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域之塔,簡單說這並非只是一座建築,更是一件法器!
但它並不具備攻擊力,只是一座用於淬鍊修士神魂力,或是閉關的法器,可以隨時變大變小,並在其中佈下防禦禁制等,類似於可隨身攜帶的一座塔形洞府。
天香谷擁有極其長久的底蘊跟傳承,它們最爲看中弟子的氣運與神魂之力,因此第三關所便佈下了這麼一座高塔。
當徐缺穿過一層屏障,遠遠看見這靈域之塔時,也頗感驚訝。
這座塔,比他想象的要大太多了。
原本以爲不過就是區區十層層高,可這會眼前的高塔,竟是高聳入雲,氣勢磅礴。
其塔頂如蓋,塔剎如瓶,顏色似鐵,無論是外形還是構造方面,都別具一格。
“厲害啊!不愧是修仙者,什麼東西都搗鼓得出來,不過哪天等我心血來潮,弄個巨型的巴黎鐵塔出來,看你們怕不怕!”徐缺咕噥了一句,邁步往靈域之塔而去。
此時塔外站有不少人羣,除了天香谷弟子外,大部分都是等待闖關,或者是已經闖關結束的修士!
他們的目光都集中在塔身上,時不時還會發出陣陣驚呼,亦或是惋惜之聲。
而每次有惋惜聲傳來時,便會有一名修士突兀的出現在空地上,正是因爲神魂被壓迫到臨近崩潰後,被靈域之塔強行傳送了出來。
徐缺很驚訝這羣人怎麼未卜先知,一步走上前去,擡頭一看,才頓時恍然。
靈域之塔外飄着密密麻麻的木牌子,正是他先前闖第二關時所領取的那種木牌,上面刻有名字與編號。
在進塔之前,木牌都會被靈域之塔吸取,並牢牢與木牌持有者的氣息相互聯繫着。
木牌持有者每往上踏一層,木牌都會在塔外往上飄升,一旦有人的神魂力堅持不住,木牌便會直接被吸附在對應層的塔身之外,成爲那名木牌持有者的闖關記錄!
“現在就剩下兩位道友還在第三層堅持着,不知道還會不會有人能突破進入到第四層!”
“恐怕是難了,畢竟到現在爲止,能進入第四層的也僅僅只有五個人,而且修爲皆在元嬰期!”
“我不這麼認爲,神魂力雖然會隨着境界提高而增強,但也有例外,比如現在還在第四層堅持的那位道友,僅僅才金丹期三層,可見他的神魂之力有多麼強大!”
“不錯,神魂力如此鼎盛,拜入天香谷後,將來定然會成爲一名煉藥師或煉器師!”
“真是令人羨慕啊!煉藥師與煉器師實在是太匱乏了,一名元嬰期修士,若是能達到六星煉藥師或煉器師,其身份就比嬰變期要尊貴多了。”
“可惜啊!這對神魂力的要求實在太高了!”
“現在就看看那位還在第四層堅持的道友,是否能進入第五層了,若是可以,他必定是能提前收到精英入門令的。”
……
徐缺不知不覺也已經走進人羣中,與衆人一樣擡頭觀望着。
塔身外僅剩下三塊還在漂浮的木牌,兩塊位於第三層的位置,一塊則在第四層飄動,說明塔裡就剩三名修士!
“啪嗒!”
這時,第三層位置的一塊木牌陡然貼向塔身,發出一陣脆響。
“可惜了,終究還是沒能進入第四層。”伴隨衆人一聲惋惜,一名男子被傳送出塔下,面色略帶着蒼白。
男子一言不發的搖了搖頭,嘆口氣,走向角落,盤坐在地,閉目養神起來。
“快看,第四層那塊木牌動了,天吶,他終於要衝擊第五層了!”
這時,人羣陡然騷動起來。
徐缺眼眸掃去,果然那塊停留在第四層的木牌,已經開始緩緩挪動,正往第五層上升!
衆人也愈發激動起來。
“沒想到那人只有金丹期三層,神魂力卻如此之強。”
“看來我們火元國,極有可能將要多一位未來的煉藥師或煉器師了!”
“待會他若出來,必須得好好結交一番才行!”
“啪嗒!”
終於,那塊木牌剛衝入第五層,便瞬間被塔身吸附。
緊跟着,一名青衣男子被傳送出來,嘴角還溢着一縷鮮血。
“道友,快服下我這粒清水丹,能幫助你恢復受損的神魂力!”
“不,道友,我這有粒靜心丸更適合你。”
頓時,許多名修士紛紛圍上前去,以表關心,想借機結交一位前程大好的少年。
徐缺冷眼旁觀,無語的搖搖頭。
這少年跟之前在第三層就被彈出來的人,所受到的待遇差距真大!
可這就是修仙界,強者爲尊,實力爲上!
“嘖嘖,殘酷啊!也不知道我能上到第幾層!”徐缺心中不禁有些期待起來。
而片刻之後,第三層的另一塊木牌終於堅持不住,也貼向了塔身,那名修士同樣被傳送出來,這場考覈便算是結束了。
一名天香谷弟子走了出來,朗聲道:“第五輪考覈開始,請諸位拿好木牌,排隊入塔!”
頓時,數十名修士紛紛動身,帶着木牌,齊齊往靈域之塔的入口而去。
徐缺也跟隨人羣,排入了隊伍。
但還有一羣人遲遲沒有動靜,拿着木牌,卻事不關己的站在塔下,一動不動!
天香谷弟子見狀,不由得皺眉問道:“你們不參與本輪考覈麼?”
那羣人連忙搖頭擺手道:“不了不了,我們等第六輪吧!”
“爲何?”天香谷弟子皺眉道。
“呃……”
“我們身子略感不適,想休憩一下。”
“沒錯,我也是!”
“在下也一樣!”
一羣人相繼應道。
天香谷弟子不由得有些狐疑起來,但也沒有多說什麼,畢竟天香谷也沒規定要求他們必須在第幾輪參加考覈。
顯然,這羣裝病找藉口不想入塔的修士,其實就是剛纔一路尾隨徐缺而來的那批人。
因爲徐缺在山谷那邊鬧得沸沸揚揚的事蹟,此時還沒能來得及傳到這邊,所以幾乎沒人知道“花無缺”這個人。
但這羣人認得徐缺啊,而且還一個個怕得要命,現在看見徐缺排在隊伍中,他們哪裡還敢進塔?當即就決定先留下來看戲,等下一輪再進去。
只是他們這種舉動,頓時就引來正在排隊中的一些修士恥笑。
“哈哈,一羣鼠輩,連靈域之塔都不敢挑戰嗎?”
“確實是膽小如鼠,而且竟然還裝病,可笑之極!”
“一個靈域之塔就把你們嚇成這樣,還不如別來參加考覈呢。”
“真是丟了我輩中人的臉!”
……
然而,面對衆人的嘲笑與指責,那羣修士不僅沒惱火,反而是冷笑連連,甚至有人眼裡還充滿了幸災樂禍。
一羣人內心幾乎都是同一個聲音:‘你們這羣傻·逼,你們就儘管嘚瑟吧,等你們跟那個殺人狂魔一起進了塔,肯定會有你們哭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