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宗主!”
這時,青虹宗的衆多大羅仙終於反應過來,紛紛臉色劇變,衝向前。
“小子,你找死!”
有人直接衝向徐缺,出手便是殺招。
“這是個愚蠢的選擇,連你們少宗主都打不過我,區區幾個大羅散仙,憑什麼敢來殺我呢?”徐缺面帶笑意,手掌輕輕一擡。
轟!
後方插在地面上的紫金逼王棍瞬間飛起,捲起龐大的氣浪,豁然將幾名襲殺而來的大羅散仙掀飛。
逼王棍也瞬間飛回到徐缺手中,幾位大羅散仙這才紛紛砸落在地,臉上滿是錯愕與驚恐。
“這……怎麼可能?”
在場衆人更是難以置信。
管成平面色瞬間變得凝重。
同是大羅仙,雖說這傢伙已經是大羅金仙境,可也不可能擁有此等實力啊。
面對幾名大羅散仙聯手,卻直接形成了碾壓的局面。
僅僅一招,就將幾名大羅散仙毫無招架的掀飛了!
如此實力……恐怕無限接近仙王了。
“這傢伙,至少是大羅金仙巔峰!”管成平沉聲判斷道。
“花兄竟然如此強大!”
管箏依舊被自家的大羅仙們守着,卻也看到如此一幕,驚呆了。
不過很快,她面色瞬間蒼白了。
花無缺這是徹底把青虹宗得罪死了啊!
先是將相閔打成那副模樣,這會又弄傷了幾位大羅散仙。
可是青虹宗來的人裡,還有好幾位大羅金仙境的強者,倘若他們聯起手,恐怕……
想到這,管箏有些慌了。
在她看來,徐缺能將相閔打成那樣,是因爲徐缺比相閔高出一個小等階。
能將數位大羅散仙掀飛,亦是境界上的一種壓制,加上徐缺自身實力在大羅金仙中也算較強的那種。
可如果對手換成幾位大羅金仙,徐缺的優勢全無。
更何況,她還認出青虹宗的大羅仙裡,還有一位鼎鼎有名的劍仙。
同樣是大羅金仙境,那位劍仙在傳聞中是能夠能以一敵三的存在,一旦他也出手,聯合其他幾位大羅金仙,徐缺的下場可想而知。
想到這一切都是因爲自己造成的,管箏愈發不安。
“哥,求求你,快讓他們停手。”管箏開口朝管成平傳音喊道。
“住口。”管成平當即怒斥,“箏箏,你說這種話成何體統,竟爲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外人,說求我?”
管成平很震驚,自己妹妹竟會爲一個愣頭青小子,做到這一步。
他分明從管箏的語氣中,聽出了哀求。
“哥,花兄若是有何三長兩短,我良心何安?你想讓我一輩子活在愧疚之中麼?”管箏傳音迴應道。
管成平微微一怔。
他回想起來,這麼多年來,三宗掌控竟鶴城方圓,暗地裡自然沒少幹一些殘忍的事情。
但這一切,他妹妹都不曾參與,甚至都不知情,一直被保護得很好,心地還是過於純良。
也好,今天就借這事情,讓她好好成長。
活在這世間,心若不夠狠,將來吃虧的只會是她自己!
想到這,管成平面色一凜,選擇沉默,不再理會管箏的哀求。
與此同時,徐缺手握紫金逼王棍,身披紫金盔甲,意氣風發,氣勢奪人。
他目光橫掃青虹宗衆人,咧嘴一笑:“我都說了要打劫,你們還不好好排隊,盡在這搗亂,這是擺明了要跟我炸天幫作對咯?”
這話一出,讓在場圍觀衆人都聽得心驚膽顫。
好傢伙,也太敢說了吧?
你丫的一個人在人家地盤上喊打劫,還反過來指責人家不配合,是想跟你炸天幫作對?
這是什麼鬼邏輯啊?
“炸天幫花無缺?”
這時,一名白衣老者走了出來。
他鬚髮皆白,容顏卻顯得很年輕白嫩,典型的童顏鶴髮,氣質出塵。
只是目光無比的凌厲,與人對視時,眸間如若鋒芒利刃,令人不敢直視。
“青虹宗劍仙柳葉白柳大人!”有人認出白衣老者,驚呼出聲。
其餘人這才恍然大悟,隨即露出驚容。
這一位可是大羅金仙中的佼佼者,而且還是青虹宗三大長老之首,實力極其恐怖。
他若出手,這位姓花的少年,恐怕要完蛋。
“咦,居然還是一個練劍之人,你這劍道道韻還挺凌厲嘛!”徐缺這會兒也打量起柳葉白,驚歎道。
這一位身上的劍意,確實不容小覷,顯然是在劍道的道韻方面造詣頗深。
“倒是有點眼光,天底下能一眼辨出我劍道道韻者,屈指可數,奈何爲賊,得罪我青虹宗,傷我少宗主,今日你走不了!”柳葉白麪無表情,淡漠說道。
“過獎了,劍人!”
徐缺笑眯眯的拱了拱手,解釋道:“別誤會,我說的劍人不是指練劍之人,而是在說,你就是賤人!”
“哼,逞口舌之快,無法傷我分毫,亦不能幫你活命。”
柳葉白冷哼一聲。
身形未動,卻只聽“鏘”的一聲金屬顫音,一柄利刃陡然從他身上掠出,浮與半空。
“受死!”
柳葉白大手一揮,突然暴起。
手執三尺青鋒!
劍光閃爍,鋒芒畢露!
“這一招……竟然是這一招。”有人突然臉色一變,大聲驚呼:“不好,快退。”
“劍仙柳葉白施展的是萬劍天地訣,同階之中少有敵手,大羅仙之下,更是無法承受其餘波!快退開!”
話音剛落!
漫天無盡劍光閃爍,劍影排山倒海般,席捲肆虐開來。
“轟!”
瞬間!
還未來得及躲避的一些太乙仙境者,皆被餘波震飛。
站得稍近一些的,手臂直接被劍風絞得血肉橫飛,手骨崩裂。
便是站在戰圈之外都受到了如此傷害……
那劍光之中呢?
那個自稱花無缺的傢伙,似乎沒逃出來呀!
“哎!可惜!”
有人忍不住輕嘆了一聲。
天底下,有幾個人能硬接柳劍仙這一招的?
那位資質非凡,很有希望踏入仙王境的少年,恐怕就此隕落了!
若是他一開始願意認個錯,低個頭,縱使自斷雙臂,或許結果也不至於如此。
即便心中有怨,只要他逃離此地努力苦修,不出數百年,或許就能修成仙王之尊,屆時再來報仇不也可以嗎?
偏偏他卻不懂剛則易斷的道理,行徑如此極端!
終究還是太過自負了!
“花兄……”管箏滿臉失神,低聲呢喃。
“就這?”
突然,逐漸黯淡的劍光中,傳來徐缺譏諷不屑的聲音。
“什麼?”
在場衆人驟然一驚。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有人學了一點鍼灸術,就號稱是劍仙了吧?”
伴隨徐缺陰陽怪氣的聲音,劍光徹底暗淡,徐缺的身影從中顯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