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安靜地看着周曉飛捐錢,靜得能讓人聽得見自己的呼吸聲。
可怕,太可怕了,因爲周曉飛捐了五個大紅包之後,發現集資箱沒滿,又拿出了五個大紅包!
不包括周曉飛挎包裡面的錢,單單這現金就帶了五萬塊在身上,這周曉飛到底有多壕啊?
終於,周曉飛把整個集資箱都給塞滿了。
最後五千塊還塞不進去,周曉飛愣是壓着把錢塞了進去。
捐完之後,周曉飛朝着蔡興傑聳了聳肩膀,很是無奈地說道:“我都叫你換一個大點的集資箱了,你不換。我家親戚多,親戚家的小孩子也多,我可是準備了二十個大紅包。”
周曉飛將挎包裡剩下的大紅包拿了出來,不多不少,正是十個!
蔡興傑傻眼了,那些想看周曉飛出醜的男生們也傻眼了,只有女生們個個眼睛賊亮賊亮,看着周曉飛的眼神明顯變得不同。
所有人終於明白,不是秦若若眼睛出了問題,是他們眼睛出了問題。
秦若若這麼優秀的一個女孩子,愛上的怎麼可能會是一個普通的男生?
“嘀嘀,裝逼打臉成功,系統判斷爲中級。裝逼人數三十三人,打臉人數三十三人,合計獎勵點數六百六十點,系統總剩餘點數6211點。”
系統提示音在周曉飛腦海之中響起,“周曉飛同學,最近裝逼技術見長,望再接再厲。”
周曉飛笑而不語,那不是廢話嗎?
“哈哈,曉飛,你小子發財了你!”顧桓跑了過來,猛拍了幾下周曉飛的肩膀,“行啊,藏得挺深的嘛!”
周曉飛苦笑道:“老同學,難不成我見了誰都得說我發財了嗎?你看這不,同學們看我的眼神就像是看怪物一樣,好像我剛纔真的在炫富似的。”
“呵呵。”蔡興傑很是尷尬地訕笑了兩聲,“周曉飛同學,我代表我們母校老師謝謝你的慷慨解囊。爲了以示公正,我請了酒店人員來清點這些錢,點完之後,我們大家再商議用這些錢給母校老師買點什麼吧。”
酒店前臺經理過來了,朝着周曉飛笑了笑,這才坐到集資箱前,開始清點這些錢。
除了周曉飛的五萬和蔡興傑的一萬,其他同學總共捐了兩萬,加在一起就是八萬。
看到這個數,周曉飛毫不猶豫地拿出了四個大紅包放在桌上:“再加兩萬,湊足十萬,好看些。”
衆人:“…………”
集資程序到此結束,衆人便開啓了第二項行程:母校半日遊。
其實周曉飛就上次回學校找自己老爸算是回母校一次,高中畢業以後他還沒真正地回母校逛過。
這才兩年半時間,母校並沒發生什麼變化。
如果非要說有什麼變化,那就是他們長大了。
逛着大家曾經一起學習生活過的母校,大家感慨萬千。
誰誰誰曾經在籃球比賽中砸了別人的鼻子,誰誰誰曾經在運動會長跑項目中暈倒,誰誰誰曾經是誰的誰誰誰……
人只有在懷舊的時候纔會感慨時光荏苒,白雲蒼狗。
哪怕只有短短的兩年半時間,每個人都發生了極大的變化。
看着同樣的風景,卻是物是人非,這種感覺恍若隔世。
周曉飛的感覺特別強烈,曾經,自己就在這個地方暗戀過秦若若,準備給秦若若遞情書。
而如今,自己已經是秦若若的男朋友了,連情書都省了,這變化不可謂不大啊。
衆人逛了兩個小時,十一點左右,衆人回到酒店,準備吃午餐。
蔡興傑幾個人開車接各位老師去了,剩下的人就在聚會大廳裡聊天。
和先前沒人理會的情形截然相反,此時一大羣女生圍着周曉飛,逼着周曉飛講如何把她們的女神秦若若追到手的。
男生們則恨恨地看着周曉飛,那種酸味兒大老遠都能聞得到。
這些學霸畢竟沒真正進入社會,依然自視甚高,周曉飛再怎麼有錢,他們依然看不起周曉飛。
他們相信只要自己進入社會,以後一定會比周曉飛更有錢。
面對這些女生的追問,周曉飛微微笑道:“這個問題我不方便回答,你們還是問若若去吧。”
沒從周曉飛那兒問到答案,秦若若那些閨蜜便圍着秦若若問這問那,就像要把周曉飛的底扒出來似的。
秦若若給她們的答案和給她父親的答案是一樣的,周曉飛自學了古董鑑定術,賺了大錢,現在除了古董店之外,還開了一家電子科技公司。
其他的秦若若沒說,因爲沒這必要。
她終於深刻體會到周曉飛爲什麼不想來了,這些同學雖然考得大學比周曉飛好,可是他們在周曉飛面前顯得格外幼稚,根本就不是同一個層次的人。
和周曉飛在一起之後,秦若若也覺得自己的眼界變得更寬闊了。
以前她覺得自己的男朋友也一定要是個學霸,而且還要比自己厲害,現在她覺得,有周曉飛這樣的氣場和氣質,是不是學霸已經無所謂了。
周曉飛和他們完全是不同世界的人,他們的世界太小,而周曉飛的世界很大。
想到這兒,秦若若暗暗決定,這次既然來了就算了,以後如果還是這種小圈子的同學聚會,她再也不來了。
周曉飛把那些“好問”的女生推給了秦若若,自己還是和死黨顧桓談天說地。
顧桓有沒有變化周曉飛不知道,周曉飛能感覺到的是,自己和死黨聊天的時候,那種感覺從未變過。
也就是說,死黨還是死黨,沒有因爲歲月而有所改變,這也許就是高中同學能夠成爲一輩子好朋友的原因。
人生四大鐵,一起同過窗,一起扛過槍,一起嫖過娼,一起銷過贓。
對於周曉飛來說,同窗是他最爲難忘的。
這次聚會能夠見到顧桓,總算是沒有白來。
“我給他們幾個發個微信,看看他們有沒有在泰寧。如果都在的話,我們晚上自己再聚聚。”顧桓拿起手機,在高中同學羣裡“@”了幾個死黨。
結果有的在,有的不在,晚上的小團伙聚會只好作罷。
蔡興傑幾人將老師們接回來了,準備開始吃午餐,這時一名服務員忽然跑了過來,滿臉歉意地說道:“蔡先生,本市的富豪鍾長勝鍾先生臨時給他岳父辦壽宴酒席,把我們的酒店包間全都給包了,連大廳都得擺酒桌。要不,我們雙倍賠償你們的訂金,你們另外再找個酒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