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眠術?”宋嘉依一張俏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她的檀口微微地張着,“小生,不是我不相信你。這也太不科學了吧?催眠術不都是小說中虛構出來的嗎?應該算是異能小說吧?”
孫澤生呵呵一笑,“宋姐,催眠術自古就有,只不過很難煉成而已,催眠師和被他施展催眠術的對象,都有極其嚴苛的要求。我估摸着那個伊麗莎白應該是個很強大的催眠師,白家舜就是不小心,着了她的道兒。”
宋嘉依說道:“白家舜本來有大好的前程,卻被維多利亞引誘的走上了吸毒的道路,可謂是前程盡毀,他對維多利亞必定是恨之入骨,伊麗莎白跟維多利亞長相如此肖似,白家舜去見她的時候,必定是滿懷憤恨,伊麗莎白又怎麼可能對他成功施展催眠術呢?”
孫澤生說道:“這個我就沒有研究了。不過我估計應該是白家舜根本沒有想到會遇到催眠師,伊麗莎白再利用一些環境的設置,專門的道具一起配合,讓白家舜不知不覺着了道,也是有可能的。
宋姐,你以後可千萬要當心,催眠師數量很少,大部分催眠師還是很有職業道德的,但是不排除像伊麗莎白這樣的,爲非作歹。你如今可是未來之光國際實業有限公司的董事長,你的安危關係到公司的安全,關係到我後半輩子會不會孤獨終身,這方面,你可不能馬虎大意。”
宋嘉依點了點頭,隨即她笑道:“要是我真的出了事,你也不要孤獨終身,除了我,你不是還有榮晶瑩嗎?張立或許也願意陪你一生一世。”
孫澤生眼睛一瞪,“說什麼呢?這麼不吉利的話都說。趕快呸兩口。”
看着孫澤生嚴肅認真的樣子,宋嘉依心中暖暖的,她依言呸了兩口,“各位過路神仙,我剛纔說的話可不算數。”
孫澤生搖了搖頭,又繼續模擬配置藥物去了。
宋嘉依在一旁看了一會兒,“小生,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你就那麼肯定催眠白家舜是伊麗莎白嗎?難道不會是她身邊的人嗎?”
孫澤生一愣,他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眉宇蹙了起來。
“小生,怎麼了?”宋嘉依連忙問道。
孫澤生嘆了口氣,“多虧你提醒我,宋姐,你說得對,催眠伊麗莎白的,不一定是伊麗莎白本人,也許是她的隨從,也許是她專門前來的催眠師。我原來只把目標對準伊麗莎白,實在是不見樹木,不見森林。”
宋嘉依問道:“多了幾個懷疑的對象,會不會影響到白家舜的治療?”
孫澤生搖了搖頭,“這倒是不至於。不管是誰出手,白家舜的結果都已經擺在了這裡,只需要有針對姓地配置藥物,再用點別的手段就行了。”
宋嘉依點了點頭,“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孫澤生笑道:“暫時沒有。等會兒陳茉莉把材料買回來之後,說不定就有了。宋姐,你先歇會兒,等會兒忙起來,不定要忙到什麼程度。”
陳茉莉還沒有回來,孫澤生的電話倒是先響了,是白涌泉的秘書打來的,“孫總,首長馬上就要到了。你能不能先把你那裡清一下場,首長不想讓外人知道他來過。”
有一個吸毒的兒子,就夠讓白涌泉難堪的了,兒子剛從戒毒所出來,又要復吸,這樣傳揚出去,人家會說白涌泉教子無方,說不定會有政敵逮住這件事不放,使勁地攻擊他。白涌泉在爲兒子擔心之餘,也不能不爲自己的政治前途着想。
孫澤生很能夠理解白涌泉的心情,他給宋嘉依交代了一下,宋嘉依馬上到倉庫外面,找到武漢陽,讓武漢陽對廠區進行一些必要的封閉,拉窗簾的拉窗簾,關門的關門,對倉庫周圍進行清場。
等這一切安排妥當,孫澤生給白涌泉打電話,說這邊已經安排妥當,可以過來了。
片刻功夫之後,一輛很不起眼的某國產轎車駛了過來,倉庫的大門洞開着,孫澤生站在門口,朝着那輛車招了招手,轎車徑直駛入到了倉庫裡面。隨後,孫澤生按動按鈕,把倉庫的大門徹底的關上。
白涌泉從車上下來,握住了孫澤生的手,“孫總,謝謝,謝謝你及時的挽救了家舜,也謝謝你能夠理解我的難處。”
“白部長,你客氣了。白少說過,我們是朋友,既然是朋友,焉有袖手旁觀的道理。有什麼事情,咱們回頭再說。你先看看白少的情況吧。”孫澤生無意跟白涌泉多客套什麼,有什麼事情,完全可以等把白家舜治好之後,再說。
“部長,你看……”白涌泉的秘書包天翔指着被孫澤生困起來的白家舜,“孫總,這是個什麼意思呀?”
孫澤生說道:“聽過評書少帥傳奇嗎?當初解放前,東北三省的少帥吸毒,後來爲了戒毒,就是把自己捆在椅子上,硬頂下來的。我捆住白家舜,也是爲了防止他毒癮發作,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來。放心,不會一直捆着的,最多也就是幾天的時間。”
白涌泉說道:“孫總,你費心了。天翔,什麼都不要問了,一切聽孫總的。”
“部長,不是我信不過孫總,孫總不是大夫,學的也不是醫科,他真的能夠把家舜治好嗎?我持懷疑的態度。還是把家舜再送到戒毒所吧?千萬不能耽誤了治療呀。”包天翔倒也不是刻意的針對孫澤生,任誰也不會相信孫澤生能夠治好一個要復吸的癮君子。
孫澤生淡淡地笑着,沒說話。他在等白涌泉表態,如果白涌泉說不讓他治了,他馬上讓白涌泉把白家舜帶走,以後,白家舜的事情,他就不管了,說句不好聽的,白家舜是死是活,跟他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如果白涌泉堅持讓他治,那他就救白家舜。
那種費力不討好的事情,他是不會做的,哪怕他可以用事實來證明包天翔是錯的,他也不費那個工夫。反正他已經救過白家舜一次,這次也是他及時發現白家舜復吸,就憑這兩件事,就足以讓他跟白涌泉有着比較好的互動基礎了。
白家舜擺了擺手,“天翔,你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在家舜在戒毒所強制戒毒的時候,我曾經諮詢過有關的戒毒專家,從他們那裡瞭解到,如何攻克復吸難題,直到現在還困擾着全世界的科研人員,只要是復吸的,基本上就等於沒救了。說句不好聽的,我讓孫總來救家舜,也是抱着一種死馬當成活馬醫的念頭,讓孫總試一試。當然,我也相信孫總既然主動攬下了這件事,或許真的有辦法。孫總,拜託你了。”
孫澤生點了點頭,“多謝白部長的信任,我會竭力而爲的。白部長,包秘書,這是我剛纔錄製下來的一段視頻,你們可以先看看白少發作時候的情況。”
孫澤生把他的手機遞給了白涌泉,上面播放着的正是剛纔孫澤生跟白家舜談話的全過程,當發現孫澤生說出‘伊麗莎白’四個字,白家舜像着了魔一樣,白涌泉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包天翔連忙從白涌泉手中把手機拿過去,還給了孫澤生。
“白部長,你要是覺得有必要的話,我可以把白家舜弄醒,你親自試一下。”孫澤生說道。
白涌泉一臉痛苦地搖了搖頭,“不用了。孫總,你能不能給我分析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你一喊‘伊麗莎白’這四個字,家舜就會變成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孫澤生說道:“白家舜可能是讓人施了催眠術。據陳茉莉小姐說,白少在五天前,曾經和伊麗莎白見了一面,之後,只要陳小姐在他的面前提起伊麗莎白這四個字,白少就會變得焦躁不安,就在不久之間,白少在我們學校門口的茶座跟我談一筆生意,我無意當中問起了伊麗莎白的情況,結果白少就突然從茶座中衝了出去,等我找到他們,白少已經毒癮發作,差點就要吸食海洛因了。”
“這個伊麗莎白是誰?”白涌泉眯着眼睛,冷冷地問道。
“伊麗莎白是曾經害得白少吸毒的那個維多利亞的雙胞胎姐姐,在白少從戒毒所出來的那一天,伊麗莎白也去接了,那時候,她說是來替妹妹賠禮道歉的,現在看來,倒是像替她妹妹出氣尋仇的。”孫澤生淡淡地解釋道。
一道寒芒從白涌泉的眼眸深處閃過,“伊麗莎白,維多利亞,好,我記住你們兩個了。”
白涌泉怎麼個記住法,孫澤生沒有興趣去關心,相信就算是他發問,白涌泉也不會告訴他。“白部長,你們先坐一會兒,我已經讓陳茉莉去買東西了,應該很快就回來了。”
白涌泉點了點頭,他剛要坐下,手機就響了,包天翔接通了電話,只聽到一連串的“是”從他的口中冒了出來。片刻之後,他掛斷了電話,對白涌泉說道:“部長,是孟副總理辦公室打來的電話,歐盟要對我國生產的銅版紙展開反傾銷調查,孟副總理請你過去,一起研討應對措施。”
白涌泉點了點頭,他對孫澤生說道:“孫總,不好意思,我得去開會了。有什麼事,你就再給我打電話吧。”
說完,白涌泉神色複雜地看着昏睡的白家舜一眼,他走了過去,捏了捏白家舜的肩膀,“家舜,加油,爸爸相信你一定能夠挺過這一關的。”
白涌泉上了車,那輛停在倉庫中的小汽車駛了出去。
白涌泉走後不久,陳茉莉開着車回來了,她從後備箱搬出好幾個箱子來,裡面有孫澤生要求的各種物品,什麼藥材,化學制品,坩堝,玻璃試管之類的,還有一臺家用有害物質檢測儀。
孫澤生用家用有害物質檢測儀對陳茉莉購買回來的藥材、化學制品等進行了一下檢測,確認它們都是無害的之後,滿意地點了點頭。
他和宋嘉依、陳茉莉一起動手,把東西搬到了一張清理好的工作臺上。
孫澤生剛要動手配置藥物,孔天順大呼小叫地從外面走了進來,“我就說你孫老弟一定呆在這裡,還真是的。”
孫澤生曾經交代過保安,孔天順來的話,不用阻攔,這是孔天順能夠大搖大擺走進來的原因。
孫澤生這時候再想攔人,已經來不及了,孔天順已經走了進來。
“宋董也在呀。”孔天順客氣地衝着宋嘉依點了點頭,“老弟,我……”孔天順看到了被孫澤生捆在椅子上的白家舜。“老弟,這是怎麼回事?”
孫澤生無奈地笑了笑,“孔大哥,沒想到你回來。不過你既然碰上了,我就跟你說說。這位是白家舜,他爸爸叫做白涌泉,是商務部的部長。”
孔天順點了點頭,“白部長,我知道。白家舜的事情,我也聽說過,部長之子吸毒,雖然媒體沒有報道,不過京城圈|子裡面早就傳開了。”
孫澤生說道:“白家舜剛剛從戒毒所出來沒幾天,今天就犯毒癮了,差點復吸,我就自告奮勇,想給他治治了。”
孔天順一愣,“你確定是你要給一個戒過毒,現在又犯了毒癮的吸毒者戒毒嗎?”
孫澤生點了點頭,“沒錯。”
“老弟,你別開玩笑了。趕快送戒毒所。”孔天順不想讓孫澤生沾上麻煩,他也是爲了孫澤生好。
孫澤生笑道:“不着急,孔大哥,你就坐在那裡,看着我給白家舜治療吧。這也是白部長委託我做的。”
白家舜的親爹都同意了,孔天順還有什麼可說的。“老弟,你可要想清楚,人命關天,可不是鬧着玩的。”
孫澤生笑道:“多謝孔大哥關心,我已經考慮清楚了。行了,啥都別說了,孔大哥坐,那邊有飲水機,旁邊有一次姓杯子,你自己倒水喝。”
孫澤生也不再去管孔天順,專心地開始艹作起來。
他不斷地把各種化學制品放到試管裡,讓它們起化學反應,再用酒精燈燒,用坩堝熬製,折騰來折騰去。宋嘉依、陳茉莉和孔天順都看着孫澤生,不知道孫澤生要幹什麼。
足足過了兩三個小時,孫澤生把大概有兩三羹匙的白色粉末從坩堝中倒在了一張白紙上,然後用另外一個消過毒的勺子舀了半勺,放到了玻璃杯中,用水衝開,然後遞給了陳茉莉,“陳小姐,喂白少吃下去。”
“吃下去?孫總,你不是開玩笑嗎?”陳茉莉買來的化學制品中,有鹽酸,有硫酸,這玩意兒就是穿腸的毒藥,誰喝誰死。
“你不用擔心,這都是已經中和了酸鹼姓的化學藥品,酸鹼度接近於7,直接口服,一點事都沒有。按理說呢,用靜脈注射的方法最快,最有效,不過誰讓咱們條件簡陋,不是無菌的實驗室,所以還是讓白少口服吧。”孫澤生簡單地解釋了一下。
陳茉莉只能選擇相信孫澤生,可是當她端着杯子,走到白家舜跟前,猶豫再三,還是不敢把孫澤生配置的東西餵給白家舜。
孫澤生搖了搖頭,他抽出一張測酸鹼度的試紙來,在陳茉莉端着的杯子中蘸了一下,然後讓陳茉莉看上面的反應。“看到沒有,幾乎沒有什麼變化。陳小姐,有孔大哥在一旁當監督,我可能給白少配置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嗎?”
宋嘉依說道:“陳小雞,既然你選擇讓小生給白少治療,那麼就請你相信小生,按照他說的做。”
陳茉莉咬了咬牙,還是端着水杯,開始給白家舜餵了起來。因爲白家舜是昏迷的狀態,倒是有一半撒了出來。
孫澤生等陳茉莉喂完藥後,用取出一套讓陳茉莉剛買回來的銀針來,用酒精消過毒後,在天機星3000的輔助下,認準白家舜的穴道,開始鍼灸起來。
孫澤生不是醫生,他採用的這套鍼灸加藥物的方式,是他前世的時候,流傳最廣的一種根治毒癮的方法,療效非常的好。孫澤生只是在照葫蘆畫瓢而已。
戒毒人員從戒毒所出來後,是否復吸,最難克服的是心理關,潛意識中,無法擺脫對毒品的依賴和想往。這套鍼灸加藥物的方法,可以將這段潛意識徹底的封閉或者說殺死,這就牽涉到人體內部各種激素的分析了,只要把負責這段潛意識的dna搞得失了效,這段潛意識也就不存在了。
至於那個催眠術,倒是不用刻意的去管。催眠術的作用就是讓白家舜刻意地回想起來這段潛意識,讓這段潛意識控制、佔據白家舜的思想,促使他去吸毒。孫澤生把潛意識給滅掉了,這段催眠術自然而然也就是失效了。
鍼灸完之後,孫澤生看着表,過了大概有一個小時。孫澤生上前,把白家舜弄醒,“白少,你感覺怎麼樣?”
白家舜眨了眨眼,“真要說嗎?”
孫澤生點了點頭。
白家舜說道:“我想尿尿。”
孫澤生呵呵一笑,就要上前把白家舜解開。
“孫總,現在把家舜解開,家舜會不會有事?”陳茉莉攔住了孫澤生。
孫澤生搖了搖頭,“不會有事的,就算是有事,不是還有我跟孔大哥在嗎?”
孔天順嚷道:“老弟,你這樣做可不地道,怎麼說什麼,都要扯上我呀?”
孫澤生笑道:“誰讓孔大哥你恰逢其會呢?不拉你下水,拉誰呀?”
孫澤生把白家舜解開,然後陪着他,去了一趟廁所。白家舜的表現很正常,一點異常反應都沒有。從廁所出來,白家舜又跟着孫澤生回到了倉庫中。
孫澤生讓白家舜重新坐在椅子上,然後他指了指陳茉莉,“陳小姐,你去跟白少說那四個字。”
陳茉莉猶豫了一下,她很害怕孫澤生剛纔折騰半天,一點效果都沒有。可是不親自驗證一下,又怎麼可能知道是否有效?
猶豫了一會兒,陳茉莉還是蹲在了白家舜的面前,雙手握住了白家舜的手,“家舜,你還記得伊麗莎白小姐嗎?”
“啊。”白家舜叫了一聲,臉色還是一變,身子顫抖,面色變得有些蒼白,但是他沒有手舞足蹈,大喊大叫,情況明顯比不久之前的那兩次反應改善了許多。
陳茉莉又驚又喜,她捂住自己的嘴,失聲哭了起來。
宋嘉依握住了孫澤生的手,“小生,真的管用。”
孔天順沒有看到剛纔白家舜毒癮發作的時候,是個什麼樣子,這會兒便顯得有些茫然。孫澤生把手機丟給請孔天順,讓孔天順自己看手機裡面的視頻。
看完之後,孔天順在對比一下白家舜的情況,頓時驚訝地張大了嘴,“怎麼可能?老弟,你是怎麼做到的?你牛逼,牛逼大了去了。”
孫澤生笑着把治療的原理簡單地介紹了一下,宋嘉依、陳茉莉和孔天順都是聽到迷迷糊糊,似懂非懂,不過仔細一想,或許就是那麼一回事。
孔天順興奮地走來走去,“老弟,你知不知道你創造了一個多麼了不起的奇蹟呀?你知道全國有多少吸毒者嗎?你知道全世界有多少吸毒者嗎?在每個吸毒者背後都有一個支離破碎的家庭,你這是救了多少人?救了多少家庭呀?要是按照佛教的說法,你得勝過造多少級浮屠呀?估計把天捅個窟窿都沒有問題。”
孫澤生笑道:“孔大哥,有那麼誇張嗎?”
“有,怎麼沒有?不行,這件事,我得跟爸爸彙報一下,他聽了,一定會高興的。對了,老弟,哥哥求你一件事,要是有人問起來,你能不能給我爸爸說點好話,就說你的研究,是在我爸爸的關心下,搞出來的。當然,你要是不願意,也沒關係。”孔天順訕訕地說道。
“行,我會照你說的跟外面的人說的。”給孔長瑞做做假,對孫澤生來講,不過是動動嘴皮子的事情,又不用分割實際利益給孔長瑞,還能落孔長瑞一個好,何樂而不爲。
孔天順連忙衝着孫澤生道謝,隨後他跑到倉庫外面,去給孔長瑞打電話去了。緝毒、戒毒這兩個口,都歸公安局管,也難怪孔天順會想着給他爸爸找功勞,找政績了。
片刻之後,孔天順走了回來,“老弟,我爸爸說他等會兒會過來,他要親眼見證一下你創造的奇蹟。”
一個多小時後,天都已經黑了,孔長瑞才姍姍來遲。孔長瑞穿着便裝,臉上帶着墨鏡,無論誰見了他,都不會想到這位就是負責整個燕京城公共安全的警察局局長。
孔長瑞看了孫澤生的手機,又跟白家舜、陳茉莉談了談,之後,滿意地點了點頭,“孫總,你了不起呀,創造了一個前無古人的奇蹟。”
孔長瑞和孔天順不愧是父子倆,誇獎孫澤生都是一個腔調。
孫澤生笑道:“孔局長,你謬讚了。我只不過是比別人多了一點點運氣罷了。”
孔長瑞笑了笑,沒有去跟孫澤生深談什麼“運氣”,“孫總,我有兩個問題,白家舜還需要再服藥、鍼灸幾次呀才能夠徹底戒去毒癮?”
孫澤生說道:“鍼灸的話,需要根據情況,每天一次,最少七天,最多不超過半個月。至於藥物的話,時間稍微長點,不過一個月足矣。”
“這麼短的時間?”要不是親眼看到,孔長瑞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要知道一般情況下,吸毒者到戒毒所強制戒毒,常常需要兩三個月的時間,甚至更長。造成了大量的人力、物力的浪費。要是能夠縮短到這麼短的時間,這其中又能節省多少,光算一算就夠驚人的了。
“我只是個估計,最後多長時間,還需要進行更多的臨牀實踐。”孫澤生說道。
孔長瑞點了點頭,不過他已經接受了孫澤生一個月的說法,“第二個問題,你搞出來的這套方法,會不是申請專利?藥物製作出來後,會不會太貴?一般的吸毒者能夠負擔得起嗎?”
孫澤生說道:“開發出來,自然是要賣錢了。至於貴不貴,還不好說,要看實際情況。”
孔長瑞說道:“孫總,你不缺賺錢的手段,要是可以的話,就把藥賣的便宜點。”
孔天順插話道:“要我說,孫老弟可以牆內開花牆外香,藥在國內賣便宜,在國外賣,死貴。當年英國人把鴉片弄到我們國家來,禍害了我們多少年?我們不賣毒品給他們,戒毒的藥物貴點,就算是讓他們還債了。”
孔長瑞瞪了孔天順一眼,“天順,你都多大的人了?還學那些憤青?你就不能穩重點嗎?”
孔天順揚了揚眉頭,對他老爹的話不以爲然。
孔長瑞搖了搖頭,他也不好再多說什麼,自己這個兒子就是一灘爛泥,根本就扶不上牆,還是由他去吧。
“孫總,你要儘快申請專利,組織生產,然後我會找專家對你治療毒癮的這套方法進行專家論證,一旦論證通過,馬上在全市範圍的戒毒所推廣。”孔長瑞說道。
“好,我抓緊安排。”孫澤生點了點頭。
送走了孔長瑞、孔天順父子倆,孫澤生讓陳茉莉給白涌泉打了個電話,把這邊的情況跟白涌泉說了說。、白涌泉親自接的電話,一聽有效,老淚差點掉下來。兒子白家舜雖然無法在仕途上有任何的進展了,但是能夠健健康康地活着,以後再也不受毒癮的困擾,這也算是因禍得福了。他也不用再每天提醒吊膽的。“茉莉,你替我跟孫總說一聲,就說我白涌泉代表我們全家謝謝他了。我白涌泉一輩子都感謝他。”
爲了避免出現意外,孫澤生沒有讓白家舜離開,而是安排白家舜住在了亞美曰化廠。前段時間,武漢剛剛走馬上任,蓋了不少簡易房,其中還有不少空的,給白家舜安排一間,沒有絲毫的問題,陳茉莉主動留了下來,陪伴白家舜。
之後的幾天,孫澤生不斷地給白家舜鍼灸,服用藥物,白家舜的情況好轉的飛快,等到第七天鍼灸完之後,再有人在他面前提起‘伊麗莎白’四個字的時候,白家舜只是變得有些茫然,除此之外,一點別的反應都沒有了。
給白家舜戒除毒癮,基本上可以宣佈成功了,後續再讓白家舜吃藥,只不過是要把這個成果鞏固一下罷了。
這一天,白涌泉從百忙之中,抽時間趕了過來,看着白家舜身上的變化,白涌泉激動不已,握着孫澤生的手,連聲道謝。
“孫總,你真是我們全家的大恩人。”白涌泉的夫人也來了,她感激地說道,“大恩不言謝,以後你要什麼需要用到我們家的地方,儘管開口,我們家一定幫忙。”
再把白家舜的毒癮治好之後,另外一件喜事也找上了門。
庫倫自從那天被孫澤生強逼着洗了澡之後,就迷上了用孫澤生給他的藥膏沖水泡澡,這都過去一個多星期的時間了,庫倫眼睜睜地看着自己身上的燒傷、砍傷、刺傷等傷疤消失,皮膚慢慢地恢復到了受傷之前的模樣。
到了現在,庫倫身上的傷痕基本上快消失乾淨了,庫倫按捺不住激動之情,坐着火車,從冀南市趕了回來。
“老闆,謝謝,謝謝。”庫倫一見到孫澤生,就撲通一聲,給孫澤生跪下了。
孫澤生連忙把庫倫攙扶了起來,“庫倫,你這是幹什麼?”
“老闆,你救了我的命呀。”庫倫說道,“就在昨天,我原來談的那個女朋友來找我了,要是我以前那副跟鬼差不多的模樣,非得把小芳給嚇跑不可。現在,她見了我身上的傷,一點都不害怕,還說會等我身上的傷全都好了,就帶我去見她父母。老闆,這都是你救了我呀,要不是因爲你,我跟小芳非得吹了不可。”
孫澤生呵呵一笑,“這不是因爲我,而是因爲你自己。庫倫,你好好想想,如果不是你救火的時候,表現英勇,讓大火燒傷,你就進不了咱們的公司。之後,如果不是你再次做了一次英雄,我也不會把治療你身上的燒傷,放在這麼靠前的位置上,也不會提拔你爲磐石安保的副總,你要不是副總,光憑你身上的傷,說不定就把那個小芳姐給嚇跑了。這叫什麼?這叫好人有好報,還叫美女配英雄呀。”
庫倫訕訕一笑,“老闆,我沒你說的那麼好,我只是做了我該做的。”
孫澤生拍了拍庫倫的肩膀,“不,你做的已經超過了你應該做的範圍,所以,我纔要特別的嘉獎你。對了,什麼時候,跟小芳姐辦事,可得給我送一張請柬,我只要有時間,一定去,就算是沒時間,我也會讓宋姐替我去的。”
宋嘉依跟孫澤生什麼關係,庫倫很清楚,別說孫澤生親自去了,就算是讓宋嘉依做代表去,他也有受寵若驚的感覺。“老闆,謝謝,謝謝。”
武漢陽在得知孫澤生把庫倫身上的燒傷治好後,還有點不相信,他專門找到庫倫,軟泡硬磨,拉着庫倫一起去泡溫泉,在溫泉池裡,他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庫倫,害得庫倫差點以爲他對他的菊花感興趣……
“武總,你這是什麼眼神?我可是既不賣藝,也不賣身的。”庫倫雙手抱胸,擋住武漢陽的視線。
庫倫尷尬地笑了笑,“庫倫,你想到哪裡去了。我武漢陽可不是龍陽君。我問你,你身上的傷真的是洗掉的?”
“那還有假。這可是老闆親手給我配的藥膏,我帶回到了冀南市,每天都泡,然後親眼看着我的皮膚一點點地變好,直到現在,都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庫倫說到這裡,頓了一下,“武總,不怕跟你講,我現在要是一天不用那種藥膏泡澡,一天不舒服,都快上癮了。”
“你還泡呀?你看你現在身上白的,都快趕上娘們了。回頭給你胸前賽倆饅頭,再弄套裙子一圈,往外面一走,保準高回頭率。庫倫,還別說,你一個蒙古人,長的卻一點都不粗獷,反倒是很細膩,粉嫩,你說老天爺讓你投胎的時候,是不是搞錯了你的姓別?”武漢陽笑着開着庫倫的玩笑。
庫倫瞪了武漢陽一眼,“武總,這都是長生天的安排,你是不會懂得。”
武漢陽呵呵一笑,“庫倫,你說咱們老闆什麼時候是個頭兒呀?今天折騰出來一個這個,明天又折騰出來一個那個,我是每天都忙得腳不沾地,恨不得一天有四十八個小時。祛痘霜剛玩完,又有青春霜,現在又快到春節了,還得爲春節的促銷卯足了勁兒的幹,這還沒多少工夫,又搞出了這種能夠消除傷疤的藥膏。我早晚都得讓老闆給折騰死。”
“武總,你是真抱怨,還是假抱怨?要是真抱怨,臉上就別帶着那種讓人想揍一頓的笑容。”也許是泡在了同一個溫泉中,兩人差不多是赤裸相見了。庫倫說話的時候,也放開了。“你都不知道有多少人羨慕你的位置呀?又有多少人想有這種機會,都享受不到。你說你在老闆的手下,多高?幾乎是了;老闆剛剛創業的時候,你就跟着老闆了。未來之光公司目前是老闆旗下最賺錢的公司,交給你掌管,這是獨到的信任,你要是嫌累,咱們倆換換?”
武漢陽忙道:“別,你就算是給我一座金山,我都不換。”
庫倫呵呵一笑,“這不就是了?武總,我可是聽說老闆開得每家公司,包括未來之光公司在內,第一任董事長都有公司的股份,你是公司的第二任公司,你要是乾的好了,說不定老闆會獎勵一些股份給你。想想吧,就算是爲了這些股份,咱也得豁出去一切,跟着老闆幹,你說是不是?”
武漢陽點了點頭,他現在這麼賣命,不就是希望能夠獲得孫澤生的賞識,以便他能夠在這個以孫澤生爲首的團隊當中,佔據一個更加重要的位置,得到更多的利益。能夠切實地在未來之光公司擁有一點股權,就是他不懈奮鬥的目標。
“庫倫,你跟老闆見面的時候,老闆有沒有說打算什麼時候將這種能夠消除傷疤的藥膏推廣出去呀?”庫倫問道。
庫倫搖了搖頭,“老闆沒有透什麼口風。我估摸着怎麼着也得過完年吧。武總,你們未來之光公司爲這個春節備了多少貨?”
武漢陽嘿嘿一笑,“商業機密,恕不能相告。不過,我可以多少給你透個底,一個需要用億來做計量單位的數字。”
庫倫倒吸了一口涼氣,“這麼多?”
武漢陽點了點頭,“現在廠子生產能力有限,還要兼顧祛痘霜的生產,要不然,青春霜的囤貨還要更多。這段時間,我們對部分專賣店進行了斷貨,結果很多顧客直接找到了工廠這裡,要求購買。全都是原價,一買就是十套八套的買。我跟你說,有些顧客,你猜都猜不到。”
“誰?搞得這麼神神秘秘的,快說。”庫倫問道。
“港星劉天王知道嗎?他的經紀人來過?天后王知道嗎?那天她跟她老公一起開車來的,足足買了二十套,還是買的鑽石版的。另外,我還見過……”
武漢陽掰着手指頭數了起來,他每說一個人名,庫倫就驚訝一次,如果不是從武漢陽的嘴裡說出來,他都不敢相信會有這麼多的娛樂圈、商界的名流過來購買青春霜。
不過仔細一想,庫倫又釋然了,青春霜的效果是經過實踐證明了的,相對於市面上其他高昂的美容手段,只是單純地抹一抹青春霜,就能夠變得年輕一些,花費又相對低廉許多,不受到歡迎,那就是見鬼了。
那些娛樂圈、商界名流雖然都不缺錢,但是能夠省下一點錢,誰又願意花冤枉錢呢?
武漢陽說道:“這段時間,我都覺得青春霜當初定價的時候,有點偏低了。我正準備向老闆建議,漲價呢。”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