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不要問我爲什麼

相當受刺激,文碎,這個惡魔領主,他居然敗給一個苟且偷生的魔法師,這要是傳出去他還混個屁啊,呃,事實上,做了牛郎,這種事情文碎就已經夠丟臉了……

最後,在富婆的百般挑逗之下,文碎和幻,他們終於得到了解放,他奶奶的,這老太婆,足足玩了他們三個小時,還好是賣藝不賣身,要是賣身,那可就玩完了,文碎並不覺得,他那方面的能力可以撐上三個小時。

“柳姐走好。”

在送走柳姐之後,人妖哥哥心花怒放,他很滿意文碎和那個叫幻的魔法師的表現。

“有錢途,哥哥看好你們哦,嗯,這是你們今天的提成,收好咯。”說着,人妖哥哥就是毫不吝嗇的拿出金燦燦的金幣。

文碎還行,他有三枚金幣,然而,那個叫幻的魔法師,他的提成整整就是文碎的四倍,這讓文碎不得不佩服這個酷酷的魔法師。

“你那一套一套的馬屁誰教你的,我是說,我也想學點。”文碎很誠懇,他覺得,既然要做牛郎,那就要狠狠的撈上一筆,這樣混亂的世道,錢比任何東西都靠譜。

文碎是很誠懇,只是,魔法師幻並不吃這一套,在他看來,跟惡魔生活在一起,那是一種罪惡。

“不好意思,我對惡魔沒什麼好感。”魔法師幻很直接。

嚇?!

文碎嚇到了,這不是因爲魔法師幻的直接,而是因爲他看出了文碎他自己真正的身份。

“你怎麼會知道,魔法師也可以感應到惡魔的存在?”文碎很不解,據他所知,魔法師對惡魔的感應能力不是很強,呃,聖潔魔法師除外,而現在,幻,這個貪生怕死的魔法師,他顯然不是聖潔魔法師,而這,正是文碎詫異和不解的地方。

要是說,聖潔魔法師可以從文碎鮮紅的頭髮看出文碎是一個與惡魔有關的人,文碎不會這麼詫異,要知道,出賣靈魂與惡魔簽訂契約的生靈,他們或多或少會擁有一些惡魔的特性,然而,魔法師幻,他很確定,文碎並不是出賣靈魂從而獲得惡魔力量的生靈,文碎本身就是一個惡魔,或者說,還是一個即將完全覺醒的惡魔。

的確,因爲生命之樹,文碎這個惡魔領主,他的力量並不是很完全,不過,也因爲即將消逝的生命之樹,文碎的力量正在快速覺醒,文碎很清楚,在世紀日食來臨之日,就是他力量完全覺醒的時候。

文碎不懂,還未完全的惡魔形態,這個普普通通的魔法師怎麼可以這麼肯定。

魔法師幻完全看的出來文碎的詫不解,只不過,他好像並不想解釋太多。

“小心一點,惡魔總歸是惡魔,米雪兒神殿的可羅裡大長老對你們不是很喜歡,特別是你,惡魔領主。”魔法師幻緩緩而道。

說真的,魔法師幻能夠猜出文碎是惡魔,文碎就已經很意外,而現在,這個看似普通的魔法師,他居然知道文碎就是惡魔中的惡魔領主,這……

“你是誰?”文碎真的很好奇,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魔法師,他可以猜到自己惡魔領主的身份。

魔法師幻微微一笑,他被文碎現在十分警惕的表情逗笑了。

“我是誰?我自己也想知道呢。”魔法師幻苦笑着。

“記憶封印?”文碎問。

文碎會這樣問不是沒有根據,畢竟,從文碎第一眼見到這個魔法師開始他就可以看的出,這個魔法師的能力應該在中階魔法師之上,這點,從魔法師幻那到達背部的銀色長髮就看的出來,可是,明明超越中階魔法師能力的幻,文碎,他完全感覺不到魔法師幻那原本接近大魔法師的魔力……

不知道自己是誰,再加上那力量的消逝,如果魔法師幻沒有說謊,文碎覺得,記憶封印纔是最合理的解釋。

魔法師幻看了看文碎,這個惡魔領主跟他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樣,至少,在魔法師幻的印象中,至高無上的惡魔領主,他們可不會當牛郎,更重要的是,魔法師幻感覺的到,文碎,這個與衆不同的惡魔領主,他對人類並沒有太大的敵意,甚至可以說,文碎還算喜歡人類。

“你跟我想象中的有點不一樣,我是說,惡魔領主不應該這麼沒有神秘感,這麼平易近人,這麼的,好說話。”魔法師幻說。

魔法師幻認爲,惡魔領主就應該有惡魔領主的模樣,像古籍中記載的那樣,每一任的惡魔領主,他們可是爲了將整個靈雪大陸拉進地獄爲己任,而這個惡魔領主,文碎,他卻沒有這樣壯志和雄心,在魔法師幻看來,文碎,這個在此刻出現在靈雪大陸的惡魔領主,他完全是來打醬油的。

從魔法師幻那樣的口氣、那樣的眼神,文碎可以斷定,這男人對他並沒有太多的好感,甚至可以說,不喜歡。

也是,沒有哪個信仰神的魔法師會對惡魔產生好感,更何況,還是萬惡的惡魔領主。

對於這點,文碎並不意外,知道那些陳年舊事,總是能讓人有先入爲主的觀念,這,完全可以理解。

“你也跟我想象中的不一樣,我是說,高傲的魔法師不應該這樣沒骨氣的跑到這裡當牛郎……現在滿世界都是不死亡靈,像你這樣的魔法師,不是應該上陣殺敵嗎,躲在這裡,過着看似和平的生活,魔法師的責任和偉大的信仰就讓你學會了這些?”文碎這樣說着,嗯,對於魔法師幻,他也沒有太多的好感。

似乎不怎麼介意文碎的嘲諷,魔法師幻只是一笑了之。

“您不也是嗎,與神並肩的惡魔領主居然躲在這種地方。”魔法師幻說。

魔法師幻這麼說,文碎就不高興,他很耐心的對幻解讀起‘錢與尊嚴’的關係,不要懷疑,文碎把那個廁所遇見的老頭,他把老頭的原話完完整整的複述了一遍。

嗯,沒什麼效果,魔法師幻像是聽到了好聽的笑話一樣,在那兒哈哈大笑,很誇張,魔法師幻笑到眼淚都出來了。

呃嘞?

惡魔領主文碎,他不是很明白魔法師幻在笑什麼,他不覺得那套‘錢與尊嚴的關係’有這麼好笑。

文碎是不解的,然而,文碎越是疑惑不解,魔法師幻就笑的越誇張,最後,魔法師都笑得肚子發痛。

“喂!!”文碎有些受不了,笑就笑吧,有必要笑的這麼誇張嗎,他奶奶的,老子又不是在講笑話。

“……不好意思……啊哈哈!!”魔法師幻想停住大笑,只是,看到文碎那認真又不解的表情,魔法師幻真的忍不了,真的,真的,太好笑了,哈~~

“喂!!!”文碎再次大吼起來,這一次,這個有點生氣的惡魔領主,他展現了惡魔那可怕的力量。

暗元素!

是的,此刻,文碎的四周,滿是時隱時現的暗元素,這些暗元素很多,也很純正,魔法師幻完全可以相信,他要是中了這些暗元素,那可不是開玩笑的,畢竟,文碎,這個與衆不同的惡魔領主,他展現的暗元素正是對魔法師幻釋放的。

魔法師幻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他笑,是因爲文碎被人賣了還幫人家數錢,他不笑是因爲,文碎的那些暗元素真的很危險。

魔法師幻很糾結,他極力的想要遏制自己那瘋狂的大笑,然而,時不時的,魔法師幻就會撲哧撲哧的大笑幾聲,於是這般,極力想控制大笑,但有時笑不斷的魔法師幻,他現在真的太搞笑了。

真的很搞笑,想笑又不能笑,明知道不能笑,魔法師幻就是笑的出來,這樣極端的矛盾和神情,不搞笑纔怪。

現在的魔法師幻是很搞笑的,只不過,可惜啊,怒氣越發升騰的惡魔領主文碎,他真的不懂不斷取笑自己的魔法師幻到底搞笑在哪裡,反而,魔法師幻的搞笑,他終究還是讓文碎爆發了。

也不管三十七二十一,那些在文碎四周集結已經的暗元素,它們瘋狂的集結,很快的,當魔法師幻笑不出來的時候,那一條有大量暗元素集結而起的‘暗麟’正狂奔而來。

這是一個類似麒麟一樣的‘怪物’,它通體幽黑,咋一看,像是無敵深淵一樣,讓人不敢再看第二眼,而就是這樣一種可怕的怪物,體積是魔法師幻數十倍的‘暗麟’,高高躍起的它已經張開碩大的嘴巴,嗯,照這樣的情形下去,連基本防禦結界都沒展現的魔法師幻,他非倒在暗麟的血盆大口不可。

呃,就是那麼奇怪的,暗麟,它碩大的嘴巴已經將整個魔法師幻撕咬住,然而,掛掉的不是連結界都來不及展現的幻,而是強大的暗麟。

那是一道白光,這一道不顯眼的白光像是黑夜之後的第一道曙光一樣,它將漆黑的暗麟一點點的‘吞噬’‘淨化’,最後,當魔法師幻重新落地的時候,暗麟,這個巨大的幻獸,它消散的無影無蹤,就好像,它根本就沒有出現過一樣。

沒有一點惡魔領主的淡定,現在,文碎這個傢伙,他不可置信的張大了嘴巴——不是吧?!

文碎不敢相信,連結界都沒時間展現的魔法師幻,他居然輕易的淨化掉自己的暗麟,這,也未免太匪夷所思了。

是啊,雖然說文碎的力量還爲完全,他現在所召喚出來的暗麟也沒有它應該有的力量,但是,就這樣輕易被魔法師幻淨化,文碎還是覺得很詫異,畢竟,在文碎看來,剛剛的魔法師幻,他什麼也做,也做不了什麼。

“你到底是誰?”對於能夠這麼輕易淨化掉自己的暗麟,文碎對魔法師幻的身份真的越來越好奇。

首先是記憶與力量的被封印,然後是那瞬間淨化掉暗麟的力量,這一切的一切都在證明,魔法師幻,這個男人不尋常。

理了理自己的長袍,魔法師幻沒有太多的反應,就好像,這種保護自己的力量原原本本就應該出現一樣。

“……大驚小怪,這不是我的力量,你看不出來?虧你還是惡魔領主。”魔法師幻緩緩而道,他不是很在意那種能夠淨化暗麟的力量,嗯,應該說,魔法師幻早就見怪不怪了。

怎麼說呢,事實上,從屍橫遍野戰場上甦醒過來的幻,就是他剛剛淨化暗麟的力量拯救了他,要知道,那個血腥的戰場滿是要命的不死亡靈……

那個時候,就是那種奇特又無以倫比的力量保護了魔法師幻,嗯,直到現在也不例外。

魔法師幻也有想過,究竟是怎麼樣的力量才能做到瞬間淨化那要命的不死亡靈和文碎剛剛的

暗麟,幻真的搞不懂,如果這是他自身的力量,他應該感覺的出來,就算是記憶與力量被封印,然而,當魔法師幻覺得這種力量不是來自於他自身的時候,那還是因爲那次……

那是陰沉沉的一天,就好像不死亡靈那噁心的氣息,說起來,凡是被不死亡靈吞噬過的土地,那裡總是陰沉的。

魔法師幻就是在這樣一個地方,貧瘠、黑暗、陰沉沉,在那裡,魔法師幻遇見了一個乞丐。

那是一個有些年紀的老乞丐,頭髮賓白、面瘦肌黃,看上去離死不遠,然而,那個時候的魔法師幻可以強烈的感受到,這個老乞丐並沒有表面看上去的弱不禁風,相反,能夠在不死亡靈吞噬過土地存活下來,這個老乞丐絕對的不簡單。

當時,就是魔法師幻遇見那個老乞丐的時候,他並沒有太在意,應該來說,那個時候的幻,他只想知道他是誰,他怎麼會活着,他爲什麼而活着……

在魔法師幻殘缺的記憶當中,他像那些戰死的魔法師一樣,都死在不死亡靈的手上,幻很確信,他消逝過,可是,就是那麼奇怪的,消逝的幻,他並沒有像其它同樣戰死的魔法師一樣,成爲新一代的不死亡靈,反而,他活下來了。

幻不知道他是怎麼活下來,他更不知道他怎麼會起死回生,他也不明白,那一種時刻保護着他的力量又是怎麼回事。

太多的疑問和疑惑,太多的迷惘和未知,就是在這樣的狀態下,魔法師幻,他漫無目的飄蕩、流浪,而在那一天,幻遇見了那個老乞丐。

“相信預言嗎?”

當時,那個面黃肌瘦的老乞丐莫名其妙的這樣問了一句。

剛開始,魔法師幻並沒有在意,他覺得,這個瘋瘋癲癲的老乞丐一定是腦子秀逗了,然而,老乞丐那清澈而又深邃的雙眼很清楚的告訴幻——臭小子,爺爺我叫的就是你。

“預言?”魔法師幻反問老乞丐。

原本靠坐在殘破的城牆下,在那屍橫遍野的城鎮裡,老乞丐,他還算輕盈的站了起來。

“啊,預言,傳說中的預言之子,你相信嗎?”幾步走到魔法師幻的面前,老乞丐還算認真的問道。

魔法師幻不是很明白老乞丐爲什麼這樣認真,在他看來,不,在很多人看來,那個傳說中預言之子根本就是一個笑話,要是他真的存在,這個混亂的時代也是他降臨的時候,很可惜,傳說就是傳說,也只是傳說,根本就沒有什麼預言之子……

當時,魔法師幻是這樣想的,他對老乞丐也是這樣說的。

很有意思,那個時候,老乞丐釋然一笑,就好像,他已經猜到幻的回答一樣。

“如果我告訴你,預言之子真的存在,而起死回生並擁有強大力量的你,就是預言之子力量的寄託,你相信嗎?”

老乞丐這樣一句着實把幻嚇了一跳,他第一次遇見這個老乞丐,然而,這個老乞丐,他卻是知道魔法師幻記憶中殘存的那些事情,這讓幻對老乞丐多了幾分好奇。

魔法師幻也有問過老乞丐是誰,他是什麼,老乞丐的回答很乾脆,他說,他只是一個乞丐,卡塞爾街的老乞丐。

魔法師幻當然不相信了,一個乞丐怎麼可能在不死亡靈吞噬過的土地存活下來,要知道,被不死亡靈污染的土地,常人的靈魂根本受不了它的召喚,就好像禁忌之術,噬魂陣一樣,凡是踏進不死亡靈吞噬過的土地,那些常人的靈魂就會完全被不死亡靈所剝奪,當然,比起噬魂陣,不死亡靈污染過的土地,他對靈魂的剝奪並沒有噬魂陣那麼強烈和明顯……

所以,魔法師幻完全有理由相信,這個還活着的老乞丐,他不應該像他所說的那樣簡單。

魔法師幻很疑惑和不解,只是,那個老乞丐並不在意這些,他在意的是魔法師幻本身。

“相信我,世紀日食來臨之時,你會聽見預言之子的召喚。”

就是這樣一句看上去還算莫名其妙的話,魔法師幻居然選擇相信,直到現在,幻都不知道他爲什麼會相信那個老乞丐的瞎掰。

“你說,這不是你的力量?”文碎半信半疑,他細想一下也覺得是這樣,畢竟,在他的暗麟即將吞噬魔法師幻的時候,幻並沒有展現什麼魔力,而淨化暗麟的那種力量就是一瞬間展現的。

“不要問我爲什麼,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就是那麼奇怪,有那麼一種力量保護着我。”魔法師幻這樣說着,他滿是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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