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海保鏢公司特勤三組,原瀋陽軍區代號月之暗面的特戰小隊是一個有二十人的特種作戰小隊,接受着最嚴格的訓練執行着不問正義與否的所有命令。
隨着戰鬥把他們磨練成了百戰精兵,更吞噬近乎一半戰友的生命。
在軍方拒絕了把戰友屍體搶回來的請求之後,陳向君綁架了臋發出錯誤命令的懦弱指揮官,強迫他派出直升機運送他們到邊境,然後突襲邊境線十七個哨所,持續作戰四十八小時,把自己戰友的屍體搶了回來,總算沒有讓他們埋骨他鄉。
但也因爲這件事,他們上了軍事法庭,公然違抗上級命令然後造成嚴重影響兩國關係的惡性事件,如果不是軍方一羣大佬力保立下了汗馬功勞的這羣人,他們早就被處死了,被髮配到空海保鏢公司做做閒職,已經是很有待的事情了。
“其實你們是爲了負擔那幾個戰友的家庭,才做出綁架僱主這樣的事情,還私底下接黑活?”
蘇瑾翻過了羅安發來的資料,對這個只剩下七個人的特戰小隊,也沒有先前的那麼憎惡。
“我的能力不夠才導致他們喪命,國家沒有力量保證他們的家庭,我們執行的任務也不可能得到英雄的稱號,作爲活在陰影裡面的髒髒靈魂,我們只有自己珍惜自己,但是他們的家庭,卻沒有義務也承擔這樣的痛苦,我只能盡力讓他們獲得沒有那麼多的負擔,讓他們相信他們的兒子是光榮的爲國捐軀。”
陳向君有些自嘲地道,話裡其實也透出國家對在這方面能力的不足。
暗中做的這些事情他們很少對外人提起,不過陸歡已經都知道了還把他們的底細調查的一清二楚,也沒有什麼可隱瞞的。
“以後你不要擔心這方面的問題了,你們曾經隊員的家屬我們負擔他們的生活所需,只需要你們能夠乖乖給我幹事。”陸歡直視着陳向君,這個喘氣似乎都能透出硫磺味道的特戰隊長,竟然是一個罕見的美女。
一米六的個子有點矮,但是勝在常年艱苦卓絕的訓練讓她的身材比例協調,流暢的身型和驚人的柔韌性很能讓人想象她在某些方面的竟人強力,一張甜美的小臉實在很難讓人相信她是一個殺人無數的老兵。
她左眼下面那道淚滴形狀的疤痕,不僅沒有損減她的美麗,而且還讓她太過凌厲的目光不那麼有欺騙性,多了幾份女人應有的柔美。
不過陸歡卻清楚,這副外貌纔有迷惑性,看到她那兩把銀色的****和絲襪美腿中藏着的匕首,能掌握這樣兇器的女人絕對不會是省油的燈,如果不是蘇瑾提前埋伏制服了她,在狹小空間和她近身作戰,陸歡敢肯定她能給任何人造成巨大的麻煩。
“你知道那是多大的負擔嗎?你這個連一個滿意數字都是威脅人名的小醫生,能滿足我們?”陳向君冷冷反問,這個時候是爲自己爭取利益的時候,談錢不傷感情,她不介意先小人後君子的和陸歡斤斤計較。
就是在都市中摸爬滾打再久,她身上也有抹不去的軍人氣質,從不會拐彎抹角的說話。
陸歡一撇嘴:“照顧幾個人吃飯,最多子女上學,能有多大的挑費?這一點錢我還是可以的,我只是需要人才,需要你們來幫我。”
“不光是吃飯,我們目前最頭疼的是醫療費用,操勞了一輩子的農村人,外加工傷的,天上殘疾的妹妹,你不知道這世界怎麼湊的這麼一隊人。”
陳向君揉着眉心,似乎終於有人要分擔自己的壓力,感覺到一絲慶幸,又在擔心他會因爲這個問題放棄他們。
承諾好許,但是頭破血流也要堅持的人,都沒有多少了。
陸歡聽到陳向君的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丟了一粒巧克力豆進嘴裡,總算輕鬆下來的嚼着。
“你笑什麼!”
陳向君被他笑的莫名其妙,有些惱怒的問道。
蘇瑾道:“你不知道他是什麼人吧?他是一中心醫院的院長,差不多算是渡城最好的醫生。醫療費用的可怕是因爲那些治不了的頑症持續性的投入,也許他能很簡單的替你解決。”
“真的?”
陳向君眼睛一亮,沒有想到這個戰鬥力驚人的年輕人,竟然已經是一中心醫院的院長。
這麼年輕?月之暗面的幾個人皺起眉頭,很是懷疑的上下打量着陸歡,只有巨漢杜冉還是那麼充滿怨氣的看着陸歡,他纔不管他是什麼人,只想着他打疼了自己,所以他也想狠狠的教訓他一頓。
“代理院長,你們別聽蘇瑾替我吹牛。”陸歡假意謙虛的道,其實他還是很享受旁人意外目光的,“大家長輩的病情,我一定會盡全力醫治,讓老人家們有一個幸福晚年。”
陳向君若有所思的想了一會,伸出一隻手向陸歡:“如果你真的能保證他們的生活,我們這幾條早就該死的賤命,就是賣給你又如何?”
“沒錯。”
她的意見,也代表了其他幾個人的意見。在軍中成長的經歷讓他們缺乏在這個城市生存下去的本領,除了殺人就沒有什麼傑出的技能,戰鬥留下來的創傷造成了他們根本不可能和正常人一樣在職場忍辱負重,做那些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把命搭上的黑活兒,陳向君真的擔心自己不再了,小隊成員們的家庭也就再也支撐不下去了。
“不會讓你們失望,希望你們也是如此。”
陸歡握住了那隻纖巧卻充滿着力量的小手,老繭讓他感覺到微微心悸,沉重的一搖代表着自己的堅決。
雖然永遠不可能站到燈火下,但這些人都是英雄,他們的強大和恐怕的戰損,也說明了他們曾經面對任務的危險。
危險,也意味着重要,在這個國家還沒有能力照顧好她每一個孩子的時候,陸歡願意爲了她承擔一些責任。
“不會讓你失望的,我們湊在一起,目前還沒有失敗的任務。”
陳向君驕傲的道,開始給陸歡接受自己的隊員。
現在月之暗面所有剩下的隊員都集中到了這個屋子,算她一共七個人。隊長陳向君,擅長裝備製造的許安匡,巨漢杜冉,狙擊手棱刺,擅長中程壓制的烈焰和奔雷,偷襲陸歡的那個則是偵察兵跳刀,他的正面戰鬥力是作爲捕獲手重點培養的,從剛纔表現出來的戰鬥力就能看出來了。
這麼一支小隊,遠中近火力配置齊全,而且經歷過戰火的考驗經驗豐富,隊長陳向君雖然性格偏僻但也是真的是很有能力的人,這樣才能統領一羣桀驁不馴的傢伙,一直堅持到現在。
但是現在這羣傢伙的心情都不太好,被人自己擅長的領域正面擊破,而且是自己主場,實在是非常鬱悶的事情,誰的臉上也掛不住面子。
鼻青臉腫的巨漢瞪着銅鈴似的大眼一秒也不肯放過陸歡,似乎還是不甘心在正面戰鬥中被人破去硬氣功,直接被打到昏迷不醒。
陸歡一笑,知道了月之暗面的基本情況之後也在思考如何把他的價值發揮到最高。目前他需要加強的就是幾家場子的安全,還有身邊重要人物的安全,畢竟像大滕六兵衛想綁架杜綺芳那樣的事情是他提前有所警覺,但不是每一次都運氣這麼好,他身邊也需要一些精通陰暗事情的高手。
既然兩邊大致合作意向已定,陳向君就帶着受傷的幾個人去一直,陸歡則和許安匡聊着這個廢棄倉庫的佈置,除了上面這個外表破爛,但是內部佈置陳設和一個小別墅相仿的倉庫之外,下面還有一個面積不小的訓練基地,以維持他們的戰鬥力。
戰鬥也是逆水行舟的事情,如果他們不堅持鍛鍊,那麼戰鬥力很快就會從巔峰退步,所以爲了現在維持現在的水準,還需要堅持不斷的積累。
“我可以看下你的戰鬥方式麼。”
在參觀地下射擊場時,陸歡忽然問把衆人安排好回來的陳向君。
自己辛苦收的手下,總是要檢驗一下成色纔可以,陸歡希望這個女人能帶給自己驚喜。
“你們似乎沒有人擅長熱武器的,欺負人,不是我風格。”
陳向君很矜持的表現自己的驕傲。
陸歡笑笑,沒有多說什麼,蘇瑾卻是不服氣的道:“你倒是忘了自己剛剛被人用冷兵器頂着,差面刺破了喉嚨。”
陳向君一笑,極細的眉飛揚起來,對蘇瑾冷冷的道:“你可以再試一次。”
雖然她知道冷兵器練到了極致的人在某些場合下表現出來的戰鬥力不會比熱武器差,但是那樣的人鳳毛麟角,不僅需要最好的傳承,對天賦的要求也是一樣的高,她入伍這麼多年,見過有這樣水平的人一隻手也數的過來,而且年紀都在三十歲往上,屬於跟在首長身邊不世出的高手那種類型。
即使她剛剛被陸歡還有蘇瑾以冷兵器制服,但是她不覺得自己有準備的情況下,還會被人用匕首頂住下巴。
蘇瑾一指空處:“請!”
兩個女人對視之時,火花四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