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在場衆多考古隊員還是接到上級命令的警察,他們全都聽高教授的,所以即便虛沖道人再着急也沒辦法。
人家高教授都說了,一切責任由他擔着,別人還能多說什麼。
沒辦法,華夏第一考古隊和圍着的警察只能讓開,讓他們離開。
就在呂山和嶗山老叟準備挾持人質離開之時,天空之上忽然傳來了直升飛機的聲音。
衆人下意識地擡頭一看,只見這架直升飛機越飛越低,越飛越低,很顯然是要降落在這兒。
衆警察有聽說上級會派人過來指揮,看樣子是上級派來的領導過來了。
“領導來了,我們先別放他們離開!”
一名警察大喊一聲,衆警察便又將呂山和嶗山老叟圍了起來,急得高教授臉都綠了:“你們……你們!我去找你們領導理論去!”
直升飛機很快降落,高教授正想迎上去找那位領導談談,沒想到下飛機的人竟然是周曉飛,他的臉色頓時綠了:“怎麼是你?”
“爲什麼不能是我?”周曉飛哼哼說道,“你以爲我想來嗎?如果不是上級命令我過來,我才懶得理你!你兒子還在古墓裡嗎……咦?出來了啊!”
周曉飛看了高正愷一眼,又看了看呂山和嶗山老叟,呵呵笑道:“有意思,真有意思。想着趁機發一筆,沒想到變成了人質,呵呵。”
被周曉飛說中,高正愷登時滿臉通紅,氣急敗壞,扯着嗓子喊道:“你別血口噴人!”
一名警察走了過來,小心翼翼地問道:“首長,高教授說有什麼責任他擔着,讓我們放他們離開,您看……”
這名警察昨天見過周曉飛的另外一本證件,知道這個年輕人非常不簡單,所以對周曉飛很是恭敬。
周曉飛呵呵冷笑道:“這蠢貨被盜墓賊騙去盜墓,還好意思讓我們爲他的愚蠢買單?只要把東西留下,我可以看在一條人命的份上放這兩個盜墓賊走。可這兩個盜墓賊真要把東西帶走,不好意思,我接到的命令是保護文物,不是保護蠢貨。”
高教授快要吐血了,急得眼睛瞪得老大老大:“你小子這是公報私仇!”
“呵呵,你好歹是個教授啊,沒證據的話你也敢說?”周曉飛冷笑道,“反正上級派我來主持大局,我就這麼一句話,你們兩個盜墓賊識相的就把東西交出來,我放你們離開。要不然,就算你們殺了這蠢貨,我也不會放你們離開。”
“你確定?”呂山依舊面帶笑意,“你好歹是警廳的人,如此枉顧人命就不怕處分嗎?”
一邊說着,呂山的匕首輕輕地往裡一切,在高正愷的脖子上切出一道血痕,嚇得高正愷哇哇大叫:“爸,救我,救我啊!”
呂山就是打定主意警察不敢亂來,所以才這般有恃無恐。
可惜,周曉飛可不是普通的警察,他要是能猜得透周曉飛那纔怪了。
“你不信?”周曉飛朝着於雪說道,“於局長,把你的槍借我一下。”
“好。”於雪把槍遞給周曉飛,周曉飛隨手接過槍,對準了高正愷和呂山,“你儘管動手,你殺了他,我就一槍崩了你。反正殺他的人是你,不是我,最多就是個處分,我怕什麼?”
碰上週曉飛這種無賴,一般人還真會放棄乾龍玉璽換取自己的安全。
可是呂山也不是普通的盜墓賊,他的心理素質比許多人要好得多,他還是不信周曉飛會開槍:“既然這樣,那就讓我殺了他好了……”
砰!
周曉飛一槍開出,打在了高正愷的肩膀上,子彈穿透高正愷肩膀的同時打在了呂山的肩膀上,疼得呂山的臉部肌肉猛地一抽。
他還真沒想到,周曉飛竟然說開槍就開槍了!
見自己兒子竟然被周曉飛開了一槍,高教授就像是瘋了似的衝向周曉飛:“混蛋,我和你拼了!”
兩名警察一左一右架住了高教授,不讓高教授過去。
周曉飛也沒理高教授,故作驚訝地說道:“哎呀,實在不好意思,聽說你要殺人質,我的手一不小心就抖了,呵呵。這次算你運氣好,打中的只是肩膀,下次會不會打中心臟我就不知道了,哈哈!”
“瘋子!”呂山滿頭冷汗,看着周曉飛的眼神也變得格外怨毒,“東西給你!”
呂山還是很看重自己的性命,知道周曉飛不可能放棄乾龍玉璽,他也只好把乾龍玉璽扔給了周曉飛。
周曉飛接過玉璽,仔細看了看,點了點頭:“確實是真貨,行了,你們可以走了。不過在走之前,你們還是先包紮一下傷口吧,免得人質失血過多掛了,嘿嘿。”
周曉飛隨手把考古隊用的醫療包扔給了呂山和嶗山老叟,嶗山老叟一掌拍在了呂山的肩膀上,將子彈取了出來,然後才替呂山和高正愷包紮。
“這老頭是個高手啊!”周曉飛暗暗驚訝,“華夏果然人才濟濟,藏龍臥虎,只是這老東西這麼厲害卻是去當了盜墓賊,哼哼!”
包紮好了之後,呂山和嶗山老叟這才挾持着高正愷離開。
周曉飛朝着高教授嘿嘿笑道:“高教授,你看,這種辦法多好是不?既把東西拿回來了,又按照你的意思放他們離開,換你兒子的安全。等下他們萬一失信殺了你兒子,最起碼我們把文物追回來了,不至於人物兩空,你說是不是?”
“是你妹啊!”高教授在心裡狂吼一聲,他快要被周曉飛氣死了,如果不是擔心自己兒子的安危,他現在就要去和周曉飛拼命。
可惡,這傢伙實在是太可惡了!
看着嶗山老叟離開,虛沖道人怒目圓瞪:“弒師的叛徒,師父的賬我遲早要跟你算!”
嶗山老叟絲毫不把虛沖道人的威脅放在心上,嘿嘿怪笑道:“師弟,別這麼死板,以後缺錢的時候記得來找我,師兄一定救濟你,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