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江湖上的人直接面對間諜,參與諜戰,肯定會吃虧,因爲打法不熟,許多高科技的東西江湖上的人根本不懂,如果發現對手,直接實施追捕,以江湖上的人身手,問題不大,胖子基於這點考慮,便提議起來,吳庸當然也知道這些道理,考慮了一下,還是拒絕了。
原因很簡單,也很尷尬,江湖上的人和國家不對付,當年國家擔心俠以武犯忌,練武之人一聲本事不好管理,藉着文化大革命名義將練武之人好一頓打壓,好多高手都被逼遠走海外,現在讓他們過來幫忙,估計沒人答應,本事不高的小年輕倒是願意來,但沒作用。
胖子也知道這些事情,在軍隊呆過一段時間後,三觀不一樣了,起碼不是一個純粹的江湖人,國家有需要,會第一時間跳出來,被吳庸一提醒,苦笑的說道:“也是,我把這岔給忘了,那就算了吧。”
“還好有中央警衛這道貼身的防線,我們只負責外圍,壓力分解了些,中央警衛絕對值得信賴,現在我們來分析一下,從機場過來,一路上速度不慢,又是防彈車,狙擊手難以實施狙擊,公安封路,近身的可能性也非常小,到了中南海,守衛森嚴,想要暗殺的可能性爲零。”吳庸分析道。
“我同意,但中央警衛的保衛經驗非常豐富,想要在中南海下手非常難,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會談後的社會活動,沿途不可控的因素太多,到處都是防守漏洞。確實很頭疼。”胖子有些無奈的說道。
“會不會反其道而行之呢?”柳菲菲忽然說道。見大家好奇的看向自己。便解釋道:“我們都認爲機場過來的路上會安全,對方也能想到這點,如果對方反其道而行之,我們豈不是很麻煩?”
“也有道理,對方是個高手,凡事不能以常理而論。”胖子贊同道。
決定權最後又推到吳庸的身上,吳庸思索了一會兒,說道:“有這個可能。比如反步兵地雷,遙控引爆,只要掌握了路線,一顆地雷就能夠將防彈車掀翻,裡面的人活活震死,就算不死,這個臉也丟大發了。”
“掌控路線並不難,路線都有規律的,不能亂走,一顆反步兵地雷也花不了幾個錢。隨便一條必經馬路上掩埋就夠了,難以發現。所以,我們必須改變路線,只是,這需要中央警衛那邊的配合,咱們不是總指揮,不好調動和協調各方力量。”胖子繼續提醒道。
吳庸點頭,第一次接手這種事情,感覺壓力很大,和大家商討了一番後,發現還是沒多少頭緒,正好劉悅急匆匆回來,告訴大家一個剛打聽到的消息,山姆國總統訪問的核心議題有兩點,聯合海上反恐和匯率。
反恐是針對恐怖分子,有人暗殺也說得通,匯率牽扯到許多既得利益責,特別是大財團,完全有可能阻止匯率的提升或者降低,換言之,無論哪種都有可能成爲主使殺手的主謀。
原本以爲掌握內情可以分析些線索,現在看來看來,看來一切都不現實,事情變的更加複雜了,大家沉思起來,旁邊柳菲菲忽然說道:“哥,乾脆,來場嚴打吧,接着嚴打的名義徹查整個京城,打草驚蛇也好,渾水摸魚也罷,說不定能夠有所發現。”
“嚴打?什麼情況?”吳庸舊居海外,沒聽說過這種運動式的詞彙,很好奇。
柳菲菲當然知道嚴打,但並不太瞭解具體內容,便看向劉悅,劉悅會意的解釋道:“就是聯合公安、街道、聯防等力量,來一場全城搜查,酒店、出租屋、夜場等,爲期一週,不放過任何角落,任何人員,沒有合法身份都抓起來審問。”
“這可是大手筆,能確保不放過任何角落,任何人員?”吳庸驚喜的說道。
“沒人可以躲開搜查。”劉悅自信的說道。
“好,就這麼辦,重點查山姆國總統行程內沿線建築,看看有誰新租賃物業,這麼做不一定有效,但能打草驚蛇,既然有人將水攪混,咱們就將水攪的更混些,這裡我們是主場,馬上安排下去吧,三天後開始行動。”吳庸當即說道。
劉悅答應着離開了,大家坐了一會兒,也下樓來,吳庸豁然想起買了的車還沒有去提取,打了各電話過去,車已經到了,隨時可以去取,吳庸和大家隨便找了個地方吃飯,然後去4s店取了車,彪悍的路虎開着就是爽。
大家不知不覺來到京城大街,這條街從中南海通往華夏大學,是山姆國總統去華夏大學的必經之路,周圍高樓林立,以辦公爲主,人員流動性大,隨便僞裝成其中之一,就能夠混進大廈,找個地方埋伏,絕對是恐怖的事情。
唐嘯天就是在考察這一段路的時候遭到伏擊,吳庸將這一段當成了考察的首選,路虎慢慢行駛了一段,看到前面路邊停靠着一輛黑色商務車,這裡原則上是不運行停車的,但京城車位少,有人臨時停下來辦點事也很正常。
吳庸也決定停下來買點水喝,中午的飯菜有些偏鹹了,車子停好後,莊蝶下車去了對面的小士多店,很快買了一箱礦泉水來,車上多備點水方便,將水放到車尾箱後,莊蝶回到座位上剛坐下,就一臉好奇的說道:“師兄,前面那輛車有人在對着周圍拍照,很奇怪。”
大家在國安總部秘密受訓了一段時間,莊蝶主要訓練特工技能,這觀察力自然不一般了,吳庸一聽,不由來了興趣,拍照不算什麼,出來隨便拍,但躲在車裡面就不同了,顯然怕被人發現。
事出反常即爲妖,吳庸正準備下去排查一下,柳菲菲馬上提醒道:“咱們先不動,看到前面那些穿制服的人沒?”
吳庸一看,前面果然走過來一幫人,身穿制服,有點象公安,不由好奇起來,問道:“看到了,他們什麼人?”
“等着看熱鬧吧。”柳菲菲一臉興奮的說道。
論國內生活經歷,車裡面的人都不如基層長大的柳菲菲,吳庸和莊蝶回國沒多久,國情瞭解甚少,胖子小時候在師門,長大投了部隊,也不瞭解社會,大家好奇的看去,發現這幫人直接衝向黑色商務車。
不一會兒,雙方發生了爭執,緊接着就發生了一幕吳庸沒有想到的事情,只見那幫人蜂擁而上,將車裡面的人拖出來就暴打,車裡面的人反抗,卻遭來更大的打擊,不一會兒就被打到在地,有人甚至跳上去暴踩幾腳,至於相機,也被人奪走,場面很混亂。
“這些什麼人啊?就算是公安也不敢這麼執法吧?”吳庸好奇的說道。
“城管,咱們趕緊走,下一個就是我們了,城管最喜歡管隨便停車了,可以罰款。”柳菲菲開心的解釋道。
“隨便停車不是歸交警管嗎?”吳庸徹底糊塗了。
“對啊,但城管也管,具體我就不知道了,反正看過好幾次這樣的事情,罰款走人,否則就帶走,什麼罪名天知道,城市裡的事情他們都能管,要不怎麼叫城管。”柳菲菲解釋道。
吳庸看到有人朝自己走來了,當即說道:“你們在車裡面坐好,我去會會他們,相機和人都必須我們帶走,我感覺這個人很可疑。”說着跳下車去,大步朝前,胖子怕出事,趕緊下車跟上。
幾個人來到吳庸跟前,其中一人囂張的喊道:“誰讓你們隨便停車了?影響市容知道不知道?把駕駛證拿出來。”
吳庸將國安工作證遞上去,對方接過去一看,將證件直接摔在地上,喝罵道:“好啊,還敢冒充國家公務員,肯定不是什麼好鳥,兄弟們,給我打,抓起來交公安,絕對數大功一件。”
“找死。”吳庸勃然大怒,既然對方不按規矩來,自己也就沒什麼好顧慮的了,當即大打出手,一腳踹飛了這個人,旁邊兩人要動手,吳庸連環腿,直接將兩人踢飛,看到更多人衝上來,氣的臉色鐵青,這都什麼人啊?
這時,胖子衝了上去,對着那些人就是一頓狂揍,什麼城管不城管,在胖子眼裡就是一羣披着合法外衣的混混,吳庸乘機衝了上去,一把搶過相機,抓起地上被打暈的人往自己車上跑。
十來個人根本不是胖子的對手,要不是胖子留情,非打死不可,將所有人放到後,胖子揚長而去,卻發現旁邊許多圍觀的羣衆在拍手稱快,苦笑起來,這都什麼事啊,趕緊上車。
路虎快速離開現場,吳庸開車一口氣跑出去好多條街,在一個巷子裡停下來,就聽到後面的胖子說道:“吳爺,這個人果然不對勁,拍攝的照片全都是利於伏擊的狙擊點,應該是負責現場踩點的。”
“把他弄醒,馬上盤問,說不定他的同伴已經知道暴露潛逃呢。”吳庸大喜,沒想到這樣都能碰到線索,當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