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玉致,是商家歷史上一個奇女子。
當年,也是她在關鍵時刻,撐起了整個商家。
只是,後來發生了很多事情,讓她沉睡至今。
她那眼神裡的哀傷,就足以讓人明白,她經歷了很多悲傷,經歷過不能輕易忘記的傷痛。
她看着方川,沒有一絲喜怒哀樂。
方川點頭:“對,就是我。我的神識投射過來,已經快要堅持不住了,你先讓我進去再說。”
“神識?”商玉致聽了,秀眉一蹙,“你竟然練出了神識,也難怪能夠進入我的意識。”
她隨後玉手一揮,唰的一聲,那隔絕在村莊之外的結界瞬間消失。
“快進來!”商玉致連忙喊道。
唰——
方川以極快的速度,抓住時機一下跳了進來,同時,一刀斬出去,轟隆一聲將一頭緊隨其後的怪物絞殺。
商玉致隨手再是一揮,那結界又出現,將那些怪物隔絕在了之外。
“你好。”
方川看到這精緻得讓他心動的美人,笑了笑,伸出手:“我叫方川,你叫什麼名字?”
“嗯?”商玉致見方川一見面就伸手,也不明白他的意思,連忙後退一步:“你幹什麼?”
方川先是一愣,隨後笑道:“不好意思,忘記你不是我們這個時代的人了,這是我們時代的禮節。”
“你們這個時代,男女就可以隨便有肌膚之親了嗎?”商玉致有些疑惑。
方川點點頭:“普通的握手還是可以。”
“嗯。”商玉致不置可否的點頭,然後伸出手,抓住方川的手:“我叫商玉致。”
雖然只是在意識世界裡,可是感覺卻完全的真實。
方川握住商玉致的手時,心靈就如同過電一樣。
他隨後鬆開手,笑道:“商玉致小姐,你好,見到你很高興。”
他頓了一下:“我是來喚醒你的,不過我發現你被困在這裡了,是怎麼回事?”
“先進屋去吧,我看到這些醜陋的怪物很不舒服。”
商玉致說着,領着方川進入了第一個木屋,裡面被裝潢得十分典雅清新,又十分乾淨整潔。
她隨手一揮,屋子裡就多出了一個類似於榻榻米的榻,榻上有一個四方形的茶几。
她跪坐在茶几上,看着方川:“請。”
方川點點頭,走過去,也學着她跪坐。
實際上,倭國的人就延續了這一傳統,流傳至今。
不過,榻榻米跟跪坐卻是他們倭國人從華夏老祖宗這裡學會,並且一直保持的。
也由此可以知道,商玉致生活的年代,有可能是在秦漢時期。
茶几上多了兩杯茶飲,不過也只是象徵性的待客之道。
商玉致淺笑道:“對不起,這裡非常簡陋,而且是意識世界,沒有什麼東西能夠拿來款待你的。”
“我明白。”方川點點頭,喝了一口茶,味覺相差不大,但卻沒有什麼實質作用。
這一切就如同人在夢境當中!
商玉致笑了笑:“感謝你能過來,我也不知道今夕是哪年,看你的着裝打扮跟我們那時候差距比較大,想來少說也有幾百年了吧?”
方川搖了搖頭:“我猜已經有兩千多年了。”
“什麼?”商玉致大驚,“怎麼可能?”
方川問道:“請問你沉睡之前,是哪一個皇帝,或者大王?”
“嬴政。”商玉致說道。
“那我猜得不錯。”方川笑了笑,“如今已經過去兩千四五百年了,之前他們還說你是幾百上千年前沉睡的,看來商家的家譜記錄也出現了偏差。”
“晃眼之間,兩千年過去……”商玉致的眼神更加哀傷,眼淚一下流淌了出來。
方川看得極爲心疼,恨不得去替她啄掉臉上的淚。
他笑道:“滄海桑田已成定局,兩千年那又如何?先在醒來,不正好給自己一個重新來過的機會嗎?”
“重新來過?”商玉致一愣,心情彷彿開朗了許多。
方川又道:“你才兩千年,你可知道,我在一億年前死亡,一睜眼就來到了一億年後?”
“你這是在跟我講故事吧?”商玉致聽得更是愣住了,“一億年,那可是萬萬年啊!”
她笑道:“有這麼長的歷史嗎?”
方川搖了搖頭:“你是一個修真者吧?你應該聽過一些傳聞吧,這個世界上又何止一個地球?”
“地球?”商玉致有些不懂。
方川指了指地下:“就是你我主體所在的世界,就叫做地球。”
“哦。”商玉致明白過來,“我確實是一個修真者,也明白傳說中有些金丹期的人可以活數百歲,元嬰期的人能活千歲,出竅境的人能活兩千歲以上……”
她看着方川:“可是,萬萬年也太嚇人了!”
方川點點頭:“你說得很對,萬萬年是很嚇人。甚至,這麼多年過去,仙界是什麼樣子的,我也不清楚了。”
“你是仙界的仙人?”商玉致瞪大了眼睛,然後噗嗤一笑,頓時使得整個屋子嬌豔了許多。
這也是她第一次開懷的笑。
或許,是方川那一句重新開始,讓她心結用所打開。
她看着方川:“我可不相信!在我們那個時代,元嬰期的都是巔峰人物,出竅境只是傳說。”
她捂着嘴:“你說你是仙人,誰信?”
方川一揮手:“無論是真是假,博得美人一笑,足矣!”
他自然不會多跟商玉致解釋,剛纔只是因爲聽了商玉致的事情,觸景生情而說了這些。
他也明白,一般的人是不會相信的。
他笑道:“我們還是談談如何出去吧?”
“等等。”
商玉致擺了擺手,“如果我出去,怎麼重新開始?如果不能明白這個道理,我是不能出去的。”
“呃……”方川一愣,“你是有什麼心結嗎?”
“你要聽嗎?”商玉致在這裡寂寞了很久,這個時候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能聊得來的人,她怎麼會不說。
反正,她的潛意識裡,這一切都是虛無。
“我樂意之至。”方川笑了笑。
“那我就給你講。”商玉致說話間,整個人彷彿沉湎在了過去,過了好久才恢復過來。她輕聲道:“這要從我剛出生說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