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下下去,不僅將那人的腿骨給打斷了,更是將鐵凳子給打的完全變了形,可見,龐飛用了多大的力道。
那傢伙只慘叫了一聲,嘴巴便被凳子的退給塞住。
龐飛不讓他們發出聲音,以免他們的慘叫聲嚇到了安瑤。
那餘下的三個人個個怒視着龐飛,那血紅的雙眼,如同野獸的眼睛一般,似要分分鐘將龐飛生吞活剝了。
三個人聯合起來撲向龐飛,分三個方面包圍上來。
龐飛一招龍吟腳法,瞬間撂倒兩個,剩下一個,被他一巴掌打的撞到了牆上,暈了過去。
戰鬥,結束!
侯二少望着一屋子橫七豎八的人,驚的目瞪口呆。
萬萬沒想到,他的這些護衛們,竟然都被龐飛給打趴下了。
這些,可都是天闕特種部隊的退役老兵,曾經可都是戰功赫赫的大將,隨便一個拎出來,那都是響噹噹的人物。
卻沒想到,他的這些保鏢們,竟是聯合起來都不能將龐飛怎麼樣。
這個混蛋,還真是能耐不小,有兩下子啊。
“咔咔。”
從屁股後面掏出傢伙什來,侯二少咬牙切齒,一步步逼近龐飛,槍口的方向,正對着龐飛的方向,“有兩下子,有兩下子,現在,你再給我有兩下子看看。”
“刷。”
話音剛落,侯二少就愣住了,因爲他手裡面的槍不見了。
不,不是不見了,是鬼使神差地跑到了龐飛的手裡。
而此刻,龐飛正用那吧搶,抵着他的腦袋。
“咔咔”兩下,他還把槍給上膛了。
只要扣下扳機的話,他的腦袋,當場就會被打爛了。
侯二少趕緊舉起雙手,“你別亂來啊。這裡是我們侯家管轄的地區,你要是敢亂來的話,絕對讓你死無葬身之地的。”
“你說什麼?”龐飛冷冰冰的語氣,宛若寒冰一樣,讓侯二少下意識顫抖了一下。
這混蛋,還真的在扣動扳機,他是真的不怕死啊。
侯二少急忙說道,“我說着三清區都是我侯家的管轄範圍,你不能在這裡亂來。你一個外來人,在這裡沒權沒勢的,就算你武功再厲害,又能怎麼樣。”
“我們擁有各種武裝力量,我們若是不讓你們走,你覺得你們能走得了嗎?”
“這不是我嚇唬你,這是事實。你問問在場的人,有哪個不知道我侯家的?啊?”
“你們侯家以權謀私,開黑店,欺負我們這些遊客,這些年來,不知道賺了多少黑心錢。這些事情一旦捅出去,你們侯家還能有現在的榮華富貴嗎?”
那侯二少輕笑起來,“兄弟,你是在講笑話嗎,你往哪裡捅,捅給誰去?你一個外來人,誰會理會你?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有人願意受理,他們敢對我們侯家怎樣嗎?”
“你先把槍放下,咱們坐下來,可以慢慢聊聊。”
龐飛信他的話纔怪,槍口重重地又往那傢伙頭上壓了一點,嚇的那傢伙驚叫連連,“別別別,你搶上膛了,小心點,很容易走火的。”
“怕死?”
“你開玩笑呢,誰不怕死啊。”那侯二少一臉苦澀地說。
龐飛笑道,“怕死還敢做這種事,真以爲你們侯家無法無天了,沒人能收拾得了你們?別人怕你們,我不怕,別人不敢做的事情,我敢做!”
“我告訴你,你們侯家開黑店、殺人、賺黑心錢的事,我管定了。這三清區沒人能收拾得了你們,我還不信整個小楚國也沒人能收拾得了你們了。”
侯二少苦笑道,“兄弟,你開玩笑呢。”
“嗯?”
“別別別,我……我相信你說的話,你沒開玩笑,你是認真的。那你說,你現在要我怎麼辦?”
“跪下,向我老婆磕頭道歉,然後把你們的酒店關門。”
那侯二少擺明了是在敷衍龐飛,笑呵呵地說,“兄弟,酒店關門可以,給你們賠錢也可以,但是,這要我跪下給女人道歉,這實在是不妥啊。”
“我從小到大,連我奶奶我都沒跪過,我怎麼跟一個年級跟我差不多的女人跪下道歉去,你就別開玩笑了你。”
“沒跟你開玩笑,我說的,都是認真的。你,到底跪還是不跪?”
槍口再次壓了下來。
侯二少被嚇的不行,連連叨擾,“好好好,我跪,我跪還不行嗎?”
龐飛不信他,用槍抵着他的腦袋,將他押到安瑤牀前。
“跪。”
那侯二少猶豫半晌,始終跪不下去。
龐飛一腳踹在其膝蓋處,那傢伙“噗通”一下跪在安瑤面前。
一衆保鏢一個比一個難受,恨不能將龐飛分分鐘撕碎了,但他們現在全都重傷在身,根本就是有心無力。
那侯二少也是氣惱不已,雙手下意識握成了拳頭,一雙眼睛,似是要吃人一樣。
但迫於龐飛的淫威,他又不得不卑躬屈膝,對着一個女人磕頭道歉。
至於他說了什麼,他自己都不記得了。
道完歉後,龐飛便拽着他的領子將他的頭揚了起來,“好了,現在你們可以滾了。”
說着,一把將那侯二少推到門口。
那侯二少掙扎着爬起來,指着龐飛的鼻子大罵,“你們他媽的都給我等着,敢這樣羞辱老子,老子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
說完,逃也似的離開,也不管那些保鏢們的死活。
保鏢們互相攙扶着爬起來,踉踉蹌蹌跟了上去。
病房裡,終於漸漸安靜下來。
躲在角落裡的楚尋看着終於清靜下來的病房,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好險,真是好險,剛纔一下子涌進來那麼多的人,真真是要嚇死個人了。
之前他還說要幫龐飛的忙的,可真出了事的時候,他卻是嚇的躲在牆角,連頭都沒敢擡一下。
現在想起來,真是丟人,太丟人了。
尷尬地笑了笑,楚尋露出一臉不好意思的表情來,“龐家主,我……我剛纔不是故意的,就是那些人突然一下子衝進來,我……哎,算了我,哦不解釋了,總之,這次的確是我做的不對。”
“跟你沒關係。”龐飛拍拍手,來到安瑤跟前。
他輕輕地拉了拉安瑤蓋在臉上的被子,嗤的一下笑了出來。
從那些人進來到現在,安瑤一直躲在被窩裡不敢出來,她是害怕,真的害怕,害怕的不行不行的。
可是,她終究是一聲也沒吭,也沒有勸說龐飛不要再去做那些冒險的事情。
她在心裡,還是很篤定地認爲,侯家的所作所爲,是不對的,是的確該有個人給他們點教訓的。
瞧她這副樣子,真是越看越可愛,越看越有趣。
楚尋見龐飛不再理會自己,摸了摸額頭的冷汗,便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將病房留給安瑤和龐飛兩個人。
龐飛摸索着找到安瑤的手,只覺得她的手心裡黏糊糊的,滿是汗水。
“別害怕,那些人已經全部被我趕走了。”龐飛將安瑤的手拉出來,用紙巾擦去她手心裡的汗水。
還有她腦袋上的被子,這麼悶着,一定很難受吧,瞧瞧她的頭髮,都溼了。
龐飛小心翼翼地幫她擦去臉上的汗水,將被子往下拉了拉,這樣,安要能睡的舒服一些。
在他將手下意識縮回去的時候,安瑤的手,卻是本能地抓住了龐飛的手腕。
彷彿這樣,她的心,才更能踏實一些。
“龐飛,讓我拉着你的手吧,這樣我才能更安心一些。”
龐飛笑着在其手背上拍了兩下,“好啊。我就在這,你安心休息一會吧。”
“不,我不想休息,我就想這樣拉着你的手,跟你說說話。龐飛,昨天晚上說的話,我什麼都不記得了,但我想,我喝醉酒之後說的話,肯定都是真實的,是我的心裡話,我不記得昨晚說了什麼,那我就現在再跟你說一邊。”
不知道爲什麼安瑤會突然這樣說,但無所謂,龐飛還是靜靜地聆聽着。
“好啊,你說吧。”
安瑤將頭放在龐飛的手背上,抿了抿嘴,說道,“我們兩個相處一年多了,雖然這一年多來,我們總是各種爭吵。互相懟彼此,沒有真正地恩愛過,但其實,這一年多下來的相處,讓我早已慢慢地習慣了有你有孩子們的日子。”
“每天看着你給我們做早飯,和我一起接送囡囡上學放學,沒事的時候,陪我出去逛逛,我做賬的時候,你就在旁邊靜靜地看着,那種感覺,真的很美好很美好。”
“我也曾跟自己說過,既然已經接受了這個現實,就放下一切的芥蒂,和你做一堆真正的夫妻吧。但是,每次一想到要和你那個,我就又……又膽怯了。”
“其實不是我不想,而是……我現在就好像一個對那方面一點都沒有了解的小姑娘一樣,你別笑話我,我真的是這種感覺。我就是有點……有點放不開。”
“我也知道,作爲一個男人,天天和一個女人躺在一起但卻什麼事情也不發生,是很痛苦的一件事情。我……我不想讓你痛苦了,也不想讓你難受了,如果……如果你實在很想很想要的話,你就要吧,不用顧忌那麼多了。”
龐飛怔怔地聽完,突然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