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之前在百貨商場的地下車庫中收服刺兒戒靈力的情況來看,陳默心想只要觸發超級手機系統的任務,就可以在合適的時間內將戒靈收服。
“總之加油吧!薯片!”嬌嬌握了握自己的小拳頭,給陳默加油。
天色漸亮,陳默甚至不知道嬌嬌是在什麼時候離開的。
陳默驅車來到昨天夜裡的小巷,因爲但是天色昏暗,很多現場的細節都沒有辦法觀察清楚。因此陳默打算在白天的時候,再去一次。
和寒夏不同,陳默在整個過程中,已經知道殺死那六個被害者的兇手是誰,但是寒夏一無所知。陳默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尋找一個答案。
狗頭派和鷹頭派之間有什麼必要的關聯,而他們究竟是出於何種目的綁架了瓶子。他們最後的目的是什麼。
陳默心想,如果這些問題得到解決話,或許可以將自己心中的疑惑全部解開。
當然,陳默心裡清楚,無論是處於何種原因,這幫人綁架瓶子最直接的原因,還是和她身上的銅戒刺青有關。
而在程老借給自己的這輛車上,發現的鷹頭徽章,更是讓陳默有些不解。
昨天陳默和寒夏發現的通道的出口,處在一條狹窄的小巷子裡,因爲這是一條死衚衕,所以巷子裡基本上除了清潔工人隔三差五會清理一下,除此之外,基本上不會有其他人會來到這裡。
這裡距離程老的別墅很近,僅僅相隔兩個路口。
陳默觀察了一下出口的地理位置,並沒有任何有價值的發現。就當他準備離開的時候,發現一縷黑煙從不遠處飄上天際。
以爲這裡是比較繁華的市中心,因此在這片區域裡,是不可能有化工廠之類的工廠建立。一次,這縷漸漸擴散的黑煙,也只能說明一個問題。
這附近一定有地方着火了。
陳默好奇地尋找黑煙的出處,最後竟然發現着火的,正是程老的別墅。
看着黑煙的確是從程老的別墅傳出來,陳默立馬驅車前往。
陳默一邊開車一邊報了火警,開到別墅的大門卻發現大門是關着的。情急之下,陳默爬上車頂,然後生生從3米高的鐵欄杆門跳進了院子。
進了院子之後,陳默就衝進了屋子裡。他不知道着火的地點究竟是在什麼地方,如果單從外面來看的話,着火的地點應該是在廚房裡。
陳默經過客廳,還沒有來到廚房,就看見蹲在地上的青橙。她的身體瑟瑟發抖。
他沒有發現程老的身影。
“青橙你沒事吧?你爺爺呢?”陳默將青橙扶起來,着火的地點的確是來自廚房。這個時候火勢似乎已經開始迅猛起來。
青橙搖頭,說爺爺出去了還沒有回來。然後擡頭看見來的是人陳默,便鑽進陳默的懷裡,哭了起來。
“今天幾號?”青橙抽泣着身子,陳默抱着她往外走,或許是之前就已經有人報警,這個時候救火車已經來到樓下,消防車的效率很快,現在已經接上了水管。
陳默將青橙從房子裡救出來之後,有些不明白青橙爲什麼突然要問這個問題。
“今天是23號。”陳默想了下,覺得今天應該是二十三號。
青橙搖了搖頭,說:“我問的是農曆。”
陳默看了看手機,這個時候消防隊員已經開始滅火,因爲火勢不大,所以陳默覺得很快就會被撲滅。“農曆是九月十五。”陳默回答。
青橙點了點頭,自語道:“知道了。”
青橙被陳默救出來之後,只是一個勁地哭,他不知道程老去了什麼地方。便安慰青橙說:“別害怕了,這火看起來不需要多長時間就可以撲滅了。”
聽到陳默的話之後,青橙搖了搖頭說:“不會的,不會的。”
“別擔心了,一會就會撲滅的,火勢並不是特別的大。”對於安慰人這方面,陳默真沒什麼經驗,只能這樣湊合着哄着。
“不會這麼快撲滅的。”青橙繼續搖頭,這樣陳默頗爲不解。
“爲什麼?”陳默心想這姑奶奶不會在廚房裡放炸藥了吧?
青橙繼續抽泣了一會,說:“因爲今天是九月十五。”
雖然陳默不知道九月十五對於青橙來說,意味着什麼。之後隨之而來的爆炸聲,把陳默遊離的思緒給拉了回來。
消防員在撲救火勢的過程中,引發燃起管道爆炸,現場當場就死掉一個消防戰士。而那棟豪華的別墅,也隨之被震得搖搖欲墜。
聽到爆炸聲之後,青橙把自己的臉埋在陳默的懷裡,她嚎啕大哭,嘴裡一直在重複着“爲什麼。”
陳默不明所以,他帶着青橙走出豪宅的院子,看着之前還富麗堂皇的別墅,只爆炸之後分崩離析搖搖欲墜。
“爲什麼要這樣。”青橙的手抓住陳默的衣服,顯得十分痛苦。如此近距離地面對異常火災,是陳默平生來的第一次,他看着那具消防隊員的屍體被擡出。
這是消防隊中,身材最魁梧的消防隊員,在撲救開始的時候,他們對這場小火災不以爲然,他和其他的消防隊員約好了把火撲滅,可以去喝兩杯。
現在,這個人死了。被燃氣管道的爆炸帶走了性命。
青橙一直在哭,這個時候陳默覺得自己已經不需要再去徒勞地安慰她了。
青橙哭累了,便在陳默的懷裡睡着了。而陳默,則抱着青橙目睹了整場火災被撲滅的過程。
這個時候,程老騎着自行車鍛鍊回來,看到眼前的景象,嚇壞了。
他這麼個老頭,一大早騎着單車出門鍛鍊,回來的時候,發現家都快被炸塌了。不過程老的反應卻出乎陳默的預料。
“戒……戒指……”程老看着被炸的搖搖欲墜的房子,第一個反應,卻是戒指。
陳默心想,程老口中的戒指,想來必然就是狐尾銅戒了。
火勢熄滅之後,陳默把青橙放在車裡,然後和程老去找戒指。原本這裡已經被拉了警戒線,陳默和程老是偷偷溜進去的。
“那枚戒指很重要,可不能就這麼丟了。”程老在被爆炸所毀掉的房屋中,低頭尋找。
陳默不太確定程老所說的戒指究竟是不是狐尾銅戒,並且不知道程老口中所說的重要,究竟是怎麼個重要法。
大約找了半個小時的時間,最後程老從一片雜物中,發現了一個已經被炸開口子的錦盒。單從程老的面部來看,陳默心裡就很清楚,想來這個錦盒之前,就是裝着程老口中的戒指的。
“沒了……沒了……全都沒了……”程老看着已經被炸的有些變形的錦盒,一臉茫然。
因爲老人的房間,距離廚房最近,而爆炸正好將程老的房間炸得亂七八糟。
陳默從程老的手中拿過錦盒,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在這個錦盒裡面,裝着的是就是自己之前日思夜想,極力尋找的狐尾銅戒了。
在接下來一個小時
的時間裡,陳默和程老在一片雜亂的廢墟中,尋找着渺茫到大海撈針的希望。
最終無果。程老和陳默走出了別墅。程老搖着頭,說:“青橙這可憐的孩子……”
程老將青橙交給陳默照顧之後,去了公安局,畢竟這是一場造成了人員傷亡的火災。
青橙的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襯衫,下半身只穿了一條內褲。因爲在火勢還沒有擴散的時候就被陳默救出來,因此現在她的白襯衫上,並沒有太多的污垢。她坐在車上,看着車窗外面,陳默不知道她究竟爲了什麼而哭。但是他可以看出,青橙的傷心,並不是因爲那幢別墅被自己炸燬了這麼簡單。
程老在西江還有幾處產業,但是現在陳默能做的只是帶着青橙在路上瞎轉悠。一切事情還得等到程老回來再說。
“你餓不餓?”陳默看着坐在自己身邊,由始至終個沒有說話的青橙。
“你……你不要和我說話,我會害了你的。”青橙幾乎是蹲在副駕駛座上,她沒有系安全帶,白皙的大腿無法被寬大的白襯衫說遮蓋,袒露在空氣中的白皙皮膚中,透露出東方女性的知性和西方女性的狂野。
陳默不知道青橙爲什麼今天總是會說奇怪的話,而程老之前的話也是讓陳默有些摸不着頭腦。
“爲什麼你會害我?我可和你沒有什麼深仇大恨.”陳默極力想要將有些嚴肅的氣憤活躍一下,但是現在看來,似乎有些困難。
青橙把頭埋進自己的膝蓋裡,她低頭,頭髮散落下來,爲她藏進膝蓋裡的頭做了一個很好的掩護。
現在的青橙,就像是一隻受了傷的鴕鳥,把頭扎進沙土中,似乎想要通過這種方式,來隔絕自己與世界的聯繫。
“或許,我生下來就是一場災難。”青橙的聲音很小,但是陳默依舊可以清楚地聽到。
“水火無情,你別太自責了。”陳默心想這姑娘不會是因爲自己把家燒了,而感到自責吧。
就在這個時候,一輛0000打頭的車猛然從陳默的左邊超車,光看這車牌就知道車裡坐着的一定是領導級別的人。陳默避讓,面對這些囂張跋扈的合法土匪,陳默一向敬而遠之。
後來出現才知道,那輛車裡坐的是西江市的市長,因爲當天的晚報,基本上被市長車禍佔據了所有頭版。
終於0000打頭的那輛車,在連續超過了幾輛車之後,終於失控,最終撞在了路邊的防護欄。據說市長死像很慘。但是誰又在乎。
看着之前還囂張跋扈超自己車的0000就這麼歇菜,陳默依然和之前一樣,避開然後繼續往前開。
“你停下來,別再開了。”青橙如此說道。她不擡頭,也不看陳默。
“你想去哪裡?我帶你去。”陳默看着所稱一團的青橙。
“你停下來,別再往前開了,我不想再害人。”青橙的聲音絕望極了,陳默一頭霧水地將車停了下來,緊接着,在他們的前方,陳默親眼看見,一輛載滿人的公交車衝進了一家商場。這個時候,天空開始下起雨來。
陳默錯愕地看着前方發生的慘劇,他想到了之前被爆炸死的消防員,想到之前出了車禍的0000,以及現在發生在距離自己不過百米的人間悲劇。
陳默這個時候心裡只回蕩着青橙之前說過的那句話。“別往前開了,我不想再害人。”
“怎麼會這樣?”陳默抱着腦袋,似乎不太敢相信之前發生在自己眼前的一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