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亮在空中浮着,神色有些緊張起來,虎口的傷勢在癒合。他在搜索着犬養海生的下落,又特麼忍不住罵我:“張野花你個小混蛋,又坑老子!這哪裡是屍帝?是特麼……”
沒罵完,王亮突然化爲一道血淋淋的閃電,朝着黃土源深溝那一頭扎去。顯然,他竟發現了犬養海生的位置。
只是頃刻間,那邊深溝發出一聲悶雷般的撞擊聲,依舊是九華神叉擊中了犬養海生。那裡黃土翻滾,青黑光芒閃爍,紅雲爆蕩,場面相當之熱烈。
犬養海生竟被王亮那一擊給炸了出來,右手依舊無傷,身影突然隱入現場的光亮與黃土之中。
王亮也被反震回近百米的高空,冷嘯一聲,居然口噴真血,直落於九華神叉之上,大喝道:“神叉靈鋒,真血神威,誅魔滅邪!!!”
頓時,九華神叉通體爆發出如同火焰燃燒一樣的純陽光芒來,王亮如同舉着一支巨大的火把,浮在空中。光芒映着他那張陰沉的臉,這貨顯然也是怒到極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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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場,王亮九華神叉爆發出強悍的威力。他猛地一落地,叉子朝着地面一插。頓時,九華神叉飛出一道道長達二十來米的叉影,皆如燃燒一般,向着四面八方激射,竟然直接攻擊的是地表以下的位置。
顯然,王亮知道犬養海生土遁厲害,這一招神叉靈鋒使得太過霸道。一道又一道的叉影,入地近百米的範圍,四面狂擊。我和七公主、前哥在聚陰血棺裡看得清清楚楚,而且我已經不得不瘋狂地催動血棺沉地近三百米,才躲過誤傷。
叉影所過之處,黃土地底之上又炸得一陣陣塵翻如浪,方圓近二公里的區域之內,已然是高塬崩塌,深溝被填,到處黃土塵渣飛揚。
犬養海生也是一陣陣狂躲,全身堅如金剛,衣物被轟爛完了,但肉#身卻完好無損。不時地,這傢伙竟然在地底用巨大的右手反擊,掌影與九華神叉的叉影對攻,打得是驚天動地的。
看起來,犬養海生確實了得,竟然還有時間將自己的旅行箱和錢箱子在地底甩出五公里之外,然後才靜下心來,聲聲沉嘯着,和王亮拉開架勢對攻。
這兩個傢伙,一個在地表站着,九華神叉一陣陣瘋狂發威;一個在地底下呆着,奇大右手爆發出高階屍仙應有的水準,一時間打得勢均力敵,好不熱鬧。
王亮更是氣得受不了了,一邊打一邊罵我:“狗日的張野花,你特麼坑死老子了!這哪裡又是黃金屍帝?這特麼明明是高階屍仙了!”
犬養海生竟也有時間迴應:“哈哈哈……支#那豬,你就認輸受死吧!本君還沒有使出最強的看家本領,你卻已動用真血,還能撐多久?”
“去你媽的,小日#本鬼子,就做穿山甲、遁地龍嗎?有本事跳出地面來,與我大戰三百回合?”王亮氣爆發,狂聲罵了起來。
他也沒辦法,因爲犬養海生的移動速度實在太快,他不好追蹤,只能九華神叉在地上四面八方盲打,這當然是很耗法力氣。也不知道這丫的還有多少真血可以吐?
犬養海生又是獰笑道:“支#那小兒,這就是戰術!不管在天還是在地,鬥贏了就是贏家,輸了就是輸家!”
“等於廢話!日#本狗,九華神叉威力無比,老子一口真血已提升到高階真仙,能持續一小時,你呢?能頂多久?”
“哼哼……高階真仙又怎麼樣?本君連武器都未拿出來,你已這樣了,頂什麼用?東亞病夫永遠都是病夫!”
“日#本狗,永遠都是狗!”
“……”
尼瑪,兩個傢伙打得熱鬧,相互對罵着。
我看這光景,估計他們還真是要打一陣子了。但我腦子裡還是靈機一動,對七公主和前哥道:“屍類好像不能收納兵器之類的,也許犬養海生的兵器就在那箱子裡吧?聽他的口氣,好像兵器牛得不行了似的,要不咱們去偷了?”
七公主一戳我的腦袋:“廢話什麼?趕緊去偷啊!順便將那兩百萬美金也拿了!”
“好!老婆,我去也!”
我特麼興奮死了,趕緊催動聚陰血棺,朝着犬養海生的旅行箱和錢箱子那邊行去。這速度拉到最快,不到二十秒鐘,我已經到了那邊地表下。
再感受一下三四公里之外,尼瑪,那裡依舊是黑光、紅光爆炸,黃土塵浪滔天,打得是不亦樂呼。這邊都能看到漫天的黃沙粉塵在飄蕩了。
就在我們頭頂,一座比較矮小的黃土塬上,安靜地躺着犬養海生的兩隻箱子,上面已不少的黃塵。我嘿嘿一笑,正想催棺上去,那邊戰場上一聲爆響,地皮震動不已,也不知道兩個傢伙在搞什麼終極對決,反正是動靜挺大。
兩隻箱子被震落到旁邊的塬溝裡去了。好吧,我只能在地下再移了一下,迅速催棺而上,把兩隻箱子先拖進棺內,遁地再說。
聚陰血棺下沉三百米後,我已先不管那錢箱子了,丟在一邊,迫不及待地打開了犬養海生的旅行箱來。
這一打開,裡面的東西實在是讓我都臉紅了。
要說這小日#本變#態呀,確實不是一般般的。裡面什麼充#氣#娃#娃、震動棒、狼牙套、催#情#藥、皮鞭、高清版的動作片都有,衣物倒是沒幾件。一眼看去,居然還有半瓶牛奶。
這牛奶倒是讓人奇怪,難不成犬養海生還挺節約,喝不完的牛奶都要放着下次喝?
可我沒看到裡面有什麼像樣的兵器,倒是有一根不起眼的擀麪杖,長約兩尺,像狗啃過的一樣,放在一個充#氣#娃#娃包裝袋裡。媽的,一看這東西,都不知道犬養海生有多邪惡了,因爲那上面還有些血跡斑斑。
我有點鬱悶,隨手
將那包裝袋扔到一邊,連牛奶瓶子也砸了出去,砸在棺尾壁上,碎了。頓時,牛奶流散,一股子腥臊味兒瀰漫開來,是牛奶散發出來的。
我真是皺眉啊,罵道:“這特麼什麼牛的奶啊,這麼難聞,還能喝麼?”
前哥脫口而出:“那是精#子的氣味。”
“呃……”老子一驚,看着血棺壁的液體,頓時感覺好反胃,早餐都快吐出來了,趕緊挪開地方。
七公主臉紅紅的,離得更遠。前哥自然也移動了,捂着鼻子罵道:“狗日的小日#本,這麼變#態重#口!老子真想讓那混蛋把那東西給舔#乾淨!”
我點了點頭,對前哥豎了個大拇指:“哥,你是哥,想法很刺激。要是犬養海生那狗#娘養的和王亮兩敗俱傷了,我特麼就這麼幹!”
可轉而我就捂着鼻子,鬱悶地看了看犬養海生的旅行箱,說:“這狗#娘養的,他的兵器呢?不會就是那些成#人用品吧?”
前哥皺了皺眉頭,搖頭表示無解。
七公主倒是往充#氣#娃#娃的包裝袋裡看了一眼,道:“恐怕那根擀麪杖就是了!”
“呃……就它,可能麼?”我愕然地看了看那狗啃過的擀麪杖,真是打死也不相信啊!
“小呆瓜,你去拿來看看嘛!”
七公主的聲音居然有點嗲,聽得我骨頭都軟了軟。
我點了點頭,捂緊了鼻子,迅速地將那包裝袋給扯了過來。還好,上面沒有那腥臭的玩意兒沾上。
我打開袋子,取出那擀麪杖來,發現那東西入手還有點暖暖的感覺,稍沉,非金非木的材質,通體呈現出暗金之色。
前哥眼前一亮,指着擀麪杖的一端切面,說:“看,有字!”
我馬上一調頭,和七公主的目光一起落在那一端切面上,定睛一看,確實有字,很古樸的漢字。筆劃像甲骨文一樣,不少筆劃上還帶着淡淡的血跡,跟整個杖身的血跡有點相似,但又不像是血跡,倒像是天生的材質。
前哥皺着眉頭辨認了好久,搖了搖頭,道:“認不出來。小公主以前愛在大秦藏書室裡看書,不知道能不能認識?”
七公主忍不住從我手裡拿過那擀麪杖來,仔細地看了又看,翻轉着看,黛眉輕收,看得好認真。這個時候,她竟然像一個高級知識女性的神態,自有一種風情,讓我也是醉然然的。
過了好一會兒,七公主雙眼頓時一亮,居然一擀麪杖敲在我的後背上。她雖然敲得輕,我卻嚇了一跳,沒躲開,委屈道:“老婆,不會有虐夫情結吧?”
“去你的!這回你可算是又撿到寶貝了,趕緊收了它!”七公主白了我一眼,擀麪杖朝我面前一遞。
“寶?什麼寶?”我疑惑地和前哥對視了一眼,茫然地接過了那狗啃過一樣的擀麪杖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