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界內獲得的功法可藉由掌‘門’兌換系統帶回現實,但包括紫晶竹飛劍在內的丹‘藥’、法寶等一切虛界所獲得物品統統消失不見,嚴旭掌‘門’戒指空間裡只剩原有的東西。,: 。
紫晶竹飛劍乃是下品法寶,嚴旭用起來十分順手,不免感到有些遺憾,“還好,假以時日天閻劍也能成長爲下品法寶。”
嚴旭手撫天閻劍,一層淡淡金光在劍身流轉。在虛界度過數年,嚴旭對《太虛劍氣》領悟又深了幾層,這種修煉經驗積累是實實在在的,哪怕法力和神識沒有增長,劍意卻更凝練犀利。
紫晶竹飛劍也就罷了,在虛界重置的兌換積分有兩千多點嚴旭還沒來得及使用,沒想到跨進赤明仙帝的試煉地入口後直接離開虛界。
如果早知道是這樣,嚴旭絕不會留着不用,兩千多點積分足以兌換兩部不錯的功法,至少弟子東來所需的雷系功法就有着落。
畢竟是意外的收穫,嚴旭倒沒有太過遺憾,況且現在身處聖道戰墟也沒時間空嘆,還是趕緊尋找第二層入口要緊。
清理掉佈置隱匿法陣的痕跡,嚴旭選準一個方向往聖道戰墟深處前進。
‘激’活五行道體後雖然沒時間靜心修煉,不過嚴旭依然明顯感覺丹田和體內法力比以前更加‘精’純。
經脈內流淌一股股涓涓細流般流水狀的法力,只要嚴旭心念一動,法力便呈現淡淡的五彩光芒,連帶施展普通的輕身術都迅捷不少。
嚴旭雖只是築基初期修爲,不過得益於‘肉’身強大基礎十分紮實,法力充盈程度甚至不輸給在虛界築基中期的水平。
虛界只是一次神識歷練。在其中積累的修煉經驗和心得嚴旭記憶猶新,等於平白多出數年修煉經驗。只要‘花’些時間好好沉澱一下,嚴旭相信自己很快便能突破築基中期。
聖道戰墟一層雲層密佈,光線穿透雲層顯得十分昏暗,對於嚴旭築基修士來說卻不是什麼問題。只是出於謹慎前行速度並不快。
何況,在聖道戰墟內到底該往哪個方向走,嚴旭沒有任何提示,只能聽從直覺走下去。
沿途嚴旭遇到幾名其他‘門’派的弟子,其中包括兩具身首異處的屍體,顯然在聖道戰墟一層各‘門’派間相處並不和諧。
在虛界。各‘門’各派弟子投身位置極其分散,而且就算碰面其拼鬥結果無非被淘汰出去不會真的身死道消。此時纔是真正血腥競爭的開始。
除了兩具屍體外,途中遇見的另外三名練氣大圓滿修士十分警惕,遠遠見到嚴旭不等他靠近就趕忙避開。
在聖道戰墟這種地方弱‘肉’強食是很常見的事情,煉氣大圓滿與築基修士實力相差太大,哪怕嚴旭沒半點動手的意思。對方也不敢拿自己的生命冒險。
見到這些人避瘟神般遠離自己,嚴旭不由皺緊眉頭,倒不是因爲被誤會而心頭惱怒,而是爲天昊宗其他人擔心。
從目前情況來看,一旦順利離開虛界進入聖道戰墟,每個人會隨機出現在聖道戰墟一層某個位置。
聖道戰墟一層是否隱藏危險嚴旭不清楚,但一定有不少築基修士進入一層。而葉青、鄧鈺等子弟煉氣期修爲,萬一碰到與天昊宗有過結的築基修士無疑是凶多吉少。
七魔‘門’、三元劍派或者御獸宗,這三個‘門’派遇見天昊宗必定不會客氣,至於其他‘門’派是否動手則全看當時情況。
天昊宗只有嚴旭和彩蝶兩人是築基修士,在聖道戰墟內,
煉氣修士如果遭遇築基修士,除非沒有被對方發現,否則逃根本逃不了,也就是嚴旭對先前那幾名修士沒起殺心纔不去追趕,要不然早被自己追上。
想到這裡。嚴旭取出一塊靈石握在手中,加快速度奔向聖道戰墟深處,希望儘快找到幾名天昊宗弟子。
穿過滿是瓦礫的建築廢墟,前方是一片昏暗的叢林。因爲聖道戰墟一層靈氣稀薄,叢林內的樹木枝葉並不繁茂。大多隻剩下枯黃的樹幹。
進入叢林不久,嚴旭終於碰到一位熟人。
前方那人身穿御獸宗服飾,右手握着一柄綠‘色’長弓,看見嚴旭過來沒有像其他煉氣修士逃走,而是站在原地望向嚴旭過來的方向。
“果然是你,御獸宗掌‘門’親傳弟子尹琦,沒想到咱們又見面了。”嚴旭停下腳步,看向尹琦笑道。
尹琦一言不發盯着嚴旭,緊握綠‘色’長弓的右手緩緩擡起,三支箭羽顯出形狀毫不猶豫‘射’向了過來。
嚴旭微微愣住,尹琦幾次三番與自己和天昊宗爲難,沒先出手教訓他反而被他先出手,不由又好氣又好笑。
尹琦如今煉氣九層修爲,‘射’出的三支箭矢比以往威力又大了不少,只是落在嚴旭眼裡則顯得稀鬆平常有些小兒科,站在原地屈指彈出一道風刃便把三支箭矢消滅。
“好自爲之!”輕鬆化解掉尹琦的連珠三箭,嚴旭頭也不回繼續往前,留下尹琦呆若木‘雞’站在原地。
嚴旭離開好一會後,尹琦暮然雙手撐地跪下,瞳孔緊縮大口喘氣。
雖然嚴旭沒有出手還擊,但自然散發出的氣勢還是給尹琦巨大壓力。
尤其是自上次隨洗‘花’宗白凝山攻打天昊宗,結果狼狽大敗而歸後尹琦一直耿耿於懷。
想當初,嚴旭僅僅煉氣修爲被尹琦‘逼’得毫無還手之力,最後落入血晶九頭蛇巢‘穴’九死一生。
如今嚴旭已是築基修士,尹琦煉氣九層實力遠遠不再是對手。
尹琦‘性’情向來孤傲,立誓一定要親手幹掉嚴旭,誰知嚴旭根本懶得對自己動手,心裡又氣又怕,雙手撐地不由自主地顫抖。
“天昊宗嚴旭,今日你給羞辱,我一定加倍讓你奉還!”尹琦站起身,朝另外一個方向飛速離去。
如果嚴旭知道尹琦此時所想,一定會爲自己放過他一馬感到不值。
雖說尹琦確實曾‘逼’得自己跳入血晶九頭蛇的老巢,不過根本沒記恨尹。,畢竟尹琦是受秦志指示才追殺自己,相互間沒深仇大恨。
即便尹琦後來隨白凝山攻打天昊宗,也是直接被幻陣所困,根本沒給天昊宗造成半點麻煩。
沒有非殺不可的理由,嚴旭不想動手滅殺一個實力相差太過懸殊的練氣修士,這纔不再多說離開。
只是嚴旭一時善意,在‘性’情孤傲的尹琦眼中卻成了一種羞辱,簡直比殺了自己還嚴重。
離開尹琦幾十裡之後,嚴旭神識感知到一個身影從側後方追上來,氣息煉氣九層左右。
“莫非是尹琦?難道還真想拼個勝負不可!?”
嚴旭剛駐足停下,後方兩道寒冰箭破空而來,嚴旭往左一個騰挪避開,足尖在地面輕輕一點轉過身,左手甩出一道紅‘色’匹練。
紅‘色’匹練正是血晶幼蛇,以極快速度纏住後方那人頸脖,只等嚴旭下令就全力收縮讓對方窒息而亡。
“別動手!是我!”北徒光雙手緊握血晶幼蛇,額冒冷汗喝道。
嚴旭左手一招,血晶幼蛇有些不甘心地鬆開北徒光,蛇尾一彈‘抽’中北徒光鼻樑才返回重新返回嚴旭的左手前臂纏住。
北徒光提起腰間靈酒葫蘆,倒出一些靈酒抹在鼻樑紅腫處,疼得赤牙咧嘴地說道:“纔多久不見,你小子就築基有成,本想試探試探身手,反被你打破了相!”
嚴旭沒好氣地說道:“你鬼鬼祟祟從後面跟上來,沒被取走‘性’命已是我手下留情。”
“誰讓你速度那麼快,追都追不上!”北徒光明顯狡辯,就算追不上有的是辦法提醒,故意潛藏身形突發冷箭明顯是故意。
嚴旭倒不懷疑北徒光真想傷人,無非是他打算和自己開個玩笑而已,倒沒有再多說什麼。
畢竟,在虛界相處一段時間,北徒光此人‘性’情正直只是平時玩世不恭而已。
兩人並肩而行,一路上北徒光表示一定要教訓教訓血晶幼蛇,結果又被血晶幼蛇出其不意咬傷耳朵,氣得他直呼要把此蛇泡酒喝。
“你一路上遇到過天昊宗弟子嗎?”嚴旭問道。
“別說了,‘迷’‘迷’糊糊從虛界出來,見過唯一活人就是你。”北徒光喝掉一口靈酒纔回答道,“也不知虛界是怎麼一番經歷,就稀裡糊塗傳送到聖道戰墟一個偏僻角落。”
“你不記得虛界內的經歷?”嚴旭大吃一驚,停下腳步怔怔地望向北徒光。
“當然不記得!虛界的一切從來都是謎,凡是進入其中之人沒有任何關於它的記憶。”北徒光有鄙夷的眼神看着嚴旭,顯然認爲這個問題十分愚蠢。
嚴旭這才恍然大悟,自己對虛界經歷記得一清二楚,只當別人也跟自己一樣,所以從沒找人驗證過。要不是北徒光無意中說起,至今還不清楚到底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