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對朋友從來都是歡迎,假如,我們使用獵槍,也不會在自己的土地上。”
傑克.肯尼迪不虧血液裡流淌着政治家的血脈,這說起話來,很是官方,但卻又不得不讓人信服,傑里米.貝弗裡看了下格雷斯,老傢伙雖然性格火爆,但這基本的智商和判斷還是有的,他蹙着眉頭,微微頷首。
他也不太相信,在談判的關鍵點,他們會用這種手段解決。
這簡直沒有任何好處。
當然,最重要的是波士頓財團比邁阿密強大,他們才能靜下心來思考,當弱者跟強者解釋的時候,強者更多的是考慮如何在這個時候吞併對方。
拳頭大,就能講道理!
在病房稍顯壓抑的氣氛中,唐刀推門進來,看着裡面站滿了人,對着幾個保鏢揮揮手,示意他們在外面等着,帶着小天使和小馬哥就走了進來。
傑克.肯尼迪給了他一個很無奈的眼神,傑里米.貝弗裡用一種複雜、審視、甚至到最後滿是嚴肅的表情,而格雷斯倒是簡單的多,這老頭子開口,就讓人覺得難受,像是木匠在用鋸子鋸木頭一樣的難聽。
“尼古拉斯先生?是不是很遺憾?”
唐刀眉頭一挑,嘴角一揚,雙手依舊插在兜裡,對方這冷言冷語看起來毫不在意,還反諷,“傑里米.貝弗裡先生,是什麼樣的仇恨,讓人家要追了幾百公里還要給你送子彈?不過你放心,有我們在這裡,沒有多少不長眼的人敢在波士頓再動你。”
管他是誰派人的。
反正,唐刀現在要的場子不能輸!
你以爲談判就是一味好好先生的互相喝着咖啡了結?約翰的死對於唐刀來說始終是個疙瘩,傑里米.貝弗裡只不過受了驚嚇,僅此而已。
格雷斯也想不到這個亞裔看起來一點都不溫和,咄咄逼人的樣子毫無紳士風度。
難道就不知道關照一下老頭子?
也是唐刀不會讀心術,如果會,他一定會說,“關照NMB!”
傑克.肯尼迪發現雙方的氣氛僵硬起來,連忙就站在中間當起了和事佬,輕輕推了下唐刀,示意他少說幾句,自己則看着傑里米.貝弗裡,然後滿臉笑容的望着老頭子。
“格雷斯先生,你們放心,這件事發生在波士頓,我們一定會給你一個答案,你們負責養傷就行,如果有什麼需要可以跟貝茨說,他會聯繫我。”
貝茨就是這家醫院的負責人。
他們只是爲富豪階層打工而已。
傑克.肯尼迪也覺得把唐刀放在這裡,雙方的氣氛會越來越尷尬,聊了幾句後,就拉着他告辭了,等背後的門一關上,他這臉上的笑容就一下子收斂,壓低聲音,“嘿,夥計,你還要刺激他們幹什麼?”
“我沒有笑出聲已經很不錯了。”唐刀聳聳肩,“你不知道他躺在病牀這個樣子,就像是敞開躺在着賺錢的**一樣!”
傑克.肯尼迪把手放進口袋裡,眉毛團簇在一起。
他能聽出唐刀語氣中的不滿和怨恨,但他實在想不明白,如果只是商業上的事情爲什麼要搞成這樣?競爭可不妨礙合作,難道不是嗎?
“他們殺死了我最好的兄弟。”唐刀突然就開口,讓傑克.肯尼迪一愣,剛要開口,就聽他說,“你先別說話,等我說完,也許在你認爲所有人都是有價值的,資本也是這麼認爲的,但也只有我自己知道,當我爲了第一桶金,而抱着泡麪的時候,是誰陪在我身邊,不是女人,也不是金錢,而是我的夥計。我相信你,尊敬你,纔不會幹掉他,要不然,當傑里米.貝弗裡這條狗剛走出邁阿密的時候,就已經有人在他的飛機上放了炸彈。”
唐刀承認他是個商人,但他不願意承認自己是被美金支配的男人!
傑克.肯尼迪盯着他,半張了下嘴巴,嘆了口氣。
“波士頓財團不會過分插入你們的事項,我們只是個財閥,只想賺錢,我們是朋友,我也勸告你,FBI的眼睛永遠盯着這片天空。”
“可眼睛總會有瞎了的那天,不是嗎?”
唐刀犟的像是一頭牛,還拍了拍傑克那肩膀上不存在的灰塵,“你放心吧,我不會讓你難受的。”
而在病房內,格雷斯這右邊眉一直跳着,“明天,你就回邁阿密。”
傑里米.貝弗裡詫異的看着他,“回去?您難道認爲尼古拉斯會對我們做什麼?”
“我不敢保證,但這裡畢竟不是邁阿密,這是他的地盤,你想要將小命放在這裡嗎?我在這,他們不敢把我怎麼樣,但你不一樣,懂了嗎?”
格雷斯從唐刀那眼神中看到的是侵略還有濃重的不屑!
那種刻在骨子裡的倨傲和自信是不會隱藏的。
傑里米.貝弗裡不想走,他還有個殺手鐗,只要拿到那東西,絕對要讓唐刀去坐牢,終生監禁的那種,但他不打算將這個消息告訴格雷斯,年紀大了難免會有點保守的想法。
可他不想再被困在邁阿密了,這個亞裔手裡的生意有太多人想要了!
……
索馬里、摩加迪沙,The savior總部大樓。
夜晚的非洲總伴隨着野獸的嘶吼,撒哈拉沙漠中未知的恐懼和那種近乎現實的神話傳說,總能給人帶上點神秘的恐懼感。
以至於,非洲人的夜生活也許只是生產更多的勞動力。
而透着黑夜,幾道影子順着牆根,然後很熟絡的躲開監控鑽進了辦公大樓當中,但沒過幾分鐘,突然急促的警報聲頓時響起,那幾道人影很慌張的跑出來,而外面此時也有一輛越野車接應他們,跳上車,一腳油門,就朝着鐵門撞了出去!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裹着大衣出來的米斯特等人大聲問着,“把燈打開。”
而作爲應急小分隊也很快速度到達崗位,以爲是有什麼人摸進來了,但誰想卻是從內部撞出去?
“法官,有人闖進辦公室但觸發了警報,跑了!”有僱員跑過來彙報。
在這裡,他更願意別人喊他的綽號。
米斯特大怒,闖進辦公室?這是幹什麼?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且還跑路了,他頓時就想起最近經常接收到些很奇怪的密碼,這絕對是有人當叛徒了。
“第一小隊、第二小隊!跟我走。”他呼喊着。
“法官,地羊不見了!”第一小隊副隊長綽號“雨傘”的法國人哈丁沉聲說道。
這第一小隊隊長就是巴尼.狄克遜,那個法國外籍軍團的哥倫比亞人。
按照道理說,警報一響,他作爲小隊長要第一時間到達。
但現在沒來,米斯特頓時就明白了。
特麼的!
北極狐內部出奸細了。
“給我追,不管怎麼樣,一定要抓住他。”米斯特咬着牙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