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衝見識過很多的戰爭,也見識過之前的卡莎的家族的冷酷,但是從來都沒有見過人可以冷酷到這樣的。社會的地位是可以這樣的。
“你不要覺得驚訝,這就是剛纔我不讓你看得原因,是不是對社會很失望?”戚耳的話確實成熟的像是一個已經好幾十歲的老人一般。
沈衝詫異地看着戚耳:“你爲什麼?”
“這樣的地方,不會有什麼人是乾淨的不行的,這是環境。”戚耳帶着沈衝繼續往裡面走。
“要是輸了的人最後會怎樣?”沈衝看到了剛纔的戰況,以及那個小孩子的態度,甚是有些擔心最後輸掉的人,當時就看到直接捱了一腳。
“這的競爭都是很殘酷的,要是主人喜歡的話,可以帶回去,要是你輸了,主人覺得沒有面子,直接就將你扔了,到時候在街上就是一條流浪的寵物,沒有人會管你的死活地,可能還會跟別的流浪的進行廝殺和比較。”戚耳面無表情的說着。
怪不得,之前戚耳會對自己說,要是做了他的寵物的話,自己一定會比別人過得好,原來是這個意思。
“我可不是真的想要將你作爲我的寵物,只是爲了保住你。”戚耳認真地說道。
“你爲什麼想要幫我?”沈衝不相信會有人無緣無故的就是想要幫助你的。
“沒有什麼爲什麼的,或許就是單純的挺喜歡你的,有的時候,人就是要做一些自己都無法想象到的事情,纔算是有趣吧,什麼都有理由的話,是不是有些太累了。”
小小年紀的人就有這樣的感悟,實在是不得了。
但是沈衝也是覺得這樣的說法有意思,他的嘴角也輕輕一翹:“有點意思。”
沉默了一會兒之後,沈衝問道:“因爲自己的身份實在是太扎眼了,纔會選擇這樣的方式?”
感覺像是前言不搭後語的樣子,不過戚耳馬上就明白了沈衝的意思:“不然的話,我還能夠這樣好好的活着嗎?”
有的時候,人確實是不能夠選擇自己的環境,也沒有辦法選擇自己能夠成爲什麼樣的人。
圓滑和世故不過都是無奈之舉,只是用來保護自己的一種武器而已。
沈衝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人生,自然是不知道對方的城府到底是有多深,但是沈衝能夠知道的是,戚耳有這樣的能力和聰明,卻沒有用在算計別人的身上,實在是難得。
他頓時對這個少年十分的欣賞。
兩個人繼續往前面走了幾步之後,終於到了監獄的門口。
見到戚耳,監獄門口的獄卒都鞠躬表示尊敬。
這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自由的犯人,戚耳對他的態度還這樣的謙卑,實在是讓人捉摸不透的。
沈衝進去的時候,戚耳在外面爲他送行:“暫時我是進不去的,除非我能夠有令牌,下次我回來看你,因爲今天我送你過來的,這邊的獄卒一定會對你很好的,不用擔心,裡面你想要什麼直接說就是了。”
沈衝也明白,能夠讓戚耳來送自己,就已經表明了女人的態度,絕對是站在沈衝這邊的。
既然是這樣,沈衝心中放鬆了很多,想來在裡面的日子也不會多難過。
進去之後,沈衝就感覺到周圍被關着的都是一些男人,裡面根本沒有見到女的犯人。
獄卒將沈衝帶到了一個比較好的獄房:“這裡什麼都有,要是你有什麼想要的,直接叫我們就是了。”
身邊的有些犯人看到獄卒對沈衝的態度,馬上就有不異議,不停地敲打着面前的欄杆:“我們也要!我們也要!”
沈衝能夠看到有的獄房裡面都是關押着好幾個人,但是飯碗卻只有一個,這就意味着,幾個人要同時吃,而且還只有一個小碗的食物,誰能夠吃得飽。
只能是每個人吃點,保證自己不會被餓死而已。
沈衝這邊的情況就不一樣了,幾乎就是一個小小的一室一廳的房間,什麼都有甚至是牀墊都是軟的,自己這裡還有冰箱和書桌等等。
要是真的外面的世界十分的太平,能夠一直呆在這裡,沈衝都是願意的。
他直接在牀上躺下來:“我有些餓了。”
話音剛落,這邊的獄卒已經屁顛屁顛的跑出去,沒過多久,就端着一碗香噴噴的菜餚過來了。
粗略地看起來能夠有三五個菜的樣子。
這和之前的那些人的吃的東西比起來,簡直是天壤之別。
那邊的人似乎已經是氣得說不出話來了,只能依靠敲打欄杆來便是自己的憤怒。
獄卒像是十分爲沈衝着想的樣子問道:“會不會吵到您,要是會的話,我們將馬上採取行動。”
沈衝不知道是什麼行動,秉承着想見識見識的樣子。
這些獄卒直接走到了一個獄房的角落,好像是插了什麼電似的,那些剛纔叫喚的人都開始害怕了,全部都鬆開了手躲在了後面。
但是獄卒們可不會輕易的放過他們,直接按下了另外一個開關。
從牆壁的裡面伸出來了好多的機械手,在獄房裡面將裡面的人全部都抓起來,直接綁在了面前的欄杆上。
“啊!!!!!”
沈衝只覺得自己的耳朵都已經快要炸掉了,突然來的大分貝,嚇得他趕緊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五官都已經擠作了一團,看起來十分的痛苦。
沈衝長大了嘴巴,讓自己能夠暫時適應這個音量,最後直接觸碰到了獄卒的手,使勁地拍了幾下。
那邊的人總算是感覺到了沈衝的不適,拔掉了插頭。
機械手臂馬上就縮回去了,欄杆上也沒有電了,那些人全部都直接掉在了地上,在地上隨便動彈了兩下之後,就沒有了意識。
“是暈過去了嗎?”沈衝有些着急。
這畢竟是和自己無緣無故的人,也不是自己動的手的,但是總有一種“我不殺伯樂,伯樂卻因我而死”的愧疚感。
“是的,這裡的電量都是經過實際測試的,是人體可以承受的範圍。”
沈衝的心本來是放下了一些的,不過接下來就看到有兩個獄卒擡着一個人出來了。
“這不過是電得嚴重一點的,我們會進行治療的,不用擔心。”獄卒恭恭敬敬地說道,然後直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