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幾號了？”瓶子看着窗外，打了個哈切。
陳默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但是他並沒有回答瓶子的問題。“別岔開話題，那枚戒指是不是一年前就被人挖出來了？只不過一枚銅戒應該不值得你們惦記一年的時間吧？不對，你之前說的是你們，也就是說，你們是一個犯罪團伙？”
“媽的，我這張破嘴。”瓶子象徵性地打了自己一個嘴巴。繼續看着窗外，又重複了一遍之前的問題。“明天是幾號？”
“明天是十月二十號”陳默回答完瓶子的問題之後，順着自己之前沒有得到解答的問題，繼續問道：“你們的團伙一共有幾個人？現在你的夥伴不會衝進來把你就走吧？”
瓶子看了陳默一眼，有些不高興地說道：“團伙你大爺！我說過我不是賊……不對，我不是以偷盜爲生。”
不可否認，她的臉蛋生得很漂亮，但是因爲化了妝，讓原本天生麗質的臉蛋變得庸俗起來。的確如此，有的女人，天生就不適合化妝，如瓶子就是這樣的女人。
還沒有等到陳默再開口，瓶子似乎反應過來什麼似的，對陳默問道“你說的明天是明天？”因爲現在已經是凌晨，每個人對於“明天”的理解，都是不同的，因此現在雖然瓶子的這個問題感覺有些奇怪，但並沒有問題。
陳默聳了聳肩，說：“我指的是天亮的時候，準確的來說，現在已經是十月二十號了。”
“媽的！”瓶子揉了揉自己火紅的短髮，在她手指的撩動下，那短髮就像是在黑夜中燃燒了一般，看上去是跳動並且灼熱的。
“你們偷到這個戒指之後，準備多少錢出手？”陳默這樣問道，然後補充了一句“或者說，你們的上家給你們的價碼是多少？或許我們可以合作也不一定呢。”
陳默覺得，如果自己可以搞定的話，自然是最好不過的。但是如果到時間限制快要結束的時候，自己還是沒有想到辦法的話，現在多一個保險，也未嘗不是一個有益無害的事情。
瓶子看了看窗外昏暗的天空，然後又看了一眼陳默，說：“誰說我們要偷這個戒指？我也沒有說過我們會賣這個戒指。”
“你不是說你是因爲缺錢而偷東西的麼？”陳默坐在牀邊，迫使瓶子挪了一下自己的身子。瓶子現在還是處在一種害怕陳默的本能中。
“還有多久天亮？”瓶子身上的東西被陳默沒收乾淨，她現在沒有辦法知道時間，因爲她的手機現在也在陳默的手裡。
“幾個小時。”陳默看了一眼時間，但是並沒有告訴瓶子準確的時間。“你看起來好像很趕時間。”
瓶子沒有說話，只是皺着眉頭看着陳默，說：“快告訴我，你是不是神經病？我只不過是沒偷成你的東西而已，你現在怎麼又對這枚戒指感興趣了？我可以清楚地告訴你，這枚戒指一點也不值錢，無論是收藏還是其他的方面，一點價值都沒有。”
見陳默不說話，瓶子似乎有些急了，正如陳默猜測的那樣，她好像的確挺趕時間的。
“要不這樣吧。”瓶子沒轍，開始想辦法，她這樣做完全是爲了和陳默談條件，最終換取自己的自由。
陳默側耳傾聽，笑着說道：“你什麼想法？但說無妨。
”
和嬌嬌這姑娘在一起時間久了，現在陳默有的時候說話都有些不正常了。
“你放了我，我天亮之後還有事。沒時間耽擱了。”瓶子這樣說，陳默知道她的話並沒有說完，她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爲如果陳默現在就答應了她，那麼她還沒有說完的後半句話就不用說了。
陳默自然是看明白了瓶子的意圖，他擡眼看了一眼瓶子，說：“怎麼不說了？你說條件，我斟酌一下。”
“我把關於銅戒子的信息告訴你，我們現在也不知道這枚戒指的下落，所以，我只能告訴你我知道的。我並不知道你究竟爲什麼突然對這枚戒指如此的感興趣。”瓶子打了個哈切，她看起來很累。
陳默點了點頭，說：“可以，既然這樣的話，我也沒有辦法。”
“這是一枚去年就出土的銅戒子，在西江市的郊區出土的。”瓶子這樣說，和陳默說了解的不太一樣。
陳默點頭，對瓶子做了個請的動作。“你繼續。”
“出土的時候，有兩枚，挖出來的人，只拿了一枚，並且把另外一枚重新埋了起來。”瓶子接着說：“其實戒指只有一枚，第二枚只不過是贗品，而今年出土的那枚戒指，就已經是贗品了。”
陳默饒有興致點了點頭，說：“聽起來很蹊蹺，當初那個人爲什麼要再多此一舉呢？”
瓶子搖了搖頭，說：“這些並不是我們所關心的，或許是文物局想要給這次西江市的國際博物展造勢，纔將這個信息放出來。又或者他們根本就不知道博物館內的是贗品，正如我說的那樣，這並不是我們所關心的。我們從一年前就在找這枚真品的下落，知道現在，都沒有下落，而且還……”
瓶子說到這裡，突然打住，然後就沒有再說下去。
“而且什麼？”陳默之所以這麼問，完全是出於本能，因爲任何一個人正常的人，在對方的話說到一半突然打住，都會這樣問的。
誰知道這個時候瓶子的情緒突然很不平靜，她想要發火，但是似乎又顧忌到現在自己的處境。她從口袋裡掏出一包女式香菸，抽出一根，然後點燃。
打火機在黑夜中點燃，那微弱的火焰間黑夜點燃。而豆大的火焰，似乎要蔓延上她的髮髻，把她整個人點燃似的。打火機關閉，只留下黑暗中的點點菸火。
陳默也不說話，只是靜靜地看着黑暗中瓶子的每一個動作。她抽了一口煙，久久才吐出一陣白色的煙霧。“有些對你來說無關緊要的事情，我不想說，你能不能也別問。”
陳默點了點頭，笑着說：“你怎麼知道你不願意說的，就對我無關緊要？這是不是你故意不願意開口的藉口？這些我並不知道。”
“我發誓，我發誓那些信息對於你來說，都是無關緊要的。”瓶子又深深吸了一口煙，然後把半截菸屁股直接仍在了賓館的地板上。
陳默伸手用手機偷拍了一張瓶子的照片。既然她不願意說也沒有問題，陳默自然有辦法知道瓶子現在究竟在想什麼，他打開超級手機系統中的【心聲探測器】對瓶子進行探測。
過了兩秒鐘的時間，陳默在手機屏幕上看到了一排字，這就是瓶子當下心裡的想法。
“小五就是因爲
這枚戒指鬆了性命的……”陳默不知道小五是誰，但是從瓶子之前的表現來看，她似乎對於這件事十分的牴觸，並且很難受。
“隨便你，你不願意說的話，就算是我把你殺了，你不願意說還是不會願意說的。我不是一個死心眼的人，我只想知道對我有用的東西，我尊重你，同時我也希望你能夠尊重我對你的尊重。”陳默這樣說道，他只覺得自己有些可笑，現在爲什麼要和一個小偷談論尊重這個自己都他媽都弄不明白的東西。
瓶子又掏出一根菸來，陳默起身，把菸灰缸遞給了她。
“我早上還有事，你能不能放我走？”瓶子開口，這一次她平靜了很多。陳默並不知道這枚銅戒對於她來說究竟有何種意義，同樣也不知道她以及她口中的他們，在尋找這枚戒指的過程中究竟發生了什麼。
簡單來說，現在陳默只想知道這枚戒指現在的下落。
“可以，你現在走都可以，但是你必須告訴我這枚戒指的下落。你的自由在你的口中，看你願不願意獲得了.”陳默看着自己遞給瓶子的菸灰缸被後者扔到了牀上，她的菸屁股最終還是丟到了地板上放。陳默很無奈，但現在這些都不只不過是細節到不能再細節的細節。
瓶子打了個哈切，搖了搖頭，說：“我知道，如果我說現在，我們也同樣想知道你這個問題，你應該是不會相信的。但是事實的確如此，我們也正在尋找這枚戒指的下落，我們知道它在誰的手裡，我們在等待那個人回到西江市。就是這樣，我知道的，已經全部都告訴你了，如果你再不相信的話，我也沒有辦法。”
這個時候已經是凌晨五點，也就是說，再過一會兒，太陽就要出來了。
“我相信你，至少我現在是相信你的。”陳默這樣說道，他從這個女人的眼神中得到的信息，就是如此，至少他現在是相信這個女人的。“但是我不敢保證，在之後的一段的時間裡，我是否還會相信你。”
瓶子的眉頭一簇，疑惑地看着陳默，她不知道陳默這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這個照片先放在我這裡，你的身上沒有其他值錢的東西了，我只能把這個留下。”陳默如此說。
“不行！那張照片你必須還給我！”瓶子又開始激動起來，忽的從牀上站了起來。
對於瓶子這樣的反應，陳默很滿意，因爲只有這樣。陳默才能夠確定這張照片在瓶子心中的重要性，如果自己拿了一個對方根本不在乎的東西，不然是起不到效果的。
陳默把那張照片從口袋裡拿出來，放在鼻子旁嗅了嗅，那張之前被瓶子貼身放置的照片，現在那在陳默的手裡，還可以明顯地感覺到從那張照片上散發出來的濃濃乳香。
“這張照片我會還給你的。”陳默這樣說着，把那張照片重新放回到自己的口袋裡。然後把瓶子的手裡拿了過來，留下了對方的電話。
將瓶子手機還給她之後，陳默把上衣穿上，然後對瓶子說：“忘了自我介紹，叫我陳默，很高興認識你，如果我們可以合作找到這枚戒指的話，或許這就是上天的安排，怎麼說也算是緣分。”
陳默說着，伸出了自己的手，這個時候太陽開始露頭，這一夜，陳默又沒有能夠睡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