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長老,我快撐不住了,救救我!”七魔‘門’弟子剛擋下北徒光一記寒冰刺骨,腹部卻被血晶幼蛇刺了通透,殷紅鮮血咕咕往外流,連忙捂住傷口扯起嗓子喊道。,: 。
敖衝目光死死盯住嚴旭,對弟子呼救充耳不聞,對他來說只要解決嚴旭所有問題迎刃而解,弟子死活根本不重要。
不過,此時就算敖衝想救弟子‘性’命也無暇分身,兩柄重刃舞得密不透風卻拿嚴旭一點辦法沒有。
嚴旭手臂覆蓋一層鮮紅透亮的血晶,猶如一對完美無暇的鱗甲裹住雙掌,毫不退讓徒手格擋敖衝兩柄重刃。
“殺殺殺!”敖衝雙眼密佈血絲,因爲法力運轉全身皮膚也是通紅,像一頭髮瘋的血豹揮舞利爪不斷髮起進攻,“不可能!我這兩柄刀刃是極品法器,怎麼會連他雙手都切不開!”
這兩柄刀刃造型粗獷不好看,但用料卻十分實在,不但質地堅硬厚實刀鋒更是極其鋒利,內部鐫刻二十一道微型重力法陣尤其能發揮七魔‘門’刀法大開大合的特點。
不過刀刃再鋒利卻始終砍不到嚴旭身上,全被一雙血‘色’鐵掌擋在外面,連續催動兩柄重達幾千斤的重刃,饒是敖衝臂力驚人也感到吃力。
肌膚血晶硬化得自於血晶九頭蛇的血脈神通,算上‘五行道體’嚴旭可說身懷兩種特殊體質血脈。
面對敖衝連續不斷的瘋狂進攻,嚴旭倒也不是毫無壓力,至少不敢當真空手接白刃,只能避重就輕擋開重刃。幾千斤重的刀刃全力一擊下,力道恐怕過萬斤。若是煉氣大圓滿修士被砸中必成一團血泥。
嚴旭不會輕易拿自己雙手冒險,哪怕血晶化肌膚堪比極品防禦法器,憑着眼裡和身法與敖衝周旋。
七魔‘門’另一名煉氣弟子最終還是倒在血泊中,臨死前雙眼圓瞪手抓向敖衝方位,嘴型微張仍指望長老能救自己一命。
北徒光和血晶幼蛇守在一側。沒有冒然加入嚴旭與敖衝的戰局。且不說築基修士間的戰鬥他們幫不上手,只看嚴旭神態表情便不允許他人‘插’手。
嚴旭只守不攻,敖衝哪裡看不出來這是在拿自己練手,想通這一層怒氣更盛,暮然停下手頭進攻往後方退去。
“好個天昊宗掌‘門’!如果你一來就下重手,或許我今天還真栽到你手裡。不過現在。你卻沒有機會了!”敖衝雖說目空一切但不是傻子,此時再不知道嚴旭的實力,只怕早已和那兩名七魔‘門’弟子一樣死得不能再死,一改先前語氣變得極其凝重。
在敖衝看來,嚴旭全靠一對如銅牆鐵壁般的血手穩住局面,如果還有其他手段早該使出來拼個勝負。此等手段若嚴旭一開始就下猛招。或許自己一時輕敵大意會吃大虧。
但現在,敖沖決心使出壓箱底招式一招取勝,以嚴旭築基初期修爲絕不可能再有活命機會!
敖沖鼻息突然加重,雙目變得一邊赤紅,‘胸’部、腹部以及手臂生出一層完全紋路,好似神魔附體一般身形拔高數尺,四肢肌‘肉’急速蠕動暴漲幾圈。散發氣息離築基後期境界相差已是不遠。
此乃七魔‘門’‘激’發‘肉’體的秘術,消耗‘精’血每次施展都會折損壽命,而且狀態消失後很長一段時間副作用,不到搏命關頭不會施展。
“嘿嘿嘿,我說過!今天不讓你領教七魔‘門’的厲害,我敖衝跟你姓!”敖衝隨手翻起幾個刀‘花’,原本沉重的兩柄刀刃此時輕巧得好似兩隻短匕首。
嚴旭曬然一笑,臉上沒半點敖衝想象中的驚恐表情,依舊淡然道:“我也說過,今日後世上再無敖衝此人。”
敖衝吐出一口唾沫不再多說。雙刃持在手裡一瞬間斬出近百道刀影。這每一道刀影不是殘影,而是法力通過刀刃斬出的刀氣,‘交’織成一張密不透風的刀陣撲向嚴旭。
無數刀氣捲動強烈的氣旋,鋒銳的刀刃地面劃出細密和極深的刀痕,鋪天蓋地滿是刀影讓人避無可避。
與此同時。敖衝雙刃收到手臂兩側在‘胸’前‘交’叉,跟在漫天刀光刀陣後迅速靠近,等着給嚴旭最後致命一擊,嘴角盡是殘忍的獰笑。
“這應該是他最強一擊了,磨練就到此爲止吧。”嚴旭原本就是拿敖衝做磨刀石,既然對方連壓箱底招式盡數使出來,便不再打算留手是時候該結束了。
不過,嚴旭仍舊沒有施展飛劍或者其他法術的打算,立起雙掌閃碩起五彩法力光芒,一記黃沙掌毫不猶豫拍出來。
刀氣斬在地面猶如割豆腐般容易,斬在黃沙掌上卻段段寸裂,最後刀陣憑着數量才斬碎兩隻一丈餘高的巨大沙掌,卻無法給嚴旭造成太多傷害。
至於緊隨其後殺來的敖衝已與嚴旭錯身而過,兩柄重刃還‘交’叉立在‘胸’前卻突然脫手落在地上。
“不,不可……”敖衝話還沒說完,頸脖鮮血噴薄而出,身體重重地直‘挺’‘挺’摔倒在地。頸脖一道傷口,赫然是嚴旭與他錯身而過時手握成掌刀時造成。
嚴旭重重喘幾口氣,以築基初期催動五行法力果然負擔不小,僅僅只是兩招就把丹田內的法力消耗得差不多,不過對其威力相當滿意。
不管怎麼說,敖衝畢竟是築基中期修士,而且身爲煉體修士護身法力防禦力不容小覷,能夠一記掌刀攻破他的防禦沒有五行法力相助絕辦不到,除非動用飛劍才行。
僅僅使用血晶化的掌刀就可斬破築基中期修士的護身法力,如果駕馭飛劍豈不是連築基後期都可能斬殺?
“三千點積分兌換乙等體質,果然效果逆天。如果兌換積分過萬的甲等體質,又將是何種效果?即便不兌換甲等體質,若我修煉五部天階功法,五行法力又將是何等威能!?”
如果說掌‘門’兌換系統以往兌換的初級物品或者技能,給了天昊宗一場新生,那麼這些高階兌換物品無疑會早就一個‘門’派的天才。嚴旭毫不懷疑,天昊宗成爲羅天大陸最頂端的‘門’派再也不是一個縹緲的希望,而是實實在在可能發生的事情。
“你太彪悍了!沒想不但是體修,而且還如此厲害,連七魔‘門’長老都不是你對手!你讓我情何以堪,以後還能不能一起喝酒了!”北徒光目瞪口呆地看了看敖衝的屍體,看怪物似地衝嚴旭叫喊道。
嚴旭根本不理北徒光大呼小叫,運起法力先止住周身被刀陣劃破的十幾道傷口,雖然黃沙掌抵消大部分傷害,還是有一部分刀刃傷到自己,只不過傷口不深稍稍處理即可。
傷口流淌的血液還沒完全止住,嚴旭突然祭出天閻劍,朝前方一處不起眼的瓦礫廢墟‘射’去。
“啊!”一名築基初期修士顯出身形,卻已被天閻劍刺穿心臟沒了心跳。
“什麼時候這裡還埋伏一個人!?‘混’蛋,差點就被暗算了。”北徒光這次被當真嚇了一跳,那名築基修士離他不過兩丈遠,自己卻渾然不覺。
嚴旭翻查此人周身,沒找到任何證明其身份的東西,連儲物袋內也只有不多百十塊靈石和幾瓶丹‘藥’。
“不是七魔‘門’的人,而且此人埋伏在此有段時間,恐怕先前三具屍體就是此人設下的陷阱。”嚴旭分析道。
此地原本擺着三具屍體,從現場痕跡推測互相攻擊致死,導致隨身財物都留在身邊,若是有人經過此處起了貪念,俯身去撿地上的儲物袋和法器時必定遭到此人襲殺。
嚴旭和北徒光對死人財不感興趣,本打算離開時恰好遇到七魔‘門’長老敖衝追來。如果不是嚴旭施展五行法力時,一瞬間提升神識敏銳度,還真沒發現旁邊還埋伏着一名圖謀不軌的築基修士。
此人只要等到嚴旭與敖衝拼得兩敗俱傷,或者一方獲勝正放鬆心神時,必定能偷襲得手。嚴旭不由慶幸自己及時發現此人,一邊警醒自己還得多多小心謹慎。
“此人服飾不屬於任何‘門’派,身份太過詭異,早知道該留他一條活口好好盤問。”嚴旭哪裡知道,此人正是盧正運一行人派遣至聖道戰墟其中一名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