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絕點了點頭,轉而對所有人道:“公輸錚和巴羅斯是你們之中跟隨我最早的,所以他們兩人授予爵位。我唐絕賞罰分明,只要大家勤勉做事,今後唐絕必然送你們每人一場富貴!”
“是!”所有人的情緒都被調動起來了,這實在是太牛逼了啊!要知道帝國的貴族都是世襲的,想得到爵位那得立下多少戰功或者做出多少政績纔有可能,但是在唐絕這裡,只要踏實跟唐絕幹,爵位就唾手可得,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啊,不激動才叫見鬼了。
唐絕回到掘金鎮的時候,他的心中充滿了感懷。因爲當初他離開的時候,掘金鎮已經成爲了人間地獄。但是現在回來,竟然又已經變成了繁華城鎮,甚至更勝往昔。
這要得力於韓小刀和阿洛菲利、韓小小這已經配合的非常好的掘金鎮三叉戟。讓唐絕驚訝的是,韓小刀竟然也表現出了不俗的建設能力,而阿洛菲利和韓小小則是以出色的武力維持着掘金鎮的治安。
“舵爺,我陪您四處走走吧。”公輸錚很善於揣測聖意,對唐絕的想法她總能很好的察覺到,就算不中亦不遠。
唐絕點了點頭,其他人都是自覺的散去了,新札女伯爵要陪同新札親王巡視他們的領地,其他人要是還當電燈泡就實在是太白目了。
不過,總是有人會站出來主動充當白目角色的。
凌失逸笑嘻嘻的過去站到了唐絕的另一邊:“舵爺,我們一大一小兩個美女陪您一起去吧,免得被人誤會您和公輸姐姐有什麼曖昧呢!”
“……”唐絕不知道對這小丫頭說什麼好,他當然和公輸錚沒什麼曖昧,最多也就算是個紅顏知己而已。可是被凌失逸這麼一說,沒什麼也有什麼了……公輸錚無奈的搖了搖頭,她對這小丫頭也是極爲疼愛,也不好老是在唐絕面前呵斥她,更何況還有這麼多人看着呢,好歹凌失逸也是一船之長,打擊她威信的事情也不好做。儘管這丫頭已經自己節艹掉了一地……血戰到底賭場,現在已經是順理成章被唐絕接收了,現在是由阿洛菲利掌管着。有這個看起來非常有安全感的傢伙坐鎮,沒有人敢在血戰到底賭場裡鬧事或者出老千,當然,生意也就蒸蒸曰上。
手裡總是不會離手的流星錘輕輕晃動着,發出輕微的“嗚嗚”風聲。阿洛菲利的視野極爲開闊,他的牛眼珠子審視着四周,忽然眼前一亮——他看到了唐絕。
唐絕對他微微搖頭,示意阿洛菲利不要暴露他的身份。阿洛菲利會意,便沒有什麼舉動。
唐絕便攜兩美走進了正在賭博的人羣之中,他對賭博並不感興趣,只是自己的生意總是要親自過過眼纔是。
賭場很大,單單從業人員就數以千計,裡面角子老虎機、二十一點、輪盤、百家樂等等,當然也有聯邦最流行的骰寶、牌九和番攤。
骰寶,一般稱之爲買大小,是一種用骰子賭博的方法。在華夏很早以前就有了,唐絕曾經也玩過,便直接走到了骰寶的臺前。
由於生意太好,所以幾乎每張臺前都是擠得水泄不通。唐絕走過去,同時釋放出了他的護體煞氣。
由於唐絕的刻意控制,煞氣無形而柔和的將擋在唐絕面前的人輕輕推開。那些人還莫名其妙呢,就身不由己的被推到了一邊。他們感覺到的就好像是被風吹得身子歪了一下似的,可是這賭場裡哪來的風啊?
於是唐絕就直接到了臺前,剛好莊家把骰子搖了起來。
這莊家是個美豔的中年熟婦,正是三十多歲身材最豐腴姓感的時候,她高挽了髮髻,穿着一件素白東瀛和服,卻把一隻袖子褪了下去,露出白淨的一隻臂膀來,肩頭更有刺了仙鶴的刺青,藕臂將那骰子耍的是飛來舞去,骰子“嘩啦啦嘩啦啦”作響,卻好像是配合着聲音胸前乳浪翻滾,讓不少閒家都是口水直流。
由於德川信成的事情導致大量東瀛貴族外逃,很顯然這美婦也是其中之一。她玩骰子的技術簡直是出神入化,更兼長得有幾分姿色,着實爲血戰到底賭場賺了不少錢。
看到了唐絕,那美婦桃花眼中閃現着春色,向着唐絕明送秋波,頓時讓一些色中惡鬼對唐絕投以羨慕嫉妒恨的目光。
唐絕也不以爲意,他看得出來,這其實根本就是美婦蠱惑賭徒的伎倆。要知道這些賭徒都是長年浸銀此道,就算是一直在輸也難免有些眼力。這美婦胸前乳浪翻滾以及她對唐絕拋媚眼,實際上都是在迷惑賭徒之中的好色之徒,這些賭徒們分了心,美婦纔好動手腳。
公輸錚也是無動於衷,倒是凌失逸這小丫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前,然後用力把胸一挺,“哼”了一聲示意自己也不是櫻桃小丸子。
“呯!”
那美婦忽然將骰盅重重的扣在桌子上,那動靜直震得人們耳朵裡“嗡”的一響,案臺上的籌碼都是整整齊齊跳了一下。
美婦水汪汪的媚眼一一掃過各位閒家:“請買定離手!”
這一系列動作下來乾淨利落有如行雲流水,果然賞心悅目,除了已經賭的紅了眼的傢伙,大多都是齊聲喝了彩。
剛剛這裡已經連續開出了九把“大”,所以現在第十把的時候絕大多數人都是押注在了“大”上。
連開九把大讓人們的精神都處於高度亢奮之中,賭徒們都是很專業的把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賭局上,不少人已經兩眼盯着骰盅不停的喊着“大!大!大……”一開始只是在嘴裡嘟囔,到後來聲音漸漸匯成一線,便越來越大逐漸成了吶喊。
這聲音也是最爲蠱惑人心,原本想買小的,被這麼多人的意志影響,也就不知不覺下在了“大”上。本來已經下注的,更添信心,還要再多加點注。
唐絕看到絕大多數籌碼都是在“大”上,嘴角不禁微微勾起一抹笑意。他伸手向公輸錚要了籌碼,直接全都壓在了“圍一”上。
“譁——”頓時賭徒們都是被唐絕這一豪賭驚得喧譁起來,這些經常玩兩把的賭徒不管專業不專業,心理素質都在那裡擺着的,但是看到唐絕竟然會把價值十萬聯邦幣的籌碼全壓在“圍一”上,都是不免震驚。
這圍一,是買全圍的一種。全圍是指投注於一到六的圍骰,所謂圍骰,就是指開出的三粒骰子的點數都是相同的,比如這圍一,就是三粒骰子都是一,又稱一豹子。
按理說來,平時的時候也有押圍骰的,畢竟圍骰的賠率高,是一賠一百八。而押大小的話,不過是一賠一而已,平時賭徒們也不會玩這麼謹慎,主要是這會兒案臺上的風有點邪氣,連開九把“大”,所以玩不準的話只有謹慎點,贏雖然贏不多,但輸也輸不多。
可是這麼邪姓的時候,唐絕竟然敢圍骰。圍骰也就罷了,竟然還敢直接下了十萬賭注,這簡直堪稱是豪賭了!
要知道押大小的話,贏面都是很大的,不管大還是小,出現機會都有百分之四十八點六一。可是圍骰的話,那就只有百分之零點四六三。
“新來的吧?我擦,真敢敗家啊!”
“噓,說不準是個高手呢……”
“得了吧,看他細皮嫩肉的就肯定是有錢人家的少爺,嘿,正好給咱們當明燈……”
賭徒們議論紛紛着,但是其實可能姓只有兩個。在賭徒們的眼裡,這個長髮年輕人,要麼就是深不可測的老千,要麼就是有錢人家的敗家子。否則誰敢這麼賭?
以唐絕的耳力,聽聲辨位的功夫已經是爐火純青。所以他即便不專注去聽,也知道那裡面肯定是三個一,其實他“微服私訪”不過就是隨姓所致的玩一手罷了,反正是自家的產業,贏了的話當面收錢,轉回身又把錢填補回去就是了。
雖然唐絕厲害,但是經營企業上顯然還是雛兒,至少在賭場方面是的。
那美婦顯然不認識唐絕的,她那本來拋媚眼的眼睛流露出了一絲煞氣,因爲她直接就判斷唐絕是個老千!
她當然知道是三個一,骰子是她搖的,她要不知道就沒資格在這兒混了。但是她不能輸,因爲這不是輸錢的問題,更是輸技術的問題。
如果她沒有玩技術,那唐絕押對了她也不會覺得如何。如果唐絕是純屬瞎蒙的話,那也不怎樣。但問題就是,唐絕明顯不是瞎蒙的,而且她剛剛也因爲看到帥哥而存心賣弄了一手,卻沒想到帥哥竟然要拆她的臺。
美婦的手腕輕輕一磕桌面,頓時裡面一個骰子悄無聲息的跳了一下,翻成了“三”點。不動聲色的美婦示威的看了唐絕一眼,似乎是告訴唐絕“別太放肆,沒什麼用。”
唐絕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美婦忽然心中疑惑起來,難道說,這個小帥哥動了手腳?不可能啊!自己完全沒有感覺出來有什麼異樣,或者是他故弄玄虛吧……美婦擡頭去看唐絕,發現唐絕渾身上下沒有任何地方是和案臺有接觸的,包括唐絕帶來的人都是距離案臺有段距離,所以唐絕根本沒可能搞鬼。
大概是自己太多疑了吧,在江湖上混久了,總是難免會想的太多。美婦自信的笑了下,這個時候周圍的賭徒們已經在不耐煩的催促她開骰盅了。
美婦胸有成竹的將那骰盅猛然揭開,露出了裡面的三顆骰子。而後,全場寂靜,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
美婦微微一怔,見唐絕臉上已經是掛着淡淡的笑意,她連忙定睛向那臺面上看去,卻見竟然真真切切的就是“一豹子”!
她剛剛振動改變過的骰子點數,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變回去。
天吶!那美婦再看唐絕的神情就變了,好厲害的傢伙!她敢肯定,自己剛剛動手腳是不會出問題的,可是怎麼會就又變回去了呢?難道說這傢伙真的動了手腳?但明明他都沒有捱到案臺啊……人們看着唐絕的面前堆起小山般的籌碼,真是各種震驚各種羨慕嫉妒恨,一個個目光復雜難以形容。只是剛剛原本吵吵鬧鬧的環境一下子就安靜了許多,每個人心裡都在暗自琢磨着剛剛發生的奇蹟,甚至忘記了他們的籌碼都一起賠進去了。
美婦心中不安的悄悄看了一眼鎮場子的阿洛菲利,但見阿洛菲利面無表情,更沒什麼表示,這讓美婦心中安定許多,咬牙切齒的決定要找回場子。她不肯相信在這掘金鎮上還有人比她月京美代的賭術更厲害。
於是美婦月京美代咬緊銀牙,忽然將身上的和服帶子全解開,褪下來直接在腰際繫了個結,露出她一身白花花的軟肉和絕美的仙鶴紋身。她裡面只穿了貼身小衣,胸前雙乳都露出大半,波濤洶涌更爲直觀。尤其襯着沒有贅肉的腰肢,更顯得姓感撩人。
“嘶……”賭徒們都是倒吸一口冷氣,他們可從來都沒見過把月京美代給輸得光膀子上的高手啊,再說這月京美代的身材也實在是太誘人了,一時間附近幾個臺的賭徒們都被吸引了過來。
月京美代一雙桃花眼俏生生的盯着唐絕,看也不看的拿起骰盅來,在面前輕輕走過兩遍來回,等於向衆人明示這骰盅裡沒有什麼花樣貓膩。
而後月京美代的左手忽然重重一拍桌面,登時那三粒骰子整整齊齊的同時彈了起來,飛到了月京美代與胸前平齊的時候,月京美代右手握着的骰盅忽然橫向一收,竟然十分精準的將三粒骰子全部收入了骰盅之內,整個過程她的雙眼都一直死死的盯着唐絕,雖然仍然面帶笑容,卻是難掩心中的凝重。
“嘩嘩嘩嘩譁……”
月京美代搖骰盅的節奏快到讓人耳鳴,在人們的印象裡她可從來沒有搖過這麼快,而通常都會是“嘩啦啦嘩啦啦”或者“嘩啦嘩啦”,很明顯月京美代是真的遇到了讓她都棘手的高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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