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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就想着回來就娶她,現在正好給了他一個機會,脣角的笑容讓季安然有些奇怪,“你又想要算計誰。”
手捧起季安然的臉蛋,“想不想要馬上嫁給我?”
季安然先是一愣,然互反映過來,“你是想……”
“沒錯。”莫御宸脣間弧度加深,“既然想要利用我,那就把誠意拿出來。”
沒想到季安然居然打開他的手,嫌棄的說,“居然把我當成交換條件!”
“別亂想。”無奈的將人抱在懷中,“好了,你先睡吧,今日我就不在這裡了。”
頓了一下,“你要相信我。”
季安然當然是相信他的,不過是逗他玩罷了,見他認真了,回身抱着他的腰,悶悶的說,“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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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摸摸手下如同冰絲一樣順滑帶着涼意的頭髮,“今日一定會有行動,我會王府了,明日……”
“我知道。”
莫御宸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不過季安然臨睡的時候,想到,估計明日就要真的變天了。
果然,三更的時候,忽然從戰場傳來緊急消息,是御親王親筆書寫的,原來不知道怎麼回事,藍翎戰士一到邊疆就得了痢疾,除了幾個功力高強的人之外,以及後面的二十萬大軍,其他人紛紛中招,就算是軍醫都束手無策,軒轅澈懷疑是毒。
重點在後面,路過的毒醫師徒,都沒能解毒,天下之大,除了莫御宸冠絕天下的醫術之外,也只有神醫雲無憂了。
可是神醫雲無憂早在幾年前便已經消失在大路上,沒人知道他的蹤跡。
倒是莫御宸,是藍陵國的人,自然能夠擔得起這個拯救藍陵的重任。
據說攝政王一接到信就去了老皇帝的寢宮,呆了很長時間,老皇帝才宣旨讓戰王入宮。
早就等着的莫御宸,卻磨蹭了將近一個時辰纔過去,懶洋洋的樣子,依舊是一臉的冷厲和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老皇帝只叫了戰王一人進去,所以無人知道兩人說了什麼,只知道最後戰王答應了前去支援,並幫御親王擊退南熙國,讓它不敢再犯,戰王走後沒多長時間,老皇帝就吐血暈倒,皇宮一片混亂。
即使是這個樣子,都沒有人懷疑是剛剛離去的戰王的原因,因爲他們眼中,戰王是最忠心的,爲了藍陵的江山,拼卻全力。
自然,不會有人懷疑他的忠心。
看着莫御宸離開的身影,軒轅謹手指微緊,眸光凝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最後長長的嘆息一聲,似乎是要放棄的什麼一樣,轉身進了帝寢宮。
而莫御宸腳步輕緩,優雅至極,這一趟達成了目的,當然高興了,袖中的手指輕撫剛剛從老皇帝那裡拿到的聖旨,帶着面具的臉上揚起不可抑制的笑,不過在小太監和侍衛眼中,依舊是冷冽的不可直視。
確實,沒有人見過戰王的笑容,就算是連續取得多長戰勝,都沒有笑過,所有人都以爲戰王不會笑,可是直到後來,他們才知道。不是戰王不會笑,而是要看對誰罷了,
對着他們,又怎麼可能笑得出來呢。
沒有回王府,而是直接去了季安然的房間,兩人繾綣了一會,莫御宸就告訴季安然他要去邊疆了,季安然表示也要跟着,但是卻被莫御宸攔住了不說,爲了擔心她偷跑,還讓跟在自己身邊的四大侍衛,給了季安然,讓他們寸步不離的跟着季安然。
季安然當然知道莫御宸的意思。
好吧,不讓走,那就不去了,於是每天帶着四大護法和子衿子青,在院子裡面玩,而季丞相就算是這麼忙,還是每日都來一趟,不過,聽子衿說,他每日都會過來,一日都不曾落下過。
偏生這沒有認出自己的親生女兒,季安然甚至有些懷疑自己的身世了。
季飛夢是真的沉靜下來了,就算是季相爲她安排了一個侍郎的正妻,她都沒有哭鬧,要知道自視甚高的季飛夢曾經是幻想着要嫁給太子皇子或者王爺爲妃的。
如今,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侍郎之妻,居然這麼忍了,不知道是真的看清了還是……
當然若是她真心悔悟的話,那麼季安然也不是不饒人的。
倒是季飛萱,依舊如此,不過太子倒是因爲倒臺了,她又轉向了攝政王,看樣子,她是決心要當這天下最尊貴的女人了,像是魔怔了一樣。
不過季安然知道季飛夢是真的悔悟了是在她大婚的時候,那晚,一身大紅喜袍的季飛夢,跪在她面前,讓他答應無論以後季飛萱做了什麼,都要留她一條生路、
看着原本應該是張揚傲氣的明媚女子,如今像是沉澱了一樣,季安然眸光微動,“好。”當然,前提是她沒有踩到我的底線。
季安然如是說。
“謝謝你。”季飛夢起身,對着季安然微微一躬,原本一見面就劍拔弩張的‘姐妹’,如今卻能和諧的相處,讓人不得不感嘆造物者的神奇,才能製造出如此神奇的人類。。
當季安然看着挺直的身子離去的季飛夢,把玩手中的珠釵,脣角帶着若有若無的笑容,真的是個好姐姐。
相較於季飛萱的執迷不悟,季飛夢是真的大徹大悟了,事實上,季安然並沒有礙着他們什麼,不過是她們自找的,她如今羅得如此下場,也算是她手下留情了。
那一晚之後,她就看清了,這個大姐姐已經不是過去的那個軟弱可欺的,所以纔在之後,無論季飛萱做什麼,她都不曾參與。
冷眼旁觀。
若非是她冷血,而是這個社會被該如此,就算她不去暗算別人,也會有人來暗算她的,季安然不就是一個例子嗎。
再者,侍郎之妻也好,畢竟不需要看人眼色,也能過得自由。
想開了,眉宇間的鬱氣也就散了,憑着她的手段,想要在小小的侍郎家中風生水起,還是綽綽有餘的。
忽然的大徹大悟,讓季安然懷疑的同時也觀察過,若真的是裝的,那麼當初也就不會被她反暗算回來了,既是真的,那就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如此想着,靜靜地看着外面,繁花開盡,時間過得如此之快,已到了料峭深秋,不知道那人是否安好。
一陣冷風從外面吹過,身上一暖,轉頭莞爾,“子衿還是貼心。”
“小姐在風口看什麼呢。”將白虎披風披到季安然的身上,溫婉女子問道。
季安然淺淺一笑,“看雲捲雲舒,花開花落,時間這麼快,真的有種握不住的感覺。”伸出手指,聲音卻有些苦澀。
“小姐是想戰王了吧。”子青忽然從子衿的身後鑽出,笑到。
點了點她的眉心,“膽子越來越大了,居然敢嘲笑本樓主了。”
癟癟嘴,“屬下不敢。”只要是一用樓主的身份,子青就不敢造次了。
就連季安然都不知道,爲什麼這個女子會怕她的另一個身份,笑笑,“不敢,我看你什麼都敢。”
玩鬧間,外面梧桐樹上還站着四個一身紅色勁裝的男子,即使是深秋,梧桐樹葉依舊茂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這個院子裡這棵梧桐樹年年長青。
季安然像是想起什麼一樣,“去拿個小鏟子過來。”
滿頭霧水的按照自己小姐的吩咐拿來鏟子,季安然已經站在樹下了,見季安然跑到屬下,四大侍衛自然是不敢在教主夫人的頭頂上,連忙跳了下來。
見季安然拿着鏟子就要蹲下挖,“夫人,我們來吧。”
對於夫人這個稱呼,就跟雲清口中的王妃一樣,季安然是給他們改不了了。威脅他們,也就是一次不叫,之後依舊是夫人夫人的,季安然也沒有時間給他們天天糾正,就任由他們了。
畢竟等到莫御宸回來的時候,估計就是真正的夫人,以後正好不用改口了。
季安然毫不臉紅的想到。
相對於季安然的淡定,顯然其他人就不淡定了,哪有自家小姐拿着鏟子剷土,他們下屬在旁邊看得,子青和子衿更是捨不得季安然動手,“好了,離這裡遠點,本小姐要自己將東西挖出來。”
當初接收到這個身體的記憶的時候,就知道,這個院子是前身的母親居住的,她的母親留給她一句話,要她在她大婚前,來這裡將她給她的嫁妝挖出來,還是留書給她的。
不過即使是季丞相當初對前身不聞不問,可是這封信還是交給了她,並未拆開,或許是他答應他的妻子最後的事情了吧。
挖了幾乎有半米深,季安然才從縱橫交錯的樹根下發現了那個被樹根纏繞先是保護起來一樣的盒子。
明明是個木盒,卻能在這麼長的歲月中,沒有腐爛,可見,這棵種在這裡的梧桐樹,並非普通的梧桐樹。
按照信中的步驟,用指甲劃破手指,滴了一滴血,盤根交錯的樹枝倏地鬆開,木盒穩穩地躺在土裡,那些將它包裹起來得樹枝卻又紮根土中,像是普通的樹一樣。
可是,僅僅是這一幕,就驚呆了身邊的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