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追出去時,七公主和前哥也是飄身而至,跟了過來。
那九華道的弟子站在門口冷冷地看着我人,還說:“追什麼呢?以爲亞東秘書長會鳥你們嗎?哼哼……”
就這丫的那個傲,我真的很想抽他一耳光,然後再問他叫什麼名字。
但是,我只當沒聽見,快步出了別墅大門,朝朱亞東追去。身後,九華道弟子迅速將大門關掉了,彷彿是關了門我們就進不去一樣。
那時,朱亞東正快步朝那邊一輛啓辰SUV走過去。這個狂熱的足球愛好者,居然一邊走一邊嫺熟地顛着球,低頭看着球,根本不鳥我。
我只能再次叫道:“亞東秘書長,南洪市雲山縣陰陽師張野花求見,欲求申訴仲裁!”
因爲有這麼一強人出現,我也就只能改變一下策略了。若是朱亞東接受,那好辦,雙方對質之後,該罰該斬,一切都按華夏陰陽法令辦事。
想想也是我心軟,不想事情鬧太大了,結下太深的樑子也沒必要。畢竟我沒死,還幹掉了對方一人。
可誰知道朱亞東頭也不回,繼續顛着球,到了啓辰SUV面前,直接將球踢高,頭一頂,頂進打開的後車窗內,然後跳進了駕駛室。他的球技不錯,確實還可以。
我那個鬱悶,有種被九華道弟子打臉的感覺,果然人家大秘書長不鳥我呢!只不過,這麼顯赫身份的人開這麼一輛車,確實有點掉價的感覺。但人家是強者,就是騎着自行車,還特麼是強者也!
但我還是不後退,幾步來到朱亞東的車頭前,張開雙臂,陰陽大禮施出:“張野花見過亞東秘書長!因與西北陰陽理事會長顧青松家裡涉及到陰陽命案糾葛,特請亞東秘書長以法令爲公,細聽詳情陳述,作公正仲裁,爲弱者鳴權,以平不必要的衝突和矛盾!”
我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然後還低埋着頭。七公主在我身後輕輕地嘆息了一聲,密音道:“小呆瓜,顧家人欺負你成那樣了,你還想仲裁?是不是心又軟了?”
前哥倒是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站在我身後。
我心裡呢,暗哼哼着,要是仲裁出結果來,特麼的要打要殺就由我了!
而那朱亞東本來都發動汽車了,這時也不得不面對我。他叼了一支菸,點燃,抽了一口,才從駕駛室裡探出頭來,說:“張野花張宗主,不要施禮了,太重,不敢受。你不好好在雲山縣呆着,考慮重建鬼谷宗的事情,跟這邊來瞎鬧什麼呢?”
我擦,我這是瞎鬧麼?這傢伙果然跟顧青松是球友,這已經是袒護的節奏了麼?老子也愛踢球呢,還是盤龍鎮初三校隊的前鋒呢!只是三風爺爺不太讓我踢球,他說:這國家踢來踢去都一個鳥樣,你踢這個有什麼出息呢?
然而,爺爺上山幹活的時候,我還不是在安義村的大院子裡,自己拿着個青疙瘩橙子踢着
玩兒?去年下半年,我代表校隊參加市上比賽,拿過最佳射手,當然比賽的觀衆很少。
後來,人家市上教練看上我了,還來學校找我,說一年五萬的學費,好好培養一下我。那天爺爺正好上街賣雞,到學校裡跟老師交流一下我的學習。他當時就讓那教練滾,說沒錢,窮苦人不玩兒這個!
當時這事情還是很轟動的,而我也初三了,面臨中考,只得好好學習不是?但現在的情況看來,足球是離我越來越遠了,我要做的事情,比國家隊拿世界盃冠軍還意義重大了點。
這時候,我只能回道:“亞東秘書長,野花這是有些私事來西安。鬼谷宗重建的事情已經在考慮之中,下月就應該可以申報、註冊了。”
朱亞東點了點頭,道:“這還算不錯!但私事就私事,你又惹上顧青松幹什麼?他可是個老好人!爲了華夏的陰陽大事,作出過很重要的貢獻的,你申訴個什麼呢?”
老子聽得心頭鬼火焰子冒啊,這明擺着是袒護顧家了嗎?
而朱亞東又看着七公主和前哥,道:“你們兩個也是,輔佐鬼谷宗就行了,跑我車前頭來攔着幹什麼?”
老婆居然還穩得住,只是神情冷冷,並未說話。前哥就穩不住了,冷聲道:“朱大秘書長,我們攔着,是希望你明公理,辨事非,主持陰陽正義!”
前哥的眼神冷冰冰的,絕壁沒給朱亞東面子。
朱亞東呢,神色稍稍一變,說:“對不起,今天我回老家休假三天,不在工作崗位上,無權也無義務受理你們這檔子事。要打要殺的,你們自己去辦吧,我管不着,但自己掂量一下後果再行動吧!西北陰陽理事會不是好惹的,這算是我的忠告吧!到時候,事情出了再向總會提請仲裁吧!”
我累個去,這個副秘書長,顯然也太坑爹了吧?居然慫恿我們和顧家幹一場嗎?
不過,他似乎說得也有點在理,畢竟他現在休假了。可七公主也忍不住發話了:“秘書長是說事情出了再提請仲裁嗎?那張宗主的事情已經在昨夜發生了,他捨身救了顧青松之命……”
也許吧,老婆大人是美女,聲音又好聽,慢而平靜地將我的遭遇道了出來,朱亞東還耐着性子聽完了。當然,她沒說金鱗左臂的事,只說我奮起反擊,才得以逃脫。
這個副秘書長是有點素質的,居然聽得面色平靜,連點頭配合也沒有,只是在那裡抽掉了三支菸,菸頭還丟在路邊了,一點也不注意公共衛生。
聽完了之後,朱亞東丟了菸頭,對七公主道:“美女,說完了嗎?”
我老婆是什麼樣的角色啊,憑什麼朱亞東問什麼,她就能答什麼呢?所以,她講都講完了,便默不作聲,神情冷冷地看着朱亞東。
前哥倒是脾氣也陡,來了句:“秦珂小#姐說沒說完,秘書長大人還聽不出來嗎?”
朱亞東無視了前哥,看向我:“張野花,你這鬼谷宗內的人才夠牛的啊,脾氣夠大的嘛!”
我只能淡淡一笑,搖了搖頭,道:“亞東秘書長不要怪罪。這是我的結義老哥,程前,是個直性子人,一心追求公平正義,還請秘書長大人不要讓我們大家失望。”
“可我現在已是休假之身,一定會讓你們失望了。”朱亞東又點了一支菸,抽一口,徐而吐之,道。
這個份兒上了,這朱亞東還是不打算鳥我的事了。我心一橫,正待說什麼時,七公主居然沒穩住,冷聲道:“陰陽一途,強者爲尊!既然好說無用,那且就強來吧!”
一語出,驚得我和前哥一起望身七公主,那時的她……太有味道了。
一瞬間,七公主烏雲秀髮無風自動,飄飄如一根根黑金之絲,裙布飄飄,恍然如尊。她面色如冰,雙眼竟有寒光閃爍,而那右手上,赫然多了一柄華麗的大劍,經她的陽質能量凝聚而成。
那把大劍長約一米,通體純淨到透明,但卻光芒動盪如同燃燒的火焰。劍身上竟然有一個個如同實質太陽般的圖案,金色,共九個,每一個都充滿了強悍的能量氣息。
別墅區路邊華麗的燈光投在劍身上,更讓劍身顯得如同神器一般。光芒萬丈之態,讓周邊的燈光顯得如螢蟲之火,微不足道了。
劍在手,我之老婆大人已然是最美的戰神一般,哪怕外形還只是普通美女,但那氣勢真讓我感慨。要是給她一張血氣符咒,恐怕就真的是神級了。
只是我還是想起那天蒼龍山一戰中,那麼好的符底料,最強的提升力也是高階真仙啊!而朱亞東爲華夏陰陽理事會的副秘書長,這水平估計加上法器,再加持一下,不是神級纔怪,老婆大人有勝算嗎?
朱亞東也是微微色變,當即從車裡跳了下來,直望着七公主,道:“怎麼?美女想打服朱某人,逼我就範嗎?”
我心裡雖然期待老婆的爆發,但權衡一下,還是道:“珂姐,有話好好說,別……”
“閉嘴!你老是這麼軟來軟去的,行得通嗎?顧家都害得你差點丟了命,你就別指望此人要幫你仲裁什麼了。陰陽理事會既然不理事,那咱也就不怕事了!”七公主對我冷冰而斥,滿身不可抗拒的氣息向我壓來。
我被批得沒言語了。前哥也想說兩句什麼時,七公主冷盯死着朱亞東:“我就是這個意思!你我鬥法一場,你若輸掉,照辦此事!我若輸掉,馬上與張宗主、程前先生離開此地,既往不究!你敢與不敢?”
就那時,顧家別墅院子的門開了,先前那開門的九華道弟子出現,驚狂而囂張地叫道:“臭女人發什麼瘋?就你這逼本事,還敢挑戰亞東秘書長,真是……”
“臭道士嘴真臭!”七公主看都不看對方,冷斥一聲,右手大劍一揮,當場爆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