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一名遊走在生死線上的臥底,柱子有超乎想象的反應力,聽到吳庸的提議,馬上猜到了吳庸渾水摸魚的想法,眼前一亮,有了計較,馬上對身邊的其他保鏢說道:“兄弟們,老闆不會在裡面出事吧?我聽說德川次郎有心想對付我們老闆,咱們衝進去吧?”
作爲一名保鏢,大家都很清楚自己的職能,也很清楚一旦頭山裡出事,大家誰也別想走出這裡,聽到裡面隱隱傳來的爭吵聲,都不安起來,看看周圍,其他人帶來的保鏢也都着急起來,但礙於周圍許多負責總部安全的保鏢在,加上事情不明朗,誰也沒有輕易動手。
隨後衝進來的德川次郎帶來的保鏢見老闆已經被人殺死了,這還了得,一個個炸了鍋,問明情況後,得知是頭山裡的保鏢乾的,新仇加舊恨,馬上朝頭山裡追殺過去,吳庸要的就是這個效果,看到這一幕,笑了。
場面越亂越好,死越多人越好,死無對證,到時候各說各的理,這場官司就有的打了,當然,作爲第一槍的挑起人,自己必須消失,纔是真正的死無對證。
柱子看到那些人追過來了,趕緊說道:“老闆,快,他們追上來了。”
頭山裡回頭一看,果然看到許多人追殺過來,不斷的開槍,自己身後又有兩名保鏢被擊斃,勃然大怒,對柱子的話信了個七七八八,這時,吳庸馬上大聲說道:“掩護老闆走,我留下斷後。”
“小心點。”柱子一愣,猛然明白過來,知道吳庸這是想借斷後的機會脫身,一來可以讓自己更加取信頭山裡,二來可以找到鬆井死的理由,三來吳庸可以脫身,也不多言,看到追兵過來,護住頭山裡就跑。
吳庸堵在後面,找了個地方隱蔽好,快速開槍,將追兵堵死,頭山裡也不是善茬,回頭看到吳庸斷後,再看看身邊,八大保鏢就剩下柱子一個在身邊,也是來了真火,說道:“走,回去,殺他孃的。”
“老闆,不能,鬆井寧願犧牲自己也要幫老闆斷後,老闆不能辜負了鬆井的一片忠心,快走吧,我護着你撤離。”柱子趕緊說道。
“好,走。”頭山裡看了一眼正在拼命開火還擊的鬆井,知道事不可爲,留下來只會等死,馬上說道,轉身就往外面猛衝過去。
吳庸等柱子護着頭山裡走了後,看到大批人在保鏢的護衛下,朝自己方向跑來,後面跟着大批負責總部安全的保鏢,場面完全失控,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就跟炸了營似地,只想早點離開這裡再說。
看到大家矇頭蒙腦的衝過來,吳庸冷冷的笑了,果斷的對着前面的貌似大人物就開火,當場擊斃了兩人,場面就更亂了,後有負責本地安全的保鏢追趕,前有不知名的人阻擊,這些人被夾在中間,被一干保鏢護,慌亂起來。
吳庸毫不手軟的繼續開火,一臉擊斃了幾名貌似大人物後,看看左右,馬上朝一邊走去,沿路碰到零星的幾名保鏢模樣的人過來,吳庸直接抹殺,專挑沒人的地方跑,然後翻身上了房頂,覓了個無人的方向,飛也似的跑了。
卻說柱子護着頭山裡離開了總部後,匆匆上了車,發動車子狂奔而去,一口氣奔出去好遠,頭山裡才鎮定下來,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老闆,我也不知道,德川次郎的保鏢忽然對我們開槍,打死了我們一人,雙方肉搏在一起,聽到他們喊着打死我們的口號,我們擔心有事,殺了進去,護着您出來,可惜只剩下我一個人了,鬆井斷後,恐怕也是凶多吉少。”柱子趕緊將臨時想好的解釋說了出道。
“德川次郎?我說他爲什麼剛纔在會上頂撞我,原來是有預謀的。”頭山裡惡狠狠的說道。
柱子一聽還有這事,正好,省的解釋了,趕緊添油加醋的說道:“是呀,要不是鬆井發現的早,提前示警,我們就被德川次郎的保鏢包圍了,事情敗露後,他們的人搶先動手,直接開槍,打死了我們的人,好在我們有所心理準備,不至於反應不過來,要不然今天就真的慘了。”
“鬆井是好樣的,生,回來重賞,死,厚葬,你也不錯,冒死護着我離開,身上也受了不少傷,先去醫院。”頭山裡馬上說道。
“多謝老闆,我不礙事,還是先將您送到安全的地方再說,您想去哪裡?”柱子馬上說道,心裡面很清楚,頭山裡不過是故意說些收買人心的話罷了,真要去醫院,肯定會翻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