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話裡面都是傷下

最甜的不是瑪奇朵?four. 童話裡面都是傷(下)

柯悠不知道他是怎麼到秦慕言家的,當他站在門口想要逃跑時,門已經開了。

他一瞬間就像被定住一樣,呆呆地站着,看着面前那個每日每夜都出現在他腦海裡的人。

秦慕言憔悴了很多,不復往日意氣風發的模樣,那雙曾經閃亮的星眸如今卻黯淡而憂鬱,可他的聲音依舊那麼平板板,冷冰冰,連以往不曾掩飾的溫柔都小心翼翼地藏了起來。

他側身讓出一條路:“進來。”

多麼諷刺,幾天前,他還是這屋子的主人之一,現在,倒成了客人了。

柯悠咬着下脣,默默地走進去,房子還和走時一樣,沒有變化,往日熟悉的一幕幕涌上心頭,那些溫熱的記憶頻頻撞擊他的心,撞得他無力抵抗,撞得他控制不住地流出淚。

秦慕言在他身後,卻明白他在哭:“哭什麼,這是你說的分手,現在卻不敢面對了?”

柯悠一聽,仰起頭讓眼淚倒流回去,他低低地說:“我去收東西。”然後轉身跑上樓。

秦慕言一直瞪着他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門後,終於一拳狠狠地砸在玄關的架子上:“你他媽還真能撐!”

柯悠把衣服從櫃子裡搬出來,突然就想起搬進來那天他們一起把屬於他的東西放置在這個空間的每個地方,畫面重疊,他再度看到當時的他們笑得多麼快樂。

驚覺到自己的眷戀是這麼的深,他使勁甩甩腦袋,很快地把東西裝好提下樓。

秦慕言坐在沙發上,眼神定定地看着前方,沒有看他,也沒有說話。

柯悠順着他的視線看去,茶几上是一盆小小的仙人掌,是他告白那天,秦慕言買給他的。

他的手鬆了緊,緊了又鬆,嘴巴開開合合好多次,終於艱難地說出口:“我可以……把仙人掌……帶走嗎?”

秦慕言這才轉過頭來,看了一眼他手裡的箱子,再同他對視,柯悠這才發現,他的眼裡滿滿的都是傷,誰傷了他?是他嗎?

“你到現在,還是堅持要走?”

柯悠說不出話,他現在只覺得如果他點頭,這個人就會徹底從他的生命中消失,他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他,希望他能看見他眼底的不捨。

這時候秦慕言笑了,是的,他笑了,他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他走到柯悠面前,一手捏住他的下巴,一手按住他的肩,很用力,柯悠看着近在咫尺的薄脣輕輕開合:“我再問你一次,你確定要放棄我?放棄我們的感情?”

柯悠疼得眼淚都出來了,他不敢叫,可是他又不知道如何迴應他,他心裡的壓力也好重,壓得他快要受不了了,爲什麼,爲什麼他就不能理解他?

“我只是選了一條對我們都好的路!有錯嗎?!我這樣的人,怎麼能待在你身邊呢?我又要怎麼和我媽交代?是,我就是懦夫,我是膽小鬼,我是縮頭烏龜,我怕,我就是怕!”柯悠用沙啞的聲音嘶吼出來,他的委屈,爲什麼就沒人能懂?

秦慕言定定地看了他好半晌,終於放開牽制着他的手,往後倒退兩步,無力地用手掩住臉,柯悠聽到他哽咽的聲音說:“我以爲,我可以留住你。”

說完,他就轉身拿起那盆仙人掌,背對着柯悠說:“既然留不住,那就都別留了。”

柯悠聞言立即擡頭,他看到秦慕言走到陽臺邊,舉起仙人掌,然後——扔出去!

“住手!不要!”

晚了,當柯悠衝到陽臺邊的時候,那盆小小的仙人掌直直地下墜,從20樓到1樓——粉身碎骨。

柯悠死死地看着樓底那被摔碎的仙人掌,好像再看下去,它就會恢復原狀一樣。

可是,事實就是,它已經碎了。

終於,柯悠從欄杆上直起腰,擦乾淚,提着行李走到玄關,秦慕言已經上樓了,他最後一次環視這個屋子,然後,關門。

而樓上,秦慕言躺在兩人睡過的牀上,看着天花板喃喃自語:“爲什麼,你就不能正視自己的心呢?”

就這樣,結束了?

柯悠沒有回去宿舍,他直接坐火車回家,今天是他侄子的滿月宴,他怎麼能缺席呢?

他在火車上一路用冷水冰敷眼睛,他現在這麼失魂落魄的樣子回去像什麼話呢,今天怎麼說也是大喜的日子啊。

嗯,對,怎麼能因爲一次的分手就讓生活變得亂七八糟,他要振作起來,找個好女孩過正常的家庭生活,這樣他就是幸福的了。

可是,柯悠,爲什麼你的臉還是溼的呢?是水,還是淚?

當他風塵僕僕地趕到酒店時,宴席即將開始了。

柯媽媽一看到他就直接上去一個爆慄,疼得他差點飆淚,還沒開口呢,柯媽媽就罵上了:“讓你小子快點快點,你就這麼磨蹭,硬是踩着點到的。”

“我有點事耽誤了一下嘛,反正還是到了。”

“快快,要上菜了。”柯媽媽推搡着柯悠坐下,然後起來又去忙別的事兒了。

沒過多久就開始上菜了,宴席間觥籌交錯,酒好正酣,可是柯悠實在被悶得不行,隨便吃了幾口就找個藉口跑到外廳喘口氣。

他隔着玻璃呆呆地看着天空,一看就看了很久很久。

“咦?這不是小悠嘛?”

聞言柯悠才驚醒回頭,西裝革履,滿面紅光——是表哥秦睿。

“你不好好吃東西,跑出來幹嘛?姑姑找你找瘋了都。”秦睿甩甩手上未乾的水,朝他走過來。

“啊,哥,恭喜啊,那個,我吃不下了。”柯悠抓抓頭髮。

“你竟然還有吃不下的時候?說吧,到底什麼事?和女朋友吵架了?”秦睿不愧是精明的哥哥,一針見血。

“呃……”柯悠語塞,他哥會讀心術嗎?!

“你以爲你這表情能騙誰,明顯就是失戀然後硬憋着給憋出來的。嗯,哪家女孩讓我們家小悠看上了?”

柯悠深深地嘆口氣說:“哥,你和嫂子吵過架麼?”

“廢話,哪對情侶能不吵呢?沒吵那就是沒感情,吵架是一種磨合,我和你嫂子剛在一塊的時候還蠻經常吵架的。”

“那你們有吵到要分手麼?”

“吵架歸吵架,‘分手’這兩個字是千萬不能亂說的,可以吵到冷戰好多天,但是絕對不能輕易說分手,一旦說了,無論對對方還是對自己來說都是極大的傷害。怎麼,你們吵到這份上了?”

柯悠垂着頭不說話,秦睿一看這架勢就明白七八分,他拍拍柯悠的肩膀:“你還小,就是太沖動了,兩個人能遇見不容易,能相愛就更不容易了,既然可以愛,爲什麼要這麼輕易放棄呢,我看得出,你還是很愛那個人的,對吧?”

柯悠微微地點頭,秦睿細細地看他:“那麼,她呢?還愛你嗎?”

他再度點點頭,這次就換來秦睿一個結結實實的巴掌:“你這蠢貨!那你們分什麼手?”

柯悠被拍得一個踉蹌,差點咬着自己的舌頭:“……哥!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啦……”

秦睿打斷他,以質問的口吻道:“感情的確沒那麼簡單,你認爲什麼是情侶?不是穿情侶衫,用情侶用品,接吻上牀就是情侶,是可以共同面對感情中的風風雨雨,經得住時間考驗的纔是情侶,只要愛着,再難的檻都可以一起過。”

“如果是很嚴重的問題,那分手還有理由,那麼你們呢?是劈腿背叛嗎?是她一再觸犯你的底限嗎?”

柯悠果斷地搖頭。

“既然不是這種原則性的問題,有什麼好猶豫的?你就因爲點小事就分手,你有什麼資格說愛她?”

柯悠呆呆地看着秦睿,有點說不出話來,好像被這麼一說,事情也沒有他想的那麼嚴重了,他現在只是不停地回想着一句——有什麼資格說愛他?

秦睿看這傢伙好像有點想通的樣子,聲音就逐漸放軟:“她能被你這麼喜歡,一定是個好孩子,要懂得抓緊啊,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如果不是真出什麼大事,趁着還沒徹底鬧僵,快點去給人家賠罪,好好哄哄人家。”

柯悠站着想了幾分鐘,又擡手看看錶,終於朝着廳門跑,邊跑邊回頭和秦睿揮手:“哥,謝謝你,改天給寶寶買些禮物帶去,今兒個先失陪了!還有啊,”他突然停下來,回頭指着自己說,“他和我一樣,都是男的。”

隨後,不顧石化的秦睿,直奔車站而去。

對不起,言,我怎麼可以那麼任性,我怎麼可以這麼狠心,我沒有資格說愛你,可我還是要告訴你——我愛你,勝過自己。

(某粟在這裡懺悔!對於實在不在行,自己寫得憋屈大家看着也憋屈,至於這個結局呢,一定是HE無疑,但是某粟認爲沒有一帆風順的愛情,所以纔會出現這次的,不算哈~所以此文還是甜文,痛過以後的甜纔是最甜的!最後感謝能看到這裡的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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