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往回開,開回來。”陳默接起電話,就聽到司馬靜雯電話裡這樣說道。
“姑娘,你電話打錯了吧?”陳默被這突如其來的話,弄得有些糊塗了。
“錯個屁啊,你是不是剛從豆腐街經過?”
陳默一聽,還真是,自己剛從那個地方路過。他接着又說:“你在哪兒呢?”
“你往回開就能看到了我,快點,你這人真羅嗦。”司馬靜雯說完之後,就掛斷了電話。
陳默往後開了大約幾分鐘,就看到蹲在路邊的司馬靜雯,因爲帶着帽子低着頭,還是蜷縮在路邊的,陳默之前開過的時候,還真沒注意到。
司馬靜雯捂着肚子,上了車
“你怎麼知道我車牌號的?”陳默首要關心的並不是司馬靜雯爲什麼在這裡,爲什麼肚子疼,而是她究竟怎麼還能知道自己的車牌號。
司馬靜雯握着肚子,皺着眉毛,然後不以爲然地說:“我坐陌生人的車都記車牌號,防壞人,好報警。”
陳默沒有想到這姑娘還有如此強烈的安全意識。
“你肚子怎麼了?”陳默開的很忙,他不知道司馬靜雯去什麼地方。
“沒事,經痛而已。你們男人體會不了。送我去西四環街藍色衚衕。”司馬靜雯的語氣,就像是在和自己司機說話一樣。
陳默笑着看了一臉痛苦的司馬靜雯一樣,笑着說道:“姑娘,你怎麼也不先問問我有沒有時間?”
“一樣看上去就知道你不是什麼忙人。”司馬靜雯揉着肚子,瞥了陳默一眼。
“呦?何以見得?”陳默問道。
“你沒什麼電話進來,沒有那種很醜很醜的公文包,穿的就像是路邊賣盜版碟的。上次你和我在一起大半天,連一個電話都沒有,你要是說你忙,電信公司都不樂意。”司馬靜雯分析的頭頭是道,從上次到現在,她的狀態似乎要好很多,至少揉肚子的頻率下降了一些。
天漸漸暗了下來,如果要開到西四環街,至少也要開一個小時。
“你現在去那麼遠的地方幹什麼?”陳默有些疑惑。
“你管不着。”司馬靜雯肚子似乎不痛了一樣,在副駕駛上擺弄着汽車上的音樂播放器。
陳默減速作勢要將車停靠在路邊.“我突然想到還有件重要的事情沒辦。”
“好吧好吧,去參加一個比賽,這樣總可以了吧。”司馬靜雯趕忙說道,陳默這纔將車重新發動。
“你這個人,真沒勁。”司馬靜雯嚼着口香糖。
車開到西四環街一家叫做藍色衚衕的夜店前停下。司馬靜雯去買了兩個漢堡和兩大杯薯片。然後遞給陳默一份,說:“別說我小氣不請你吃晚飯。”
“這兩樣東西可是專門堆積脂肪的。”陳默說着,咬了一口漢堡。他低頭看了一眼司馬靜雯裸露在空氣中的小蠻腰,似乎並沒有受到脂肪的青睞。
司馬靜雯帶着陳默進到這家叫做藍色衚衕的店裡。邊走邊說:“這個世界上,沒有天生肥胖的姑娘,只是不願意鍛鍊卻妄圖減肥的傻逼。”
陳默搖了搖頭,跟在司馬靜雯的後面。一路上,有很多人和司馬靜雯打招呼。
“呦,雯雯,這是你男朋友?”一個爆炸頭姑娘對司馬靜雯這樣問道。司馬靜雯踹了她一腳,爆了一句粗口。當然,這種舉動似乎在她們之間都是一種稀疏平常的事情。
在這家夜店的舞臺上
,有幾名說唱歌手正在對嗆,因爲雙方臨場的即興水平一般,因此場下的反響平平。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一個裝扮嘻哈的主持人,上臺亂七八糟地說了一大串之後,宣佈了這場由一家不知名的嘻哈品牌贊助的街舞大賽開始。
說是大賽,其實也只不過是店裡的一些顧客。
陳默百無聊賴,在嘈雜的角落裡看着電視機。
陳默蹲在一個角落的地上,看着一臺放在角落裡的電視機。這個時候電視機上,正在播放的,還是關於前兩天在烏克蘭切爾諾貝利失蹤的華夏探險隊的消息。
陳默找了一個小板凳,手裡拿着一支啤酒,坐下來看着這則專題報道。
新聞裡說,警方在切爾諾貝利核電站中,發現了一部探險隊的相機,在這個相機的最後一張照片裡,發現了一個模糊的不明物體。然後新聞把這部相機中最後一張照片公佈了出來。
陳默看到這張照片之後,吃了一驚。他趕緊掏出了手機,翻出手機裡之前照的照片。
電視機裡的不明物體,是一個有着熊一樣健壯的身體,但是卻長着尖尖的嘴巴,尾巴也很長。結合這些特點,和陳默手機裡照片的樣子,完全一致!
在紛雜的夜店中,陳默感覺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
自己接下來要殺掉的妖獸,現在居然身在烏克蘭,居然還在被明令禁止進入的切爾諾貝利核電站。
媽的手機系統就是會坑人,操。陳默看着電視上播放的畫面,心中這樣咒罵道。
“目前失蹤華夏探險隊依然沒有下落,根據烏克蘭當地警方的調查,在切爾諾貝利核電站內,並沒有發現不明生物以及失蹤的探險隊。截止記者發稿時,烏克蘭當地進入切爾諾貝利的警方中,有一名警務人員失蹤。失蹤原因不明,具體情況烏克蘭當地警方仍在調查之中。前方記者將會第一時間發回報道。”
專題新聞在這個時候結束,留下一臉茫然的陳默呆在電視機前。
與此同時,舞臺上司馬靜雯正在和一個姑娘鬥舞,從司馬靜雯的外表來看,絕對想象不出她跳起舞來這麼厲害。
臺下不光人比之前多了,氣氛也熱烈很多。大家大聲尖叫着。
突然!
之前間有節奏的嘈雜開始混亂起來,最後在一個女人的尖叫聲中,全場安靜了下來,連舞臺上的音樂也靜止了。
尖叫聲來自夜店的外面,和舞臺只有一牆之隔
。所有人開始往外涌,因爲發出尖叫的女人聲音實在太過恐怖,似乎受到了什麼不得了的驚嚇。
舞臺的司馬靜雯和其他人愣了幾秒鐘,也跳下舞臺往場外涌去。
過了幾十秒鐘,似乎已經有第一批人趕到了現場,頓時間尖叫聲和哭泣聲,此起彼伏。
陳默跟在人羣中,也想要去湊湊熱鬧。畢竟在這種情況下,人們總是好奇地想要知道前面究竟發生了什麼。
因爲陳默的身體素質,在這羣人之中,算是強壯的。因此只用了幾十秒的時間,他就撥開了人羣,來到了事發現場的最前面。
一個女人死在血泊裡,這個女人穿着牛仔短褲,爆炸頭。仔細一看。陳默才發現,這就是之前和司馬靜雯說話的那個爆炸頭。
爆炸頭的死狀很慘,一隻眼珠被頂在外面,掛在臉上,七竅流血,肚子很多地方都有明顯的傷痕。
她靜靜地躺在血泊裡,留在眼眶
裡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臨死之前,受到了劇烈的驚嚇。
與此同時,警車拉着警笛呼嘯而來,警察開始驅散圍觀的羣衆,在屍體的周圍拉起了警戒線。
看到地上躺着的那個人,司馬靜雯呆呆地站在原地,她告訴陳默,她和這個姑娘認識了好幾年,曾經上一所高中。
無論相識了多久,面對一個自己認識的人,如此慘狀,心裡一定會不好受的。
安撫了一下司馬靜雯,陳默看了看時間,眼看着整個藍色衚衕都要被封鎖,陳默便帶着司馬靜雯離開,送她回家。
送完司馬靜雯之後,陳默回家便將整個事情的經過告訴嬌嬌。
在恢復了兩尾能力後,嬌嬌能夠知道的東西也就越來越多,而並不是像是從前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小糊塗。
因此陳默現在遇到些想不明白的事情,都會和嬌嬌商量。
“薯片,看來咱們有關於那隻鏡像妖獸的消息了。”嬌嬌思索片刻,開門見山。
“我想知道這一次的時間限制有多長時間。”陳默問道。
“哎呀,系統好像沒有給出具體時間哎。”嬌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髮,然後好奇地問道:“薯片怎麼突然關心起這個來了?”
“我算算我還有多少時間可以瀟灑。反正這些日子過完了我就可以去死了。”陳默沒好氣地說道。雖然之前在藍色衚衕外的命案,給陳默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但是在此之前,電視新聞上關於切爾諾貝利的不明生物的報道,讓陳默幾乎失去了擊殺妖獸的信心。
嬌嬌笑了笑,站在沙發後將手伸到陳默的肩膀上,一邊給他捏着肩膀,一邊說:“薯片呀,這樣一點也不可愛了。嬌嬌不是說過,手機系統雖然討厭得很,但是不會發布咱們完成不了的任務的。”
……
晚上,陳默出去了一趟。
回到家裡,又是午夜。
陳默打開門後再打開客廳的燈。
就看見小不點坐在地板上,它面對着自己的臥室。
陳默回來,它依舊一動不動地端坐在地上,目光直視着臥室的門。這讓陳默感覺有些不對勁。
小不點至始至終都沒有動,直到陳默來到自己臥室的門前,他的手放在門把手上的同時,小不點迅速起身,跟在陳默的身後。
陳默從來沒有見過這隻貓如此敏捷的動作和速度。
嬌嬌已經睡了。
它的移動沒有聲息,就像是幽靈一般。這個時候,陳默才猛然意識到,再怎麼說,按照嬌嬌的說法,它也是靈獸。
臥室的門打開之後,陳默還沒有開燈,與此同時兜裡的手機開始震動!
陳默掏出手機,此時他的手機再次開始發光,小不點瞪圓了眼睛看着陳默的手機,安靜地蹲在他身邊。
一人一貓,呆呆地看着泛着流光的手機,五分鐘過去……
和之前不一樣,直到流光散去,這光最終都沒有形成一個準確的形狀。
陳默看到的,只是一團光在不斷地變形,最後消散。
流光散去,手機系統恢復正常。
陳默莫名奇妙地看着這突如其來的變化,然後又毫無所獲地看着手機系統恢復原樣。
小不點看着手機系統平靜之後,打了一個哈切之後,轉身回到了自己的窩裡。
由始至終,這個小傢伙,都沒有發出一點動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