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着這份配方回去,保證這次他們獨立行動的罪責,肯定不會追究你的責任了,反正還會對你的傑出表現成爲這一次的唯一功臣。不過嘛,到時候你肯定是上演一場苦肉計的。”
陸歡替巖崎和安安排好了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情,而這個條件,由不得巖崎和安不答應。第一,他不想就這個平淡無奇的死在異國他鄉;第二,陸歡表示支持他獲得巖崎家家主的地位,雖然兩個人民族不同,但是巖崎和安對地位的渴望,遠遠超過他對兩個民族之間仇恨的執着。
所以,他聽到了陸歡的安排之後,表示了絕對的服從,整個人的態度也變得極爲恭敬,笑容滿面的問道:“陸哥,您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去做的?”
“目前沒有大事,就是希望你在巖崎家好好表現,人,錢,物,除了日木國內政治方面的權利我們幫不到你……等等,不對,這方面也是有可能的,不過我要和幾個人商量一下,到時候你放心,我們給你的幫助,加上你的個人能力,絕對能在你們家族繼承人方面脫穎而出……”
陸歡頓了一下,笑容帶出一絲玩味的味道,“你說,現在華夏給日木國帶來的壓力,到時候你再對華夏的任務屢屢表現突出,到時候軍方一定把你當寶貝,獲得這方的支持,你說你們家族對你的評分,是會怎麼變化呢?”
陸歡說的話讓巖崎和安的眼睛也亮了起來,日木國極大財閥現在對國家的控制力已經不是巔峰時期了,軍方還有政治界傳統勢力中屬於他們的話語權越來越少,而幾大家族的核心產業都有涉及軍功,一個和軍方有着密切關係的繼承人,在那些眼中只有錢的老傢伙們眼中絕對是閃閃發亮的香餑餑。
原本因爲國力的差異越來越大,日木國面對華夏的時候越來越的力不從心,如果不是美不堅共和國在後面撐着,他們早就完了。可惜現在美不堅共和國國內的經濟也是岌岌可危,爲了保住自己一下子當下就拋棄了這個一手扶植起來壓制華夏的小弟,日木國、歐洲、俄羅斯多點開花,以其他國家的失血,繼續支撐着美不堅自己的經濟繁榮。
而這個時候,巖崎和安如果可以漂漂亮亮的完成幾個任務,到時候絕對是可以蓋過所有人的風頭。
“陸哥,你說的我都懂,只要您信我,到時候巖崎家族一定是您最忠誠的僕臣。”
巖崎和安恭敬的道,他對自己的定位很清晰,他現在什麼家底都沒有,陸歡肯支持他,他肯定和陸歡擺不到戰友盟友的定位,一個僕臣的歸屬,對於日木國強者爲尊的性格來說並不難接受。
陸歡沒有對巖崎和安的表態太當一回事,他從來不覺得可以語言這個東西又多大作用,承諾什麼的,就是不遵守也沒有辦法去追究,所以他不置可否,沒有理會巖崎和安的大表忠心,不鹹不淡的道:“你別說這麼多,現在就有一個小事情交給你,到時候就算考察你的辦事能力和決心了。”
陸歡拿出一張紙,巖崎和安連忙屁顛屁顛的跑了過去準備接過,還沒有到了陸歡身前,突然一丸丹藥劃過時空的距離,就當在巖崎和安的臉前,那隻芊芊玉手往前一伸,他整個人就都酥了,然後把那枚丸藥本能的全都吞了下去。
他一手拿着紙,另一隻手捂着自己的嘴,用驚恐的眼神看着端坐不動的陸歡。
“您給我吃的這是什麼?”巖崎和安惴惴不安的問道。
“毒藥。”陸歡的回答簡單而直接。
巖崎和安一臉不敢置信的道:“毒藥?你這到底是什麼毒?會疼嗎?死的時候會毀容嗎?”
聽到他的回答巖崎和安的眼睛都瞪大了,一下子從剛纔的興奮表情中清醒過來,呆愣愣的問道:“陸哥,這毒藥,還沒有救嗎?您剛剛在耍我?”
“我怎麼耍你了?”陸歡奇怪的問道。
“你剛說放我一馬的,這個時候就想要毒死我了,您給我一個生的希望,卻又還來不及我暢想未來,就把它扼殺在搖籃裡面……這樣也好,像我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有機會擁有繼續活下去的可能。”
巖崎和安的臉上只有自嘲,他努力的摳着喉嚨想把那東西吐出來,可是陸歡給他下的毒藥入口即化,任巖崎和安怎麼努力都是隻有酸水,沒有任何事物吐了出來。
陸歡看着他狼狽的樣子,心裡也感覺些許無奈,揉着發痛的太陽穴道:“毒藥也分很多種的,有讓人看不到明天太陽的,也有慢慢發作給你一年時間,做到了我們要求的計劃,向我尋求給你下的毒藥解藥,這活着就能幹活更加細緻一點就好了。”
巖崎和安一直聽着陸歡的話,這個時候一下子也愣住了,傻傻地道:“陸哥,你不是要我的命?”
“我要你的命做什麼,又賣不了幾個錢,我是需要你做事,否則我也不會和你廢這些話了。”陸歡看着他自己卻是一陣反思,難道自己最近表現的太過霸道,已經讓人把自己當成是草菅人命的儈子手了,這對他這樣的善良追風好少年簡直就是巨大的打擊。
巖崎和安一下子鬆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看着手上的條子,上面幾個有一些印象的名字在腦海中過了一遍,追問道:“陸哥,您查我們劍聖做什麼?那個瘋子可不好惹的。”
陸歡不屑的一撇嘴:“他不好惹我們就不幹活了嗎?這件事,牽涉到我的一個兄弟,具體的你不用管,到時候查出我後面幾個人和你們劍聖有過什麼關係,在沈偉鋒這件事上,扮演着什麼樣的角色,還有,和華夏這邊,是不是也有所勾結。這件事前前後後的始末已經過的太遠了,我們這邊查不到任何東西,在日木國也是,所以如果你有心,幫我們也大廳一下。
“是,是,陸哥您說的對,您放心,這個時候我保證給您辦妥,而且不會打草驚蛇。”巖崎和安低下了頭,現在他身上的毒藥還不知道是什麼,他根本不敢輕舉妄動。
正好陸歡吃完了飯,他捏着手指道:“毒藥你不要擔心,就是一種每天會疼一疼的毒藥,一年是時間如果得不到解藥就會造成器官的衰竭,到時候死於全身衰竭,保證醫院只會懷疑你是早衰,而不是中毒,因爲一年期的毒素在血液中根本檢測不出來,這種效果……現在醫學中也沒有,是我從古籍翻出來的,目前只有我一個人會做,只不過有可能到時候你餓過勁了,滴兩滴當飯吃是不可能錢飽了的。“
巖崎和安點點頭,帶着一點無奈和悵然,現在,他命在人手,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好,那你就回國了,到時候苦肉計……讓張寶強配合你安排就好了。”陸歡放下了碗筷,沒有在這邊多留就走向一中心醫院,因爲那邊還有讓他牽腸掛肚的人。
……
……
夜幕深沉的十一點三十分,因爲天氣還不算涼,街上也能見到稀稀落落的人,豪車出入着潛龍園所有在的別墅區,連坐出租車都會收穫這裡住戶的探尋目光,琢磨着這家做了什麼不順當的事情,混到連自己的小車都沒有了。
叮的一聲輕響,怎深夜中傳出那麼久,誰也沒有注意到這裡面藏着什麼好意。
一個人影鬼鬼祟祟從潛龍園中鑽了出來,轉着手裡拿着一串鑰匙,鑽進了門口的一輛車裡。
隨着點火着車,潛龍園裡面沸騰起來,一個聲音尖叫道:“不好,那個小鬼子逃跑了!”
聽到這個時候,巖崎和安更加緊張一腳油門就踩走了,一大羣人已經衝了出來,埋伏在這邊的月之暗面狙擊手到位,一槍卻打偏了。
整個時候也不知道誰開的槍,小車的後車窗都被打成了碎片,一塊玻璃渣扎到了巖崎和安一肩膀。
但是他的車速,卻是越來越快,那些衝出來的人,只能眼睜睜看着他的離開,陸歡對他的安排,有的人知道有的人卻蒙在谷裡,正是因爲如此,這個苦肉計才顯得真實。
……
……
“魚兒已經回到大海。”
一中心特護病房,陸歡收到了一條短信,知道一直擔心的事情已經解決了,就從漂亮的落地窗前回到了杜綺芳牀前。
這個女孩自從手術後,就一直沒醉,一直被痛苦的表情包圍着那張讓陸歡魂牽夢縈的小臉,此時卻以如此安靜的姿態出現在他的生活中。
他通過腦波檢查,發現杜綺芳的大腦還是活躍,沒有像袁若文一樣成爲植物人,等她的身體狀況還一些,自然就會甦醒。
他準備離開的時候,卻猛然聽到有手指花劃過牀頭的聲音,他立刻停了下來,一步衝到了杜綺芳牀邊。
之間那張痛苦的小臉慢慢舒展的,眉毛跳動了幾下,而陸歡的心卻一下子提了起來。
“綺芳,我在這裡,我在這裡……”他握住了杜綺芳的手,輕聲呢喃。
突然杜綺芳睜開了眼睛,看着陸歡愣了好久,才道:“你在,你在就好……”
“嗯!”陸歡點頭,他心中有太多話想說,也有揹着她心中有了別人的愧疚,不知道再說些什麼話題。
“不用這樣……我只要不離開你,你心裡有我,就夠了。”杜綺芳反手握住了他的手,是那麼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