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甜的不是瑪奇朵?seven. 秦慕言清掃初體驗
等兩個人清洗完畢走出浴室看到客廳一片狼藉的時候,柯悠直接捂臉倒在秦慕言身上。
“你看看你乾的什麼好事!”
秦慕言敲他:“你沒份的?”
散亂各處的拖把掃把抹布水漬,讓一身疲憊的柯悠看了就想直接昏倒。這股火憋都憋那麼久了,多幾個小時是會怎樣呢?就非要在這時候爆發?
柯悠心裡默默吐槽秦慕言,可是重點是他若不配合,秦慕言一個人能進行麼?
“再這樣站下去天黑都弄不完。”秦慕言拉着柯悠走回客廳。
柯悠整個跟一殭屍似的被他拖着走:“不想幹活了啊啊啊啊啊——”
“誰要你幹了?”秦慕言一甩手,就把他甩進沙發裡,自己拿起晾在一邊的布繼續未完的清洗吊燈工作。
“什麼意思?”柯悠立即從癱軟的狀態翻身坐起,眼巴巴地擡頭望着秦慕言。
他朝他翻個白眼:“我來做,你休息,行不?”
按照常理來說,柯悠應該歡呼雀躍,普天同慶的,可是這貨說的居然是:“你可以?”
——你,可,以?
這三個字真真正正確確實實地打擊到秦慕言了,有哪個男人被另一半這樣懷疑還會不怒的?
眼看秦慕言神色不善,柯悠識相地住嘴,他今天好像說了好多欠揍的話呢……
但是就算柯悠之前說的都很欠揍,但這三個字那是絕對值得……重新商榷的。
“那麼多的灰塵你沒看到麼,你這也叫掃地?!”
——偌大的客廳,秦慕言兩下就掃完,當然,他掃的是他看得到的具體的、大個的、有色的垃圾,其中,不包括灰塵頭髮絲。
“拖把不是那樣擰乾的,你是想把它的腦袋擰下來嗎?!”
——他把拖把卡在自動脫水桶裡面,正以破壞性的力道壓拖把和踩踏板。
“你好歹把茶几拿起來,擦擦那下面吶,這樣怎麼擦得乾淨?!”
——他擦桌子只擦沒有被東西蓋住的地方。
“玻璃不可以用布擦啦,要用報紙,報紙!”
——玻璃上已經是溼漉漉的水跡了……
“那麼多規矩。”秦慕言一臉不爽,能達到目的就可以了,要那麼糾結麼?
柯悠禁不住扶額,要不是他現在腰背還酸着,他真的都快看不下去了,沒想到他家十項全能的言真的是個家務白癡。
“我現在可以準確的定位我的角色,除了戀人,還有——管家!”柯悠坐在沙發上擺出奧特曼的經典動作,你要做掉誰?秦慕言麼?
“那麼請問我的管家,你對此次掃除結果還滿意麼?”秦慕言雙手環胸眯着眼看他。
“不……不……不錯……”柯悠無奈,如果滿分一百,不負分就不錯了。
秦慕言輕哼一聲,轉身走進浴室,拎着裝滿衣服的籃筐去了陽臺……這架勢,莫不是要洗衣服?!
柯悠就震驚了,他忙不迭地跟着跑到陽臺去,就看到秦慕言“嘩啦”一下把衣服全都倒進洗衣機。
“住手——!”柯悠撲上去攔住他,“內褲你沒拿出來麼?怎麼可以一起洗?”
秦慕言撇撇嘴:“有差嗎?”
“怎麼沒差!”柯悠在衣服堆裡艱辛地翻找着他的小內褲,“這些貼身的都要手洗好吧……”
等他找出來轉身就看到秦慕言歪着頭一臉不解地指着他手裡的內褲:“這個……怎麼洗?”
“……我看還是我來吧。”柯悠撥開秦慕言,準備洗內褲,可是剛放進水裡他就被秦慕言推開。
“我來。”
柯悠狐疑地看着他,這個是秦慕言沒錯吧?他今天是吃錯藥還是怎麼的?以前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少爺今天很反常啊。
但是他沒有那麼多時間去思考他反常的行爲,因爲他的小內褲正在慘遭蹂躪。
“……言。”秦慕言停下動作回頭看他。
柯悠嘆了口氣湊近,雙手覆在他的手上,用自己的力道引導他的手。
“……要這樣由上往下,再由下往上,是用搓的,不是用扯的……”
柯悠真的覺得好奇葩,他在教秦慕言洗內褲……今天前有人告訴他這件事他打死都不會相信,可是……它就是發生了!
不過值得肯定的事,秦大少學東西還是很快的,至少在柯悠示範一次之後,他已經可以洗得很好了。
柯悠倚在洗衣機邊,認真地看着秦慕言洗衣服,他頎長的身形微微前傾,襯衫袖子挽到肘部,手上動作靈活,眼神專注,看着看着,柯悠鬼使神差地喊了一聲:“……老公。”
剛出口,他就震驚地捂住自己的嘴,但是秦慕言已經戲謔地看着他了。
“怎麼?”
“……沒,沒什麼,叫,叫爽的……”柯悠結結巴巴地解釋,他怎麼可以說他剛纔的樣子讓他感到異常地溫暖,以至於讓他以爲他們已經結婚了。
“寶貝,”秦慕言伸出一根沾着泡沫的手指輕佻地擡起柯悠的下巴,“有些稱呼會讓性大發的喲~”
“你——”沒等柯悠說完,秦慕言就輕笑一聲收回手繼續洗衣服,他憋屈得不行,只好默默地回到客廳,他今天尤其地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啊!
晚上。
“言,我很好奇你今天怎麼會想做這些?”要說他今天完全都是在裝,其實根本沒有到不能打掃的地步,沒想到言真的被騙到了。 Wшw ¤тt kān ¤¢O
“我樂意。”冷冰冰的三個詞。
“纔不是,一定有原因!”柯悠撲上去把他手裡的書蓋住,強迫他看着他,“我瞧瞧是不是有根筋搭錯了?”
“我看是你的筋打結纔對,快讓開。”秦慕言把書抽回來,嘲諷地道。
“嗷嗚嗷嗚,你這個壞蛋!”柯悠抱着他的手臂搗亂,誓死要套出真話。
“柯悠,”秦慕言臉色不善地警告,“你再不給我老實睡覺就把你丟出去!”
“專制,暴君,獨裁!”
後面任憑柯悠怎麼鬧騰,秦慕言紋絲不動,眉毛都不擡一下,直到他覺得沒趣犯困,才終於停止。
“呼——”秦慕言看着他抓着自己手臂,睡着了的側臉,輕輕呼了口氣。
目的嗎?
——他怎麼說得出,他是想更多地在他辛苦,勞累,繁忙的時候好好照顧他,爲他分擔這個家的瑣事呢?
畢竟,這裡,是他們兩個人的家;而他,是他永遠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