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想到,王亮的電話緊接着又打過來了。
我一看是他的電話,心有疑惑,但還是馬上接通了。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呢,這傢伙已道:“哎,我說張野花,聽說你身邊一男一女高手身手很不錯啊,連顧央也讓那女的給傷着了。怎麼着,這功你自己不立,反倒推給我了?”
王亮的聲音裡混雜着空氣的呼呼聲,顯然這傢伙已經飛快趕過來。以他的速度,這得很快就能到達這裡的了。
我淡淡一笑,道:“事情發生在西北陰陽理事會的地域上,我張野花豈能越過界限呢?要不然,西北陰陽理事會的面子往哪兒擱?所以,這正義還得你來主持不是?”
“哼哼……”王亮冷哼兩聲,然後道:“知道就行了,確實這裡也輪不到你出手。聽着,在那裡好好給我盯着那小日#本就行了,當好你的兒童團員。”
話音落時,王亮掛掉了電話。奶奶的,還真當他是高舉抗#日大旗的偉大國民第八#路軍了,老子敢情就是一放羊順帶放哨的麼?
沒辦法,誰叫我現在這勢力比較弱呢?只能看着王亮來立功了。不過,算起來那小日#本既然是白金屍仙單獨行動,其主人也放心,說明背後的主人也是相當了得。而這日#本也是有陰陽理事會的,若是王亮把小日#本給弄死弄殘了,保不齊麻煩也不少。
我也正是基於這一點,不敢斷然行動。不是怕了小日#本,而是我現在是初上陰陽道途,豎敵過多無意義。再說了,鬼谷宗主這名頭不好當吶!
隨後,我與七公主、前哥還是繼續感知覺監視着那白金屍仙。四個民警很可憐,傻傻地站在那裡,舉着槍,一點作爲也沒有。很顯然,他們被白金屍仙給鎖住了,很可能像盧叔鎖我那樣。管他陰陽高手的真仙還是屍仙,法力大多有異曲同工之妙處的。
很快,那邊四個戒嚴的民警感覺不對勁兒。他們馬上拔出槍,往着那邊包間裡衝去。
顯然,這四個民警訓練也有素,但一進去,那白金屍仙只是一擡頭,雙眼突然變幻,白眼仁灰暗,瞳眸如白金光閃,四個民警也中了招,甚至連槍都只舉了一半,就石化在那裡。
接着,白金屍仙淡淡一笑,那臉上的神情極爲不屑,竟然冷道:“支#那豬,真是不自量力!犬養家族的成員,豈怕了這些熱武器?都好好呆着吧!哼哼……”
犬養家族麼?都是些狗養出來的麼?老子聽得暗罵,心頭都有火氣了。多少年過去了,還敢以“支#那豬”來辱罵我華夏族民?
但我也只能按捺住火氣,靜而不動。前哥也是拳頭捏了捏,一臉鐵嚴,很想發飆的樣子,被我按了按肩膀,才止住了火氣。
只是前哥低聲說:“那年塵兒離世的時候,櫻花社來的隊伍裡,有一支屍兵小隊,就是犬養家族的。他們好像是家族式傳承的屍類,娶屍、嫁屍、生屍,實力很強大。當年逃出生天的
可惡日#本狗裡,便有犬養家族的族長,名叫犬養橫山。如我之實力還在,今天不手刃此屍,實在難消心頭之恨。”
可我只能低聲道:“前哥,忍一忍,也許我們在暗處,王亮是一個人來的,有他當急先鋒,也許你真有機會!”
前哥默而不語,點了點頭,雙眼裡的怒火是忍不住的,泄露無遺。見狀,我還是拉着他,退到更遠一點的角落。七公主也跟着退,也低聲安慰了前哥兩句。
不過,那時我倒鬱悶起來,喃喃自語道:“這個王亮,怎麼還沒來?以他的實力,不至於這麼慢吧?”
前哥因爲犬養家族的事情怒火在心,沒說什麼,但七公主說:“也許王亮遇上什麼事了嗎?野花,你打電話催催?”
認真的時刻,七公主還是不會叫我“小呆瓜”的了,這也算是夫妻情份的進步了吧?
我點了點頭,正想掏出手機來,結果感知覺裡異動了。
從那名犬養屍仙所在的窗戶外面,飄進了一個黑色的身影,中等個子,戴着大墨鏡,黑襯衣、黑長褲,提着個黑色小皮箱。他有一股無法穿透的氣場,讓人看不見他的真面目。
這人一來,犬養屍仙馬上嚴肅起來,起身,很恭敬地深深鞠躬,然後用漢語流利地說道:“金主,所託之事已辦好。現在,閣下可以支付酬金了!”
奶奶的,來的人氣勢也不弱啊,有種深不可測的感覺。顯然是他叫犬養屍仙去殺了李登暉和那大堂經理的麼?他既然厲害,爲什麼要請日#本屍仙來幹此事?
那金主聲音稍稍有點沙啞,看了看八個民警,眉頭在墨鏡後面皺了皺,道:“民警都來了,犬養海生,你的事情做得也太不乾淨了。西安那邊刑警正在趕過來。而且,此地還有陰陽高手,正在盯着你!另外……”
“八嘎!在哪裡?我這就統統殺了!”那叫做犬養海生的屍仙一聽就怒了,右手猛地在面前的桌子上一拍,打斷了金主的話。
那一瞬間,犬養海生巨大的右手突然變成了青黑之色,整張桌子都被拍得化爲灰塵一樣垮掉,他的書、茶杯也一樣,只是箱子完好。更嚴重的是,這傢伙法力太強,空氣竟然也有青黑色的波動氣息,八名被鎖的民警竟然連同衣物、槍支一起化爲灰堆。
我和七公主、前哥看得駭然不已。前哥低聲驚呼:“不好!高階屍仙,離屍神初化只一步之遙!”
這犬養海生太變#態,太可惡了,竟然無視我華夏民警的生存權利!可心公主就是從屍仙過來的,前哥的話當然可靠得要命啊!
我心憤怒不已,差一點點就控制不住,想挺身而出了。可犬養海生看起來並沒有感知覺,所以還不知道我們在哪裡。但那金主更可恨,居然與日#本道門勢力勾結,他一定知道我們在哪裡啊!
情況對我們來說,非常之不妙。王亮那玩意兒要是趕到了,估計也就是犬養海生
的一盤菜!
我沒想那麼多,當場把聚陰血棺祭出來,一下子將前哥和七公主裝了進去,然後收起來。唉,他們要鬱悶就鬱悶吧,我打算逃遠一點了。要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我的收納速度很快,但還是有一個咖啡廳的員工看見了血棺,當場一指我,然後驚叫一聲嚇暈了過去。他旁邊的人們再回頭時,我已是一個人站在那裡了。
我特麼剛想拔腿先逃呢,那金主卻沉聲道:“激動什麼?這停車場裡的陰陽高手很弱,只不過是通風報信了而已,你不要再殺得太多,沒必要!另外,有一名真仙初化高手正往這邊趕來,被我派人攔住了。你還是別坐什麼飛機了,趕緊離開此地。這裡是你的酬金,200萬美金,一分不少!”
靠!靠!老子一靠王亮那傢伙,居然半路被人攔住了,就說他怎麼這麼久沒過來呢?老子二靠那金主,跟李登暉、大堂女經理什麼仇什麼怨,二百萬買兇殺人,還特麼不親自動手?
那犬養海生呢,一聽這話,還是點了點頭,道了聲“哈依”,便接過了金主的黑色箱子,就地打開來數錢。金主的身影一蕩就虛化了,消失不見。
犬養海生數錢的速度很快,但一沓沓都細看了,然後合上箱子,提起自己的旅行箱,從窗戶裡跳出去,朝着航站樓那邊的出口大步走去。這丫的速度不慢,不多時就出了機場B出口。
老子心裡一急,怎麼可能讓他給溜了呢?看他的速度,老子怎麼着也跟得上的。當下,我一個人悄然移動,法力陡開,速度加起來,感知覺持續鎖定犬養海生,跟了下去。
這種時候,只能先跟着了。然後再試圖聯繫一下王亮,給這丫的報個比較靠譜的信吧!唉,我特麼還真成了兒童團長了麼?也但願王亮能挺過金主的阻擊,至少還能接個電話什麼的吧?到時候他能通知西北陰陽理事會其他高手的。
一邊追蹤着,一邊想想我先找王亮的時候,我可說的是隻是一個黃金屍帝啊!唉,誰知道人家犬養海生那狗屍娘養的居然是高階屍仙呢?
不到十分鐘,我累得汗水淋淋,離犬養海生還是保持着五百米的距離,料定他沒有發現我。他沒有感知力,這倒是一件慶幸的事情。
這傢伙淨走偏道,大體方向是朝着滻河那邊。他要回日#本,這倒也是正常的。也好,滻河那邊正是九華道的地盤,說不定半路上就遇上王亮呢!
然、並、卵的是,犬養海生走着拐向北邊了,跨過了渭河,繼續北上,遠離西安市區,進入渭北荒土塬地帶。這特麼讓老子一個鬱悶啊!
更鬱悶的是,王亮那個傢伙,竟然不知死活地從天而降,落在了一條土塬溝裡,擋住了犬養海生的去路。他頭髮凌亂,眼鏡都打掉了,衣衫破損嚴重,一身血淋淋的,提着一把九華神叉,樣子也太慘了點。
唉,這逼被我坑滴哇,這是來送死的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