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晉八淘汰賽的戰鬥結果是:
一號擂臺於明;
五號擂臺花蝶染;
九號擂臺蕭史;
十三號擂臺趙翰林;
十七號擂臺王耀空;
二十一號擂臺韓芷雲;
二十五號擂臺畫心;
二十九號擂臺楚繼。
不得不一提的是大元皇室的趙翰林,這個皇室弟子。
雖然在積分賽的表現很平淡,挑戰賽也被人挑戰過,但是卻沒有真正展現過根本的實力。
等到淘汰賽的時候突然發力,除了染兒跟黃季峰激烈的戰鬥、而導致戰鬥進程加快之外。
他是最先解決對手結束戰鬥的。
看他比賽的人首先的感覺就是、他在認真的分析戰局。
試探,試探,還是試探,跟他對決的每一個對手最開始根本感覺不到他的攻擊性。
即使對手一直攻擊,他還是一直閃避,接下來繼續試探。
等到他認爲找到戰局的突破點的時候,一擊致命。
他並不是像往常的修士一樣使用刀劍槍戟斧此類的攻擊法寶,而是使用一把中品的山水扇。
翩翩公子。
如果用具有親和力的俊俏來形容藍顏,趙翰林就是那種冷毅型的外觀。
在他手裡的山水扇,使出來的並不是尋常富家公子的那種浮誇。
而是一種冰冷,這是一個驕傲的人。
所以他不屑於用自己最強的狀態來擊敗弱小的對手。
而到了十六強的對戰,出身影宗這個七品宗門的甄無影。
讓他真正看到了值得付出全力戰鬥的對手。
所以他用最強的姿態獲取了自己的勝利。
僅僅一道扇光,在他找到突破點以後。
場下有識貨的觀戰者一口點破:“江天一色”。
大元皇室傳世地級頂階功法“春秋江山道”中的絕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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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強晉四的淘汰賽名單直到十七日早晨纔會排布。
也因此比賽完的修士都很快進入了修煉狀態,淘汰賽大量的消耗使得修士不得不重視。
晚上的時候,藍顏的魄元空間中真元已經積蓄到了三分之二。
可他的三分之二是如今魄元空間的三分之二。
相比大多數修士的魄元空間,他的容納量已經達到了他們的數倍之多。
染兒比賽完了之後、就想把培元丹用來給藍顏恢復身體。
不過藍顏拒絕了,只有他才知道自己的情況。
晚上的時候,染兒已經熟睡了。
藍顏則對着月光靜靜地想着接下來事情。
他這次出來最初的意圖是追溯出塵落月訣的紅塵道淵。
而到現在,他不僅完成了自己最初的意圖,後來還順利地踏入了窺道境。
只不過由於入魔狀態造成體元的乾枯、算是一個意外。
現在的他無法通過複賽一步步參加天穹大典,剩下的辦法就只有一個了。
而且他也不得不回去一次了,他太需要把自己這次出來的感悟與沐紫一起推演了。
以沐紫的醫術和底蘊,他的體元完全恢復的可能有三成。
一旦他的體元完全恢復,以他如今魄元的強大。
他的進境跟原來的他、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至於染兒,就讓她跟着天穹大典繼續修行吧。
他的路不一定適合染兒,而且以染兒如今身負月光之體的資質。
想來不管在哪個勢力都是最中心培養的核心了。
不過他目前尚沒有告訴染兒他的決定,等到比賽之後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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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漫長夜藍顏剩下的時間、都在回憶今天趙翰林使出的那式“江天一色”。
那式極具攻擊力的江天一色之外、顯示出的可不只是它的威力。
這樣威力強大的招式做到像趙翰林那樣的若無其事、對普通修士來說永遠是天方夜譚。
因爲強大招式的使用必然要以極其強大的控制力保證。
就像染兒,一式今夜月明被她瞬間釋放出力量,就再也無法控制它的威力。
但是趙翰林卻如無其事的做到了。
看上去染兒跟文錚,不管是誰,必然跟他有一戰。
不過這也不是他應該擔心的問題了。
想到他跟染兒這段時間的牽絆,他也有些動容。
最初之所以帶着染兒、只是看到了染兒的強者之心。
卻不想因爲入魔狀態而讓自己差點灰飛煙滅。
如果不是染兒這段時間還在他身邊照顧他,也許他早就成爲一堆骨灰了。
但是他的事,本來就超越於世俗之外,註定不是染兒能力之內的事情。
所以她還是應該去做自己的事情。
至於她能在修行的道路上走多遠,已經不再是藍顏的事了。
她因爲強者之心而跟從於藍顏,這是第一道因果。
後來藍顏教給她沐月劍術,這是第二道因果。
藍顏因爲入魔而體魄二元均無比虛弱,她保護了藍顏,這是第三道因果。
藍顏引動月光元素給她感悟力量,直接踏入蒙道境後期,併爲她塑造了月光之體這樣強大的修煉體質,這是第四道因果。
如今的他們,已經不再互相欠缺什麼。
以三道因果,償還一道命理因果,已經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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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晨曦再次降臨這個世界,西城區也恢復了人潮涌動的模樣。
醒來的染兒跟藍顏早早來到了比賽場內。
等到觀戰席上基本坐滿人的時候,距離今天的戰鬥開場也只有一小會了。
過了不到一刻鐘左右,天空之下再次出現了天道秩序碑排布的對決名單。
一號擂臺:於家於明對明光宗王耀空。
九號擂臺:天青城花蝶染對南鳶城蕭史。
十七號擂臺:大元王朝趙翰林對長生劍派楚繼。
二十五號擂臺:冰瀾宗冰祭城對天虹城畫心。
戰鬥即將開始的熱烈氣氛散佈在全場。
臺下曾經議論過藍顏跟染兒的、那兩個前輩中,叫於天音的那個說:“你的這個弟子怎麼遇上皇朝的這個怪才了,看起來形勢不太妙啊。”
“都已經八強了,我知足了,至於趙翰林,他根本不是現在的楚繼能夠打敗的人。只要對方的攻勢不會讓他完全被壓制住,他就有可能一瞬間制敵。”
許夢生倒是沒怎麼計較同伴的擔憂,他本身就是對輸贏極其看得開的人,只不過就怕楚繼這個弟子以後失去了銳意進取的信心,對於尚在青年的修士,這種打擊幾乎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