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禮叔,鄭緯鐵青着臉說道:“剛纔只響了一槍,我哥死了,還是新傷口,沒看到這裡還有其他人,肯定是這個王八蛋乾的,居然敢殺我哥,找死。”說着,冰寒的眼眸環視一眼衆人。
大家都不敢做聲,剛纔禮叔一馬當先的衝了進來,大家也確實只聽到一槍,等衝進來的時候,鄭經已經死了,禮叔殺人的可能性較大,當然,也不排除是看押的人臨走撕票,這在道上也很正常,殺人滅口嘛。雖然大家很懷疑,也感覺到了一些疑點,但都聰明的當什麼都不知道。
出來混,知道的越少,活的越久。
接下來,鄭緯讓大家將兩具屍體帶上車,自己悄悄的將禮叔的手槍收起來,然後獨自一人在房間裡給鄭一鳴打電話,聲竭力嘶的哭訴道:“爸,不好了,哥哥被人打死了。”
鄭一鳴接到電話當場就懵了,半天才反應過來,電話那頭說了些什麼都沒聽清,反應過來的鄭一鳴腦子裡只有憤怒,冷冷的問道:“怎麼回事?你在哪裡?”
“我找到了綁匪關押大哥的地方,帶着人過來營救,沒想到綁匪非常厲害,還沒等我們行動就打死了大哥,禮叔衝進去救人,也被打死了,綁匪跑了,我的人在追,他們動作太快,而且熟悉地形,估計追不到了。”鄭緯趕緊將早就編好龖的經過說了一遍。
鄭一鳴聽鄭緯身邊最信任的禮叔都死了,自然沒有產生任何懷疑,當即吩咐道:“我知道了。你馬上把你哥的遺體帶回來。我去你那裡。”
掛了電話。鄭緯將大廳裡面的東西全部亂砸起來,僞造成搏鬥過的樣子,然後亂開幾槍,外面的保鏢還以爲鄭緯在發泄心中的痛苦,沒有多想,看到鄭緯出來後,大家紛紛上車準備離開,鄭緯當即點了兩個人留守。看好現場,其他人揚長而去。
國安總部,唐嘯天、莊蝶和柳菲菲看着適時監控畫面,還有聲音同步,都驚呆了,沒想到這個世龖界上還有如此冷酷的人,不僅欺騙自己父親,還殺了自己大哥,簡直是人渣啊。
畫面結束後,唐嘯天臉色凝重的說道:“看來。師叔的對手不簡單,這個人夠很辣。精於算計,唯一的缺點就是經歷的事情少了些,缺乏經驗,不知道咱們的據點都會安裝監控,如果不是有這份監控,師叔就麻煩大了,直接面對鄭家的怒火,只能遠走高飛了,還好,還好。”說到後面,一臉慶幸。
“確實,這個混蛋肯定會將罪名推到師兄身上,師兄百口莫辯,全國通緝令一下,跑都來不及,好厲害的算計,接下來咱們怎麼辦?”莊蝶擔憂的問道。
“無妨,公安部不是鄭家開的,我和公安部部長交情不錯,把這份東西送上去,師叔不會有事的,倒是這個鄭緯,我估計他還會有事敗脫身的辦法,是個狠角色,必須馬上通知師叔才行,不能低估了對手。”唐嘯天說道。
一番商議後,大家給吳庸電話,讓吳庸過來,這種事電話裡說不清楚,撲空了的吳庸正準備找個地方休息,接到電話馬上趕來,看完監控錄像後也驚呆了,見過狠的,沒見過這麼狠的,簡直是喪心病狂啊。
面對這樣的對手,吳庸知道自己必須慎重了,想了想,說道:“必須儘快幹掉對方,否則,拖得越久對我越不利,他今天能殺自己的親哥哥,明天就能殺我的家人,就是一個瘋子。”
“如果通過公安部部長,有沒有辦法把這個瘋子抓起來審判?”柳菲菲問道。
“不可能,沒有原告,鄭家就這一根獨苗了,不可能看着香火斷了,我估計這個瘋子也是看到了這一點,所以做事無所忌憚,無所不用其極,這份監控證據只能幫師叔脫身,對打擊鄭家幾乎沒什麼用。”唐嘯天馬上說道。
大家無語了,吳庸想想,對唐嘯天說道:“證據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我去會會他,今晚應該是個好機會,錯過了今晚,以後恐怕更難。”說着起身來,和莊蝶、柳菲菲道別後,朝外面走去。
不死心的吳庸再次來到了鄭緯的住所,果然看到門口停着許多車,保鏢巡視四周,一幅如臨大敵的樣子,莊園裡燈火通明,想要偷襲恐怕不容易,吳庸不得不先找個地方躲起來觀察。
房間裡的情況距離太遠,看不清,而且也象是特別設計過的,沒有觀察點可以看到房間裡的情況,這種房子防狙擊手的效果不錯,吳庸沒有辦法,只能在暗處耐心等待,這一等就是一個多小時,不但不見人離開,反而有更多的人過來。
看看時間,已經是凌晨四點左右,估計找不到下手的機會了,吳庸無奈的暗自嘆息一聲,悄悄離開,打車回到四合院補了一覺,醒來時已經是上午九點多鐘,洗漱一番,吳庸來到外面的飯館吃了些東西,忽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回頭一看,是劉悅,唐嘯天的關門弟子。
“總算找到你了。”劉悅欣喜的說道,當着那麼多人的面不好意思喊師叔祖這個稱呼,乾脆就不喊了,兩人在海城認識,中間發生了不少事,感情有些複雜,既是同門,又是上下級同事關係,還是朋友。
上次武林大會的時候劉悅也去幫忙了,吳庸就發現劉悅功力提升的很快,很是欣慰,笑道:“稍等一下。”說着趕緊買單走人,飯館不是聊事的地方。
兩人來到劉悅的車上,吳庸問到:“什麼事?”
“師父說你電話關機,讓我來找你,告訴你一件事,公安部部長和師父拿着監控錄像直接找到了最高首長,最高首長還記得你爲國家做出的貢獻,直接出面找鄭源談話了,鄭源得知真相後也很生氣,將鄭緯丟到監獄去了,希望這件事到此爲止,誰也不再追究,師父的意思是問問你,由你自己決定,師父還擔心這是鄭家的緩兵之計。”劉悅趕緊說道。
“想和解?”吳庸沉思起來,在這次爭鬥爭,鄭家丟了一個鄭經,不可能會善罷甘休,至於鄭緯,監獄基本等同於鄭家開的,住監獄等於是變相保護,自己找不到機會下手了。
“師叔祖,我覺得這事不會就這麼結束,鄭家是大世家,面子比什麼都重要,真相很快就會在世家中傳開,鄭家肯定會找你出氣,只不過暫時不會罷了,最高首長的面子不能不給。”劉悅做爲世家子弟,自然明白這裡面的道道,提醒道。
“告訴你師父,這事就這麼算了,鄭家給最高首長面子,我也得給,否則你師父不好說話,至於背地裡,嘿嘿!”吳庸冷笑道,這種事表面做的漂亮些,起碼不能讓人挑出理,背後該怎麼做就怎麼做,而且,鄭緯去了監獄,不好下手了,還不如大家都緩一緩。
“好龖的。”劉悅見吳庸很清醒的知道事情的關鍵所在,鬆了口氣,同時又不由好奇起來,海外長大的人,文化存在差異,也沒怎麼接觸世家,怎麼對世家的事情這麼瞭解?
當然,這個疑問不好說出來,吳庸看看時間,讓劉悅拉到車行,取了前段時間購買的陸虎,等劉悅開車離開後,吳庸也開車回到四合院,見莊蝶和柳菲菲都在,鄭源選擇了隱忍,暫時不會又危險,兩女便從國安總部回到了四合院。
三人見面,自然聊起了鄭家的事情來,莊蝶不無擔心的說道:“鄭家肯定還會動手,但應該不敢這麼肆無忌憚了,否則就是打最高首長的臉,但暗箭更難防,師兄,你有什麼打算?”
“沒事,動用政府力龖量我還有些忌憚,來暗的我更不怕,直接打回去就是,別忘了我還有國安特勤處處長的身份,攻擊我就是攻擊政府,是反動行爲,另外,你們不是查到鄭家有許多產業嗎?”
“對,都在我這裡,你想怎麼做?打擊他們的產業嗎?”柳菲菲問道。
“不,我看過你的資料,鄭家大部分產業都和哥老會有關,我準備去哥老會一趟,只要哥老會不和鄭家有生意來往,鄭家的經濟收入就得少點大半,沒錢我看他們怎麼圈養死士,怎麼找人暗地裡對我下手?”吳庸說道,還有一個原因吳庸沒好說出來,那就是和哥老會有個江湖約定,不去不行。
“釜底抽薪?也好,我倆陪你去吧?”柳菲菲不明其中真相,感覺這個思路不錯,當即認可道,既然鄭家選擇了暫時休戰,那就從側面繼續打擊鄭家好了。
“可以。”吳庸留下兩女在京城也不放心,答應下來。
正說着,胖子一個電話過來,吳庸接通後就聽到胖子着急的說道:“吳爺,最近抽得出時間嗎?”
吳庸知道胖子的性格,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會求人,不由一怔,知道出事了,連忙問道:“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