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兩點多才睡,看了幾部老電影。睡到中午起牀,直接就吃了午飯,然後無意中翻出一張老唱片《世紀十星-難忘篇》,林子祥,羅文,鄧麗君的歌都有。
其中一首徐小鳳的《黃沙萬里》聽了之後,讓我對着筆記本坐了半天,什麼事都不想做,單曲循環了很久。吃過晚飯才東翻翻西看看,一邊寫今天的更新。
歌詞是這樣的:
豔陽在照耀,風正輕輕飄
遠地似呼叫,落霞盡美妙
月明伴晚上,不再想家鄉
說話細聲唱,字字盡嘹亮
遊蹤盡變作故事,情書原是心中志
圖畫成書書滿字,字字敘述似首詩
黃沙萬里沒有盡頭,隨風而亂呼呼吹奏
蹄影凌亂不退後,風沙盡承受
烈陽令眼亂,沙裡風吹轉
遠地更飄遠,落霞倍悽怨
若然是睏倦,家裡可溫暖
不用暗悽怨,莫讓寸腸斷
長江萬里也沒有盡頭
黃海無岸風吹不透
湖水常綠、青山似舊、屹立永不休
長江萬里滾滾不休
何需尋覓天邊星宿
湖水常綠花似舊,豔麗亦繁茂
情絲萬縷也有斷腸
人蹤無定不分方向
人已離去天不再亮,莫讓陌路滿悲傷
遊蹤盡變作故事,情書原是心中志
人已離去只得往事,剩下斷腸字
這首歌的作曲是日本的才女五輪真弓。1978年,五輪真弓推出的單曲《灰燼》,被徐小鳳改編成爲《夜風中》,大爲流行。而1980年的《戀人啊》及1981年的《Revival 重演》被改編爲譚詠麟的《忘不了你》及《雨絲情愁》更帶來了香港改編歌的高峰。無數香港歌手也演繹過她的改編作品,可見她在80年代的廣東歌壇實在是舉足輕重。而在這其中,香港紅極一時的大牌歌手徐小鳳又是翻唱五輪真弓歌曲最多的人。徐小鳳嗓聲低沉,其實比五輪真弓的中音更有着獨特的韻致。
五輪真弓的名字在中國之所以能被一些歌迷所熟知,事實上應該“歸功”於香港樂壇當時蕭條的音樂創作環境。大約80年代初前後,香港樂壇正面臨着原創音樂的饑荒期,當時粵語音樂創作人才匱乏,許多香港歌手把國外歌手的曲填上自己的詞來演唱,這種“事半功倍”的手法當時甚爲流行。
不少70後當時自己根本不知道,對着錄音機反覆暫停跟着練習哼唱(我就經常這麼幹),而且翻錄的磁帶沒有歌詞,需要反覆暫停一個字一個字的抄寫歌詞的金曲,其實都是痛恨的日本人的曲子。
說實話,寫到這裡我立刻就想起87年的時候,暑假,自己一個人在家,趴在涼蓆上,外面下着雨,印象裡很涼快。一個字一個字的聽着翻錄的那一年的香港十大金曲,有梅豔芳也有譚詠麟……
估計這種事情也只有60或者70初的人這麼幹過了,沒幾年就出CD隨身聽了。
而這首《黃沙萬里》的作詞人叫卡龍(葉漢良)更是一代詞人。有心的可以搜一下很多大牌歌者早期演唱的作品,歌詞都是由他操刀,我感覺相比黃霑的不羈和灑脫,卡龍的詞裡總有着濃濃的家國情懷,很民國,有一種隔着香江遙望故土的哀傷和惆悵。
推薦有興趣的書友可以聽聽這首《黃沙萬里》,覺得不好聽,可以來打我!
……
當天好在最後沒去對面唱K。只是因爲在酒吧裡都喝飄了……
五個人喝一會,再到裡面跳一會,然後開始玩各種遊戲喝酒。童蕾會玩,韋東也沒一樣他不會的。本以爲琳琳和阿春,尤其阿春應該玩不開,沒想到也是樣樣拿手。用骰子來梭哈或者其他什麼,只要提議樣樣都行。反而蒲素和他們比起來,像個乖寶寶,很多都不會需要現場教學。他要臉面,不想露怯,所以也不學。反而提議她們兩兩一組,捉對廝殺。
韋東很是狗腿的自然和琳琳一夥,童蕾和阿春一組。蒲素不想打醬油,說她兩輸了,自己可以代喝。童蕾向來豪放,對自己酒量也有着極度自信,蒲素在很多酒場之中還需要她照顧,所以直接表示不必。而阿春也說先自己來,實在不行了再讓他替。
一番廝殺,互有傷亡。這種兌了飲料的酒,其實慢慢喝要想迷糊需要不短的時間。但怕的就是連輸,一旦連輸,這邊喘息未定那邊又是一大杯等着下肚,那滋味實在是夠嗆。
運氣這東西,哪怕有波段,存在一段時間內的好運。實際上時間一長,概率都差不多。酒量再好,也架不住連着灌,不說別的,肚子就吃不消,所以到後來有段時間蒲素要麼不喝酒,喝就喝高度白酒,爽快利落,仰脖直接一口下去,入口柔,一線喉……
對面琳琳是個不服輸的性子,她要是個男的,應該是塊做流氓的料子。蒲素知道韋東也看出來了,之前大概還不瞭解,通過這兩次接觸,應該也看出她的素質不是很高,所以,最多也就和她玩玩罷了。好幾次,當琳琳的言行舉止有點符合規範的時候,韋東還偷偷朝蒲素眨眨眼。
蒲素其實心裡沒這些觀念,假模假式的女人他反而受不了。當然,琳琳這樣的確實有些場合沒法帶出去。有些時候真不是光有一張臉就能解決的。男人要面子,身邊女人容貌出衆是不錯,但是一開口,或者經常性有出格或者比較驚人的舉止,別人不會把注意力集中在容貌上的。所以,如果不注重修煉內功,女人長得再怎麼漂亮也註定成就有限。
也就是我們內地,暴發戶多,混不吝。
港臺那邊光靠一張臉很難進入真正的豪門,這樣的例子就太多了。以關大美人爲例,還有那個大概還不到20就給首富生孫子的樑小美女。李大漂亮,最後幾經周折接手了賭王女兒的盤,最後纔好不容易進入豪門,嫁給了出名的空心草包,當起了空殼少奶奶。
琳琳長的確實算是標準的美女。瓊瑤劇《青青河邊草》中那個美麗善良的姑娘“青青”,大家還記得嗎?演員叫嶽翎,琳琳就是她那種類型的。關鍵是,只要她不開口,就是一個精緻的美人。但是話一多,尤其是喝了點酒以後就有點暴露本性,而且喜歡訴苦。
說起來,她的性格也是率真,不裝。有的人,尤其是出身不好的,到了大城市都喜歡裝。這也算是人之常情,比如當兵時,那些戰友明明是下面不知道哪個村的,你要問他是哪的,幾乎報出來的都是他們那邊的大地方。
琳琳不是。身爲哲江人,她一喝多就喜歡說自己是農村上來的,山裡的,從小很苦,打豬草什麼農活都幹過。其實她皮膚雪白,手伸出來和青蔥一般白白嫩嫩。而且一口桑海話,她不提沒人會說什麼。她倒好,反而生怕別人不信似的,撩起袖子給人看手腕上小時候幹農活被鐮刀弄傷的地方。她不是疤痕性體質,其實不指着地方讓人湊近了看,沒人會注意。
雖然她也很是豪放貌似和童蕾差不多,但其實有着本質的不同。童蕾是真的很灑脫,不去想很多事情,或者早就想通了。而琳琳不是,後來蒲素是真的知道,她整晚整晚的失眠,睡不着覺,白天起牀後在阿春家裡也是憂心忡忡,有時候就顯得有些神經質。當時號稱補腦,補睡眠的一些所謂補品,蒲素也給她弄了點,但是沒啥效果。
她這種所謂坦誠,也絕對不是健康的心態,完全不是什麼令人稱道的美德。因爲別人聽她說那些會尷尬。怎麼接話呢?安慰她嗎?那豈不是顯得自己過的很好?不搭腔,又顯得沒同情心。再說,讓她自說自話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所以琳琳哪怕是苦撐也兀自酣戰不休。以蒲素猜測,她的酒量大概和自己差不多,但是自己體格在這裡,所以應該比她能多撐一會。只不過阿春的實力就深不可測了,始終就那副笑眯眯的狀態,喝一點酒就面露微紅,喝到現在也只是酡紅而已。其他什麼改變也沒有。
其間韋東數次提議罷戰,偏生琳琳來了倔脾氣,韋東一說這話就不給他好臉。蒲素這位損友念在還沒得手的份上,也只能忍氣吞聲,強顏歡笑……
男人有時候也是無奈,該裝孫子的時候也只有裝。所以,很多女人會在事後說男人都不是東西,拔……無情。只不過,在那之前人家要是憋了一肚子氣,只等有朝一日釋放了來出氣,又該怎麼說?
當然,有那種受不了看不慣就走人的,比如蒲素這種,從來不慣毛病。就算有時候忍忍算了,那也必須是在適度的範圍裡。
韋東硬着頭皮參戰,而蒲素看了一會早就會了,就想替下童蕾。童蕾手一揮,讓他去幫自己女人去。原話就是如此,阿春聽了也故作沒聽見,等蒲素表示要接手才說她在玩幾把。
而琳琳這時開始抗議,說蒲素不能參戰,這樣變成了三打二。要想代喝也行,代一杯要喝兩杯。蒲素一個人在邊上觀戰,正好嘴渴,感覺喝幾杯一點問題沒有,於是當即就愉快的答應了。躍躍欲試,巴不得童蕾和阿春趕緊輸了,他好解渴。
這樣的機會當然很快就來了。兩杯,四杯,六杯……然後他就知道了,這四個人能堅持到現在有多了不起。換了他早就不行了,看來還是對琳琳的實際戰力估計不足。
看人挑擔不吃力。他從來在酒場上就是墊底的存在,要麼別人乾脆不能喝,或者是裝腔作勢倒一杯裝裝樣子的。真能喝白酒的那種,他很少有能喝贏對方的。
酒量是真的有遺傳。這一點經過蒲素這麼些年來的實踐,絕對是真理。蒲家人沒人能喝酒,小時候夏天,蒲素拿着水壺幫老蒲打散裝啤酒,一斤啤酒老蒲喝了半天,梅芳帶着姐弟兩先去了她孃家,等老蒲好不容易喝完,騎自行車去他丈母孃家接孩子,結果路上過了一個道口,撞到欄杆上,把額頭都撞腫了。
這就是一斤啤酒已經喝迷糊了。實在的說,他的酒量以啤酒來說要論兩。
不過蒲家人不過敏,酒量不好是一回事,但是不過敏。見過各種喝酒過敏的症狀,實在是不願意想,太可怕太恐怖了。
他這麼多年練下來,大大小小酒場數不勝數,雖然有時候也論斤喝過高度白酒,當時場面也應付下來了,不過回去抱着馬桶能吐一宿,到後來就是喝的再多也不吐了,其實他知道,那樣更傷身體。
真正的酒量,他的極限在半斤白酒,已經有醉意了。而剛好的量,就是喝完比較舒服沒啥不適的,這麼多年應該持續穩定在三兩。能喝多少,其實和真實酒量不是一回事。這個酒量,其實和他剛出道時差不多。只不過是反覆的刺激之後,身體和細胞的耐受度提高了,就是多喝點能頂住,能維持住場面而已。
現在喝的最多的是花雕,相對溫和。紅酒只喝西拉和梅洛這種帶車釐子味道的,不過中餐爲主,當然還是黃酒喝的更多,一頓自己也能喝一兩斤。玩棋牌遊戲這種慢節奏遊戲時,一邊吃梳打餅乾,一邊也能喝不少。
當天蒲素沒多久就開始懵圈。尤其是兩個女人開始能憋住一次都不去洗手間,只不過去了一次之後,就頻繁輪流去洗手間以後,他直接參戰手藝不精,連戰連輸,最後要不是阿春救命,他大概當場就能現場直播。
童蕾今天這種場合是不會幫他的。有阿春在,她要避嫌,這種行爲是不給蒲素添麻煩,算拎得清。最後叫了多少酒都記不清了,韋夾裡(上海話音做各力)不停的掏錢叫酒和飲料。這種地方都是付了錢上酒,不然喝完了人多嘈雜,人一走,服務員找誰去?
韋東不摳門,尤其是女人身上舍得花花天酒地的錢,但是東西和禮物這些是不買的。應該是他願意花他自己想花的錢,這些地方都是他喜歡的調調。
去飯店大吃大喝,他也不怎麼情願。尤其不怎麼喜歡去宵夜,他大概覺得有那個錢不如去唱錢櫃,順便在裡面叫點東西墊墊肚子。
他喜歡的是西式的東西,哪怕吃飯如果是他定地方,多數在西式的商務套餐這種地方,就是清爽,簡單,但是格調也不太差的那種地方。當年流行的小資這個說法,那倒也不是,這傢伙檔次比小資要高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