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確實厲害,不過都是些死士,這種人培養極不易,人數應該不會很多,手段很殘酷,一般而言,都是收養孤兒從小鍛鍊,十人爲一組,一起生活,一起練武,從小灌輸忠心的信念,長大後相互廝殺,最後一名勝出者即爲死士,這種人沒有感情,只有忠心和命令。”胖子說道。
“哦?”吳庸好奇的看向胖子,滿臉疑惑。
“別這樣看我,我會驕傲的。”胖子笑呵呵的說道,旋即臉色一正,變得嚴肅起來,解釋道:“二十五年前我就差點遇到了類似事件,被一幫人抓獲,加上師父正好路過,出手解救,殺死了那幫畜生,可惜其他人被那幫畜生滅口,多虧了我福大、命大,捱了一刀,但沒有致命,被師父急救後總算保住了一條命,後來師父追查此事,知道一些內幕,那幫混蛋隱蔽的太深了,加上有官府照顧,沒辦法深查,加上師父有其他事,也就放棄了。”
“原來是這樣。”吳庸神色凝重的說道,現在看來,李家養士,相信其他大家族也有類似的現象,江湖險惡,廟堂也不平靜啊,看來,以後得小心些。
吳庸將車開到家門口,看到門口有兩個精幹的漢子,正警惕的四處觀望,看到車子過來,慢慢朝門口靠攏,一隻手摸向了身後,不遠處還有幾名漢子,也都紛紛張望過來,有人開始拿出對講機通話。
“得,回自己家都不容易了。”吳庸苦笑一聲,估摸着那些漢子應該是特工,吳庸將車緩緩開進了停車場,打開門出來,對迎上來的兩個人說道:“別緊張,我是這裡的主人。”
這時,唐嘯天親自從裡屋迎了出來,笑呵呵的說道:“回來啦,就等你了。”
周圍的特工看到這一幕,悄悄的退了下去,吳庸笑道:“不用整的這麼嚴肅吧?搞的我回家都緊張。”
“沒辦法,海城風聲很緊,他們也是出於對我的安全考慮,人在官場,身不由己,多多體諒。”唐嘯天趕緊解釋起來。
吳庸沒有多說什麼了,走進客廳,見莊無情和其他江湖前輩聊的正歡,這些老傢伙居然一個沒走,大家看到吳庸進來,都客氣的拱手問好,吳庸一一還禮,說道:“我有點事需要和這位先生單獨溝通,你們先聊着,一會兒喝點酒?”
“你去忙吧。”大家紛紛客氣的說道。
吳庸丟個唐嘯天一個眼神,兩人來到頂樓的會客室,吳庸坐下來後說道:“先說今天的事情吧,相信你也接到了風聲,兇手都是京城李家的死士,試圖殺害我全家,個個實力都到了暗勁級別,就算江湖上的大門派都沒有這麼多高手,現在當官的都有這麼強的勢力了?”
“京城李家是古老的大家族,傳承了五六百年,底蘊很深,不是單純的紅色家族,四九城掌握大權的基本都是長征過來的紅色家族,但部級幹部有不少來自古老的大家族,這類家族扶持精幹子弟從政,憑藉當初對革命的支持和家族實力,很快上位,一切合情合理合法,國家也沒辦法。”唐嘯天解釋道。
“那他們背後的死士呢?”吳庸冷冷的說道。
“死士之所以稱之爲死士,就是做事不成功後馬上自殺,沒有證據,就算知道也沒辦法,就像今天這事,我們明明知道是李家乾的,但李家可以將事情完全推給李海,也就是最後被槍打死的那個領頭人,李家只要說是李海單方面行動,無憑無據,國家也不好說什麼。”唐嘯天有些無奈的說道。
“這些死士可是會影響國家安全,你們安全部門不管?”吳庸追問道。
“怎麼不管?就像你說的,他們個個身上高絕,國安的人都是特種兵挑選出來的,對付一般人還行,對付這些死士就差了些,最高首長也意識到這個問題的嚴重性了,讓我籌劃這件事,儘快解決隱患,我打算成立一個特勤處,專門負責此事,師叔,我有個建議。”唐嘯天小心的說道,一邊看向吳庸。
“想我進去?門都沒有。”吳庸何等聰明,馬上想到了什麼,拒絕道。
“師叔彆着急,我不是讓您進去,您是我長輩,怎麼能做我的手下?”唐嘯天趕緊解釋道,生怕吳庸惱了拂袖而去。
“那就有的談,說吧。”吳庸火氣沒那麼大了,說道。
“師叔有沒有這樣的感受:遇到仇敵時,顧忌政府的追殺,不方便當場出手,只能背後下手,下手後還得考慮善後的問題?遇到國家暴力機構盤查時,不得不配合,還得顧慮暴力機構栽贓陷害?一旦陷害,除了暴力反抗,沒有更好的反擊手段,就算當時反抗成功,還得面臨全國通緝。”唐嘯天緩緩的說道。
吳庸沉思起來,不得不說,唐嘯天說的很對,剛來海城的時候,明明心裡面有火,不得不忍者,尋機反抗;明明知道對手是誰,不得不迂迴反擊,不敢正面反擊,生怕引來政府的暴力機構追捕;明明被這樣那樣的政府部門陷害,不敢暴力反抗,不得不找唐嘯天出面。
爲公司辦這樣那樣的證明也是如此,公司想盡一切辦法都搞不定,自己一個電話就搞定了,不是自己有多大本事,而是唐嘯天的權勢施壓的結果;被陷害到警局也是這樣,如果不是唐嘯天出手調來軍隊營救,並且背後施壓擺平此事,自己當時只能暴力反抗,一時痛快,然後就是亡命天涯;在海關也是這樣,沒有唐嘯天出面,海關肯定不會理睬自己。
這一切都說明一個問題,有錢不如有權,有權不如有勢。唐嘯天之所以能夠擺平這些事,並不是權,而是勢,國安部長手上掌握一個龐大的勢力,形成一股威懾力,大家怕的是這股威懾力,並不是唐嘯天的權,權可以制衡,特別是同級別之間,大家都是部級,誰怕誰?但勢就不同了,國安龐大的勢力,足以解決很多不可能解決的問題。
吳庸很快想通了這些問題,也知道唐嘯天的用意,確實是在爲自己考慮,便說道:“說吧,你到底什麼意思?”
“師叔,我的意思很簡單,特勤處由我直接領導,我兼着處長的職務,您可以掛特勤處副處長職務,以您摧毀山姆國海島基地的功勞,足夠了,不用上班,也不用負責任何事情,純粹是掛個名而已,這麼一來,您可以合法擁有持槍證,就算開槍打死人了,到時候一句執行公務就能了事,一旦涉及什麼大的糾紛,我也好名正言順的出面。”唐嘯天認真的說道。
吳庸不由沉思起來,如果只是掛個名,倒也不是不可以,有了國安的身份,做起事情來確實方便多了,只要亮出身份,警察什麼的都是浮雲,誰敢阻攔?就算追查敵人,身份一亮,誰敢阻擋?直接一個危害國家安全罪的大帽子扣下去。
想到掛名的好處,吳庸不由有些動心了,說道:“你不爲難?”
“我有什麼好爲難的?”唐嘯天一聽,驚喜的繼續鼓動起來:“副處長掛正廳級,在地方上沒人敢動你,國安的人見官大一級,你還可以調動任何一個地方的國安特工幫忙,還可以調動各市警察配合,絕對好使。”
“哦?”吳庸一聽,知道唐嘯天用心良苦,這麼做都是爲了自己考慮,不由生出幾分感動來,由衷的說道:“倒是爲難你了,就聽你的安排吧。”
“不爲難。”唐嘯天由衷的說道,開心的笑了。
“好了,這事就這麼定了,我知道你很想了解海島上的經過,我給你說說吧。”吳庸主動的說道。
“師叔稍等,按照工作流程,必須錄音存檔,還請師叔體諒。”唐嘯天說着,拿出了一個錄音筆來,看向吳庸。
吳庸點點頭,開始講述起來,從自己登島開始講起,將怎麼遇到巨蛇,怎麼遇到胖子,又怎麼找到基地,用什麼辦法破解了基地的防禦,再詳細的講了基地裡面看到的東西,吳庸知道這些纔是重點,說的很詳細,就連自己殺死的人長的什麼模樣也詳細描述了一番,最後講到怎麼乘坐飛機離開。
這一講就是一個多小時,唐嘯天從始至終都沒有開口,只是認真的聽着,等吳庸講完後,關掉了錄音筆,唏噓不已的說道:“虧的是師叔,換做其他人過去,根本靠近不了基地就死了,沒想到基地裡面是這樣,師叔,我代表國家謝謝您。”
“算了,不說這個了。”吳庸無所謂的說道,這次行動,胖子也立功不小,讓胖子也在特勤處掛個名吧,具體職務什麼的你看着安排,只要方便行事就好,胖子以後會跟着我,也算是自己人了。
“是。”唐嘯天趕緊答應道。
“京城李家這事沒完,你可以着手收集他們的材料,如果能夠找到他們訓練死士的總部更好,這個仇我必報無疑,另外,師兄那邊也加緊點,一有消息馬上通知我。”吳庸認真的叮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