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神飛意味深長的看了太史小慈一眼,微笑着對韋春風道:“算了,就留下她們兩個吧。”
“……是!”韋春風雖然嘴裡答應着,心裡卻是愈加感覺奇怪,這根本不是教主平時的風格啊!教主要是有這麼平易近人,還會一個人在這高處不勝寒的地方研究地球?
聯繫上有人刺殺、教主受傷、張慶雲幾次變態,不,失態,韋春風總覺得這裡邊兒有事兒,但張神飛不說,他也就不能問,迅速帶着駱駝、螳螂二人離開了接天崖。
等韋春風他們離開了之後,張神飛指了指崖邊的那座冰雕,對寧玉碎和太史小慈微笑着問道:“你們從這座冰雕上看出了什麼?”
寧玉碎和太史小慈都愣了一下,一座冰雕能看出來什麼?
她們兩個來的時候也看到那座冰雕了,這冰雕栩栩如生、活靈活現,堪稱是精湛的藝術品,只是不知道爲什麼這座冰雕看起來有點兒眼熟,但兩人心思都在潘小閒身上,當時都沒多想。
現在張神飛問到了,兩人雖然着急潘小閒,也只能耐着性子又看一遍,雖然還是什麼都沒看出來,卻都是很有心得的含笑點頭,就好似從其中看出了什麼真意。
“看來你們都有所得,”張神飛見狀摸着自己的八字鬍笑問:“兩位可試言之!”
“沒想到張教主竟然把武功融入到了雕刻之中,這種修煉之法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太史小慈總結了下然後一臉讚歎的伸出了大拇指:“晚輩真是佩服啊佩服!”
張神飛嘴角隱蔽地抽搐了兩下,懷着希望看向了寧玉碎:“寧長老,你怎麼看?”
“我明白了!”寧玉碎成功發揮出了自己老公的八成功力:“張教主是想通過這冰雕告訴我們,多掌握一門技術是多麼的重要!”
張神飛差點兒把自己的八字鬍給薅下來一撇,半晌才終於感嘆道:“果然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門啊!”
“什麼?”寧玉碎和太史小慈相視茫然,總感覺這明教教主的話好像大有深意啊。
“沒什麼。”張神飛擡起一隻手來向着那冰雕隔空需抓,頓時寧玉碎、張慶雲他們都看到了張神飛打出了一隻赤色真氣大手。
這赤色真氣大手帶着無比灼熱的氣息,就連周圍的空氣都因爲高溫而扭曲變形,所過之處地面上的草木都瞬間被燒得焦黑,宛如一顆熊熊燃燒的小太陽飛向了冰雕!
我們拍馬屁拍到馬蛋上了?寧玉碎和太史小慈都是嚇了一跳:要不然爲什麼張教主氣得要把他的冰雕給拍碎了呢?
但是很快她們就發現張神飛的掌力並不是要把冰雕拍碎,雖然這赤色真氣大手一出現便給人至陽至剛、威猛絕倫的感覺,相反卻是動作十分輕柔的虛握住了那座冰雕,就彷彿是一隻溫柔的手握着一朵嬌弱的小花兒,或許這便是心如猛虎細嗅薔薇。
赤色真氣大手上的灼熱高溫在迅速的融化那座冰雕,這讓寧玉碎和太史小慈都是一臉懵逼——講真你還不如直接一巴掌拍碎呢!爲了給我們個下馬威你也是蠻拼的!
很快冰雕表面的一層融化之後便隱約可見其中的人形了,寧玉碎和太史小慈都是倒吸一口冷氣,沒想到這座冰雕裡面竟然凍着一個真人,難怪看起來如此栩栩如生、活靈活現!爺爺說的沒錯,果然這些活了一兩百歲的前輩高人都是變態的!
等一下!這凍在冰雕裡的人……寧玉碎和太史小慈都是不由自主的瞪大了雙眼:老公?
她們不由得看了看擔架上的潘小閒,又看了看冰雕裡的潘小閒,都是瞬間臉色大變。
到底哪個纔是真的潘小閒?太史小慈的內心幾乎是崩潰的,她連身子都給了這個渾身冒火的,這要是那個被凍成冰的纔是真的潘小閒,豈不是等於失了貞潔?
關鍵這還是自己送上門兒的!太史小慈一時死的心都有了,我特麼招誰惹誰了啊!
寧玉碎也很震驚,不過她很快就確定了自己帶來的纔是真的潘小閒,要知道她是從學校裡找到的潘小閒,然後兩人一路相伴到的凌雲大佛潮音洞,她也等於是看着潘小閒變成這樣的,要真是個山寨的,她怎麼可能認不出來?最主要的是……
雖然在車震之前潘小閒並不知道她的深淺,她卻是早就知道潘小閒的長短——俗話說得好啊,有人能模仿他的臉,也有人能模仿他的面,但絕沒有能模仿得了他的長短!
看到身邊太史小慈那欲哭無淚的樣子,寧玉碎偷偷笑了:我有許多小秘密,就不告訴你!
當冰雕裡的潘小閒身上只包裹薄薄一層寒冰的時候,潘小閒猛然渾身一震炸碎了冰層,雙眼血紅狀若瘋狂的又要撲向張神飛,然而那赤色真氣大手卻是一把掐住了潘小閒,潘小閒渾身骨頭都被掐得“嘎吱嘎吱”作響,卻彷彿感覺不到痛楚,向着張神飛齜牙咧嘴的發狠。
張神飛眉頭微皺,對寧玉碎和太史小慈問道:“此人前來暗殺本座,中了韋法王的寒雪綿掌凍成了冰雕。既然你們都是潘小閒的女人,那麼誰能告訴我,到底哪一個纔是真的潘小閒?”
寧玉碎一聽就急了,慌忙指着自己帶來的潘小閒道:“張教主,我帶來的纔是真的潘小閒!”
“哦?”張神飛笑了笑:“可有證據?”
“有!”寧玉碎對潘小閒簡直是太瞭解了,想都不想就道:“我老公是我和一同修煉的同一種內功,不瞞張教主,我們修煉的便是華山派的《赤霞神功》!別的都可以做假,但這修煉的內功絕對不可能作假!張教主若是不信,以我爲樣本一試便知!”
臥槽你特麼知道不早說!太史小慈氣得鼻子都歪了,老孃剛纔差點兒嚇尿了你造嗎!
“不錯!”張神飛眼中一亮:“內功是騙不了人的,小丫頭,你很不錯,深得我心!”
說罷張神飛直接隔空打出一道九陽真氣到寧玉碎的體內,寧玉碎刻意沒有去對抗,其實面對張神飛這種絕世強者,對抗也沒有用,還不如放心大膽的讓張神飛去試。
張神飛的九陽真氣進入寧玉碎體內一探,便對赤霞真氣的特性瞭如指掌,要知道《赤霞神功》可是華山派的鎮派神功,除非是華山派的高層,否則絕不可能仿冒。
跟着張神飛收回了九陽真氣,又打入了被他那赤色真氣大手困住的潘小閒體內,很快便收了回來,張神飛“呵”的冷笑一聲,搖了搖頭又把九陽真氣打入渾身發燙的潘小閒體內。
瞬間潘小閒喉嚨中不可自抑的發出了痛苦的呻吟,額頭上青筋暴起,渾身肌肉猛然繃緊宛如岩石一般,一根根大筋好似小蛇般爬滿了火紅的肌膚,跟着身體劇烈的顫抖起來,最讓人不忍直視的是,他的褲襠瞬間就被高高的頂了起來,這幸好太史小慈有先見之明,讓駱駝給他買的寬鬆運動褲,若是緊繃的牛仔褲怕不“破繭而出”纔怪!
張神飛和張慶雲頓時臉色變得很古怪,寧玉碎和太史小慈卻是都臊得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不好意思張教主,我們失禮了,這也是我老公受的傷帶來的不便……”寧玉碎小臉兒紅撲撲的跟個大蘋果似的:“能不能麻煩您幫忙安排一個安靜的房間……”
“……不用了。”張神飛隨手一甩,那被他赤色真氣大手困住的潘小閒瞬間渾身關節都被拆散了,像一灘爛泥般隨手丟在了地上,然後張神飛身形一晃已然到了一柱擎天的潘小閒面前。
這纔是老夫的親外孫啊……張神飛心疼的伸出手來貼在了潘小閒的丹田,將自己的九陽真氣打入進去。
“張教主,這不行的……”寧玉碎急了,她就是因爲往潘小閒體內打入真氣纔會被強推了的,她倒是不擔心張教主的貞操,但就是怕潘小閒驢起來冒犯了張教主……
“寧長老無需緊張!”滿面喜色的張慶雲上前攔住了她,在知道了之前要咬死他的並不是真的潘小閒之後,張慶雲的念頭就通達了,瞭解張神飛的他便替爺爺解釋道:“爺爺現在正在給表……不得療傷,兩位還請保持安靜,以免打擾了爺爺。”
“哦……”寧玉碎和太史小慈雖然都不放心,但事到如今也就只能是默默圍觀了。至於“表不得”什麼的,兩人都覺得或許是張慶雲的口誤。
很快張神飛的身上便像潘小閒一樣變得火紅火紅的,兩人的身旁都散發着無比濃烈的炙熱,即便是寧玉碎、太史小慈她們也是身不由己的後退,直到退到一丈之外才勉強能站住腳!
張神飛和潘小閒身邊實在是太熱了,她們懷疑如果繼續站得這麼近的話,甚至可能被這炙熱給燒傷了皮膚!
站在一丈之外,她們看張神飛和潘小閒簡直就是兩顆太陽散發着熱度,以兩人爲中心,四面八方的花草樹木都在飛速的枯萎乃至變黑、燃燒、最後化爲灰燼形成一片焦黑的大地!
焦黑的範圍不斷向着四面八方輻射開去,竟是一直蔓延到三丈方圓,才漸漸的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