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陽城三俊,其一,魏家大公子魏風天,其二,七星門首席大弟子金隅山,其三,段文俊也是七星門弟子,不過他還有另一個身份,聖堂堂主的公子,這三人可謂是年少成名,時至今日,皆是三十開外,將近四十歲,在雍陽城這個年紀修爲能夠達到三花聚頂的階段着實了得。
“兩位老弟能夠及時趕來,真是讓老哥我大爲高興啊!”
金隅山和段文俊二人也和魏風天一樣常年在外,一來結交名士,二來鞏固歷練,爭取早日踏入氣之境,進入無極派修行。
“風天老哥說笑了,你我三人情同手足,風彪既是你老弟,自然也是我二人的老弟,如今是他大喜的日子,我們做哥哥的豈能不來祝賀?”
三人也是相識多年的老朋友,稍微客套了幾句,魏風天帶着二人前往貴賓席,道,“兩位兄弟可曾聽說了那唐擎的事蹟?”
金隅山和段文俊聽聞唐擎這個名字後,神色立時變得複雜起來,眸中寒光大閃,金隅山說道,“我也是半夜回來時聽長老談起此事,卻不知那唐擎怎會那般厲害。”
“哼!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等忙完這件事,我定要去會一會那唐擎,看看他是否真如傳言那般詭異神秘!”
“我也正有此意。”魏風天點點頭,“待我老弟的喜事辦完之後,我們便去青玉門會一會那唐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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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前來道賀的賓客絡繹不絕,魏風天並沒有和金隅山、段文俊二人說太多,招待兩人入座後,他又急忙向門口走去。
漸漸進入正午,烈日驕陽,莊園之內雖然也佈置了小清涼陣,不過只是籠罩的貴賓席而已。唐擎和田金剛二人走進莊園後,隨便找了一個座位直接入座,桌面上原本擺放的幾盤鮮果早已只剩下乾乾淨淨的盤子,還好,魏家財大氣粗,美酒佳餚已經開始往桌上擺。
一罈老酒上來,田金剛笑哈哈的站起身,一把將蓋子打開,捧着酒罈嗅了嗅,酒味還算正濃,給唐擎倒了一碗,道,“唐大爺,這酒還算湊合,您老將就着喝吧。”
唐擎嚐了一口,雖說口感不錯,卻是不合他的胃口,他比較喜歡烈酒,越烈越爽。
“雷火幫幫主,田東霸,到——”
聽見叫喊聲,唐擎劍眉一挑,笑道,“雷火幫幫主?這不是你老爹嗎?名字夠牛氣啊!”
“哈哈哈!”田金剛也是大笑,“那是!也不看看是誰的老爹。”
唐擎順着望過去,只見一個身高八尺,虎背熊腰,燕頷虎鬚,豹頭環眼的彪形大漢,龍行虎步大搖大擺的走過來,手中把玩着兩顆明晃晃的鐵球,甚是威武,魏風天前去招待,客套了幾句,就請上座,奈何那田東霸瞟了一眼貴賓席的幾人,卻是搖搖頭,嗡聲說道,“風天少爺,咱家是一個粗人,和他們幾個尿不到一個壺裡去,況且咱家這次帶的兄弟也不少,隨便坐坐喝一頓便是。”
魏風天執意邀請,田東霸卻是一點也不領情,抱拳之後,帶着一幫兄弟向東側走來,找了一張空桌就坐了下來。
“幫主,您抹了那魏風天的面子,怕是不太好吧?”
“媽了個巴子,有什麼不好的!”田東霸坐下來大眼一掃,謾罵道,“他奶奶的!魏家這席面辦的挺大啊!今兒個咱們來了多少弟兄?”
“來了不少,都聽您的吩咐,昨兒個餓了一天,剛纔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是飄的。”
“好!告訴兄弟們,只要美酒佳餚一上來,給咱家敞開肚子吃,媽了個巴子!咱家這些年給魏家上了不少供,最好都給咱家吃回來。”
這田東霸坐的一桌距離田金剛並不遠,一旁唐擎聽的直歡笑,暗道有其父必有其子啊!
一旁的田金剛卻是有些尷尬,嘴裡罵罵咧咧,“老爹也真是,你說就說吧,用得着這麼大聲嗎,您不知道丟人,灑家還要面子呢。”
沒過一會兒,一行四五人走來,他們一個個頭戴斗笠,面色陰沉,看了唐擎和田金剛兩眼,沒有說話,直接坐下來。
唐擎一眼掃去,便察覺出這幾人的氣息有些血腥,丹田真氣也極其陰邪,應該是一些旁門左道之流,所謂旁門左道,亦是一些不走正路的修士,比如以妖魔氣息祭養,當然,祭養妖魔氣息比較困難,大多數旁門左道修士都是以血祭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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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這位想必是黑風寨的老鬼前輩吧?”
田金剛端起罈子爲四個頭戴兜裡的傢伙倒了幾碗酒,那老鬼擡頭看了看田金剛,說道,“哦?不知兩位兄弟又是誰呢。”
“嘿嘿!老鬼前輩,小弟二人也是道兒上走的啊。”
“哦?不知兩位走的是哪一條道兒?”
“嘿嘿,小弟來自天煞山黑陰洞,這位是我們的大當家,人稱上天入地,無所不能的大老爺。”
被田金剛稱爲老鬼的傢伙又打量了一翻唐擎,嗤笑一聲,“老鬼我在雍陽地界的道上混了大半輩子,可沒聽過什麼天煞山黑陰洞啊,更沒有聽過什麼大老爺。”
“老鬼兄弟啊!”唐擎一手搭在老鬼的肩上,低聲附耳說到,“大爺和你一樣都是旁門修士,而且都是修的血祭大法。”
聽聞血祭大法,老鬼的臉色當即大變,陰鷙的雙眸暴射着寒光,他秘密修煉血祭大法,除了黑風寨幾個人,其他人並不知道,而眼前這個傢伙是如何得知的,要知道修煉血祭大法,可是被聖堂明令禁止的,被發現以後那就玩大發了。
“不用害怕,大家都是自己人嘛。”唐擎詭異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老鬼仔細打量着,欲要看個透徹,看見唐擎捧着一把殷紅色的堅果吃的不亦樂乎的時候,老鬼的嘴角不自然的抽搐了兩下,他可是知道這玩意兒是瘋魔果,吃多了會神志不清,而眼前這傢伙竟然一口一個,跟吃糖豆一樣。
“呵呵。”老鬼訕笑,道,“不知道閣下如何稱呼。”
唐擎吐出瘋魔果殷紅色的薄皮兒,道,“我這位兄弟剛纔已經不是說了嘛,姓大,名老爺,人稱大老爺。”
老鬼自然清楚這哪裡會是什麼名字,卻是不敢道破,只是拱手道,“原來是大老爺,如雷貫耳,如雷貫耳啊!”
“來!來!來!端起來,走一個!”
唐擎哈哈大笑,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其他幾人向老鬼投去疑惑的眼神,老鬼點點頭,示意他們喝酒。
隨着一陣大鼓齊鳴,衆人知道開始拜堂成親了,魏家家主魏博以及魏家衆多長輩從內殿裡走出來,向衆人打着招呼,而後坐在正座上,新郎走出來,穿着喜慶的大紅衣,咧嘴大笑留着哈喇子,肥頭大耳的臉上卻有着一個鮮紅的巴掌印。
“風彪,你臉上是怎麼回事?”魏博詢問。
“嘿嘿!昨兒個我要玩那小娘皮,那小娘皮竟然不給玩!還打了我一巴掌!哼哼!今兒晚上我非要扒光她的衣服。”
“看把你猴急的!沒出息!待會拜堂成親的時候不要動手動腳的!”
“嘿嘿!知、知道!”
隨着小廝的叫喊聲傳來,新娘入場,一襲紅色長衣,紅蓋頭遮住容顏,被一名老婦拉着緩步前走,魏風彪看見新娘子已是忍受不住,快步跑去,色迷迷的笑到,“小娘皮,等我們拜堂成親後可要好好伺候你相公啊!嗯?嘿嘿!”
那新娘卻是嬌軀微微一顫,沒有說話,繼續被老婦拉着前行。
周圍的衆人都在猜測魏家這二傻子娶的娘子究竟是誰,因爲事前誰也不知道,就連其他三大家族的家主也是昨日臨時接到喜帖的,所以,很是好奇這新娘子的身份。
就在新郎和新娘拜堂之時,一道略顯稚嫩卻又充斥着憤怒的聲音傳來。
“姐姐!不要嫁給那個傻子!”
一個孱弱的少年衝進莊園,少年似若十五六歲,蓬頭垢面,狼狽不堪,身上有多處血淋淋的鞭痕,不過他剛衝進莊園,就被守門的兩個傢伙給摁在了地上,看見這一幕,衆人也是議論紛紛,看樣子這魏家爲了給二傻子成親,想來背地裡不知使了什麼不乾淨的手段,不然這新娘的弟弟也不會這般渾身是傷的衝過來阻撓。
“他孃的!早就知道魏家根本不是什麼好東西,明顯是強迫人家成親。”田金剛義憤填膺,場內不少人也和他一樣憤怒,卻也只是敢怒不敢言,畢竟魏家之強大,沒有誰敢得罪。
那新娘掀開蓋頭,一張溫婉乖巧的臉蛋兒映入衆人的眼簾!
看見這新娘,不少人都是一驚,這不是青玉門的親傳弟子碧衣嗎?
“碧衣!這是碧衣師妹!怎麼……他孃的!”田金剛當即大站起身。
唐擎也是大爲驚訝,問道,“你不是說碧衣離開雍陽城了嗎?”
“她是這麼說的啊!”
“那還等什麼,上!”
“上?上什麼?”田金剛一愣,有些反應不過來,只見唐擎仰頭將一碗酒灌進肚子裡,縱身一躍,躍至桌上,大聲威喝。
“都他孃的聽好了,本大爺要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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