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邪歌渾然不覺身處危險,指着白骨殿那幾個老傢伙哈哈大笑了起來,像個大笑姑婆似的。
白骨殿四人一個個吹鬍子瞪眼,氣得發狂。
然而還沒有等他們有所動靜……
“噗嗤!”
就在邪歌和幽月身後,一個人忍不住笑出了聲來,露出了行跡!
被三皇子五人圍住的空間內,憑空又冒出來了一個溫文儒雅、器宇軒昂的紫衣青年!
那紫衣青年氣息內斂,在場所有人都沒有發現,卻是被幽月一句話給刺激了出來了!
“南宮紫衣,原來是你!”
白骨殿幾人都是吃了一驚,面色變得更加難看了。
而三皇子的眼中,也是露出了前所未有的謹慎……這南宮紫衣,他雖然沒有見過,但是資料上有記載,乃是血翼魔教右護法,王武鏡六重天強者!
那南宮紫衣見幽月和邪歌的神念也鎖定了他,慌忙擺了擺手說道:“兩位美女莫要驚慌,我是血翼魔教南宮紫衣,和你們是站在同一個陣線的……”
“這些被三皇子使喚得跟狗似的的傢伙,纔是我們的敵人……幽月姑娘說的是,你看這些個老不死的傢伙,竟然被一個年紀輕輕的後輩使喚來使喚去的,真夠丟臉的。”
“白骨殿的人果然是越活越回去了,可惜啊,在逆天魔域我們血翼魔教連個上得了檯面的對手都沒有了!”
說到這裡,南宮紫衣露出了痛心疾首的模樣,然後看着孫有德幾人扁扁嘴,擺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三皇子不動聲色,但是白骨殿四個老傢伙卻是氣得發狂,差點直接暴走了。
但是面對這南宮紫衣,這幾人卻是根本不敢妄動!
幽月和邪歌只是王武鏡一重天,並沒有放在白骨殿這幾個王武鏡五重天的強者眼裡;
但是這南宮紫衣,可是貨真價實的王武鏡六重天!
此人外形俊朗,溫文爾雅,但是手段毒辣,殺意通天,乃是逆天魔域中一等一的魔頭!
若是真打起來……
三皇子五人齊上,恐怕也未必就奈何得了對方的。
“南宮紫衣,你真想跟我們作對麼?”白骨殿一人冷聲說道。
南宮紫衣怪笑一聲說道:“爲了幽月姑娘,與你們作對又如何?老傢伙,你敢咬我啊?”
幽月沒有說話,邪歌卻是回頭冷笑了一聲說道:“血翼魔教與白骨殿乃是死對頭,你死我活的戰鬥也不知道有幾千幾萬場了,想對我家幽月獻殷勤呢,你可以找一些更好的辦法,沒必要拿你們的恩怨牽扯上我們家幽月。”
南宮紫衣面色一紅,旋即臉色一沉盯住了白骨殿的孫有德說道:“孫老頭,帶着你這三個嘍囉和你這主子立刻滾!要不是因爲不想幽月姑娘看到慘狀,就在這裡,我就廢了你們!”
在這南宮紫衣面前,白骨殿幾人一個個恨得牙癢癢,愣是不敢動手。
一時間竟然是陷入了僵局……
“他們不敢動我的,不必勞動您大駕。”
幽月說着微微一笑,蓮步輕移,在虛空當中直接就往前邁步走去。
彷彿根本沒有強敵環伺一般。
在場衆人都是一愣,便聽到幽月繼續說道:“我家大人早已經料到你們會在龍骨荒野做手腳,所以才安排了我和邪歌守在此地。”
“你們若敢對我們動手,立刻便會被我家大人察覺……以我們的修爲,支撐到他到來,綽綽有餘。”
“他若是到了,你們想死都難。”
“所以,滾吧。”
這平淡的話語說出來,在場衆人豁然變色!
區區一個王武鏡一重天的武者,面對着多名王武鏡五重天強者的包圍,不但沒有一丁點的恐慌,竟然還如此囂張跋扈的讓這些人滾!
南宮紫衣頓時看呆了:“風情萬種,雍容華貴,又豪氣沖天……天吶,這天底下竟然有如此奇女子,而我現在才碰到……哦不,就算是現在遇到,也是老天對我的恩寵啊!”
就在一羣王武鏡強者當中,這南宮紫衣像個瘋子似的自言自語。
果真如幽月所言,三皇子幾人竟然真的一動不動,讓得她和邪歌從容的走出了包圍圈!
南宮紫衣看着孫有德幾人面色變得更加古怪了,忍不住問了一句:“幽月姑娘說的大人就是那個沈浪麼?不是說沈浪剛剛纔進階王武鏡一重天麼?只是一聽他可能出現,你們就嚇成這樣?我靠,真他嗎丟臉!”
這廝明明知道僵皇端木邪的事情,卻故意把端木邪給漏掉,一句話就說得孫有德和三皇子幾人面色鉅變,咬牙切齒。
南宮紫衣又說道:“行了,這次遇上了幽月姑娘,本公子就放你們一條生路,去第三層區域等着我吧,到時候我要將你們殺得一個都不剩!”
說完,這廝打了個哈欠,朝着幽月和邪歌追了上去。
留下三皇子和孫有德五人面面相覷……
“喂,說你呢……那個花癡,不要跟着我們!”邪歌轉過身來冷喝了一聲。
南宮紫衣面色一正道:“不行,白骨殿那些傢伙兇惡異常,我不放心,我要保護幽月姑娘!我願意爲了幽月姑娘上刀山下油鍋!”
邪歌白眼一翻說道:“拜託,你窩在山中都多少年了?你已經與這時代脫節了知道嗎?”
南宮紫衣搔搔腦袋:“什麼意思?”
邪歌大笑道:“我是說你泡妞的這種技巧已經過時了!就憑你這德性,也想泡到我們家幽月,我名字倒過來寫!”
南宮紫衣頓時一臉的黑線。
這時候,幽月淡淡說道:“與其說這些無聊的話,不如好好想想怎麼解決龍骨荒野的事情。”
邪歌一愣道:“剛剛我們現身已經拆穿了他們的陰謀,難不成他們還敢繼續幹這種事情不成?”
“爲什麼不敢?”幽月掃了一眼下方的龍骨荒野說道:“大人說要過五六天才經過這裡去到第三層區域,而血翼魔教的人顯然料不到他們會有這樣一招,所以只來了一個南宮紫衣。”
南宮紫衣慌忙插嘴說道:“幽月姑娘放心,有我南宮紫衣在此,絕對不會讓他們的陰謀得逞的!”
幽月緩緩轉過身來說道:“白骨殿的人被我的話震懾,不敢輕易動我們,但是反過來,他們若是繼續執行三皇子說的那一切,單憑你一人,恐怕不足以制止他們的,你又何必逞能?”
聽到此話,那南宮紫衣哧溜一下竄到了幽月跟前,拍着胸脯說道:“不是逞能,幽月姑娘請相信我,我可是血翼魔教右護法!這麼幾個菜鳥怎麼可能放在我眼裡?你放心,他們不是想要甕中捉鱉麼?交給我好了!”
邪歌似笑非笑說道:“你準備怎麼做?”
南宮紫衣見兩位美女關注,挺了挺胸膛說道:“他們不是要抓一批高階妖獸到龍骨荒野麼?我就跟在他們後面,等他們一放下妖獸,我就把妖獸抓了帶走。”
“同時,他們五人不是要分開到各個入口麼?以我的修爲面對他們五人,確實不一定有多大勝算,但是分而食之各個擊破簡直易如反掌!”
幽月微微一頷首:“那就要多多仰仗紫衣公子了。”
南宮紫衣見幽月衝他微笑,頓覺心情暢快如同吃了蜜一般,又拍了一次胸脯說道:“幽月姑娘,你們就瞧着吧,我會將他們的計劃全部破壞的!”
說完這句話,這廝身影一晃,人已經朝着下方的龍骨荒野飛了下去!
等他的身影消失在遠方,邪歌看着下方,伸出來大拇指到了幽月跟前:“高,實在是高!”
幽月秀眉微蹙說道:“大人所料果然不差,這些人竟然如此喪心病狂,看來事情還有一點點棘手了。”
“你擔心南宮紫衣對付不了他們?”邪歌微微一愣說道。
幽月搖搖頭道:“若是南宮紫衣真能各個擊破,自然能輕鬆應對,但是那三皇子城府極深,在知道南宮紫衣和我們在此的情況之下,如何會給南宮紫玉這種機會?”
“不但不會給南宮紫衣這種機會,恐怕還會讓得他們把白骨殿更爲強大的王武鏡強者召喚到此地,到時候除非大人到來,我們處境堪憂。”
邪歌眉頭緊鎖,又道:“能不能想辦法,讓南宮紫衣多找幾個血翼魔教的強者過來?”
幽月冷哼一聲說道:“我們在利用血翼魔教,血翼魔教也在利用我們。王武鏡的戰場本來就在第三層區域,在這種時候來了一個南宮紫衣,這血翼魔教已經算是做得不錯的了……”
“還想要他們精英盡出,與白骨殿火拼一場,談何容易?”
“事實上,他們想的應該是借我們的手多殺幾個白骨殿的人,而他們坐收漁翁之利!”
“大人一早就算定了這一切,讓我把端木正帶上了,到時候白骨殿的王武鏡強者只要有一小半齊集此地,那就是端木正大開殺戒的時候了。”
邪歌咯咯笑了起來:“這些個蠢蛋也敢跟我們玩陰的,陰死他們!以端木正這殭屍現在王武鏡巔峰的修爲,殺起這些傢伙來豈不是如同割草?到時候看有幾個人能逃得出去吧!”
“我先發傳音符給各宗老祖和大人,白骨殿那幾個老傢伙修爲太高,我們絕非敵手,先躲得遠遠的,讓南宮紫衣和他們大幹一場,我們再來收拾殘局好了。”
“只有南宮紫衣將他們打殘了,他們纔可能召喚更多的王武鏡強者過來……對了,幽月你說大人爲什麼要反過來陰他們一記,就在這龍骨荒野對付白骨殿的那些老傢伙呢?正常情況不應該在第三層區域動手的麼?”
幽月頭微微一偏說道:“第一,大人去第三層區域有更重要的事情,未必抽得出來時間去對付白骨殿的人;”
“第二,在進入鬱木洞福地之前,大人面色突然變得無比凝重,傳音給我們改變了主意,沒有直接前往第三層區域,而是故意在這一片區域呆上一段時間,恐怕第三層區域已經發生了一些不同尋常的事情了。”
幽月猜的沒錯,確實非比尋常。
因爲此時站在虛空中,謹慎小心觀察着遠方的沈浪,臉色也是變得越來越難看了。
沈浪現在所處的地方與第三層區域,相聚至少有五千多裡地,即便是到了王武鏡,神念暴增數十倍,沈浪催動破妄銀眸觀察如此遙遠的地方,也已經非常的艱難,非常的吃力了。
而相距這麼遠的距離觀察,也讓觀察到的信息變得非常模糊。
但就是這樣模糊的信息,落到了沈浪的眼裡,卻是讓他面色大變!
“饕餮!鳳凰!朱雀……怎麼回事?這鬱木洞福地當中,十大神獸竟然來了仨!”
“還有燭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