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長榕也是如此,但和張文京相比,她算是溫柔,至少對手沒有反抗能力的時候,她會及時收手。
張文京就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他們曾經一度懷疑張文京面對一具屍體,都要把其揍到爆頭才肯罷休。
其實單論鏡像迷宮淘汰賽,只有S級往上的人才有機會和張文京成爲對手。
按理說其他等級不夠的人不該這麼恐懼張文京的。
實在是,狂暴系的日常訓練裡不止有鏡像迷宮淘汰賽,這只是衆多賽事中的一個。
還有隨機匹配擂臺賽、拳擊爭霸賽、二選一格鬥賽、各種團隊賽等等。
每個人都有匹配上張文京的概率,只是高低不同罷了。
雖然在一起訓練纔過去了短短的兩個月,張文京已經成爲了很多人的噩夢。
整個狂暴系大一新生,也只有鄧長榕能和張文京一較高下。
往往兩個人打得兩敗俱傷,然後被其他人撿便宜,巫華不就是靠着撿漏贏得了好幾次的鏡像迷宮淘汰賽的冠軍麼。
如今,能剋制張文京的第二個人出現了!
宋時!
“不是有人一直罵宋時全程都在苟嗎,還說她一個人都沒有淘汰過該滾出狂暴系嗎?那些人都去哪了?”
“他們都在嘴嗨,見不得別人好罷了,也不見他們能淘汰幾個人。”
“都是C級D級,分散在倒數幾組裡,他們纔是真正的從頭苟到尾,哦不對,他們連苟到最後的本事都沒有。”
哪怕被人這樣貶低,先前叫囂的幾個人也全都不敢吱聲,隱藏在人羣裡低垂着腦袋縮小存在感。
之前以爲宋時是被淘汰的那個,他們纔敢大談特談,現在結果出來了,宋時把他們心中的number1張文京都搞擔架上了,誰還敢惹。
“我現在想到了一種可能,之所以咱們這裡沒有被宋時淘汰掉的人,會不會是被她淘汰掉的人都和張文京一樣,傷的太重,現在還待在醫療室,沒有痊癒過來。”
他的猜測得到了熱烈的迴應。
“你如果之前這麼說,我會以爲你腦子有包,但現在,我竟然覺得你說的有幾分道理。”
“你這麼一說,好像今天第一組確實擡出來不少人,都是血淋淋的慘不忍睹,諾,就你們前面那塊地上的那一行血,就是有兩人被飛行系覺醒者背出來時滴下來的。”
“嚯,我一直以爲是張文京乾的,醫療室今天送去了好多都是血肉模糊的,我還聽到隔壁治癒系抱怨今天的傷患沒地方下手治療。”
“也不排除有些是張文京乾的,像鄧長榕在醫療室昏迷在現在,她只比張文京早出來半個小時,宋時總不能有能半個小時一連幹掉兩個3S。”
“萬一呢……”
“你瘋了,兩個3S,宋時再厲害也不是無所不能的神。”
Wωω▲t t k a n▲CΟ “我只知道她是雙系,她治癒系是S級,受傷能秒恢復的程度,能淘汰一個3S,未必不能淘汰兩個。”
“你、你……好吧,你說的有道理,S級跨兩級淘汰3S的事都發生了,還有什麼是絕對不可能的。”
“是吧,一切皆有可能,反正咱們等下午教官放出來的視頻就知道了,教官今天肯定會着重講宋時在鏡像迷宮裡面的表現。”
“廢話,要是她是我的學生,我也要大講特講,S級淘汰SSS級,哎,我什麼時候也能這麼牛逼。”
“你先升爲S級再說吧。”
……
宋時走出鏡像迷宮,總教官朝她靠近過來。
宋時視線掃過他嘴角的疤,落在他眼睛上。
他的眼神讓她想起一個人——顏乾麟。
高三異能2班班主任。
對她幫助頗多。
看她的眼神總是充滿欣賞。
“教官好。”宋時在他走過來後禮貌問好。
“嗯,你的身體強度不錯,能把模擬鏡砸碎。”
教官讚賞一句後,直入主題:
“之前在第一基地研究所,他們有研究出原因嗎?”
宋時的表現實在不符合常理。
模擬鏡生產前都進行過強度測試,用人類異變史上記錄在案的異能者最強力量撞擊模擬鏡,都無法使其碎裂。
宋時卻做到了。
“個人體質原因,”宋時說,“第一基地那些研究員們的報告上是這樣說的。”
當初的三層玻璃牢籠被她敲碎,洪固智研究了挺長時間,沒研究出來。
任他們在研究領域有多高的成就,也不會想到她能夠用精神力製造出虛擬武器。
面對宋時真誠中帶着點敷衍的的回答,教官沒什麼情緒波動,換了下一個問題,“你在最後都沒有對張文京動殺心,你的情緒控制能力很好,是因爲治癒系嗎?”
宋時抿脣一副認真思考的模樣,過了片刻,“研究員們說是這樣,不過我覺得主要原因是我自己意志力比較堅定。”
教官只當宋時是一個性格張揚的人,把她的後半句話歸爲她在自賣自誇。
狂暴系的意志力再強大,也難以控制體內的嗜血因子支配的殺戮慾望。
殊不知,宋時說出來的全都是真話。
當年管制學校的小黑屋待着的那段時間,她就已經可以熟稔控制狂化情緒。
“你今天的表現很不錯,”教官結束話題,“總結會後你晚一點走,需要測試你的精神力。”
宋時點了點頭。
之後進行的總結會,總教官宣佈了今天十組鏡像迷宮淘汰賽的結果。
“第一組勝出者,宋時,宋時加10積分,本組其餘人扣除2積分。”
“第二組計時結束鏡像迷宮內剩餘四人,無勝出者,所有人不加積分。”
“第三組計時結束鏡像迷宮內剩餘五人,用樣所有人不加積分。”
“第四組勝出者,呂麗,呂麗加10積分,本組其餘人扣除2積分。”
呂麗,仁西中學高三狂暴系訓練隊的,聽到這個名字,宋時擡了下眸。
恰逢站在隊列最左邊緣的呂麗回過頭來。
兩人目光相視,呂麗衝她彎了彎脣角,盡力釋放出一個和善友好的微笑來。
這還是宋時第一次在她那張冰山臉上看到笑,真的是……比哭都難看。
大概也意識到這一點,呂麗快速斂下嘴角,轉而被自己剛纔莫名其妙的行爲蠢到了,羞惱地瞪了宋時一眼,扭回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