道,你可否割愛!如果姐姐同意,那麼我願意給您馴兩隻鷹隼。作爲報答。”
原來,不是專門來找我的!佟家小姐在斗篷裡,捏了一下拳頭,暗自咬了咬嘴脣,爲自己的緊張而氣憤。
我就說麼!這個傻漢子,怎麼可能對自己這麼快就起了心思。一點都不像他的性格,如果自己會錯了意,那纔是丟人呢!這話,哪怕是阿爹去跟他說,也不能自己先開口。
燕妮也沒有跟張虎臣結親的心思,但是,那是在之前,經過了身邊姐妹的說道,自己如果不掌握住機會,這個優秀的男人,就要給其他人搶走了。
寧可讓這男人在自己的牀上想其他女人,也不能讓她鑽別人的被窩!
寡婦們啥都經歷過,人間最悲慘的事情,她們都受過,說出的話來,自然直接而爽快,也合了佟家小姐的心思,所以纔有現在的思想轉變。
這其實一點都不希奇,女人的心思,如果能讓人用常理解釋明白,那世界上就沒有愛情這樣的說法了。
“我怎麼能明白,鷹的語言,弟弟莫要玩笑,再說了,姐妹們的去留,也不是我一言可決的事情,得她心甘情願,咱們又不是買賣貨物。”燕妮的念頭轉的快,就給張虎臣開脫掉了,面上自然是一本正經。
哪怕是知道這男人不是爲自己而來的,但是,也不能這麼順利的,就如了他的心。燕妮眼睛一轉,就有了歪主意。
而且,借了這個藉口,還能跟這傻弟弟,多見幾面。
哎呀,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能接受,自己比他年紀大這個事情。不過,要是按照芬姐他們的說法,男人只要快活了,這些事情,只要家裡不反對,也就是了。
羞人的是,自己聽芬姐她們說起來都要臉紅,何況是要親身上陣了。
回去,要不要跟家裡的幾個婆子,好好的打聽一下這些事情,都是從小看着自己長大的,赤龍倒懸的時候,都是她們幫着處理的,這樣的事情,跟她們說,應該是沒關係的吧!
燕妮心裡突然涌上來亂八七糟的東西,到是忘了剛纔想的是什麼了!
深呼吸了兩口,穩定了一下情緒,看着這個給自己刁難住的傻弟弟,心裡暗自發笑。
這個傻小子,隨便就將這麼厲害的手段放出去,對他自己也不知道有多大的影響,還好,自己與他不是外人,這件事情,還對自己有許多的好處,也就原諒他這一遭憨傻的行爲,不與他計較了。
張虎臣不知道,自己在一句話的功夫,就已經被料理了三五遍。如果他知道了,哪怕是不顧好感度,也要轉頭就走。跟這樣的人在一起談事情,終究是要崩潰的。
燕妮見到面前傻弟弟那認真的表情,心下又是一軟:冤家,還真給你勾了心腸,也不知道,你這個小眼睛的,哪裡能拴了咱的心。
見到燕妮敷衍自己,雖然不知道這裡面有什麼意思,但是,總要將自己拿出手的好處,都亮出來再說其他。
“這沒什麼困難的,調教出來的鷹,自然會表達幾種特定的動作,規定的硬性動作,就代表的固定的意思,很容易就能明白,甚至,還能畫成圖畫,給你背熟。到時候,我跟你說解幾次。你自己就能理解,是什麼意思了。”張虎臣着急的表情,讓燕妮收了戲弄他的心思,決定要將這事情敲定下來。
“不知道,你想要的是哪一個?”燕妮點了點頭,不露聲色。
“是那位拿了推拉式槓桿步槍的大姐,刑爺有一們秘法,需要與之合練,才能達到完滿的效果。”
不用說,盛隆在這次的剪刀。石頭。布,作戰中,獲得了空前的勝利,也不知道是麥子用了手段,還是他自己的運氣。
“原來是這樣。不會對姐妹造成傷害?”燕妮有些心動,卻也不能擔負了推了姐妹進火坑的責任。
“絕對不會有任何生命危險。”張虎臣拿拳頭敲敲心口,嚴肅的說。
“那好,這事情就說定了,這位姐妹的事情,有些麻煩,既然弟弟誠心,那麼就交給我去說。”燕妮抱緊了肩膀,對張虎臣問道:“明天。咱們走什麼線路,晚上本來要去找你說說的,你既然過來了,就現在說說吧。”
“我們暫時有個計劃,有些事情,恐怕還需要你的配合。”商量的時候就已經計劃好了。最好是要扯了佟三爺的虎皮,才能少些麻煩。
“只要能幫手,義不容辭!”燕妮放下了兒女私情,嚴肅的說道。
“咱們商量過了,準備順路送你回望江屯,然後我們繼續朝東走,進梨樹溝,那邊有炭場,我們想要在那邊,將金塊熔掉。你在回山之後,可以將鷹隼帶下來,到梨樹溝來找我們,大概,要在當地駐紮三天左右,才能將這些零碎的事情做完。”張虎臣點了點頭,將剛纔商量出來的計劃,跟燕妮講了出來。
“恩,也好,我們也跟你一起,這些浮財太過扎手,換個面目,也能減下來不少的東西,免得就這樣帶回來,遭人嫉恨,鷹可以叫人回去稍信帶過來。”燕妮想了想,在地上轉了兩圈,心裡拿定了主意。
她明白,如果讓綹子裡的其他掌櫃們知道,自己的紅窯,砸出了金蛋蛋,那就熱鬧了。
雖然這些掌櫃的嘴上不會說什麼,但是,心裡肯定不大舒服,所以,這批東西,只能少少的帶回去一些,而不能完全拉回去,否則,對父親,對自己,都不是好事情。
“隨你,正好借了你的名頭,去那邊鎮住有可能惹出來的麻煩。”張虎臣笑着說。
“不怕,那是咱家地頭,好象柳叔有個侄子,就在那邊有買賣,明天你要準備窩棚等材料,要幫手的話,招呼一聲。”燕妮答應了,毫不客氣,這纔是大家風範。
“人手夠用,收了不少俘虜,教育一下,也許還能派上用場,你知道,我這到處都要人手,只能矬子裡面拔大個了。”張虎臣的苦笑,絕對不是裝出來的,這個事情,他是真的沒想好怎麼處理。
按照沈全的說法編組,接手改造,還是挑選骨幹,還真是得好好合計一下。
老話講,帶人整軍,將究恩威並立,手段怎麼用,是大學問,自己在這方面,還是弱了些。
自己當初就應該在敬業的工程隊裡面對混些時候,但是,自己當初看這些人鬥來鬥去的,爲了一個管理五個人的組長,搶得滿臉通紅,真是看不過去,才離開的,這樣的鍛鍊,自己就是想要感受,也沒機會了。
也好,就將這一次,當成實驗吧!
沒有像劍俠世界裡的靠山,一切都要靠自己。
張虎臣的表情,燕妮自然看地清楚,也不忍心這傻弟弟,鑽了牛角尖。
“唉,說的是,當初姐姐扯了旗幟出來的時候,也是一樣的困難,熬吧,過了這一段就好了,估計等到開春,人手就差不多能用,慢慢訓練也就是了。”燕妮也是從這時候過來的,而且,她手底下還全是女的,自然知道有多辛苦。
“也是,那我回去了,你早點歇着,有話明天說。”
“好,今天我犯了錯,害你差點送命,這虧不叫你白吃,以後,看我的。”燕妮的話說出來,轉身就走,不給張虎臣回話的機會了。
心裡大羞,心裡想的話都說出來,幸好截斷了話頭,否則,說出來身子給你。那纔是丟人呢!
看着燕妮甩了斗篷離開,張虎臣苦笑了一聲。也不知道,燕妮的好感,是對自己的佩服呢,還是有情感萌動。
不管怎麼說,好感度總是有用的,尤其是這麼大綹子的唯一獨苗。
“真是小心眼,不就罵你一聲麼!”張虎臣故意的說了一聲,見到燕妮鑽進了窩棚,裡面傳出來了喧鬧聲,才搖了搖頭。轉身離開。
風雪將他的腳印。很快就覆蓋上,只留下淡淡的凹陷。
轉頭回到自家那邊營地的時候,老鍾跟金鎖還在閒聊,說的自然是這些俘虜的事情。
“嘿,這些小子。給虎爺嚇住了,不單是本事,還有靠山,以後想在濱綏圖佳這邊混飯吃,不供好虎爺這尊菩薩,他們可是難過了!”老鍾進了這團隊沒多久,讓沈全給灌輸的全是江湖上那一套,配合他從來都不刮的鬍子,滿臉毛乍乍的。看起來是挺唬人的。
“是啊,他們只見了虎爺的威嚴,沒見到虎爺的懷柔,哪一次硬仗狠仗,不是虎爺頂在前面,咱們這些人。能趟了這麼多次小鬼子的陣勢,靠的就是這個。尖刀,一把鋒利的尖刀,在衝陣時候的作用,不必多說,只要沒有人能抗住虎爺,咱們就是水衝清沙,一滾而過。”盧金鎖是帶過兵的,自然知道,這代表着什麼意思。
“就是,都說這張家大院是銅牆鐵壁,聽說北邊棒頭七的兄弟,都載了跟頭,這些漢子都是蒙古部落裡面出殺神,結果,都撞死在銅爐鎮。結果怎麼樣,虎爺出馬,咱們連點油皮都沒破,就直接端了窯,燙得渾身出汗,這買賣,做一票就夠吃一輩子了。”
“怎麼,你想要退休了?”盧金鎖遮着半邊臉,看不到表情。
“呸,怎麼可能,咱還想多體驗幾回這好生活呢!以後威風的機會多着呢,可不能現在就扯腿跑路,那樣的話,咱老鍾還是人麼!另外,有了這一票金銀,心裡也塌實了,找機會送家裡些,足夠吃飯穿衣,孩子的事情也不用張羅了,挑姑娘都得花眼了,只要今後總能這樣過癮,這一輩子,就算值了。”
“咱就知道你老鍾是個漢子,不會幹那些忘恩負義的事情。”盧金鎖悶聲說道。
在院裡子跳出來的時候,金鎖傷了腳,是張虎臣將他抗出來的,有可能拖累隊伍的時候,虎爺沒將自己丟下不管,後來,還獨自在後邊攔截鬼子追兵,這就是讓金鎖處處服氣的地方,勇猛的漢子,盧金鎖在陣地上見多了,危難時刻如此有情有義,同生共死的,自然值得自己追隨。
“那是,咱在平房的大牢裡面出來,就賭咒發誓了,以後,這條命就賣給虎爺了。”老鍾將菸袋扯了出來,這是他最近的繳獲,黃銅的菸嘴,長長的生漆杆子,銀菸袋鍋,這肯定是匪徒從某個地主老財家搶來的,現在,便宜老鍾了。
兩人的說話,給張虎臣聽個真切,這應該是他們的心裡話,因爲,他們不會有這種二十幾步外,就能分辨人腳步聲音的技巧,何況是在這大風天起了。
原來自己在他們心裡是這個評價!張虎臣心裡很欣慰,很滿意,沾沾自喜。
於是,趁着兩人說話的停頓,張虎臣從風雪裡面現身。
“好傢伙,你們兩個,還真在雪裡凍着啊!真不睡了麼?”
“虎爺回來了,要坐一下麼?唉,真心話,睡不着啊,剛纔,去窩棚裡看了,沈全摟了一袋金子睡覺呢,也不嫌那東西硌壞了傢伙式兒!”老鍾嘿嘿壞笑着,將菸袋鍋子收了起來,接過了張虎臣遞過來的菸捲,在鼻子上嗅了一下,撥拉出來炭火,拿木棍夾了,先湊過去給張虎臣點上,才遞給了盧金鎖,最後才輪到自己。
舒服的噴出一口煙氣,老鍾將炭火撥弄了幾下,讓周圍亮堂些,三人也不說話,就在這風雪裡,安靜的噴雲吐霧。
“你們去歇着,我來守着?”張虎臣再次說道。
“虎爺,您去休息吧,我們兩個沒出息似的,就這麼大點能耐了,等下眯一眼就是了,身上東西多,這裡也背風,還有火堆。一點都不遭罪。”盧金鎖抖了一下身上的皮革,勸了一句。他蒙着皮子,比狗熊都要厚實。
“成,你們聊吧,我睡覺去了,明天你們在爬犁上眯着吧!”張虎臣也不管了,起身回到了剛纔大家聚在一起的小屋。
麥子並不因爲自己是女孩子,就有什麼特別的優待,一樣跟大家睡在一個炕上。
比如刑太章和張虎臣,盛隆,就睡在了地上。葉輕羅。麥子,就睡到了炕上,而最近加入隊伍的郭獄,則是上了房樑。
這倒黴孩子,也不知道平日裡是怎麼生活的。
一夜好睡。到了臨睡前訂好的時間,張虎臣就翻身起來,迷糊着,讓自己清醒一下,才起身走出了房間。
在雪地上,將手搓地發熱,溼潤了面孔,半球在昨天睡覺的時候,就已經讓其到某個彷彿的通風口裡休息去了。現在喊過來,餵了吃食,無非是些肉乾,維生素膠囊之類的東西,親暱的膩歪一會兒,自己跑遠。等待張虎臣的命令。
經過通靈之歌力量的改變,這個小東西基本上不會受寒冷的影響,就算是雨天,都能飛上半空懸浮,因爲其飛行的方式,大部分飛行,已經不是靠翅膀,而是用一種類似能量控制的方式。
在榮耀之章裡,將幾人都喊起來,沒驚動才接收的俘虜,這些傢伙,估計一夜也是沒怎麼睡覺。
幾人沒有全部出動,刑太章跟葉輕羅,還有郭獄這樣的,就留下看守和傳遞消息,距離這院落稍微有些距離,其他人結隊出發,來到了村外的那片樹林,挑選些細緻的,砍伐下來,用做給這些才收服到手的匪徒們,製作窩棚的材料。
老鍾與盧金鎖在早上的時候,終於還是睡了過去,而且很沉,畢竟他們在戰鬥裡也消耗了不少力氣,雖然因爲興奮,暫時沒有睏倦的意思,但是當困勁上來了,還真是抗不住,沈全出來換崗的時候,都已經過了時間,也沒打擾兩人,就那麼挨着盧金鎖的邊上靠着。
聽到有腳步聲,沈全不動聲色,只是將衝鋒槍的槍口,斜着比了出去。
風雪裡面走出來的,正是張虎臣,身上還抗了兩捆木杆子,後邊的是盛隆的四眼怪物,拖着的兩捆材料,還有麥子的獨角怪物抗着的兩捆,麥子也不例外,照樣抗了一捆,盛隆也是兩捆,這樣算下來,差不多夠用了,三個大窩棚的料,也就是這個多了。
“沈全,把槍收起來,你拿着那東西對着我,我有些心裡打鼓。”張虎臣笑着說。
“虎爺,您起的可真早,早飯還吃饅頭片麼?”沈全在望江屯那邊過來的時候,就準備了兩袋子乾糧,現在還能吃上一頓。
“別了,咱們吃點面片好麼!”埋起來的糧食裡,細糧已經給吃光了,粗糧麪粉,還有小袋的兩個,跟鹹菜放在了一起,沒給那些人禍害了。
“成,把最後一點熊肉吃了吧,帶着也佔地方。“沈全掀了皮子,從躺的地方站起來,鋪蓋卷好,那繩子捆上,背在了身後。
”好的,等下再弄個青菜湯,你去將大家都集合起來,活動一下手腳,等下就要出發了。另外,喊人過來,將這些杆子連接起來。“張虎臣答應了,準備從自己的私人儲藏裡,拿出來些青菜使用。
他們還要再去跑一趟,有些編織網格用的枝條,也要拉回來。這邊準備飯食,正好夠時間。
早上的風雪格外刺激,院子裡面還是那麼安寧,俘虜們沒有找事兒,不知道是給昨天張虎臣說話話嚇到了,還是因爲昨天給打怕了,叫起來之後,老實的圍坐在一起,安靜的吃東西,安排做事情,也照做,這樣更讓張虎臣猶豫了。
本來,沒有讓這些俘虜出去伐木,就是想要讓他們自動退出去些,這些表現得如此乖巧,到是讓張虎臣不好下手了。
還是再看看吧!
雜事兒紛而不亂,秩序中有着清晰的管理脈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