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李峰就帶着自己準備好的律師,直接去了總督局找沈衝。
但是總督卻將李峰攔在了外面:“現在沈先生是特別嫌疑人,我們實在也是沒有辦法,只能讓律師一個人進去,還希望李先生能夠諒解。”
這樣官方的話聽得李峰都覺得噁心,他害怕律師進去會被欺負,一定要進去。
卻沒想到最後律師站出來說:“我進去就我進去,但是我要求一切的對話都可以進行錄音,公共場所,不存在不方便吧?”
總督面面相覷,卻不知道怎麼回答。
“這又不是審訊,我與我的當事人說話,難道還不能夠錄音記錄嗎?不管你們是是誰的命令,法律也是站在我這邊的。”
律師說完,總督只能夠放其通行。
律師將李峰拉到一邊:“李先生,我等會兒直接進去,我帶了藍牙耳機,你可以隨時聽到我們那邊的對話。”
李峰一直詫異地看着律師。
“既然您找到我,就是願意相信我,我絕對是不會隨便拿錢了事的人。”律師已經將藍牙耳機戴好掛在自己的耳朵上,用頭髮擋住,“我怕傳話之間會有一些漏洞,若是你想要問我什麼的話,你可以通過電話告訴我。”
說完,律師就跟着總督一起進去了。
進去之後,律師一直在觀察周圍的環境,差不多記下了裡面沿途過來的結構。
見到沈衝的時候,律師就拿出了自己的證件:“我是李峰先生爲您請來的律師,您可以將您知道的事情都告訴我。”
儘管是李峰叫來的人,但是沈衝也還是有些不放心,看到男人的時候,也是吊兒郎當、漫不經心的樣子:“我沒什麼好說的,就按照我之前的說法就是真的。”
律師點點頭,很有禮貌,也沒有毛躁,聲音溫和:“好的,那我知道了,您還有什麼別的補充嗎?”
“沒有。”沈衝很乾脆利落。
律師也注意到了,在他們的身後,一羣總督一直都在觀察他們的動作,隔着玻璃板都害怕他們之間會有什麼互動似的。
沈衝使了一個眼色給律師。
律師馬上開口道:“現在按照您的說法,這個人你沒有見到他的臉,不知道是誰,被抓走之後,你是趁亂逃出來的是嗎?”
“是的。”沈衝回答。
“暫時這個答案對您來說很不利,畢竟只有您和男人接觸的視頻,卻沒有您逃脫的視頻,除非是有什麼新的證據。”律師說道。
“我給我的手下打了電話的,他當時正在找人救我。”沈衝回答道。
“那這個是一個錄音,對於嫌疑犯出現在您公司的樓頂又怎麼解釋呢?”律師繼續問道。
“比人一定要上我的屋頂,我怎麼辦?”沈衝挑眉說道。
律師的耳機裡傳出來了李峰的聲音:“問一問後面公司的安排。”
“請問您當時是怎麼吩咐李先生來救你的呢?說了什麼話呢?”一直都在低頭做筆記的律師,突然擡頭看向了沈衝。
律師的眼鏡反光,看不到在他的眼神,沈衝突然就想到了李峰。
“我就是告訴他,直接按照我說的地點來找我。”沈衝說完之後,站起來打了一個哈欠,“就到這裡吧,我沒什麼好說的,很累。”
律師也站起身來,鞠躬說道:“好的。”
律師帶着自己收拾好的筆記本離開,順勢假裝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髮,將耳機取下來放在了袖口裡。
“站住!”突然從另外一個房間裡走出來余天震,上下打量着律師,“你剛纔手在幹什麼?”
原來從抓到了沈衝開始,余天震就一直都在總督局密切關注着沈衝的一舉一動。
律師不緊不慢的說:“整理一下頭髮。”
余天震看着律師臨危不亂的樣子,覺得更是可疑:“你不怕我?”
他下令讓人去搜律師的身。
“我爲什麼要怕你呢?據說指揮是一個以理服人的,我爲什麼要害怕呢?”律師說完,拿包擋在了自己的胸前,做出了防衛的姿勢。
“還真的是伶牙俐齒!給我搜!”
律師卻一直往後退,不願意給對方檢查,這讓余天震確信絕對有鬼:“不過就是例行檢查一下,你在害怕什麼?”
“那您又在檢查什麼?沒有規定說律師探視一般的嫌疑人就需要進行搜身的吧?”律師堅決不退讓。
在外面聽到了聲音的李峰,也從車上下來,在外面大吵大鬧:“讓余天震給我出來!”
律師一直護着自己的胸口,讓余天震以爲律師的東西就是藏在胸口裡的。
他直接上去揪住了律師的胸口,從上面的口袋裡摸出來了一張紙。
律師趕緊去搶,但還是無果。
李峰也已經闖了進來,一看到余天震的樣子,就氣得直接衝上去:“現在還真的是就算是一個普通人,你也動手了?”
“普通的人進來纔不會帶這樣的東西離開。”余天震揚着自己手中的紙條說道。
律師剛纔就衝過來抱住了李峰的腰,有些爲難地說:“實在是抱歉,李先生,我沒有能夠完成任務。”
李峰氣得一拳打在了牆上。
余天震得意洋洋地說:“將他們帶出去吧,這裡面的東西還是呆在這裡的比較好。”
律師和李峰就這樣直接被趕了出來。
李峰的嘴裡還有些罵罵咧咧的,都是律師在一邊又是道歉,又是攔住他的。
直到上了車之後,李峰的臉色馬上就變化了:“今天的事情謝謝了。”
律師也不客氣地笑了:“只要是您錢到位,我還能不好好做事嗎?”
聽到律師這麼說,李峰的心裡還算是放心一些,要是律師真的是沒什麼圖的,他纔是真的要擔心這個人的真正目的了。
沈衝再一次被帶回了之前的小房間。
他進去之後,悠閒地躺在牀上,嘴裡哼着小曲。
“開門。”余天震的聲音傳過來。
沈衝聽到之後,馬上轉身背對着余天震,依舊哼自己的曲子。
“你還是挺悠閒的,是不是又有什麼以爲完全的安排了?”余天震在沈衝的身後坐下,“你說你,以前也是在戰區待過的,怎麼進來了還不老實,要做一些小手段呢?”
沈衝的聲音暫時停止了:“你可不要是冤枉了我。”
余天震將那張紙條放在桌子上:“你還真的是大膽,真的以爲我們不敢把你怎麼樣嗎?這樣紙條傳遞的方法都還在用,怎麼,是覺得我們不會察覺到這麼低劣的手法嗎?”
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