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軒認真的問道:“我們打個比方,如果你遭遇了張偉的事情,你也已經放下不在意了,但是讓你去看着你的前未婚夫和別的人親親我我,摟摟抱抱,而且那個人還是在你婚禮的時候把你的未婚夫搶走的那個人。”
“還有你周圍的人都會對你指指點點的時候,就算是這樣,你都還得必須笑着面對,你會怎麼樣?你會覺得無所謂嗎?”
胡一菲神色有些慌亂的說道:“我...我根本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別用這一套說辭逃避好嗎?我是在問你會有什麼樣的感受,你會開心嗎?你會覺得這是一件好事嗎?回答我?!”
林軒的話越說越重,最後一句甚至變成了怒吼。
胡一菲不說話,沉默了。
有一句話說,一個脾氣很好的人,真正憤怒了的樣子是最讓人害怕的,林軒現在就是這樣,這一次是林軒從來到愛情公寓的第一次真正的生氣。
張偉其實已經換好了衣服,但是在聽到林軒的話後,他沒有出去,直到林軒的怒吼聲出現。
張偉連忙推開了書房門,走了出來,在看到十分憤怒的林軒和手足無措的胡一菲後,趕緊勸道:“林,林軒,其實...我還好,你就別吼一菲了。”
林軒生氣的指着張偉,叫道:“你看看,因爲你可笑的隨口應付,張偉就要穿着這麼一件可笑的衣服,然後做着最可笑的事情,讓那些可笑的人肆意的笑話,你不羞愧嗎?”
“是,其他人會哈哈大笑,但是你有考慮過張偉的心情嗎?我都在懷疑小麗在耍張偉。”
張偉緩緩的低下了頭。
林軒繃着臉,沉聲說道:“而且,我在吼你的時候,張偉他都在爲你說話,而你做了什麼?張偉爲了不讓你失望,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讓步,你又幹了什麼?”
胡一菲和張偉都感覺到了一股很大的壓力,而壓力的源頭來源於林軒。
林軒這次真的很生氣,他之前還以爲這是胡一菲開的一個玩笑呢,結果沒想到胡一菲竟然真的打算讓張偉穿着伴娘服去參加自己前未婚妻的婚禮,要不是因爲相處的時間太長了,他都懷疑胡一菲是個腦殘了。
“一菲你真的很自私你知道嗎?你僅僅就是爲了你的隨口應付,就讓張偉去參加自己前未婚妻的的婚禮,還穿着這麼一件搞笑的伴娘衣服,忍受着參加婚禮人們的各種嘲笑,你能想象的到那種場面嗎?你知道張偉的心裡會有多難受嗎?你這是對張偉的不尊重。”
張偉心裡突然充滿了酸楚,眼睛裡突然有一股熱淚不受控制的涌了出來,張偉拼命的擦着,但是擦完,眼淚就會再一次止不住的流出來。
“這件事情可大可小,往小了說,張偉會難受幾天沒準就過去了,往大了說,張偉有可能一蹶不振,變得抑鬱,甚至輕生。”
林軒沉重的問道:“你...真的有把張偉當做朋友嗎?”
胡一菲焦急的擡起了頭,真誠的說道:“我...我有,我真的有。”
林軒皺着眉頭,說道:“一菲,我希望你能明白,誰都不是聖人,就算真的放下了,那也不至於那麼做吧?那能證明什麼?自己傻嗎?”
林軒不能理解道:“而且,放下了,就應該去做那些傻帽事嗎?所謂的考驗在我眼裡就是愚蠢,愚不可及。”
林軒看着要落淚的胡一菲,說道:“一菲你總是用自己的理解,去考慮事情,你有想過別人嗎?這不是豁不豁出去的事情,它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簡單,說,很容易,而做,真的很難。”
胡一菲內心深處對張偉充滿了愧疚,低落的說道:“對不起,我...我真的沒有想到那麼多,我沒想到張偉去參加婚禮,有可能承受這麼多...”
林軒搖了搖頭,神色認真的說道:“你跟我道歉沒用,我不是那個要去參加婚禮的人。”
胡一菲連忙衝着張偉鞠了一躬,含着淚說道:“張偉,對不起,真的對不起,這...都是我的錯。”
張偉滿臉溼潤的笑着說道:“嗯~,那個,沒事的,一菲,我不怪你,真的。”
林軒深呼了一口氣,說道:“呼~,好了,一菲,希望你以後能換位思考一下問題,這樣對彼此都好。”
胡一菲認真的點了點頭,然後偷偷的擦去了眼角的淚珠。
林軒看向了張偉,鄭重的說道:“張偉,我要問你個問題。”
張偉連忙正色道:“呃,你說。”
“你現在對小麗到底是什麼感覺。”林軒擡了一下手,阻止了要說話的張偉,認真的說道:“我說的是你內心真正的想法。”
張偉沉默了良久,開口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我總是裝作自己已經徹底把這件事忘卻放下了,但是在小麗出現的那一剎那,我的內心又泛起了漣漪,我當時內心真的很亂,我不知道我到底...怎麼了。”
“我承認這件事在我心裡一直是個疙瘩,多少次我從夢中驚醒,我醒來發現那個噩夢居然是真的,我忘不了小麗,也許正是因爲我錯過了那天的婚禮,所以我經常會幻想,如果當時我在場,情況會有多糟糕。”
“之前我真的很糾結,一直在糾結當中,可是在林軒你剛纔說話的時候,我好像突然想通了,既然我已經錯過了,而且都已經過去那麼久了,小麗也已經有了愛她的那個他,我也有了自己新的生活,那我何必還要去糾結?”
張偉嘲笑般的指了指伴娘服,說道:“呵呵,我連這麼傻的衣服都敢穿,那我爲什麼不敢放下過了這麼久的感情呢?”
林軒微笑着問道:“真的想通了?不糾結了?”
張偉笑着點了點頭,豁然開朗道:“就讓它隨風而去吧,哈哈!”
林軒欣慰的笑了笑,然後看向一邊的胡一菲說道:“那好,嗯~,這樣吧,一菲,你給那個小麗打個電話,約她出來,就去樓下的那個咖啡廳,我有話跟她說。”
“噢,好好。”胡一菲拿出手機去一邊打電話去了。
張偉皺眉疑惑的問道:“幹嘛還給她打電話啊?”
林軒理所當然的說道:“當然是讓她以後別在來打擾你了啊,她要是知道你不去她婚禮了,她一定又會來尋心裡安慰的,這件事情你就別管了,我來搞定,你呢,就在家裡好好的待着。”
張偉內心一股暖流涌上心頭,含着眼淚感謝的看着林軒,帶着哭腔說道:“謝謝你,林軒,真的很謝謝你。”
林軒笑着摟住了張偉,晃了晃他,說道:“哎呀,說什麼謝謝,這麼見外,我們是好兄弟嘛!”
“嗯!”張偉抿着嘴堅定的點了點頭。
很快胡一菲就走了過來,說道:“我已經約好了,她說她馬上到。”
“好,那我去會會她,你們該幹嘛幹嘛。”笑着說完,林軒推開3601的門走了出去。
……
而另一邊,關穀神奇畫室。
唐悠悠正在看着剛回來不久的關穀神奇畫畫。
唐悠悠看着畫稿上的一個古裝美女,笑着問道:“關關,你在畫什麼呀?”
關穀神奇故作神秘的反問道:“你猜?”
唐悠悠看了看畫上和自己臉龐有些相似的美女,驚喜道:“是我嗎?”
關穀神奇興奮的說道:“是我心中的那個人。”
“我什麼時候穿過這套戲服啊?”唐悠悠變得扭捏了起來,驚訝道:“咦,爲什麼這個人頭頂上頂了一坨杯具啊?”
關穀神奇皺眉解釋道:“這是海螺。”
“海螺?”唐悠悠拉攏着臉問道:“啊?你畫的是海螺姑娘啊?”
關穀神奇遐想道:“我沒見過只能憑想象。”
唐悠悠不開心的叫道:“搞了半天,你心中的那個人是海螺姑娘不是我?”
關穀神奇連忙說道:“我的海螺姑娘是以你爲原型的。”
“那也是海螺姑娘不是我呀。”唐悠悠傷心的指了指畫稿,氣憤道:“昨天還說我很嗲,現在變成她最嗲了對不對?”
“嗲?”關穀神奇笑着說道:“那還是你最嗲,海螺姑娘一定沒你力氣大。”
唐悠悠有些聽不懂的問道:“你在說什麼呀?”
關穀神奇疑惑的問道:“你不是在說腳底按摩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