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望聲鬱悶歸鬱悶,這次他倒是沒怎麼生周曉飛的氣。
說實話,他和周曉飛之間原本沒有恩怨,全都是因爲自己小兒子被雷耶斯的兒子所欺騙,招惹了周曉飛。
平心而論,周曉飛當時只是打殘了他兒子都算是輕的了。
如果換作是他,說不定就會要了對方的命。
不過被打殘廢的是他兒子,洪望聲想要不恨周曉飛都難。
沒辦法,世人一向都是幫親不幫理。
拋開個人恩怨,洪望聲其實挺欣賞周曉飛。
這個年輕人愛憎分明,看見不平的事情都要管,在國外更是見不得自己華夏人被欺負,實屬難得。
要是換作別人有這麼強大的本事,哪裡有閒工夫管他人死活?
對於周曉飛實力的評價,洪望聲一直覺得這小子就是個年輕的武道宗師,比他強一些,僅此而已。
不過聽到自己手下的彙報,洪望聲才知道自己遠遠低估了周曉飛的實力。
雖然手下都不知道那個突然冒出來的周先生是誰,可是他們卻看到了周曉飛所做的一切。
佈置陣法拖延時間,以一人之力擋住了島國五個忍者,旁邊還有兩個觀戰的!
這麼強大的實力,那就遠非一個普通的武道宗師所能比擬的了。
“唉,如果不是阿易得罪了周曉飛,我真不願意和這樣的人結仇啊!”
洪望聲很是無奈地嘆息了一聲,洪慧走了過來,沒好氣地說道:“爸,我們還是想辦法治好阿易的腿,這樣你就不會整天老想着自己和周曉飛有仇了。”
洪望聲苦笑道:“周曉飛下手非常絕,各個大醫院也問過了,沒法治啊!”
“爸,沒法治也沒關係,我不恨他。”洪易推着輪椅出來了,滿臉平靜,“剛開始的時候我也恨他恨得要死,不過將心比心,我很快就明白這些全都是我自己咎由自取。”
“放開個人恩怨之後,我發現周曉飛這個人和我們洪門的人很像,講義氣,重親情。”
洪易緩緩說道,“而且上次李鍾樹的事情以及這次島國三口組的事情都能看得出來,他還是個熱血之人。他的熱血愛國不是放在嘴上,而是實實在在付諸行動,從自己華夏人不被欺負做開始。”
“爸,我們以前太軟弱了,所以纔會被欺負。看看雷耶斯對我們的態度,再想想好多華夏人都對我們感到失望,我們難道不該好好反省一下自己嗎?”
聽完自己兒子說完這些,洪望聲不禁驚訝地看着自己兒子。
沒想到自己兒子這段時間竟然想了這麼多,而且想的東西還挺有道理的,這讓洪望聲甚感欣慰。
看來自己兒子以前不是不懂事,而是思考的時間太少了。
現在整天坐在輪椅上,反倒是開竅了,唉!
“阿慧,你去一趟島國,安撫一下那邊弟兄。”洪望聲道,“順便將你弟弟那番話親自帶給周曉飛。”
“嗯,好的。”洪慧點了點頭,“我現在就去訂機票。”
同一時間,島國,三井財團。
三井平治的辦公室之中,三井平治正在和一位美麗絕倫的女子喝茶聊天:“吳小姐,都京市那個攔住伊賀派五大高手的那個人,你知道他是誰嗎?”
“除了周曉飛,我還真想不出來有誰了。”姓吳的女人非常淡定地笑了笑,看着她的笑容,三井平治的魂兒差點兒都沒了。
能有這般容貌,這般魅力的,除了周曉飛命中註定的敵人吳雨之外,便不再可能有別人了。
好不容易緩過神來,三井平治便不敢再直視吳雨:“吳小姐,你說周曉飛沒事跑島國來幹什麼?我可不相信他真的是爲了救那些女人而來。你說,他會不會知道了我們找伊賀派忍者對付他的計劃?”
“可能性不是沒有,不過不大。”吳雨說道,“我這邊也只是前兩天才讓你找伊賀派忍者對付他,他現在就到了,除非他在伊賀派中有內應,你覺得可能嗎?”
“呵呵,那倒是。”三井平治笑道,“既然不是知道了我們的計劃,那他到底來島國幹什麼呢?”
“看情況再說。”吳雨冷笑道,“不管他怎麼折騰,只要到時候那一百名上忍能混到華夏,就算殺不死他,也能殺光他的所有親朋好友!”
聽說周曉飛要建立家族,吳雨再也坐不住了。
葉雲姬那邊已經在幫她對付周曉飛了,她還是覺得不夠,所以找了三井平治,讓三井平治再派一百名上忍過去。
對付周曉飛,她要做到萬無一失。
只要能殺死周曉飛身邊所有親人朋友,吳雨相信周曉飛肯定會一蹶不振,她絕不能放任周曉飛再這麼發展下去了。
她之所以這麼擔心周曉飛發展起來,除了周曉飛的實力之外,還有另外一個讓她深感恐懼的原因。
那些傢伙每個人都留下了dna,放在一個不爲人知的地方。
即便是吳雨曾經試探過他們,他們也沒透露出半點口風。
事關他們每個人,那些傢伙這點覺悟還是有的。
一旦周曉飛有了錢,有了強大的人脈,以那些傢伙淵博的知識和可怕的實力,讓周曉飛利用這些dna培育出他們新的身軀絕對不是問題。
雖說吳雨沒見過這些人的靈魂,但是她知道,那個同樣來自華夏的超級陰陽風水師肯定沒讓他們的靈魂消亡。
有身軀,有靈魂,他們很快便會復活。
如果他們復活了,那自己真的死定了!
她吳雨想要做全世界獨一無二的女王,沒人能夠擋得住她的腳步,那些傢伙不行,周曉飛也不行。
所以,在周曉飛沒有完全發展之前,她一定要弄死周曉飛!
內心不淡定的除了吳雨之外,還有山口英和伊賀太郎。
山口英被他哥、三口組組長山口仁罵了個狗血淋頭,很是鬱悶,伊賀太郎則爲自己損失了一名超忍而感到痛心,兩人心情都不好,很想發泄。
“給那些華夏人一點顏色瞧瞧怎麼樣?”山口英朝着伊賀太郎說道。
伊賀太郎看了山口英一眼,反問道:“怎麼個玩法?”
“洪門殺我的人,我們當然也殺他們的人啊!”山口英冷笑道,“洪門都京市的堂主洪先現在就躺在醫院裡,那個傢伙不可能隨時都看着他。我不僅僅要他的命,我還要他全家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