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兩次超耗體力的運動,可真的是把他給累壞了,這戰鬥要再不結束的話,他可能還真有點吃不消了。
躺在沙發上喘息了好一會,無名纔有力氣問龐飛,“怎麼回事啊,怎麼那些人突然之間都走了,不爲難你們了?”
“那個侯二少尿血了,龐飛說他快活不成了,他就讓人送他去醫院了,也就不管我們了。”安瑤代替龐飛回答。
無名“哈哈”大笑起來,“活不成了,那好啊,那太好了,像那種垃圾,死了正好,死了也就沒人再爲難你們了。”
“誒,那你們幹嘛還不走,留在這裡幹嘛,等着他們回來請你們吃飯嗎?”
安瑤看向龐飛,說道,“龐飛說要讓那個人十倍百倍地把剛纔的事情償還回來,所以他要留下來等那侯二少來求我們。”
無名愣了一下,當即豎起大拇指,連連誇讚道,“我徒弟就是我徒弟,這氣魄就是不一樣。沒錯,像那種垃圾,絕對不能輕易地饒了他們,一定要讓他們十倍百倍地償還回來,狠狠地打他們的臉纔是。”
“嗯,我先吃點東西,這混蛋家裡的水果倒是挺好吃的,都是新鮮的、進口的啊。”
說着,無名便“吧唧吧唧”着吃起東西來。
龐飛拉過盤子,讓安瑤也吃,安瑤哪裡有那個閒情雅緻,這事到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樣,他心裡一點底氣也沒有。
說是相信龐飛,可其實她還是很擔心的,這萬一要是龐飛看錯了呢,他也沒給人家把脈什麼的,怎麼就知道人家得了不治之症了?
就算龐飛確實說對了,那個侯二少真的是得了不治之症了,可龐飛一定能把人家治好嗎?
這要是治不好的話,到時候別說是讓人家跪下來磕頭道歉了,只怕是他們連這別墅的大門,都別想走出去了。
但龐飛總跟她說,她想太多了,讓她不要胡思亂想的云云。
“吃東西吧,吃飽了就躺在我懷裡睡一會。”
哎,看龐飛那個樣子,安瑤也是無語。
也罷,既然都留下來了,想那麼多有的沒的,也的確是沒什麼意思。
搖了搖頭,將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甩出腦海,安瑤拿了一顆新鮮的果子吃起來。
還別說,這侯二少家裡的水果是真不錯。
這種果子,是小楚國特產,但又和市面上買到的不一樣。
這裡的果子個頭更大,味道更鮮美,水分也是十足的,是市面上很難能見到的。
幾個人一邊吃着,一邊歇着,這侯家的別墅,嫣然成了幾個人的地盤。
兩個小時後,突然,從門外涌進來一大羣人,噼裡啪啦的,將幾個人團團圍住。
安瑤下意識緊張起來,搖了搖身旁的龐飛,“龐飛,龐飛,那些人來了。”
龐飛早就聽見了,完全沒放在心上而已。
他睜開迷迷糊糊的眼睛,看着那些人說,“怎麼,你們少爺是要抓我們,還是要請我們?”
“少爺讓你們跟我們去醫院走一趟。”爲首的保鏢說。
龐飛冷笑一聲,“看來是請我們了,既然是情人,那就該有個情人的樣子。去,叫你們少爺親自來請我。”
“你別得寸進尺,我們少爺現在不方便出醫院,你跟我們走一趟。”那人說。
龐飛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無所謂地說,“你們少爺方不方便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若是不想去不想給你們少爺治病的話,你們就誰也左右不了我。”
“你們少爺的命現在握在我手裡,你們沒資格在我面前這麼囂張。”
那領頭的黑着臉,半晌沒說話。
龐飛讓他走吧,“把我的話傳達給你們少爺,我不爲難你們。”
那領頭的無奈,只好打電話將這裡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轉告給了侯二少。
侯二少暗暗罵了句粗話,從病牀上挑下來,拖着病懨懨的身子往回趕。
半個小時後,人終於出現了。
才兩個多小時沒見,這傢伙就跟病了多少年似的,臉色極其的蒼白難看,連嘴脣都沒了血色。
他徑直來到龐飛面前,氣呼呼地說,“好了,我現在親自來請你了,可以給我治病了吧。”
“這是請我嗎,我可是一點誠意也沒看出來。”
“我給你錢,給你很多很多錢,五千萬,夠不夠,只要你能治好我的病。”
龐飛冷冷一笑,“原來你的命就值五千萬啊,還沒我家的一條狗值錢。”
安瑤微愣,然後差點笑出聲來。
那侯二少被懟的臉色難看至極,咬牙切齒地說道,“那你說,你到底要我怎麼樣做,才肯給我治病?”
“跪下,打自己一百個耳光。打到我滿意了,我再考慮要不要給你治病。”
適才,這混蛋打了安瑤一下,現在,龐飛就要他一百倍地償還回來。
可那一百個耳光,實在是太多了,這要是打下來的話,人的臉還能叫臉嗎?
侯二少氣惱不已,順勢拿過搶,但轉念又一想,拿搶有個屁用,這傢伙油鹽不進的,根本嚇唬不到他的。
將槍丟在一邊,侯二少“噗通”一下對着龐飛跪了下來。
“打耳光沒問題,但是能不能少點,一百個真的是太多了啊。”
“一百五。”龐飛張口就給他增加了五十個。
侯二少哪裡還敢再說話,再這樣下去,怕是自己這張臉就該沒了。
“打,我打,我現在就打。”
說着,照着自己的臉上,狠狠扇了一下。
龐飛說,“力道不夠。”
侯二少揚了揚手,又實在下不去那個狠手。
無奈,他只能讓那保鏢頭子代替自己下手。
“打吧嗎,不要手軟。”
“少爺,這……”
“別特麼羅裡吧嗦的了,讓你打你就打。”
那保鏢聞言,不敢再猶豫,照着侯二少的臉就是狠狠一巴掌。
一下、兩下、三下……
安瑤饒有興趣地在一旁數着。
打到第五十下的時候,那侯二少的臉都不是自己的了,腫的跟豬頭似的。
那保鏢不敢再打下去,對龐飛說道,“再打下去,我家少爺就不是被病折磨死的,而是被活活打死的。你看,能不能算了。”
“不打耳光,可以打其他地方,一百五十下,一下也不能少。”
那保鏢哀嘆一口氣,來到侯二少身邊,攙扶着讓其趴下,剩下的一百下,就照着他的屁股打了。
一百五十下,光是打完這些東西,都過去兩個多小時了。
那侯二少哀嚎不止,跟殺豬似的。
到了一百多下的時候,實在熬不住了,暈了過去。
但龐飛讓那保鏢沒停,還是繼續把一百五十下都打完了。
隨後,他在那傢伙的穴位上捏了一下,那傢伙就又醒來了。
渾身都是疼的,疼的他恨不能將這副身子給撕開了。
臉頰的腫脹,讓他沒辦法再說話,只能是那保鏢代替他傳達意思。
“你的要求我們都滿足了,現在總算可以爲我們家少爺治病了吧?”
“拿紙和筆來。”
聽龐飛這樣說,那保鏢趕緊拿來紙和筆放在龐飛面前。
龐飛揮動手臂,竟只是在紙上面寫了一個字:打!
“每天打,打到他將體內的淤血全部拍出來爲止,這病,自然也就好了。”
那保鏢呆呆地看着那張紙,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的好。
被打的懵懵懂懂的侯二少擡頭看向龐飛,嘀嘀咕咕地說道,“你……你要是敢騙我的話……”
“還能說話,看來打的還是不夠,下次下手的時候,再重一點。”
說完,起身。
安瑤和無名,跟着站了起來。
三個人就那樣大大咧咧地從衆人中走出。
那保鏢頭子來到侯二少跟前,低低地問,“少爺,那傢伙我們是抓還是不抓啊?”
“抓……抓個屁,先扶我去休息。”
“快快快,趕緊扶少爺去休息。”
一衆五大三粗的漢子們,分分鐘化身輕手輕腳的保姆,攙扶着那侯二少,向臥室的方向走去。
出了這小區的大門,安瑤才問龐飛,“你不是說那侯二少得了絕症嗎,怎麼什麼藥方都不給他開,就一個打字,真的就能把他的病給治好了?”
“其實那傢伙根本沒得絕症,就是一種頑疾而已,在醫院裡是檢查不出個所以然來的。我徒兒故意用內勁灌入他的身體,讓他尿血,就是嚇唬嚇唬他而已。”
“不過,這藥方卻是開的沒問題的,那傢伙的病,就是欠打,多打打就好了,嘿嘿。”
安瑤“噗嗤”一下笑了出來。
沒想到之前那樣可怕的場面,竟被龐飛那三言兩語就給化解了,她還以爲,這次他們肯定要完蛋了。
龐飛是早就看出來那傢伙的問題,也早就想到了這一招,所以他纔會那般自信。
安瑤不由得看向龐飛,只覺得他現在越來越帥氣了。
“走,去醫院看看楚老闆吧。”龐飛說。
他和安瑤一起去的醫院,無名沒跟着一起去,他向來如此,來無影去無蹤的,但每次都能在龐飛需要他的時候及時出現。
龐飛早就習慣了。
vip病房內,楚尋身上纏着好些紗布,整個人被包裹的像是木乃伊一樣。
龐飛將教訓侯二少的事情跟他說了,讓他安心養傷。
“謝……謝謝龐家主爲我報仇。可是……我就怕侯家的人沒那麼容易肯善罷甘休的,那侯大少,更是個心狠手辣的狠人,龐家主,我看,您二位還是趕緊離開這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