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女被陸歡有力的臂膀撐着還是東倒西歪,能感受到這個黑西裝年輕人身上肌肉的堅硬,她不禁覺得那些肚子裡面的酒精翻涌的越來越厲害,趁機就往這個年輕人身上扎,她說了什麼自己回答了什麼,自己根本沒有記清。
然後她感覺到自己手上有些針刺一樣的痛苦,不過遲鈍的神經已經讓她來不及分辨這些了,只想和這個男人靠得更近一些。
迷迷糊糊,小美女一會又稍微緩過來,再擡頭時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朋友卡座,那雙洞徹人心的眼睛敏銳的捕捉到了閨蜜看到她眼睛又恢復清明時產生的濃濃驚訝。
“剛纔送我回來那個男生呢?”小美女依戀不捨的問道。
“什麼男生,那不過是一個保鏢。”一個頂着青春痘的年輕人不屑道。
“我只問你們看到他在哪了?”
小美女一扁嘴,這個傢伙覺得自己家裡有錢就看不起別人,殊不知他老子那點資產,還不夠小美女父親賬戶上的餘額,只不過她從來不屑說罷了。
“吧檯那邊嘍。”青春痘男生吹了一個口哨,“可能是沒錢吧,好像和人吵起來了。”
小美女聽說,立刻捏着錢包向那邊走去,她這個時候已經意識到自己剛剛喝下的酒有問題,如果不是那個男生,自己現在很可能已經遭殃。
吧檯旁邊,袁若文覺得有些頭疼。
袁若文是渡城一所三流大學的學生,書香門弟的出身給了她一身清純剔透的氣質,讓天生的嫵媚收斂起了很多。但是天生的胸大腿長,太過火辣的身材還是會吸引太多人的目光,引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她家教很嚴,原本是不會出現在酒吧這種場合的,但是從被室友拍回來的照片毒到了,產生了一個自費去歐洲旅遊,看一看那些幾百年也不會變更的小鎮的願望。
以她的長相和身材,只要揮揮手自然會有大把的冤大頭爲她承擔所有的費用,但是袁若文也有自己的原則,認定要自己努力去做的事情就要憑藉自己的努力,年紀輕輕就把所有的希望寄託在勾引男人身上,她的境遇還沒到這個地步,她本心也不會接受自己去做這樣的事情。
所有在烽火酒吧的一開始,她就和楚貪狼約定好,只是當服務員,不好有任何額外的東西,楚貪狼看着這個年輕的女孩,微笑點頭,說只要她能承受得住的誘惑,這個酒吧裡面就不會有人能強迫她做任何事情,當然他這個老頭子也許會有一些特權,也是帶着玩笑的性質。
在烽火酒吧做的久了,袁若文爬到了一個小管理的位置,也慢慢摸清楚了楚貪狼是把她們這些女孩子當做自己的小輩一樣呵護的,一些小小佔便宜的行爲,也是帶着一個老人家惡趣味的舉動,她也會暗中嘲笑老傢伙有心無力,清純的人做一些嫵媚的神色,殺傷力簡直是成倍上升。
但是後來酒吧出現的事情實在是迎接不屑,先是大老闆鋃鐺入獄,接着二老闆很看重的年輕人,甚至是親自出迎的那個年輕人,偷襲重傷了楚貪狼,鳩佔鵲巢奪了烽火酒吧,一夜之間這裡的主任就換了姓。
一系列變化幾乎讓袁若文應接不暇,她努力的想趕上節奏,那個大膽摸自己屁股然後告誡自己保護好貞操的年輕人看上去懶洋洋壞壞的,但她實在無法想法他會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竟然會把楚貪狼刺傷。
但是現在事情已經發生,袁若文原本想辭職的,但是她有割捨不掉烽火酒吧,只想繼續做幾天,也許很快楚貪狼就能把酒吧重新奪回來,她太清楚這位二老闆的手段,帝國集團在渡城做的那些生意單純的她雖然沒有深入瞭解,可是在烽火酒吧耳濡目染這麼久,她當然知道薛凡凡和楚貪狼不是在這裡幫她們這些漂亮女孩子創造安全賺錢環境的慈善家,地下世界的帝國,雄霸渡城半壁江山的王者,她並不清楚這些具體代表着什麼,只能從名字裡面默默感覺到其中的霸氣。
所以當有人開始在烽火酒吧鬧事的時候,她會默默忍受,而不是像以前一樣喊保安,知道此一時彼一時,就是曾經囂張無比的黃哥都已經開始笑呵呵的和人說以和爲貴,要知道以前碰上那種貨色,黃哥都是直接一板磚拍上去的。
袁若文是一個聰明的女孩子,不是那種總是蟬聯着年級第一的高智商,而是清楚自己應該做什麼不應該做什麼,會在正確的時間地點選擇最正確的事情來保護自己,第一時間就告訴自己這一班人馬要小心做事,儘量不出任何疏漏,在這個時候給酒吧惹麻煩,很可能酒吧保不住人的。
對於那位新老闆,袁若文沒有對二老闆楚貪狼那種信心。
但樹欲靜而風不止,她不想惹麻煩,但是麻煩還是找上她。此時坐在她不遠處一桌衣冠楚楚的男女們,最中間的那個高大英俊的男生是跟她一個學校的同學,名叫高彩良,家裡是山西很大一個煤老闆,家裡有錢,而且來錢容易,這主兒從生下來估計就不知道缺錢是什麼感覺。
從進學校第一天起高彩良就和他姓一樣,很高調,他老子直接拖着一輛賓利從山西運到了渡城,給他學校裡面代步泡妹妹,放出話來說兒子做事不用帶套,多給我生幾個孫子孫女,咱家養的起。
有這個一個老爹,高彩良自然也不會是什麼純良子弟,呼朋喚友,認識了一大羣渡城本地的***富二代,不是什麼顯赫的人物,他自然也容不得圈子裡面有比他強的人,保持着一個月換一個女朋友的頻率,懷孕的女生還真的就像他老爹之前說的那樣,生,只要女方同意就生下來,樂意在高家當媳婦兒就當一輩子衣食無憂的闊太太,不願意給一筆安家費可以走人,但是孩子得給他留下。
也不知道從什麼事情起,高彩良就對袁若文來了興趣,三天一送花,五天一表白,各種禮物就更不用說了,大學四年,高彩良從iPhone4一直換到了iPhone5s,估計過幾天袁若文桌子上就能出現蘋果公司即將發佈的iPhone6,或者是傳說中更大一號的iPhone6。
當然也有可能是兩個都有讓袁若文都挑,雖然去年黑白土豪金三色都擺在袁若文面前,她也沒有多看一眼,但是高彩良堅信着精誠所至金石爲開,袁若文現在的拒絕不過就是女孩子的矜持,想把自己賣出一個更高的價碼。
以高彩良的家世,加上本人長相也不錯,還會玩浪漫,從來沒有追一個女生花一年以上,在袁若文這棵大樹上吊了這些年,可以說是一個奇蹟。
袁若文看不上他,因爲她從來不是一個會對物質所動的女孩,否則她的夢想也不會是看那些與世無爭的小鎮,而是在巴黎時裝週上購物血拼了。在她看來高彩良身邊任何女人都是合適的,只要這個女人會刷卡就好了,她一向對這種男人敬謝不敏。
從到烽火酒吧第一天起高彩良就給她砸錢,但是知道這裡的規矩管得嚴,也只限於砸錢而已,知道這裡是薛凡凡和楚貪狼的場子,進來這裡的人都要乖乖夾着尾巴做人。
但是今天不一樣了,薛凡凡和楚貪狼都不在了,這種小道消息比什麼病毒傳播的都快,轉眼之間這個渡城都已經知道了這個消息。高彩良最近攀上了一個也是很有勢力的大佬,第一時間知道了這個消息,今天就是帶着這些人,看似在酒吧宴請那些人,但是目光從來沒有離開過袁若文,死活要把單都算在她的頭上。
要是以往有別的老大的人來烽火酒吧,早就有一大幫人頂着,但是現在黃江臣主事,身邊的人也都是不得力的新人,很多事情也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袁若文過得愈發難受。
她正在吧檯這邊耗時間,很愁,很煩,看着裡面各色的酒水恨不得也喝一個痛快,那邊高彩良越喝越多,眼神也越來越放肆,她怕今天會出什麼事情,以酒吧現在的情況很可能承受不住。
“袁姐,那邊客人非要點一個什麼丹心,調酒師不會調,你看看應該怎麼辦?”
吧檯裡面一個年輕人低着頭,有些緊張的喊住袁若文,這個看似清純實則嫵媚的小女人有一雙太過清澈的目光,任何人對上她目光的時候都會有一種自慚形愧的感覺。
“老羅都不會調嗎?”袁若文皺起眉頭,看到了那邊的張寶強和站在他身後一個身爲的陸歡,覺得這兩個人的身影有些眼熟,卻想不起來,琢磨着這是不是那家的人來砸場子。
“老羅也不會,我問過了所有人,都不會。”年輕人急急的道,有些不知道如何處理。
“我去問問。”袁若文拍拍年輕人的肩,“你去管別的方面吧,這是別亂嚷嚷。”
“好的袁姐。”
年輕人連連點頭,總算鬆了一口氣,在酒吧裡面有袁若文出手處理的事情,還沒有出疏漏的時候,這就是人家能做到管理的原因吧?年輕人心裡嘀咕,把那些說袁姐是靠賣屁股上位的腦殘都詛咒了一百遍啊一百遍。
“先生,請問是您要調製什麼酒?”袁若文走到張寶強面前,笑意盈盈的問道。
“丹心,連這個都不會,你們渡城酒吧就這種檔次嗎?我看你們也別開下去了,我去別的酒吧問問。”張寶強一拍桌子大喊道,氣勢十足。
這是陸歡給他的任務,就是想看看烽火酒吧的處理方法,前面的員工表現讓他很失望,此時看到袁若文過來,陸歡倒是眼睛一亮,認出了她是那天楚貪狼旁邊的漂亮小妖精,嘴角上挑,想看看她怎麼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