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蝠的眼睛一直看着自己妻子的遺體,並沒注意到這個女人的眼睛:“我知道他很厲害,不過我的毒也不是吃素的。他總有打盹的時候,我就不信我毒不死他!”
“呵呵,毒對那個人來說一點用處都沒有。”女降頭師呵呵冷笑,“他是華夏的陰陽風水師,你那種毒對普通人有用,但是傷不了他分毫。想殺死他,你得用其他辦法。”
聽到女降頭師這句話,毒蝠這才反應過來:“阿火,你有什麼辦法,直說吧。”
“你知道我是幹什麼的吧?”阿火嘿嘿怪笑道,“你兒子還未出世就死了,這股怨氣可不是一般的大……”
“你想幹什麼?”毒蝠一把揪住女降頭師的衣領,滿臉怒意,“休想!”
“我只是一個提議。”阿火嘿嘿笑道,“用親生父親的鮮血滋養出來的小鬼非常強大,只要沒達到高級降頭師相當的水平,對方必死無疑。反正他們母子死都死了,要不要報仇,你自己看着辦了。”
阿火轉身離開,離開之前還補充了一句:“最好不要超過三天,三天過後,你就算是想煉製也煉不成了。”
毒蝠沒有理會女降頭師阿火,繼續看着自己的妻子,一言不發,一坐就是一個晚上……
周曉飛住院了,有丁逸森在,他住的果然是最好的醫院,找的也是最好的醫生,最漂亮最溫柔的護士妹子。
沒其他原因,因爲這家醫院是丁逸森家開的,他喜歡怎麼安排就怎麼安排。
周曉飛大半夜住院,醫生想要給他檢查身體,被他轟出去了:“我自己就是醫生,有沒有毛病我自己清楚。我現在唯一的疾病就是困,想睡覺,誰都別來打擾我!”
周曉飛把門反鎖上,醫生沒辦法,只好向丁逸森彙報。
丁逸森呵呵笑了笑,沒多說什麼,告訴醫生按周曉飛自己的意思就行了。
可週曉飛還沒睡着呢,電話就到了。
周曉飛接起電話,電話那邊立刻傳來了王穎憤怒的質問聲:“周曉飛,你玩什麼呢?不回來也不打個電話,別告訴我那傢伙一腳把你踹傷了,你現在在醫院裡療傷!”
“我不是告訴你去睡覺了嘛。”周曉飛哼哼說道,“怎麼?沒我你睡不着覺?”
“你去死!”王穎怒罵了一句,立刻掛斷了電話。
其實她先前一直沒睡,就是擔心周曉飛出事。
網上的視頻她也看了,她知道周曉飛在故意折騰他們,她一點兒也不擔心周曉飛受傷。
她擔心的是,周曉飛被人查出來。
如果周曉飛被查出在機場殺了兩個殺手,哪怕是出於自衛,在新坡國肯定也脫不了身。
萬一周曉飛被抓走了,她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把周曉飛救出來,然後偷渡回華夏。
王穎一直等啊等,沒等到周曉飛的消息,忍不住便主動打電話了。
結果周曉飛一點兒都不領情,反而還開口調戲她,她不生氣纔怪。
不過看這樣子周曉飛是沒什麼問題了,那她也就安心睡覺去了。
“這女人,關心別人不懂得直說嗎?”周曉飛自言自語道,“像你這麼壞,就算以後找到老公也會被你嚇跑,哼哼。”
周曉飛把被單一拉,終於開始睡覺。
先前取證那一關,還真是嚇出了他一身冷汗呢。
對比掌印大小周曉飛自然是不怕的,因爲周曉飛出掌的時候勁力非常大,印在對方身上的掌印肯定會比平時大一圈。
鞋子也很簡單,周曉飛直接換了一雙鞋,然後故意弄得臭臭的,看起來又很舊的樣子,對方也看不出什麼。
唯獨對比指紋這一項差點兒讓周曉飛露了餡,如果不是系統大能,讓他花了五十點改變指紋,那就真的露餡了。
蔣文博和一干警察自然想不到周曉飛身上的系統竟然連人的指紋都能改變,被坑了也是他們不走運。
總之,周曉飛躲過了一劫,總算可以安心睡覺了。
周曉飛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病房走道外忽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
“醫生,孕婦難產,非常危險,必須馬上進行剖腹產!”一名護士非常着急地喊道。
“不行,這孕婦已經剖腹產兩次,體檢的時候就說過不能再剖了,會有生命危險!”醫生也很着急,“只能順產!”
伴隨着醫生和護士的對話聲,還有一個女人淒厲的慘叫聲和家屬着急的說話聲音。
周曉飛住的是特護病房,只要有錢就能住進來,不是按醫院科室,所以這一層有孕婦非常正常。
而且這種特護病房隨時都能夠當臨時手術室,非常方便,所以只要能給得起錢的人都願意住這種特護病房。
聽到外面有孕婦在生孩子,周曉飛想起了昨天在機場被自己一掌拍死的孕婦,內心多少有些內疚。
當時出手的時候並沒想那麼多,他要是不第一時間殺死那名孕婦,爭取時間,王穎就有可能會死,他沒得選擇。
他內疚的不是殺死那女人,而是那女人肚子裡的孩子。
孩子何其無辜,如果可能的話,周曉飛自然會保住他的性命。
可是當時的周曉飛想不了那麼多,也沒法想太多。
雖說那孩子之死最主要在於孩子的母親懷孕了還出來殺人,但畢竟和自己有着直接的關係,以周曉飛的性格,不內疚那是不可能的。
當然,他也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他僅僅只是內疚而已。
傷一命,救一命,爲了彌補自己的內疚,聽到外面有孕婦難產,他便走出了病房。
孕婦的丈夫和婆婆很是着急,孕婦丈夫更是揪着醫生大喊大叫:“你們到底行不行啊!快點想辦法啊!”
醫生很是無奈地說道:“剖腹產的話,孩子能保住,但是大人絕對保不住。如果選擇順產,有可能母子平安,也有可能母子都保不住。我只能告訴你們這麼多,你們自己選擇吧!”
孕婦的丈夫愣了一下,不知如何是好,孕婦婆婆卻馬上說道:“這個是男孩,是我們孫家唯一的血脈,管不了那麼多了,剖腹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