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將箱子往客廳的桌子上一放,對嬌嬌說:“不光看起來厲害,它的確很厲害。”
陳默說着便打開了箱子,裡面整整齊齊碼了三十沓鈔票。
“臥槽!”還在拖地的龍八,立馬傻眼了,看着箱子裡碼的整整齊齊。“哎呀媽呀,這假鈔啥比例兌換的呀?”
包子聞言,走到桌前。陳默從箱子裡拿出一沓,扔給包子。“告訴丫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包子愕然地看着懷裡飛過來的鈔票。一沓一萬,他翻了翻,然後將鈔票放了回去。他不說話,把龍八急壞了。“真的假的啊?你他孃的倒是說句話啊。”
過了幾十秒,包子點了點頭。
“哎,我還以爲是什麼厲害的東西,這些東西,又不能吃。”嬌嬌一臉失望地看着箱子裡的三十萬現金。
嬌嬌對於現金的確沒有什麼概念,衣食住行都是陳默一手安排。
瓶子聽到陳默回來後,發現桌子上的錢。包子等人臉上的表情是欣喜,而瓶子的眉頭卻緊緊皺了起來。
“那枚包子和龍八做的戒指換來的。”陳默指了指桌子上的錢,對瓶子這樣說道。
瓶子皺了皺眉頭。“人是你騙的,贓款別往咱們這兒放。”
嬌嬌見瓶子和陳默之間的氣氛不對,於是便左顧右盼,不敢插話。
陳默將這三十萬交給瓶子,她的事情陳默都已經知道,她的堅持以及爲了延續小五的夢想需要面對的困難,陳默也同樣知道。
“這段時間嬌嬌可能要承蒙你們照顧,還有上次我砸壞的圍牆不都是要賠的麼?這可不是贓款,就算是賠償你們之前的損失和交房租了。”陳默擡眼,發現院子圍牆被自己砸壞的洞現在已經修復了。
儘管陳默的態度很堅決,執意要將這錢給瓶子他們,但是瓶子的態度更加堅決。堅決不要。
見瓶子態度如此堅決,陳默便把禿頂海是怎麼對待嬌嬌的,萬昌新是怎麼樣禽獸敗類的,自己是如何勇闖二十八樓的,以及最後自己是怎麼用贗品戒指換得現金的經過全盤托出。
反正這其中並沒有發生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而在陳默將自己爲什麼要作弄禿頂海的過程,都說出來之後。瓶子的態度開始有了些改變。
“這樣吧,這就算是你幫我們墊付的租金,等我們有了錢再還你。”瓶子這樣說道,的確當下景逸坊需要面對租金續約的問題。
“怎麼都成,只要你們能收下就行。”陳默間瓶子終於肯收下這錢。便心滿意足地將箱子蓋上。
“這一箱子錢,能換多少瓶薯片?”嬌嬌嘟着嘴,她衡量貨幣面子的方式,就是用薯片作爲計量單位然後進行換算。
陳默憋了一眼沒出息的嬌嬌,彈了一下她的鼻尖,說:“換成薯片我不知道,如果換成可樂的話,可以把你淹死八十回都不止。”
“你淹一個給我看看,如果真的這樣死了,我也無憾了。”嬌嬌一臉憧憬的樣子,讓陳默覺得這姑娘的確沒救了。
“龍八包子,待會下午和我去一趟第二人民醫院。”陳默胡亂從廚房弄了點殘羹剩飯,他吃飽了要休息一下才能在下午開始行動,不過想想覺得有些不妥,便改口道:“還是晚上吧。”
包子和龍八面面相覷。
“去第二人民醫院幹嘛?”兩人異口同聲地問道。
“去見個人,問點問題。”陳默輕描淡寫,龍八和包子也便沒有再多問。
陳默吃完之後,一覺睡到了天黑。他的確太累了。
晚些時候,已經午夜的時候,陳默才帶着龍八和包子,去了第二人民醫院。陳默感覺現在自己就像是一個犯罪分子,之所以會有這樣的感覺,是因爲他已經連續很長一段時間都是在午夜十二點外出辦事的。
到了市二院之後,陳默帶着龍八,徑直上了十九樓。
十九樓是退休幹部病房,也是萬昌新住的病房。丫哪裡是什麼退休幹部,就是塞了點錢才住上去的。
之所以知道萬昌新住在什麼地方,完全是陳默之前和他妻子打電話的時候,陳默故意問到的。
“陳哥,咱來這是不是見什麼秘密組織的機關幹部?這深更半夜的,搞得怪神秘的。”龍八搓了搓手,一臉興奮地問道。陳默憋了這貨一眼,這傢伙一定是電影看多了。
陳默在電梯中,將大概的情況和他們敘述了一遍。聽完之後,龍八很沮喪。
原來不是來見秘密組織的機關幹部。
這種醫院的病房分配就是這麼奇怪,十九樓往下各個部門的病房,都是極爲稀缺的資源。患者多的時候,很多人都是睡在過道里。
但是在十九樓,且不說病房裡的裝飾有多麼的好,單就每個病房都是單人間,就很讓人有些不爽。尤其是那些睡在過道里,沒有病牀的人們。
這些污吏活着的時候糟蹋人民的血汗錢,快要死了還要用這層“特殊”的身份,來搶佔人民羣衆的資源。
真是壞透了。
陳默帶着龍八和包子,來到1925病房。其實在此之前,陳默打算一個人來。但是誰也說不準這過程中需要人手,於是就把龍八和包子給帶來。
在萬昌新的病房裡,考慮到這裡應該還算是安全,並且爲了讓病人可以清淨。和其他在深夜裡都有人攢動的樓層不一樣,十九樓安靜異常。
陳默走進1925病房,或許是老天爺給面子。萬昌新的病房裡除了躺在牀上的萬昌新,再也沒有其他人。
或許是因爲萬昌新的病情並不是太嚴重,因此放他一個人在這裡,如果有什麼不適的時候,只要按一下按鈕護士就會來。儘管沒有人在這裡照顧他,十九樓的護士每過一段時間都會來照看一下各個病房的病人。
這就是所謂的特殊。特殊在很多時候真的有些噁心。
陳默來到萬昌新的病牀前,這個傢伙似乎已經睡着,吊瓶裡的水滿滿的像是剛掛上一樣。他的頭上包着一些紗布,從包紮的程度上來看就知道頭部的傷勢不重。
至於陳默昨天早上究竟給他的肢體造成了多殺的創傷,這些就不是陳默所需要關心的了。
陳默伸出手,掐在萬昌新的胳膊上,他的胳膊上有一處十來公分的劃傷。不用想也知道,這樣按下去一定很痛。
果不其然,陳默的手剛剛觸及到萬昌新的胳膊,這傢伙就哇的一下叫了出來。他驚恐地看着陳默,有了昨天早上悲慘的經歷之後,這張臉讓萬昌新
畢生難忘。
他不顧另外一隻手上還插着輸液管,伸手想要去按牀頭的按鈕被陳默制止,龍八和包子站在陳默的身後,多多少少給了萬昌新一些威懾。
“不想死你就別出聲。”陳默目露兇光,這種方法對於昨天早上剛吃了癟的萬昌新簡直太管用了。
他像是看着一隻怪獸一樣,驚恐地看着陳默。包子被派到病房門口把守,有護士來查房,就告訴她屋裡的人正在談事情。
“你別打我,我保證不出聲。”萬昌新的一隻眼睛昨天早上被陳默打腫,他不想另外一隻眼睛也同樣被打腫。
陳默之所以會來找萬昌新,是因爲在此之前,陳默在萬昌新和禿頂海的對話中聽到了關於狐尾銅戒的下落。其實在此之前,陳默一直想要用無論什麼樣的方法詢問萬昌新。
無論是友善的也好,還是如現在這樣無理的也罷。
陳默只是想要知道孔老究竟是誰而已。
只有知道孔老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陳默纔可能去尋找這個人,並且嘗試從他的手裡獲得狐尾銅戒。而現在陳默連孔老這個人究竟是誰都不知道,更別說是去尋找了。
“下面我問你什麼問題,如果你不想再受到皮肉之苦的話,就老實交代。我或許只是揍你一頓,我後面這個兄弟你也看見了,殺過人,所以有經驗。”陳默指了指一臉愕然的龍八。
萬昌新連連點頭。“我說我說,你問我什麼我都說。你們千萬別殺了我。我上有老下有小……”
“滾犢子,別扯這些有用沒用的。”陳默將萬昌新俗套無比的話打斷。心想這驢要是放在革命時期,別說是屈打成招了,就算是不打,光嚇嚇丫的,就準能把他祖宗八代的胎記在哪都能供出來。
雖然陳默對於這種膽小的人似乎討厭,只不過現在他是處在一個刑訊逼供者的位置,反倒覺得這樣怕事的人還挺可愛。
萬一這傢伙就是一身硬骨頭,任你辣椒水老虎凳,老子就是不搭理你。如果現在自己真的遇上這麼的主兒,陳默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我問你,你認不認識孔老這個人?”陳默開門見山,畢竟他們是偷偷流進來的,倘若是護士查房還好應付些,若是萬昌新他家裡人這大半夜的過來,看到幾個陌生人還不得嚇死。
於是陳默覺得,整個過程一定要精簡一些,問出個所以然來他們就走人,如果這萬昌新膽敢來報復,陳默現在也不是什麼好惹的。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前提必須要從萬昌新的口中將孔老的身份確定下來。
可是讓陳默沒有想到的是,萬昌新在自己的問題提出來之後,竟然想也沒想的搖了搖頭。
陳默心想,這傢伙不會是表面上故意裝出來一副貪生怕死的樣子,實際上是要採取一問三不知的策略。
想到這裡,陳默伸出手在萬昌新的大腿上又掐了一下。別說是萬昌新現在大腿上有傷,就算是他腿上沒傷,就單單憑藉着陳默這樣大的力氣,就能讓萬昌新痛不欲生了。
“老實點,別敬酒不吃吃罰酒。”陳默說話的時候,可以清楚地看到萬昌新腦袋上滲出的汗水。
陳默站起身來,在萬昌新身上使用了【心聲探測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