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哥里聽到樑蕭的話,沉靜了一下,突然兩眼一瞪:“胡說八道,司令對我們這些老將,一直照顧有加,怎麼可能不滿?以後不要再聽這些閒言碎語!”
樑蕭立即點頭道:“是是,我當時也覺得不太可能。”
東哥里看了他兩眼道:“張三,以後如果再聽到有人說這種話,你可以把人給記下來,這種破壞團結的傢伙,應該受到懲罰才行。”
樑蕭聞言暗暗心驚,看來東哥里對強鬆是忠心耿耿,想要離間還得再想更加高明的辦法才行。
回到房間之後,樑蕭躺在那裡,翻來覆去,想了很久。不知不覺天色漸暗,這時東哥里的通信官過來,叫他參加晚宴,於是起身而去。
通過接風洗塵這件事情,可以看出東哥里對樑蕭是非常重視的,否則不會搞得這麼隆重,畢竟他是將軍,而樑蕭不過是個營級軍官而已,這種超規格的招待,顯示出東哥里有心招攬的心意。
到宴的人,沒有其他將軍,但是卻有好幾個團級軍官。東哥里一一做了介紹,這些軍官因爲他的原因,自然對樑蕭都十分尊敬。
酒過三巡之後,東哥里先行離開,這是官場的一個潛規則吧,領導跟一羣下級喝酒,頂多也就是三杯,三杯過後就要走人,讓下級在一起自由暢飲。
將軍離開,下面的人自然就活躍起來。
一個團級軍隊用手拍了拍樑蕭的肩膀:“兄弟,看樣子將軍非常看重你啊,以後有什麼事情,還請你罩着老哥一點啊。”
樑蕭笑道:“哪裡,哪裡,你們都是我的老前輩,我要向你們多學習纔是呢。”
“呵呵,大家都是兄弟,沒有什麼前輩,來,我們喝一個滿杯!”
酒桌上的氣氛頓時熱鬧起來,大家有說有笑,時不時還來點葷段子,這時有人提議喝完酒之後去唱歌,立即得到所有人的贊同。
這些軍官,在戰爭時期是最吃得開的,但是他們也知道在戰場上,死人就跟死個螞蟻一樣,所以能活一天是一天,能快活一天是一天,因此每當沒有戰事的時候,這幫人便會拼命找樂子。
說去唱歌,其實只是一個幌子,他們真正的用意,自然是去玩女人。
既然如此,這酒喝着也沒多大勁了,桌上的幾瓶酒很快就沒有了,再也沒有人叫酒,只說快點過去唱歌。
樑蕭只能隨着大流,於是一衆軍官揚長而出,向一家夜總會走去。
本來這家夜總會在戰事爆發之後,已經關門停業了,可是最近一段時間,城裡沒有爆發大的戰鬥,於是夜總會又重新開張了,生意異常火爆。
老遠就看到一大羣人圍在夜總會門口,這些人想必是在外面喝多了,所以不知在門口吵鬧些什麼。
等到樑蕭一行人走近之後,才發現原來這是一羣當兵的,雖然他們沒有穿軍裝,但是從頭髮到神態,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只見一個三十多歲的老兵,打着光膀子,瞪着兩隻血紅眼睛,衝着看門的保安叫道:“老子怎麼就不能進去了,你倒是給老子說個清楚!”
夜總會的保安一般都是混社會的,長
得腰大膀圓,在氣勢上倒也不遜色。只見五個保安一排站在那裡,中間一個抱着手臂道:“兄弟,咱們這裡是文明場所,你怎麼的,也得把衣服穿上才行吧。”
老兵哈哈大笑,其他的人也跟着笑了起來。老兵指着保安頭子的鼻子道:“這他馬就是一個賣身的地方,還文明場所,你也真他馬說得出來。老子光着身子怎麼了,進裡面玩的,哪個到最後不脫得精光?”
保安頭子眉頭一皺。要知道,這家夜總會在打仗前,那可是高檔消費場所,到這裡來玩的人,怎麼的也是成功人士,絕不是這幫當兵的能玩得起的。就說裡面的小姐吧,那走出來一個個全都是水靈靈的,這些當兵的就是幾個月不吃不喝,那點軍餉也不夠玩上一次。
不過,現在是打仗,這些當兵的手裡有槍,打死人也不用償命,而且有些人趁着打仗,打家劫舍,賺了不義之財,所以纔敢到這裡來擺擺威風。
幾個老兵光着膀子就要向裡闖,保安排成一排,堵在門口,不讓他們進,場面頓時變得有些緊張起來。
只見一個老兵大聲叫道:“再不給老子讓開,信不信老子一槍崩了你們?”說完,將背在後面的步槍,猛地向前一甩,跟着十分熟練地用手一撥拉,就聽槍栓嘩嘩做響,竟然真的將子彈上膛了。
如果在平時,老兵們肯定不敢這麼亂來,並且平時沒有打仗的時候,也只有軍官才能把槍帶出軍營外,當兵的出來,根本不可能帶槍。但現在一切都變了。
幾名保安雖然是混社會的,但是遇到拿槍的老兵,他們也不太夠看了,幾個人的額頭上都滲出了汗水。
這時,突然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從後面傳來:“喲,這是誰啊,這麼大的排場?”
說完間,一個嫵媚無比的女子走了出來,攔在門口,媚眼如絲,向門外看去。這一看,只看得那幾名老兵全身發顫,因爲這女子長得太美了,身材也火爆,並且穿着一套緊身的旗袍,更是將那火辣的身材表現得淋漓盡致。
幾名老兵看得眼睛發直,那保安頭子倒是認得此女,十分恭敬地道:“月姐,這幾個人不穿衣服就向裡闖,我們兄弟攔着,他們竟然要動槍。”
月姐呵呵一笑,扭動腰肢,向幾個老兵走來,完全不懼那已經上膛的步槍。
這時,樑蕭等人也走到了門口,看着眼前這一幕,不禁停了下來,都想看看這個弱女子怎麼降服這羣野蠻的老兵。
只見月姐腰肢如簧,走路就跟電視上的名模一樣,讓人的心不禁跟着有節奏地抖動起來。她幾步走到老兵們面前,盈盈一笑:“幾個兵哥哥,是想進來玩兒嗎?”
幾個老兵看到如此美豔動人的女子就站在自己的面前,不由得一個勁地吞口水。一個長得斜眉吊眼的傢伙最先回過神來,嬉笑道:“美人兒,就你來陪我們哥兒幾個玩吧。”
月姐還是一臉笑容:“兵哥哥,你們既然來了,我自然會好生招待,但是你也千萬別讓我們爲難,這當兵有當兵的規矩,歡樂場有歡樂場的規矩,所以希望你們能尊重小妹一下,先把衣服穿好,小妹再帶你們進去。”
聽
着這春風般的話語,幾個野蠻的老兵竟然變得斯文起來,立即一個個全把衣服穿在了身上,然後眼巴巴地看着月姐:“穿好了,咱們進去吧。”
月姐衝着幾個老兵拋了個媚眼,然後腰肢一扭,一左一右向前走去。後面幾個老兵看得眼都直了,哪裡還有半點脾氣,等她走出老遠之後,他們方纔回過神來,一個個趕緊像跟屁蟲似的,緊跟上去,路上再沒有半點惹事生非的想法,只想永遠跟在前面這個嫵媚女人的身後。
樑蕭不禁對這個女子的膽色暗暗佩服,當然,對她姿色也着實感嘆,能在歡場見到如此漂亮的女人,着實不多見。因爲這個月姐,不但是臉蛋漂亮身材火爆,最重要的是她兩眼清明,不像是那麼縱慾過度的女人,倒像是一朵剛剛綻開的鮮花,正等着有心人去採摘。
這時,只聽旁邊一個軍官道:“這月亮妹妹現在可真是越發的勾人了,如果能上一回,老子少活十年也願意啊。”
另一個軍官接口道:“你就死了那條心吧,這力城上下,誰不知道月亮妹妹是不賣身的。”
又一人立即證實道:“是啊,聽說之前有一個美國的大富豪,看上了她,想要明媒正娶,可是咱們的月亮妹妹還是給拒絕了。”
“我就奇怪了,這月亮妹妹到底想做什麼呢?”
“這就得去問她自己了,要不咱們今天打個賭,誰要是能從月亮妹妹口中問到答案,咱們所有人都輸他一回。”
“切,這不明擺着不可能的事情嘛。依我說,誰要是能要到她的電話,那就算誰贏。”
樑蕭聞言心中一動,怪不得這女子眉目如此清亮,原來並不是賣身的失足女子,看樣子自己今天又可以展現一下泡妞大法了。
雖然樑蕭已經有了女朋友,也早想過不在外面拈花惹草,可是這軍營的日子實在難熬,加上沒有一人侍寢在前,他又不是什麼柳下惠,現在既然遇到一個能讓他動心的女人,自然要不畏艱難,挺身而上。
一行人邊說邊向裡走,正好遇到月亮妹妹從裡面出來,大家不由得眼前一亮。
幾個團級軍官以前是這裡的常客,月亮妹妹自然認識,她淺淺一笑道:“馬團長,鬆團長,你們今天好雅興,不知道想叫誰過來陪你們呢?”
鬆團長哈哈一笑道:“月亮妹妹,今天我就要你陪我,行不行?”
月亮還是面帶微笑:“鬆團長,你可是老熟人了,還這樣跟人家開玩笑,要是小妹哪天真的喜歡上團長您了,只怕你又怕家中的大嫂河東獅吼吧。”
樑蕭不明其意,但其他人則嘻嘻笑了起來。原來這鬆團長的老婆,厲害非常,並且家裡也有幾個做大官的兄弟,所以把鬆團長吃得死死的。雖說平時鬆團長在外面偶爾會吃吃腥,但是在家裡絕對是個模範丈夫,不敢有半點無禮之舉。
聽月亮這麼一說,鬆團長老臉一紅,嘿嘿道:“月亮妹妹,你這張嘴可真是厲害,我就不跟你開玩笑了。”
此時,雙方離得很近,樑蕭注意到這個叫月亮的女人,眼睛很大,睫毛很長,有點印度女人的味道,但是臉型還是典型的東方人。
(本章完)