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雪剛纔也是放倒了三四名保鏢,還沒來得及往前跑,遊玲便已經衝到她身後,拿槍抵住了她的後腦。
快,實在是太快了。
這女人長得漂亮,心也狠,功夫更是好得很。
能夠在這艘遊輪上當老闆,遊玲怎麼可能會是簡單的花瓶?
別說周曉飛現在不是遊玲的對手,就算他將詠春拳技能提升到高級打贏了遊玲,他也沒辦法帶着於雪逃跑。
四周都是拿着槍的保鏢,怎麼逃?
“跑啊,你繼續跑啊!”遊玲戲謔地看着李星,“你還真不想要她的命了?”
包括周曉飛和於雪在內,所有人都以爲李星肯定會束手就擒,沒想到李星非但沒有束手就擒,反而順手拉了一個女人一同跳到了海面上的快艇之上!
看到李星拉了一個女人當人質,遊玲朝着快艇上的李星呵呵笑道:“這位冒牌的朱玉泉先生,你以爲拿住了人質就想換你的搭檔,你太天真了。”
“我沒有這打算,我只想用這女人的性命換我自己的一命而已。我想你們遊輪應該不會爲了爲難我,而棄顧客的性命不顧吧?”
李星先是回答了遊玲的話,然後很是認真地朝着於雪說道,“阿雪,對不起,爲了完成任務,我只能犧牲你了。如果他們沒有殺你,哪怕你在龍潭虎穴,我也會把你救回來!”
扔下這麼一句看似豪氣、實則混蛋透頂的話之後,李星竟然不再顧及於雪,自己開着快艇帶着人質逃了!
於雪的心瞬間涼透了,她萬萬沒想到,自己一直仰慕的學長竟然會是這種人!
剛愎自用,愚蠢透頂,自私自利,毫無團隊精神,虧自己還把他視若神明,結果現實惡狠狠地給了她一耳光。
難怪先前他會對自己說那番話,果然他除了他本人之外,誰也信不過。
自己明明告訴他周曉飛得手了,他偏偏不信,還要出手,視同伴的性命不顧,這樣的人,簡直不配作爲警察!
如果自己能活着回去,一定要找教官舉報這個可惡的傢伙。
可是於雪也知道,她想活着回去的可能性幾乎沒有了。
幾名保鏢將於雪綁了起來,遊玲擡起了於雪的下巴,呵呵笑道:“不好意思,你同伴搶走的那臺電腦不是我許叔叔的電腦,許叔叔的電腦已經被我換了。沒錯,我們就是故意坑你們的,哈哈。”
於雪緊咬着牙,一聲不吭,不過她的臉色明顯出賣了她此時內心的憤怒和絕望。
“我倒是要看看,這張臉下面的真人到底是什麼模樣。”遊玲一把撕開了於雪臉上的人皮面具,面具之下,露出了一張因爲憤怒而通紅的俊俏面容。
“嘖嘖,你這同伴還真是夠狠心的啊,這麼漂亮的搭檔都捨得拋棄,呵呵。”
遊玲連連感慨,“他捨得把你丟下,我可不能把你浪費了。這樣吧,我養的那些拳手也不容易,我再設下一個擂臺,誰要是贏了,我就把你送給誰吧。各位,你們還有沒有興趣再賭幾局?”
“好啊,再賭幾局!”
“這個有意思,哈哈!”
一聽說還可以再賭,衆賭客們眼睛頓時亮了起來,而那些拳手也是雙眼閃閃發光,滿臉淫邪地看着於雪。
於雪的臉色很是難看,她暗暗下定決心,如果真落到那些人手上,她就自殺!
張珠覺得在哪裡見過於雪,想了好一會兒,立刻大聲叫道:“我認識她……”
遊玲那冰冷的目光立刻讓張珠乖乖地閉上了嘴,張珠意識到,自己如果要是再敢多說一句,遊玲真的有可能會再朝她開一槍。
而這一槍,應該不會再打偏了。
周曉飛站了出來,平靜地朝着遊玲說道:“我認識她,她叫於雪,是個警察,也是我朋友。”
除了遊玲之外,誰也沒想到周曉飛會在這種時候站出來,個個滿臉愕然地看着周曉飛。
“這小子瘋了嗎?”
“他這是不想要命了吧?”
於雪也是滿臉不可思議,李星和自己並沒有暴露他的身份,他爲什麼還要站出來?
難道是……他想救我?
想到這種可能,於雪內心便翻起了一陣波瀾。
曾幾何時,學長李星是她夢寐以求的偶像,而周曉飛只是她看不上眼的好色毛頭小子而已。
可是現在,自己崇拜的偶像學長李星無情地拋棄了她,而周曉飛這個自己看不上眼的好色毛頭小子竟然不顧性命地救她,命運之神這個玩笑也是開得太大了些。
只是,周曉飛真的能救得了自己嗎?
看到周曉飛站了出來,遊玲也是非常平靜地笑了笑:“周曉飛先生,你想說什麼,直接說吧。”
周曉飛道:“我願意出五億五千萬,買下我朋友這條命。”
“五億五千萬!”
“臥槽!”
“這周曉飛瘋了嗎?五億五千萬,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
周圍的人們紛紛露出難以理解的神情,就連於雪自己也是難以置信。
爲了救自己,周曉飛不僅僅冒着生命危險,還散盡家財,簡直就是不惜一切代價,自己真的值得他這麼拼命嗎?
如果換作其他老闆,肯定會二話不說答應了,可是遊玲竟然十分果斷地拒絕了:“周先生,我是開賭船的,說話要算數。不過你這麼有誠意想要救你的朋友,我也不會不給你面子。”
“你也可以上擂臺,打贏了所有對手,你把人帶走。你輸了,你的命和你的女人一起留下,怎麼樣?”遊玲這話一說出口,所有人便知道遊玲打的是什麼主意了,也明白她爲什麼會拒絕五億的價碼了。
如果周曉飛能夠再上一次擂臺的話,那下注的人肯定會更加瘋狂,到時候她賺到的錢又何止五億?
如果只是打一場,沒人會認爲周曉飛會輸。
可是遊玲說的是所有對手,不是隻打一場,那誰輸誰贏還真不好說了。
而且所有人都不擔心周曉飛和遊玲會串通起來打假拳,那麼這場賭拳勢必精彩激烈啊!
於雪也明白遊玲的想法,急忙喊道:“周曉飛,別上當!你走,我不用你管!”
周曉飛認真地看着於雪,嘻嘻笑道:“先前不知道是你,把你摸了兩把,我的錯。不過既然被我摸過了,你就算是我的女人了。不爲自己的女人拼命,我還能算是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