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帶着嬌嬌驅車前往西江市,西江市距離天海市大約有一千多公里,需要十幾個小時才能到。
嬌嬌沒有身份證,陳默也不能帶她坐飛機或者火車等交通工具,因此也只能自駕前往西江市。
“薯片,咱們之前的坐騎是不是生病了?”嬌嬌說環顧了一下破大衆的車廂,一臉嫌棄。
陳默說:“這叫汽車!你怎麼就改不了口呢。”
“西江市距離咱們這遠不遠?千里馬一天也只能跑一千里,這個汽車能不能行?”嬌嬌懷裡抱着薯片,就連這輛破大衆的後備箱裡都被嬌嬌塞滿了薯片和薯片。
西江市又名西海市,和天海市相同,同樣是臨近海邊。只不過相比之下西江市的旅遊業要比天海市發達的多。
驅車十幾個小時,對於沉默來說中間必須休息,他和嬌嬌是中午時分出發的,想要一路不停地開到西江市,途中的疲勞顯然是陳默說無法接受的。
開到中途,陳默不得不下高速公路。
“我們到了嗎?薯片!”嬌嬌被突然變得有些顛簸的路驚醒,以爲已經到達目的地。
陳默嘴裡叼着煙提神。“已經走了一半路,我們在這邊找一個地方住一晚,明天早上再趕路。”
“我餓了……”嬌嬌摸了摸平坦的小腹看着陳默。
“我們先在這個地方住一晚,明天下午應該就可以到西江市了。”陳默開門下車,帶着嬌嬌去服務區吃飯,然後再去找住的地方。
初秋的天海市已經有明顯的涼意,只不過越往西江市的方向走,氣溫相對來說就會越高,這讓陳默有一種穿越季節的感覺。彷彿從仲夏到初秋,又從初秋到了夏末。
“薯片,咱們到了西江市有什麼打算?直接去那個叫什麼國家博物館的地方去偷戒指?”嬌嬌在吃飯的時候問道,這個問題也是陳默一路上一直在考慮的。
陳默搖了搖頭說:“新聞上說西江市最近在舉辦文化博物展,舉辦的地點就是在西江市的國家博物館。屆時那裡的人一定會非常多,最起碼會比平時多上幾倍。”
“所以不好下手。”嬌嬌塞了一塊回鍋肉在嘴裡。
“是的,不過具體要怎麼辦,還是要到時候才能做決定,現在計劃這些東西還太早。我們現在甚至連西江市的國家博物館在什麼地方都不知道。”陳默說。
嬌嬌點了點頭說:“沒有想到我的戒指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沒有想到你的年代是3000年前。”陳默喝了一口啤酒說。
就在陳默和嬌嬌一邊吃飯一邊聊天的時候,在服務區不遠的地方,陳默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一個穿着小西裝職業套裝的女人站在一輛車前,和她在一起的還有五六個人,各個都身穿西裝,看起來像是公司集體出差路過這裡。
“那不是南憶嗎?她不是在做舞蹈老師?怎麼現在會出現在這裡?”陳默皺着眉頭心想。
“怎麼了薯片?咬着舌頭啦?”嬌嬌看着陳默一臉糾結的樣子問。
陳默搖頭道:“沒有,我好像看到了一個熟人。我過去打個招呼。你慢慢吃,千萬別亂跑。”
嬌嬌一邊剝着基圍蝦一邊點
頭:“去吧去吧!沒想到薯片你人脈這麼廣,在這地方都能碰到熟人。”
的確如此,這裡是個叫做小慄甸的服務區,位於天海市和西江市的中心。四周也比較偏僻。陳默怎麼也沒有想到,在這個地方居然會碰到南憶。
自從上一次在金胖子組織的同學聚會上見面之後,陳默就再也沒有見到過南憶。
雖然距離上次同學聚會不過一個多月的時間,但是在這段時間裡,之前聚會的幾個人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那次聚會到現在,陳默成立了自己的公司,而華子卻販毒入獄,金胖子也因爲數罪併罰被拍了死刑,甚至連緩期都沒有,在一次上述被駁回之後直接被槍斃。
爲了確定不是自己眼花,陳默拿出手機給南憶打了一通電話,以免自己過去認錯人會尷尬。
電話播出後,那個之前站在車旁女人果然從西裝外套裡拿出手機。陳默心想自己沒有認錯人。
南憶掏出手機看到來電顯示是陳默的名字,臉上露出了笑容,這讓陳默感到有些不解。
陳默心想我的名字可沒有笑點,她怎麼笑得還很開心的樣子。
電話接通,南憶輕柔的聲音響起。“老同學!你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啦?”
“要不是看見你,我還想真想不起來給你打電話。”陳默直言不諱,的確如此,他如果不是在這個小地方偶遇到南憶的話,陳默纔不會想起給她打電話。
電話那頭的南憶顯然有些驚訝,她環顧了一下四周。“什麼看見我?難道你在附近?”
“我在你九點鐘方向。”陳默掛斷電話,衝着不遠處的南憶笑了笑。
南憶看到陳默後,一路小跑地來到陳默面前。
“你還真是坦誠,是不是沒有碰到就真的不聯繫我了,老同學。”南憶接着說:“上次同學聚會的時候還多虧你救了我,想要請你吃個飯都沒來得及,這一個多月來發生太多的事情。你怎麼到這裡來了?應該是去別的地方路過這裡吧?”
陳默點頭說道:“我要去西江市,路過這裡休息一晚上。明天再繼續趕路。你呢?不是聽說你在做舞蹈老師,怎麼?”
陳默低頭看了看南憶這身職業套裝接着說:“怎麼現在要投身資本市場做萬惡的資本家啦?”
聽到陳默要去西江市,南憶的臉上有些驚訝地說:“你也去西江市?我們和同事的同事也要去西江市。我現在一家房地產公司給老總做助手。”
看着南憶盤起的髮鬢和身上的小西裝短裙,這讓陳默很難再將這樣的形象和南憶學生時代那長裙飄飄的形象聯繫在一起。
“你一定很驚訝吧?”南憶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行頭說:“人生就是這麼變化無常。”
嬌嬌在餐廳吃了一份基圍蝦一隻大龍蝦一盤海鮮飯,陳默和南憶聊了半個小時。最後南憶公司的同時啓程上路,陳默和南憶約定有時間再西江市見面,便匆匆別過。
南憶的父親之前就是從事房地產行業的,現在她父親的公司出現危機,瀕臨倒閉。南憶本身對她父親的產業一點也不感興趣,只不過爲了能夠讓父親的公司度過難關,她開始幫助父親去維持公司,度過難關。這一次南
憶也是隨同合作公司到西江市辦些事情。
至於辦什麼事情,陳默就沒有再追問。畢竟陳默自己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去辦。
……
次日下午,陳默和嬌嬌終於到達西江市境內。
身邊的嬌嬌睡得天昏地暗,渾然不知。嘴巴吧唧吧唧的不知道在做什麼美夢。
到達西江市境內,沿路開始有高大的椰子樹,如果不是有要事在身,陳默真想帶着嬌嬌在這座城市玩上幾天。
驅車到之前訂好的酒店,陳默特意按照地圖訂了一家距離西江市國家博物館最近的賓館。
“薯片,這座城池可要比天海市好的多了!這裡真漂亮。”嬌嬌下車後仰着脖子看酒店旁的椰子樹,如果不是陳默攔着,這小妮子沒準就爬上椰子樹上去找椰子了。
陳默本來是打算開一間雙人房,不料這沿海的旅遊城市客房資源並沒有他想象中的充足,最後他只好和嬌嬌每人住一間單人房。
所有事宜安頓下來,陳默現在只想先睡個好覺,這一路顛簸讓他滿身疲憊。將嬌嬌送到隔壁房間後,她從來都沒有住過酒店,看着裡面寬敞簡潔的房間,這小妮子直呼之前住的是豬窩。
陳默回到放假去洗澡,如何拿到狐尾銅戒,現在就像是一塊大石頭壓在陳默的心裡。
洗完澡後,陳默只在下半身圍了條浴巾,躺在牀上思考關於如何得手狐尾銅戒的計劃。關於這件事情,他越想越亂。現在唯一簡單粗暴的辦法就是直接潛入國家博物館去偷,只不過陳默從來都沒有做過這種事情,他心裡一點底也沒有,這麼一枚剛出土並且年代久遠的戒指,民衆關注度太高,想要在這個時候得到這枚戒指,無論從哪方面而言,都是特別困難的。
或許是因爲最近兩天太過疲憊。陳默就這麼想着想着,在一片模糊中,漸漸睡去。
直到半夜,他突然感覺到房間裡有異動!不知爲何,現在的陳默即便是在睡夢中,對於四周發生的細微動靜,都會十分敏感。
果不其然!他即便沒有睜開眼睛,也可以憑藉耳朵聽到周圍的動靜。他聽到拉鍊拉開的聲音,而聲音的來源,就是自己放揹包的地方。
下午到酒店交房費的時候,他把錢包放進了自己的揹包裡,也就是說,現在的錢包,還依然在揹包裡。並且從房間裡發生的異動來判斷,現在正有人在拉開自己的揹包。
再簡單點來說,陳默現在似乎正在遭受小偷的光顧!
陳默慢慢睜開眼睛,透過眼角的餘光,以及憑藉着月光微弱的光線,陳默看到一個瘦小的影子,正在彎腰緩慢地拉開自己揹包的拉鍊。他在想,這個人究竟是誰,而自己現在究竟要怎麼做。
最終陳默選擇了靜觀其變,屋內的光線有限,沒有辦法看清闖入者的面孔。但是僅憑藉着這個影子,陳默就可以判斷出,這個人,自己應該是個女人,並且自己並不認識這個女人。
那女賊的動作十分細微,如果陳默現在並不具備洞察細微動靜的能力,想來這一點動靜,是不可能把自己從睡夢中吵醒的。他靜靜地看着對方緩慢地動作,大約過了五分鐘的時間,那女賊終於從陳默的揹包裡把錢包取了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