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慶城可以說是一座久經戰亂的城市,這裡的和平從來沒有持續過一百年以上,所以,面對空襲,它也自有一套獨特的防禦體系。
魏晨仔細地回想了一下自己印象中的重慶城後發現,即使是飽經戰亂的重慶城,如果承受面前的這近千架22MM-5的轟炸,也必然會毀於一旦。
城市防護罩的防禦耐性,也是有一定程度的,如果不間斷的爆炸和撞擊累計到一個點的話,防護罩就會因爲超過荷載而崩潰。
魏晨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這漫天的22MM-5飛行的時候分散得這麼開,很明顯是知道自己在這裡,要完全攔截根本不可能。
而如果不把每一架22MM-5都徹底擊毀的話,那麼以此地和重慶城的距離來算的話,22MM-5完全可以僅靠滑行就飛至重慶城。
到時候,這些受損的22MM-5根本就不需要轟炸,只要撞在防護罩上就可以破開重慶城的防禦了。
看起來只能盡人事了,魏晨還未和第一架22MM-5遭遇,他縱觀了一下所有轟炸機的飛行路線,然後在空中猛地一折,便朝着更高處的天空飛去,轉眼間便穿入了一片雲朵之中消失不見了。
謝興龍是寰宇聯盟的一名空軍上尉,今天的任務,他作爲轟炸隊伍的領頭羊,早已把自己的身死給置之度外了,但是這並不代表他會心不在焉就此放棄,他的注意力高度集中,全神貫注地看着飛機的儀表盤上的各項數據。
其實,他所駕駛的這一架22MM-5其實是改裝過的,飛機內部根本就沒有放置任何的炸藥,卻裝配了大口徑迫擊炮和熱追蹤導彈,以及更先進的激光炮。
不過,與其說謝興龍的任務是帶頭來轟炸復仇聯盟的主要城市重慶城,還不如說他是來爲這次轟炸任務保駕護航的更爲貼切。
在整個飛行隊列近千架飛機中,像謝興龍這樣的飛行員一共有足足100名,他們會出現在這裡,即是充當轟炸機隊列中的***,又要隨時出擊保護受到攻擊的轟炸機。
此行因爲考慮到自己肩負着領航的重任,極有可能還未飛抵重慶城就被擊落,所以謝興龍在出發前就特別要求減少自己所駕駛的這架22MM-5的荷載和機身重量,以確保飛機的靈活性。
整個飛機隊列出發之前,他們所有人就被告知了會在中途遇到一個人的攔截,對方雖然只有一個人,但是實力極爲強大,他們被要求在飛行過程中不得和附近的其他飛機過於靠近,免得被對方同時擊落。
所有駕駛員的心裡雖然疑惑爲什麼會在飛行過程中遇到一個人出來攔截,卻還是把上級的指令放到了心上。
纔剛從寰宇聯盟的第五集團軍的駐紮點飛過,謝興龍便留意到了被雷達掃描到的魏晨,他以前雖然從來沒有見過有人可 以這樣在空中飛行,但是看到魏晨的瞬間,他卻並沒有出現任何的慌張,而是揭開了右手操縱桿頂端的蓋子,把拇指放到了蓋子下的那個紅色按鈕之上。
只不過,不知道爲什麼,那個飛快朝着他飛來的敵人,卻在快要被他的雷達鎖定的瞬間突然變向,脫離了他的視線。
謝興龍擡起頭在駕駛室的天窗上好一陣尋找,卻始終沒有找到魏晨,最後他不得不放棄尋找魏晨,因爲他還要繼續爲身後的衆多轟炸機領航。
“後方的人注意,目標暫時失蹤,可能隨時會出現,保持目前隊形,不要讓對方找到任何可乘之機。”謝興龍鬆開了壓在紅色按鈕上的拇指,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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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他的話音剛落,一聲巨響便從他的右後上方傳來,一架轟炸機不知被什麼東西撞擊到,尾部和兩翼同時冒出了一陣濃密的黑煙,旋轉着往地面落去。
“怎麼回事?”謝興龍驚疑地轉過了頭,正好看到了那架往地面墜落的22MM-5的身影,這架22MM-5看上去就像是被什麼東西同時擊中了兩側的引擎和尾部的平衡裝置一般,濃濃的黑煙彷彿是在傾訴着它的不甘一般。
“噗~~~”駕駛員在一聲輕響之後從駕駛室內彈了出來,而他座下的那架22MM-5則是在一道轟鳴中,往地面落去。
“嘣!!!”很顯然,這是一架滿載的22MM-5,而它墜落的地點恰好是兩座山峰的中間地帶,纔剛墜落,這架22MM-5便直接爆炸了開來,強烈的光芒和濃烈的火焰,直接充斥在了羣山之間。
“咚!”前一架22MM-5纔剛墜落,便又是另外一架22MM-5被不知什麼東西給命中,冒出了陣陣黑煙出來。
“所有人注意,務必要找到目標!”謝興龍一邊在前方領航,一邊警告起了其他戰友。
“咚!”“咚!”可是他的話音剛落,便又是另外兩架飛機被不知名的東西給擊落了下來。
接着,便如同開啓了一篇交響樂的序章一般,漫天的轟炸機開始如同下雨一般地往下落去,沒一會,就有起碼三十架飛機輪番往地面墜落,打開的降落傘在黃昏的夜空中就如同盛開的百合一般,有些駕駛員甚至沒來及從22MM-5中跳出來,便隨着轟炸機一起墜落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誰可以告訴我!”謝興龍煩躁地問道,這種看不到敵人,自己的這邊卻不停地在遭受損傷的感覺幾乎讓人抓狂,他很想脫離隊伍去魏晨消失的更高的空中查看一下,可是領航的任務卻讓他根本就脫不開身。
“咻咻!”就在這時,謝興龍便留意到眼前飛過了一根黑色的細針,這根細針很難用肉眼辨別,卻穿過了他所在的這架22MM-5的玻璃,直接紮在了儀表盤上。
“嘟嘟~”儀表盤被這根細針一紮,便直接發出了一陣陣的警報,眼看着就要失靈了。
“這是??”細針扎入儀表盤上之後便憑空消散了開來,卻讓謝興龍爲之一愣,他看着被黑色細針扎出來的那個孔洞,聽着機艙內儀表受損的警報聲,驚訝地幾乎說不出話來。
這哪是什麼針,這根本就是化爲針狀的霸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