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素抱着探索與發現的念頭正要動作,張妮娜卻喊了一聲“慢着!”
只見她羞答答地從包裡拿出一卷封號的袋子,撕開了口子,拿出一張壓的很薄的塑料薄膜。蒲素看着她抖開,薄薄的塑料皮立刻鋪展的很大,然後她進了浴室,拿出一條浴巾,先是將薄膜墊在牀上,再把浴巾鋪在上面。
做好這一切,她看着蒲素,那意思好像是說:“可以了,來吧!”
蒲素也是不慫,立刻就按倒開始忙活,一邊抽空問着:“哪弄的?”
“下午逛街時看到的,一次性的桌布。”
“那得多買點!”
“買了五包,不佔地方。”
蒲素今天興致很高,這種化了濃妝的臉蛋,是他第一次體驗,好像是在和一個假人進行。雖然詭異,但是讓他覺得非常刺激。
而張妮娜也似乎非常激動,認爲自己這次化妝非常成功,把眼前這個一貫吊的一塌糊塗的小男人迷的五迷三道,也是爲了自己的魅力而興奮的不行。
這一晚斷斷續續兩人進行了好幾次,蒲素的試驗也大獲成功,張妮娜最遠的一次噴射距離,直接能噴到牀前的電視機櫃上,把電視屏幕都弄花了。
原本那晚還有更刺激的很多活動,反覆想了一會能不能換個隱蔽的方式寫。但實在是不能寫,一點邊都沾不得,立刻就會刪除,甚至屏蔽章節。
還很有可能把我送進去喝茶,否則輕輕鬆鬆寫個三五千字不成問題。連旁敲側擊提醒一下各位去聯想的餘地都沒有,太那個啥了。
第二天蒲素吃完早餐,帶着張妮娜出門的。不能總讓她一個人混在這裡,他蒲素其實還是有點良心的,總是覺得自己這麼做不大好,挺對不起人的。
而且他上午準備去一趟小院,見見水姐。帶着張妮娜去無所謂,他自己都不熟悉那裡,更何況張妮娜。
一路上開往香山郊外,其實粵東的郊外很有味道,整潔乾淨,而且房舍也大多修葺的很像樣。家家房前屋後都種着鮮花。
粵東這裡的緯度和內地不同,種什麼都容易養活是一方面,而且這種心境是內地很多地方農民所沒有的。熱愛生活,而且需要不乏生活情趣和審美的人才會這樣。
開到小院,因爲太早,大門緊閉,蒲素敲了半天門。院子太大,大門距離裡面很遠,所以一時之間就尷尬了。
敲門原本是個必須保有禮貌的行爲,否則就是砸門,通常是惡客上門纔會那麼粗魯無禮。可是蒲素知道大門裡小院的佈局,敲輕了肯定裡面是聽不見的,敲重了又不像話。
畢竟他對那個水姐印象不錯,而且一看水姐和簡叔的關係就不一般,兩個人都是他願意尊重的人。
好在張妮娜下車後繞着院子閒逛,摘一朵野花,拉着蒲素看旁邊池塘裡的青蛙蝌蚪,蒲素到是也沒着急。
沒多久,路上來了一輛農用車,開到門口,蒲素趕緊湊上去。這個車是早晨出去進貨買菜的,廚房裡的採買。聽到蒲素要找水姐,非常警惕。問清楚他是誰後,也沒讓他兩進屋。
採買進去後,返身下車再把大門鎖了,讓他兩在外面等着。
張妮娜其實是懂事的,這時候什麼也沒說,就是挽着蒲素的胳膊掐着花瓣,把剛摘的花瓣一朵朵撕碎,蒲素莫名覺得這種動作很是兇殘。
過了一會大門“呦”地一聲打開,卻是水姐滿臉疑惑的站在門裡,身後還跟着那個採買。
“水姐……”
蒲素這時候有些尷尬,生怕對方不認識他了。
“我是上次簡叔……”
“嗯,我認識你,快進來。”
水姐招呼着蒲素,表情上看不出什麼。
水姐把他兩領到前廳坐下,這時張妮娜也是有點拘束了,這個院子很是古樸,處處透着不凡,這是誰都看的出來的。
光院子裡大大小小的盆景和古樹就不是花錢能置辦的,不經過常年的打理根本弄不出來。
前廳傢俬都是明式雞翅木,簡樸明快的風格。小圓桌和椅子雖然擦拭的一塵不染,卻都包了漿,透着濃濃的年代感。
有個中年孃姨進來送了茶水,水姐看着蒲素笑道:“小蒲兄弟的女朋友真是標緻啊,內地妹子就是水靈,水姐這一輩子,在我們粵東這裡也沒見過幾個呢。”
張妮娜聽了掩飾不住的喜悅,跟着蒲素的叫法說着“謝謝水姐。”
一邊眼睛看着蒲素,那意思像是說:“看到了沒,都比你識貨,還一天到晚對我兇巴巴。”
“水姐別誇她,也就那樣。”
蒲素趕緊不好意思地和水姐說。
“小蒲兄弟,你怎麼想起到水姐這來了?”
打趣了幾句後,水姐問道。
蒲素看着水姐,站起了身,對張妮娜說:“你在屋裡喝口茶坐一會,我和水姐說幾句話。”
“嗯,你們去吧,別管我。”
張妮娜很接翎子。
水姐自然是明白蒲素的意思,朝張妮娜笑笑說:“靚女,你不如在院子裡轉轉,坐在裡面不透氣。旁邊有個水池,裡面很多錦鯉,我叫人拿了麪包給你喂喂它們。”
“那太好了,我去看金魚去。”
張妮娜開心地跟着他們出了門,水姐讓在院子裡的孃姨帶着她就興沖沖地去了。
待張妮娜一走,蒲素看着水姐說道:“水姐,今天冒昧來打擾,是因爲實在是有點擔心簡叔和阿標他們,之前我一直不在香山,打阿標電話一直打不通……”
聽蒲素說完,水姐想了一會,說:“簡叔,你放心,他很好,沒事的。阿標嘛,到是有點麻煩。”
水姐當然不會和蒲素說的太過詳細,只是讓他放心。阿標具體有什麼麻煩,她既然不願意明說,蒲素也不好多問。
只是知道是有點麻煩也就夠了。只是麻煩而已,總不會太糟糕。簡叔既然沒事,阿標就算有什麼麻煩,他總會想辦法的。“
又說了幾句,蒲素也不好意思再待在這裡了,就和水姐告辭,準備把張妮娜叫來就走了。
“水姐,我最遲明天就回桑海了,以後要是碰到阿標和簡叔他們,讓他們打我電話。之前簡叔還說讓我和他一起去桑海的……”
“你在桑海?”
“是啊,阿標和簡叔都知道的。”
“那,簡叔沒你電話嗎?”
“應該沒有,我都是一直和阿標聯繫的。”
“這樣啊?那,那你把電話號碼給我,我要是聯繫到他們,讓他們找你。”
水姐斟酌了一會和蒲素說道。
蒲素於是給了水姐一張自己的名片,上面公司固定電話和大哥大BP機號碼都有。
兩人一邊說一邊往內院走,在一口古井邊的小池塘蒲素把正在餵魚的張妮娜叫了過來。然後兩人和水姐打了招呼,就往大門走去。
水姐一直把他們送出院子,看着他們上車後對着他們揮手道別。
“你猜水姐多大了?”
回去的路上,張妮娜在車裡問着蒲素。
“40多歲?”
蒲素聽張妮娜這麼問,肯定是反向思維,往上面多猜了幾歲。
“你們男的,哪會看人。”
“她起碼有50多歲了。”
張妮娜說道。
“搞的好像你會看相一樣。”
蒲素不服氣。水姐在粵東絕對算是頂級大美女,而且氣質很好,以他看最多40左右的年齡。
“真的,我也不是瞎猜的。我開始以爲她也就40左右……”
“那你怎麼知道的?”
“我看到她兒子了……”
“啊?就那麼會功夫,你都看到她兒子了?”
“是啊,他兒子都三十多歲了,看我在那裡餵魚,問我是誰請來的。”
“我說是跟男朋友來找水姐的。”
“然後那個男人就說,怪不得沒見過自己媽媽認識我這麼……嗯,漂亮的小姑娘……”
說着說着,張妮娜居然還不好意思起來了。
“沒留電話啊?”
蒲素促狹地問着張妮娜。
“嗯……留了。”
張妮娜被一下問到要害。
“他硬要塞給我,讓我給他打電話,要我的聯繫方式,我沒給他……”
接着她爲自己辯護。
蒲素哪裡管得了她那麼多。目前爲止,只要孫莉不給他戴帽子,其他人他根本無所謂。孫莉要是能做出那種事,大概他能去殺人。只不過,他清楚那是不可能發生的。
最多再加個郭娟,郭娟正兒八經談戀愛他支持,但是要是亂搞,他肯定也不會饒了她。只是郭娟似乎在這方面很淡漠,不大有什麼感情可以和別人談的樣子。
郭娟和他認識這麼久,蒲素從沒見她追過星,誇過哪個男人好看帥氣。有時候兩人在一起,有帥哥路過,連蒲素都覺得很帥的男人,他發現郭娟眼皮子都不擡。
這種狀態不是做作裝的出來的,是平時點點滴滴的真實流露,她就是這麼個人。
想到兩人之前在JJ配合偷沙軍他們的客戶資料,蒲素就想笑。雖然那本通訊錄到現在都沒用上,過程還是很有意思的。
而且一想到郭娟把快餐的菜單都複印下來,忍不住就在車裡笑出聲來了。
“就那麼開心嗎?”
“我把他號碼扔了。”
張妮娜搖下玻璃扔了一張紙片出去。
“別亂扔垃圾!”
蒲素嚴肅地說道。
回到市區,基本沒啥事了。蒲素帶着張妮娜在商業街轉了轉,看看有什麼好買的,給孫莉和郭娟帶點回去。
看到隨身聽CD,張妮娜感興趣的樣子就給她買了,另外給陸美婷也買了一臺,讓她帶回去一起給她。
“你不怕她知道我和你一起出來啊?”
張妮娜笑着問他。
“好像她不知道一樣。”
蒲素有把握陸美婷早就知道了。否則這兩天不來電話,本身就奇怪。
“反正我不會和她說!”
張妮娜噘着嘴。
轉了半天,再也沒看到什麼合適的東西,他突然想今天就出發回桑海。於是和張妮娜回了酒店,現實把房間裡她買的大包小包的東西放到樓下車裡。
然後讓她上樓慢慢收拾,等他電話就下來退房。
接着他開回辦事處,讓郭勝準備動身。這次他不準備把老夏他們戴上了,上次路上很安穩,很多傳說根本不能信。
等郭勝收拾好,蒲素和陳誠單獨交代了幾句。老夏一走這裡就剩他一個,必須要叮囑一下。首先是絕對、絕對不能帶外人過來。
然後是水電煤氣這些要注意,自己人身安全等等。和老夏又交代了幾句,最後自己上樓把孫莉交代的那副相框拿下來放後備箱,和郭勝一起出發了。
到了停車場,下車讓郭勝掀開車衣。無巧不巧,這時候徐莉大概是下班回去,從大堂出來,穿着制服,那一頭長髮還是那麼盤在頭上,看起來沒什麼變化。
“這兩臺車是你的?”
“老是看見停在這裡,還穿着衣服……”
徐莉既然看到蒲素了,也就打了個招呼。
“嗯,這次要開走了,以後你看不到了。”
蒲素看着徐莉,覺得大概是心裡作用,覺得她現在憔悴了不少,而且眼圈現在不知道是常年發黑,還是偶爾才這樣,像是熊貓眼。
和孫莉、張妮娜、陸美婷這樣的美女待長了,現在像徐莉這樣姿色的也是沒法看了。
“下班回去?”
“嗯!”
“那你忙吧!”
“哎,等等。”
蒲素把那輛車的鑰匙交給郭勝,讓他上車先發動。
引着徐莉往邊上走了幾步,問道:“記得以前你說過郭娟以前在這裡的男朋友是美國佬的手下,叫什麼?我忘了。”
“你不是和孫莉那個嗎?怎麼又問郭娟?”
聽到蒲素開口問這個,徐莉那表情像是吃了蒼蠅。
“別管了,告訴我就行。”
“你想幹嘛?”
“我問問啊,總是想不起來。”
“好像是叫阿易,時間長了,我也搞不清了。”
“好長時間他們也不來華富了,你問這幹嘛?”
“沒什麼,隨口問問。”
“那我回去了。”
“嗯,過馬路小心。”
看到徐莉走出華富過着馬路,蒲素心想,人和人之間就是這麼回事,兩人之間還一起過兩個新年呢,這纔多久?見到了就像是路人。
而且看着她的背影,想想她離家幾千裡,也真是很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