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甜的不是瑪奇朵?four. 無法撼動的愛
也許是柯悠和秦慕言粘得太緊了吧,時間久了學校裡開始傳出一些風言風語,無非是什麼柯悠死不要臉賴着秦慕言,同性戀好惡心之類的。
不過柯悠並不知道這些,因爲流言在到達他耳畔前已經被扼殺掉,下手的自然是秦大少了。
因此柯悠依舊每日每日地黏在秦慕言身邊,上學吃飯同進同出,小日子過得那是一個有滋有味。
但是也不是沒有人被嫉妒給蒙了雙眼。
某一天柯悠提前下課去找秦慕言,本來在教室外邊等得好好的,終於等到放學時,A班門口陸陸續續地走出人來,就有幾個女生眼尖地認出柯悠來。
“誒,你們看你們看,是那個老是纏着慕言的人誒!”
“居然還找到班上來了,好不要臉哦!”
“據說他們還住在一起呢,肯定是這人巴巴地貼上去的!真看不出來有哪裡好了,居然還和慕言這麼接近……”
“……”
這些嚼舌根的,聲音不大不小,反正柯悠是一字不落地全聽到了,他不知道那一刻的感覺怎麼形容——被戳破的驚慌?被指責的低落?還是被侮辱的憤怒?
都說不上,柯悠只覺得當時就懵了,笑也僵硬了,直到秦慕言走到他面前時,他依然保持着那個姿勢那個表情。
“怎麼了?”秦慕言發現他居然在發呆。
柯悠聽到聲音頓時就驚醒,然後掩飾地笑笑:“嗯~?能有什麼事,就發了下呆,走吧走吧~”他不想秦慕言聽到這些難聽的話,不想他們的幸福因這些外界的反對而被破壞。
秦慕言是什麼人?他會不知道怎麼了,他不過環顧四周,就發現那些時不時往這裡瞟的視線,他冷冷地瞪回去,那些女生被心目中的王子殿下這般瞪視,一個個都抖着身子不敢說話,直到兩人離開。
柯悠一路上時不時地失神,秦慕言看在眼裡,箍緊了他的肩膀,剛想開口,柯悠就堵住他的話。
“中午吃什麼?我想吃咖喱誒。”
“嗯。”
等走到學校外面的一家餐廳,柯悠才發現說沒帶手機,非要回去拿,秦慕言只好站在餐廳外邊等他。
在柯悠去拿手機的15分鐘裡,餐廳經理已經眼含熱淚感激地看着秦慕言了,因爲所有走過路過的雌性生物全部都被這個活招牌吸引,紛紛走進店裡去吃飯,就爲了和他近距離地擦肩而過一次。
秦慕言完全旁若無人,只是盯着校門的方向,直到看到一個纖細的身影出現在視線裡。
這時候,有個女的終於忍不住上前,雙手交握,羞羞答答地問他:“那個,你一個人嗎?”
秦慕言轉過頭,淡淡地道:“等人。”
女生明顯呆了一下:“女……朋友?”試探的語氣。
“嗯。”秦慕言不想多說,因爲柯悠已經到了。
女生只好失落地走了,回去姐妹堆裡,一衆女生還時不時地回頭看他。
柯悠很“幸運”地看到這一幕,剛剛聽到的那些話又可勁地蹦到腦子裡,頓時就心生一計。
他在臺階下邊咳咳兩聲,擺出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走上去,伸長手臂一下就勾到秦慕言的肩上(大家請腦補一下,一個175的小瘦子,勾搭一個185的高個子的情景=。=),然後擡高下巴,一手叉腰,表情猥瑣,語氣輕佻地問:“嘿,小夥子,要不要請哥哥喝一杯?”說完還用叉着腰的手摩挲了一下秦慕言的下巴,那一副架勢,十足十地調戲未婚少男。
所有餐廳裡餐廳外的人齊刷刷地盯着兩人看,不敢置信那個帥哥居然當街被猥瑣男調戲!(小柯:喂喂喂,這稱呼也太……)
秦慕言只是冷冷地看着他耍猴戲,什麼都沒說。
柯悠還不爽,繼續調戲:“嗯~不滿意?那這樣吧,現在你請哥哥吃頓飯,晚上哥哥好好滿足你,怎麼樣?”眼放綠光的餓狼樣。
秦慕言看了他半晌,才撇撇嘴,推開餐廳的門:“進去。”
柯悠發誓他真的有聽到了一陣下巴掉在地上的聲音,所有人,包括餐廳經理都眼光發直地看着秦慕言帶着柯悠走到座位上坐下,繼而招來服務員點菜。
柯悠笑嘻嘻地看着秦慕言:“沒想到你這麼乖,願意配合我。”
“你自己說的晚上要讓我滿足的,我幹嘛不配合你?”秦慕言頭也不擡地吃飯。
“哼,反正不管怎樣在家都是你睡我,在外邊就讓我得瑟得瑟不行啊?”
當做沒看見對面的哼哼,秦慕言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悄悄地彎起嘴角。
等一頓飯吃完,柯悠還是不解氣,他晃晃悠悠地走出餐廳,往後一瞟,發現餐廳裡還是有很多人在看他,還有很多在竊竊私語。
他恨恨地想着:說就說吧,反正他就是我的。
秦慕言這時候付完錢走出來,柯悠立即拉下他的衣領,嘴脣結結實實地印上去,還發出一聲大大聲的“啵”。
親完了他就瀟灑地擡腳就走,邊走還邊說:“小夥子,哥哥晚上在房間等你喲。”
所有人都震驚了,他們還真沒發現大庭廣衆之下還有同性戀這麼猖狂!
就有幾個受不了的女生開始唧唧歪歪:“好惡心啊,這種事關起門來做就行了,幹嘛還拿到外面來招搖,真受不了,現在社會的風氣啊……”
“要不說現在AIDS那麼普遍呢,就是這種人帶出來的啊,好恐怖,他們就不覺得害怕麼……”
柯悠走得快,沒聽到,秦慕言可是聽到了,他沒那麼好脾氣,直接轉過去,一拳打在那些女的身後的牆上,瞬間出現了一個坑,他凌厲地瞪着她們:“別以爲我不打女人。”
“言,還在幹嘛啊!快點咯!”柯悠遠遠地招呼着。
秦慕言聞言放下手轉身走向柯悠,完全沒管那些女生被嚇到在餐廳門前哭。
柯悠抓起他的手晃得老高:“你幹嘛去了,那麼慢。”
秦慕言任他晃着:“沒幹嘛。”
他的愛從來不是嘴上說的,他會盡他的全力去保護他,寵溺他,不讓他受到外界的一點傷害,或許有時保護還不得力,但是不要緊,他有自信他的愛可以爲他撫平一切傷痛。
“喂。”
“嗯?”
“別管別人怎麼說,他們說得再多,也沒法撼動我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