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廳之中,世家的代表們一看到皇甫雄和醉天一起走了進來,雖然滿腹狐疑,不過臉上都是如沐春風般的上來打了個招呼。醉天立在正中作了個羅圈揖。皇甫雄將上首的位置讓給他坐。醉天連連推辭:
“這個萬萬不可,如此一來豈不是有喧賓奪主之嫌?而且小弟前來也是有求於師兄,隨意有個位子就可以了。”
說完不顧皇甫雄的勸阻在下首隨意找了個空位坐了下來。皇甫雄見他己經坐定也就不再勉強,不過心裡卻是非常的受用,其它人也各就各位。自有小廝上前給他送上香茶,糕點。醉天習慣性的取出酒葫蘆抿了一口:
“衆位不要見怪呀,我還是來這個吧。唉,本事沒學到多少,但是這嗜酒如命到是盡得我師傅的真傳了。”
皇甫雄一陣大笑:“哈哈哈,師弟不要過謙了,你纔多大?能拜在如癲師叔門下那可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喲!假以時日定可一飛沖天,到時候還要多多照顧爲兄呀。”
醉天淡笑的點了點頭,環視一週:“不瞞衆位,在下此次前來是向皇甫師兄要人的。不過也知道衆位對他們幾人的看重所爲何事。不過如果你們真的想從他們那得到什麼是不可能的,因爲他們根本就什麼也不知道!在下到是多少經歷了一些,如果在下將自己知道的全盤直告,衆位是不是可以網開一面放過他們幾人?”
皇甫雄下前湊趣道:“衆位也從黃帥幾人那知道了一些,也明白醉天師弟所言非虛,如果真的這樣的話那麼可以說是幫了我們的大忙了,各自回去也都有了交代,何樂而不爲?”
下面衆人低頭不語,暗地裡議論紛紛,時不時的擡起頭來衆人的瞄一下醉天。這時又是宇文清站了起來,臉色陰沉的道:
“這位小兄弟雖然氣度不凡,可是就憑你這一句話就讓我們相信你,是不是有些太過兒戲了?要知道這次事關重大,一定要知道秘境之中發生了什麼,以至於數千門人弟子有去無回。如果你所說於事實不符,讓我們判斷錯誤,以至於造成最大的損失,那麼這個後果誰來負?以你在靈隱宗的地位恐怕還擔當不起吧?”
衆人聽他這麼一說都將目光放在了醉天身上,這個問題也正是他們所要考慮的。畢竟看上去醉天年紀尚輕。修爲不高,可是偏偏能讓靈隱宗的殺神出動護衛,要說心裡不顧忌那是假的。得罪又得罪不起,就這麼放手又不甘心,所以這宇文清的話正說到他們的心坎裡去了,就連皇甫雄也十分的關注。
醉天撓了撓頭:“呃,這個話有些重了,如此大的擔子在下可承擔不起呀。。。”
宇文清有些得意:“嘿嘿,既然如此,那麼還請後面用些酒食,我等衆人尚有要事想商量,不方便讓無關人等旁聽!”
這就等於是在下逐客令了!醉天不僅大皺眉頭,皇甫雄珠臉色也不好看了,心說你這宇文清又發什麼神經?眼前這小子是不用放在眼裡,可是他後面呢?真要是惹來了靈隱宗的那位殺神。你們誰幫我抗呀?就算是他那師傅來了我也頂不住呀!那小老頭別看天天沒個正經,道行到底有多深還真沒有人能試出他的底呢!這不是給我找事呢嗎?
而其它的世家則持觀望狀態,畢竟一面是靈隱宗,一面事關自己此行的任務,都得小心應付。
醉天冷冷的看着宇文清:“這裡好像是皇甫師兄的府坻吧?怎麼輪到一個外在在這喝五吆六的?做人要擺正自己的位置,不然到時候大禍臨頭後悔莫及!”
這話讓皇甫雄都有些吃驚,沒想到在這種場面上還能如此的硬氣,憑藉的是什麼呢?宇文清其實一開始只是氣不過皇甫雄玫醉天走的近,作爲修真界中最爲神秘最爲古老的宗派,靈隱宗雖然並不起眼,行事低調,可是正邪兩道的弟子規中,第一條就是絕對不能和靈隱宗的門人起衝突!
這些年作爲宇文家的中堅力量,和皇甫家的大大小小的摩擦和矛盾他都知之甚清,這才欺負醉天年少,閱歷尚淺,想來個下馬威。賭的就是醉天在靈隱宗真的地位不高,根基不深。一聽醉天這話雖然看似強硬卻是將皇甫雄拉出來當靠山了,更是印證了自己的想法,這小子就是一個普通弟子而己,要不然怎麼放着自己的金字招牌不用反而去擡皇甫雄?
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呀,不作就不會死,而皇甫雄地着醉天就更看不懂了,他可不認爲醉天這是在抱自己的大腿。宇文清尤自洋洋得意的在那裡衝着醉天指指點點:
“雖然你投身名門,可是也要修身自好呀?真以爲頂了個靈隱宗的招牌就什麼都不用在乎了嗎。。。並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你靈隱宗!就算是知道孔不一會都會買你們的賬!!明白嗎?”
這話話音還沒落。衆人突然感覺到一陣寒意,下意識的緊了緊衣領,向外望去,只見追命一身白衣,雙目如電死死的鎖定宇文清,沖天的殺氣將他的四周空間完全封死。就這麼一步步的走了過來。宇文清被殺氣逼迫的癱軟在地,感覺呼吸都成了一種奢侈,張開嘴想要說話卻發不出聲。
追命一直走到他的向前三丈處才停下,居高臨下的看着他,眼睛裡沒有一絲表情,就像看着一個死人一樣:“靈隱門下,哪怕是一隻螞蟻也是屬於靈隱宗的,絕不允許有任何人辱及靈隱宗。當日傳送陣前看來是我太過仁慈了,那麼,這次你就去地府悔過吧!記住:如果有來世,不要再辱靈隱!那是你只能仰望的存在!”
說完右手一動,沖天的殺氣竟然在他的手中化爲一柄長劍,隨着他手訣一引直直的從宇文清的天靈釘入!殺劍入體,瞬間就將他的神識和元嬰完全絞殺。隨着最後一聲輕響,只要原地留下一篷血霧。在場衆人心頭都是猛的一震,見過殺氣重的,可是殺氣重到可以化虛爲實,這得殺多少人?看着剛纔還在那耀武揚威不可一世的宇文清談笑間就化爲虛無,都感覺到陣陣寒意。
而追命只是衝着醉天淡淡的點了點頭,又轉身離開了。衆人看着他一步步的走出大門,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搭話。醉天也不僅感慨究竟是什麼樣的人才可以將他打造成這樣一個殺人機器。似乎在他的腦海裡除了宗門和殺人之外很少有其它的事了。收回思緒,看着衆人臉上彷彿便秘般的表情。醉天輕笑道:
“各位,追命師兄己經離去了,那麼我們是不是可以說些正事了?”
如果說這其中最鎮定的還要算是鍾離明,只見他淡然道:“還有什麼好說的,我們這裡修爲最高的也不過是元嬰後期罷了,根本就沒有選擇的餘地。你想說什麼就儘管說吧。”
雖然這話有些生硬,不過到是讓醉天對他高看一眼,“哦?什麼叫我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是你們不相信我不是嗎?我來這裡一是爲了救人,二是爲了給你們一個交代,這樣有錯嗎?”
鍾離明平靜的道:“那宇文清說的有錯嗎?你修爲不高,道行不深,換個角度來考慮一下,你會相信嗎?”
醉天不由一徵,沒想到這鐘離明還真是個人物呀,連追命如此強硬的手段都沒震住他!不過能這麼直來直去說明他也是個性情中人,到是可以結交,存了這個心思,醉天思索了一下才擡頭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了,相信也是你們大家的意思吧?”
衆人見問到自己頭上了,也不好再裝瘋賣傻了,都附和的點了點頭,醉天不以爲然,嘆了一口氣,一邊伸手在懷裡摸索,一面自言自語:
“唉,看來這薑還是老的辣呀,我就說下山還給我這麼個東西幹什麼,果然是人老成精,不服不行,”
說話間從懷中取出一塊小小的令牌,將之恭敬的託在手上,示於衆人,“各位能被派到這裡想必也都是各有神通,那麼應該有人知道這是什麼吧?”
一開始還沒有人在意,可是皇甫雄離的近呀!他可是看了個真切,而別一個吃驚的就是百里怒了。沒辦法,靈隱宗就在定州,他想不多瞭解都不行。見到此令忍不住指着醉天脫口驚呼:“靈隱令!這。。。這怎麼可能!!!”
皇甫雄聽到百里怒的驚呼更加確認了自己的判斷。暗自慶幸沒有爲難於他,要不然自己估計會死的很難看。不過也不是個個都認識這個令牌,起碼鍾離明就不認識,看到百里怒如此神情比剛纔見到追命還要失態,不禁好奇的多看到兩眼,疑惑的道:“靈隱令?有什麼特殊的嗎?”
百里怒木然回答道:“靈隱令,傳說中修真界的第一令牌!就連聖地都無法相提並論。不但是下任宗主的向徵,而它本身相傳蘊藏着一個驚天寶藏!可惜一直到今天也沒有人真的找到那個寶藏。”
鍾離明有些失望的道:“說白了就是一個高級身份銘牌嘛!”
百里怒大聲道:“錯!大錯特錯!世兄因爲久居海外因此對於此物瞭解不多,不過在家族中有記載,此令一面上書靈隱,一面刻畫天地。所以全名應該是天地靈隱令。古人有訓:見此令如見天地。衆神退位,邪魔遠避。可見此令的威力了。”
醉天打斷衆人的遐思:“如果以此物爲證,那麼在下所說是不是就可以相信了呢?”
百里怒毫不猶豫的點頭道:“當然!就憑小哥可以手掌此令,你說所之話就絕不會有假!如果品行不端,心神不正之人得到此令必遭反響!”
“呃。。。”這下輪到醉天鬱悶了,也沒有人告訴他這些呀?回想到工樂真人那笑容可掬的模樣,醉天突然有一種上當的感覺。先將此事放在一邊,對皇甫雄道:
“師兄,你看現在是不是可以先將黃帥幾人帶來?大家一起在這裡有什麼都說清楚,我可不想再因爲他們幾人的事沒事總往你這裡跑喲!”
皇甫雄連忙道:“這個當然沒有問題,爲兄這就叫人將他們帶來。”
說完叫過一個伶俐的手下吩咐道:“速速去將黃帥幾人帶到此地!”邊說邊衝那人使眼色,能被他帶在身邊的那都是極善察言觀色之輩,一看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連聲應下,轉身離去。
正是
化虛爲實震九州
天地靈隱露真容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